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交锋
经受了一路精神折磨的中原中也一到港黑就把人带给森鸥外，解脱似的在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了一下午。
而太宰治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就熟门熟路的往森鸥外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了。
现在反正森鸥外也去和夏油杰他们说事情了，人不在自然不会管着他。
“森首领——小退烤了一些……”
“诶……?”
森川凉不是个拖沓的性格，在明知道对方一定是有所图谋的情况下，他没有动静反而让森川凉很不习惯。
索性她自己主动去问一问好了。
对现代美食不怎么擅长，但是这些活的更久的短刀们可是对古和食料理非常精通的。
正好五虎退做了一些蕨饼(一种镰仓时代盛行的点心，曾是醍醐天皇的最爱)，森川凉就把这些蕨饼作为伴手礼，一起带着去了港黑。
能在港口黑手党长久做事的哪一个不是人精，接待的人看到森川凉就毕恭毕敬的让她在大厅先休息一下，自己去汇报了。
得到了首肯之后，就有另一个人专门带着她去往森鸥外的办公室。
“森川小姐，再往前就是了，我不方便一直跟着过去。”
领路的人对她鞠了一躬，在楼梯口站定了。
……好，好严苛的上下级制度啊……不愧是黑手党。
森川凉感慨了一下，独自往里面走去
只是没想到，开门的并不是之前见过的森鸥外，而是一个拿着游戏掌机的黑发少年，一只眼睛似乎受伤了的样子，被层层叠叠的绷带包裹住。
“你是……”
“我是森首领的秘书哦～有什么事要和森首领交代的都可以告诉我，之后我会转述给他的。”
真的吗？
森鸥外怎么看都不像会找一个未成年男秘书的样子。
而且……
“你身为秘书，在你们老板的办公室公然打游戏是不是不太好……”
“哦这个啊，当然是有原因的啦这位小姐！”
太宰治故意皱着眉一副严肃的表情对森川凉说道。
“你不要看我们首领那个样子，他其实私底下烟酒都来的，还很喜欢打游戏呢，还会命令我们这种无辜的秘书和下属帮他通关。”
“是不是很过分！”
……如果你不是大胆到把我这个客人给你们首领带的伴手礼一边说话一边吃了个精光的话，我可能真的会相信你的。
“所以，你到底是谁啊？”
“别说什么森首领的男秘书那种一听就是假的话来骗我了哦。”
吞下最后一口蕨饼的太宰治抬起头
“那就——”
“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太宰治。”
“那么小姐你呢？就是萤丸和药研他们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姬君吗？”
从对方不客气的就拿走东西吃掉的行为，森川凉就看出了这个黑发的少年多少有点不顾他人胡搅蛮缠的性格在。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港黑的谁，但这么自然的会在森鸥外办公室里坐着，想必地位也不会太低。
要不要告诉他呢……
斟酌了一番后，森川凉还是回答了太宰治。
“是的，太宰君认识乱他们吗?”
“认识哦……”
容貌俊秀的少年笑眯眯的，随后他鸢色的眼睛看向了森川凉，一瞬间收拢了脸上的笑意。
“我可是一直都好奇了很久，到底是什么样扭曲的感情可以让他们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明明活在这个世界上比求生的野犬还要痛苦，可是他们却一个个戴着你给的项圈，不停的因为你不在身边朝着别人狂吠呢小姐。”
这一刻，森川凉清楚的看到了。
在那只没有被绷带缠住的眼睛里，翻涌着的是恶意。
还有一些微不可察的……
希冀。
33.教训
原来如此——
森川凉看出来了，他大概是在羡慕又恐惧着刀剑付丧神们对审神者那种不顾一切的灼热的感情。
——不过那又怎么样。
森川凉这个时候反倒颇为冷酷。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非亲非故的，她没有那个好心和耐心去一点点教会对方什么是互相救赎的爱。
她会接受一把把暗堕刀剑是因为他们自己说出了想要被拯救，想要活下去——哪怕暗堕，哪怕痛苦，也要维持着来之不易的人身，多感受一下人间。
但眼前的人不一样，他是被动的。
或许其中有很痛苦的缘由，但森川凉不想去打听。
而且刚刚他说出口的对药研他们的评价，森川凉不喜欢。
美人就算冷下了脸也依旧是个美人。
“你生气了吗。”
“可是我明明只是陈述了事实不是吗？”
“刀剑付丧神啊……连人都不是的存在——”
太宰治在猜到他们身份的那一刻，比起惊讶更多的是茫然。
为什么那样的非人生物，会那样奋不顾身的信任着一个人?
那些感情，那些信赖，那些……太宰治陌生至极的事物。
他们凭什么相信自己的主人就一定会回来找他们，凭什么可以对一个……
“你……”
突然脸被打偏了过去的太宰治似乎很震惊，没有顾得上脸颊逐渐显露的红色痕迹，只是用一种无措的神态的盯着森川凉看。
“你……”
他又说了一遍，可依旧只说了一个你字，后面的话什么都没说出来。
脑子里所有的思考在瞬间停住了。
太宰治没想到森川凉这个看起来软和至极的性格会这么直接的因为他的话甩过来一巴掌。
而且她看上去依旧在生气。
为了……她的刀剑?
