茶馆包厢的檀香混着茶香，在空气中慢慢散开。林枫看着推门而入的杨开来，手指在桌下悄悄攥紧，面上却挤出几分带着拘谨的笑意，起身递烟：“杨总，麻烦您特意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旁边的苏曼魅惑一笑，问候道：“杨总好”
杨开来没接烟，反而像见了珍宝似的盯着苏曼端详着，许久才开口道：“这位就是苏经理吧！我听开顺夸了好几次，说你精明能干，特别有气质，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公司工作？”
“杨总客气啦，小妹我很普通的。让杨总这样一夸，我都感到有些飘飘然了！”苏曼瞬间红晕上脸，显得非常的羞涩。似乎还有些故作矜持。
“实话实说嘛，苏小姐这么会说话，还这么漂亮。做业务一定是好手了”他经过苏曼身旁，假装无意的触碰一下苏曼的手掌。然后偷偷的观察苏曼的表情。
苏曼也瞟了一眼杨开来，双眼触碰瞬间，苏曼魅惑的眨了一下眼。似乎是对杨开来对他示意的了然。
杨开来绕着桌子走了半圈，目光扫过桌上的采购协议，最后落在林枫脸上，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林总，阔别数年，您这气场和能耐，真是今非昔比！”对方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里藏着难掩的凝重，语气沉了几分，“当年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没看透您藏在骨子里的锋芒。如今锋冉公司横扫市场，业务版图铺得比谁都广，说句实在的，您这扩张速度，已经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坐立难安，提心吊胆啊！”
“杨总过奖了，哪有你说的那么悬”林枫抿了口茶，语气平静， “若不是当年杨总辞退我，我哪有这个机会，这还得感谢你”
两人皮笑肉不笑的寒暄了一阵，杨开来首先提问：“林总这么急着找我，就是为了这几张纸？你不会是因为当初辞退你，来报复我的吧。” 他故意提起旧事，既是试探，也是想先声夺人，让林枫处于被动——他知道林枫现金吃紧，又官司缠身，笃定林枫是走投无路才来求合作，只要自己端着架子，对方迟早会露怯
“杨总想哪里去了？现在都是生意人，利益才是第一位的，哪有这么多恩恩怨怨”。林枫不温不火的回复着，让人一点也看不出自己对杨开来的仇怨。
“真的吗？我可清楚的记得，当时求我的样子，我就怕你是来坑我的。”
林枫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拿起协议往他面前推了推：“杨总，过去的事提他干吗！这次是真的有求于您。锋冉接了个酒店装修的急单，这批建材只有启航能在短时间内供应，只要您肯合作，预付款我能提到40%，后续长期订单的利润，还能再让两个点给启航。”他刻意把姿态放得极低，甚至故意露出几分局促，指尖在协议边缘轻轻摩挲，像是生怕杨开来拒绝。
坐在旁边的杨开顺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刻意的“劝解”：“哥，林总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咱们也别太较真。40%的预付款啊，就算后续咱们稍微慢几天交货，他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急着用货。”他一边说，一边给杨开来递了个眼色，眼底藏着几分算计。
杨开来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却故意皱起眉头，伸手把协议推回去，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开顺，你懂什么？”他顿了顿，故意看向林枫，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林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咱们俩的过节太深。要不是开顺天天在我耳边说，想帮启航多攒点客户，我今天根本不会来见你。”
这话既是装给林枫看，也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他要让林枫觉得，自己是“勉强”同意谈合作，从而放下戒心。林枫像是没听出他的敷衍，反而更急切了些，往前凑了凑：“杨总，我知道您有戒心，要不您提条件，只要能合作，我都尽量满足。”
杨开顺在旁边附耳说道：“哥，要不这样，咱们先把协议拿回去看看，要是条款没问题，就跟他签了。反正咱们有准备——仓库里那批检测报告有点瑕疵的防火板，正好趁这个机会清出去。等他付了定金，签了协议，咱们再慢悠悠交货，要是他敢说材料有问题，咱们就拿协议里的违约金条款说事，到时候他要么认栽，要么就得赔咱们钱，怎么算都是咱们赚。”
杨开来的眼神亮了亮，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犹豫”，片刻后才故意叹了口气：“行吧，看在开顺和这批单子的份上，我就勉强考虑一下。不过协议我得带回去仔细看，明天让开顺跟你对接——要是条款里有不对劲的地方，这合作就算了。”他刻意强调“勉强”，甚至故意把协议往包里塞的时候，露出几分不耐烦，仿佛多拿一秒都是负担。
林枫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松了口气的样子，连忙点头：“没问题，杨总您慢慢看，明天我让苏曼等开顺经理的消息。”
杨开来扫过协议，苏曼的影子瞬间在眼底晃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淫笑，透着猥琐的算计。
杨开来、杨开顺一走，苏曼立刻压低声音问：“他真信了？”
林枫倚在椅背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漫过舌尖，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大概率信了，后续就看你的发挥。”
另一边，车里的杨开来紧紧攥着那份修改过的协议，指腹用力蹭着纸面。杨开顺笑着邀功：“哥，瞧见没？林枫被逼得没辙了，咱们稍微给点压力，他就得乖乖听话！”
回去后，杨开来喜不自胜，兴致勃勃地拨通了公司女下属的电话——那是他的地下情人。女人一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剥她的衣服，猴急地抱上床，可刚动作两下，就泄了气，没了下文。
“搞什么？”女人正上头，语气里满是不悦。
杨开来瞥了她一眼，脑子里全是苏曼娇媚的模样，再看眼前的女人，只觉得不忍直视，兴致瞬间荡然无存。他皱眉挥手：“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