为什么?她明明可以维持着温和的表象，回去以后告诉刀剑们让他们亲自出手教训他的。
是因为在乎吗……
是了，太宰治恍惚间意识到了那件事。
原来他们是在互相在乎着的。
森川凉此刻的声音和刚才带着温和的语调截然不同。
“我不知道你对药研他们有什么误解，也对你怎么看待我和他们之间感情的不感兴趣。”
“如果你觉得和他们相处不愉快，可以直接去找他们手合，他们不会拒绝你。”
“但如果你再继续那样说我的刀剑们，我会打你。”
“你可以继续说，我还会继续打。”
“我会护着我的刀剑。”
森川凉周身的灵力场渐渐浮现，金色的光芒已经肉眼可见了。
她的两个灵力倾向的确都不是提高身体素质的战斗系，甚至其中一个是辅助类的，但是她另一个吸收吞噬的灵力倾向却是一个极为强大危险的倾向。
任何力量体系的能量都可以被她吸收，转为自身的灵力。
凭借这一点，除了不擅长打斗和体术，森川凉从来不畏惧直面挑战。
虽然强行提取灵力让她刚养好了一些的脸色瞬间又差了起来，但是这一刻森川凉觉得没有比维护自己的刀剑更重要的事。
她并不知道眼前名叫太宰治的家伙是不是异能力者，又或者说他是咒术师……可是没关系，只要他动用能量，她就会全部吞噬掉！
森川凉可以温和无害的做刀剑们宠爱着的姬君，也可以坚定的对上恶意做守护刀剑们的大将！
“给我收回你对药研他们的评价。”
34.森鸥外的选择
“抱歉抱歉，我的弟子给你添麻烦了。”
匆忙赶回来了解了事情经过的森鸥外替太宰治对着森川凉道歉。
反倒是太宰治本人从刚刚被她甩了一耳光之后就一直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森鸥外看了一眼沉默的太宰治，没有在这种时候和他说什么，但也没有让他离开房间，就直接当着太宰治的面和森川凉谈起了交易。
“那么凉小姐，有没有考虑把那种加持了特殊力量的御守的贩售渠道授权给我们呢？分成的钱保证是让你满意的数字。”
森川凉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抱歉，御守是我答应给甚尔先生的条件，所以这个不可以。”
森鸥外有些可惜，不过其实他也猜的到这个结果。
综合考虑下来，森鸥外还是决定让森川凉这边帮忙先解决mimic的，至于提起御守的贩售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
他把一份文件袋递给了森川凉
“那么就请凉小姐来处理他们吧。”
他们?看来是一群人啊……
还以为对方会让自己这边先帮他们处理咒灵呢。
森川凉接过了资料袋，但并没有急着打开看，而是从装着蕨饼的盒子第二层拿出了几个泛着青白色光芒，像水晶球一样的大珠子。
“这是?”
森鸥外拿起了一个青色的球端详着。
“这是刀……这是一种同样填充着力量的特殊材料，我这边剩下的不多。”
差点把刀装两个字说出口，森川凉连忙找补，但也没把话说全——他们确实因为穿越时空失去了本丸没几个刀装了，但其他人身上都好好的戴着金刀装，这几个多出来的就当埋下勾子的礼物了。
“只要一颗，就可以扛住退那个水平的最大力量下几次的攻击。颜色不同的球，防御水平也不同。我想，比起御守那种针对咒灵的东西，这个更合适森先生。”
这可真是惊喜了！
森川凉说的没错，作为经常要面对暗杀的他来说，这份礼物确实更好，甚至数量上还不止一颗，除了留下他自己需要的部分，多于的几颗他还可以用在更合适的地方达成其他的利益交换。
“是一份大礼啊，凉小姐。”
“客气了森首领，我这边可是还住着你们安排的大房子呢，再加上刚刚也是我冲动对太宰君动手了……就当赔礼道歉了。”
“希望森首领可以给太宰君留一颗。”
一直在沙发沉默着的太宰治听到这话才忽然像是神智回笼，猛地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森川凉，像是在看一种完全不理解的事物。
森川凉看到了，但没打算管他。
“森首领，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还请再等一等——凉小姐，我请回来的两位咒术师，他们也有事情想要和你谈一谈。”
森川凉皱眉有些犹豫……由于先认识了伏黑甚尔，她不太想和咒术师们打交道，甚尔先生那个术士杀手的名声显然不是什么好名声。
森鸥外看出了少女脸上神情的变化。
“夏油君手里有一振……大和守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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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都是固定隔日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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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有读者说觉得我们是“被动的”为什么都不讨价还价一下，觉得两边不对等。
是的，就是不对等的。
如果到了一个新世界可以和盘踞很多年的地方势力对等这才很不合理啊(捂脸)
讨价还价可以吗？可以的，但是很容易变得得不偿失，因为讨价还价的前提正是两方对等，并且都有退路。
我这么说吧，如果森鸥外觉得谈不下去了想要撤回商谈好的一切，他是有那个底气的，因为他有港黑，有钱，有地方势力和人脉。
但我们是没有退路的，如果真的和对方去讨价还价谈崩了的话，我们会面对什么呢？直接拖家带口的去到处找地方隐藏都是很正常的，再能打又能怎么样呢……人总归是要生活下去的，就算刀剑们不用，婶婶一个人类也要吃饭啊。
没有搭上港黑这条线造户籍的话，那也没法工作，没钱的话要怎么生活?没有户籍资料又要怎么赚钱?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去打不需要身份证和其余资料的黑工吗？
所以真的不是不能和森鸥外讨价还价，而是目前还没有根基的情况下让利给对方，示弱让他觉得是可控的，这是对我们来说的——最优解
看到的“被动让利”也不一定真的是被动，其实我一直觉得十几章是没法概括全一个人的性格的，目前的话确实是为了以后在隐忍和铺路
并且主动上门一直送点心也是后面一个很重要的铺垫……涉及到一个剧情点
哎:-(真的好难过qAq 希望宝子们可以先看完后面的，到时候大家会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的。
如果真的很想知道我也可以给大家指路(47章揭露我们的埋线)(55章用到了一直送点心的暗线)……
至于前期看起来对甚尔好也是铺垫 暂时的示弱有利所图 后面会写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