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换完中级体质强化剂的第二天，林砚正在院子里跟着青禾学踢毽子。新换的毽子是鹅毛做的，轻飘飘的总也踢不稳，惹得系统在脑子里直叹气。
【宿主你这协调性也太差了，】系统恨铁不成钢，【要是把兑换体质强化剂的积分换成轻功入门，说不定现在都能飞檐走壁了。】
“踢毽子和轻功有什么关系？” 林砚一边追着飞走的毽子，一边反驳，“再说飞檐走壁哪有吃瓜有意思。”
正说着，就见周妈妈提着裙摆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常见的急切。
“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去正厅一趟。” 周妈妈的声音比平时尖细些，“说是府里的管事妈妈们都在，要给您看看新做的夏衣。”
林砚心里一动。管事妈妈们齐聚正厅？这可是把厨房的瓜抛出去的好机会。
【机会啊宿主！】系统比她还激动，【管事妈妈里就有管厨房的刘妈妈，这下正好让她知道手下人干的好事！】
“知道了，我这就去。” 林砚乖巧应着，任由青禾替她整理衣襟。路过月亮门时，她瞥见两个小丫鬟正端着食盒往王姨娘院里去，食盒上盖着的红布歪歪斜斜，露出里面半盏燕窝 —— 分明就是昨天被厨子们偷吃剩下的。
【看！证据都送上门了！】系统兴奋地提示，【燕窝分量明显不足，碗沿还有个豁口，肯定是被那些糙汉子用勺子刮过！】
林砚不动声色地跟着周妈妈走进正厅。果然，屋里已经坐了七八位管事妈妈，为首的正是头发花白的刘妈妈。老夫人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捻着佛珠，眼神在众人脸上慢悠悠扫过。
“砚儿来了。” 老夫人抬了抬眼皮，语气听不出喜怒，“来看看这些料子合不合身。”
绣娘捧着几匹绸缎上前，林砚假装认真挑选，手指却有意无意地划过一匹水绿色的杭绸 —— 这颜色和昨天厨房灶台的瓷砖一个色。
“回老夫人，” 林砚忽然仰起脸，声音脆生生的，“孙女觉得这颜色不好看，像厨房炖燕窝的砂锅底。”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刘妈妈的脸色微微一沉。周妈妈赶紧呵斥：“大小姐胡说什么，仔细冲撞了老夫人。”
“我没有胡说呀。” 林砚委屈地瘪瘪嘴，眼睛瞟向站在角落的小丫鬟 —— 正是昨天去厨房催燕窝的那个，“昨天我还看见王姨娘的燕窝少了好多呢，那厨子叔叔说可能是被猫偷吃了，可猫怎么会只偷吃燕窝，不碰旁边的糕点呢？”
【妙啊！先点出燕窝有问题，再暗示厨子撒谎！】系统在脑子里拍案叫绝，【还特意提王姨娘，这就把事闹大了！】
老夫人捻佛珠的手指停住了，目光落在刘妈妈身上：“刘妈妈，府里的厨房一向是你管着？”
刘妈妈慌忙起身，福了个深礼：“回老夫人，是老奴失职。但厨房的人一向本分，许是大小姐看错了……”
“我没看错！” 林砚抢着说，小眉头拧得紧紧的，“他们不仅偷吃燕窝，还在灶台边打牌呢！那个胖厨子叔叔说‘老婆子没来查岗，怕什么’，周妈妈，‘老婆子’是不是说刘妈妈呀？”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管事妈妈都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 显然是在憋笑。刘妈妈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暴击！这绝对是会心一击！】系统笑得直打滚，【用童言无忌杀人于无形，宿主你这招太绝了！】
老夫人却没笑，她放下佛珠，慢悠悠地说：“看来府里是太久没立规矩了。刘妈妈，你现在就去厨房看看，若是真有这事……”
“老奴这就去！” 刘妈妈哪还敢耽搁，几乎是踉跄着往外走。路过门口时，正撞见端着空燕窝碗的小丫鬟，两人撞了个满怀，白瓷碗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八瓣。
“哎呀！” 小丫鬟吓得魂飞魄散，“这是王姨娘让送回来的……”
林砚适时地 “哎呀” 一声，指着地上的碎瓷片：“周妈妈你看，这碗边还有牙印呢，猫的牙有这么大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片沾着燕窝残渣的碎瓷上，刘妈妈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积分！积分来了！】系统突然尖叫，【揭露厨房舞弊行为，奖励 50 积分！触发连锁反应，额外奖励 20 积分！】
林砚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是天真无邪的模样。她拉着老夫人的衣袖晃了晃：“祖母，是不是厨房的叔叔们太饿了呀？我昨天看见他们还偷了海参呢，青禾姐姐也看见了对不对？”
被点名的青禾吓得一激灵，慌忙低下头：“回老夫人，奴婢…… 奴婢没看清。”
“你怎么没看清呢？” 林砚故作惊讶，“就是你说‘海参泡发好了能装满一整盆’，结果端给祖母的只有小半碗呀。”
这下连老夫人都忍不住挑了挑眉。她看向周妈妈：“上周给我炖的海参，确实比往常少了一半。”
周妈妈额头冒汗，赶紧解释：“老奴当时问过，说是海参受潮坏了大半……”
“才不是呢！” 林砚抢着说，“我听见厨子叔叔说‘藏起来的那两只够下酒了’，他们还说要给张管家留一只呢！”
【轰！重磅炸弹！】系统兴奋得快要炸机，【把张管家也拖下水了！这瓜越来越大了！】
刘妈妈再也站不住了，“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饶命！老奴…… 老奴这就去把张管家叫来对质！”
“不必了。” 老夫人的声音冷下来，“周妈妈，你带人去厨房搜查，所有厨子都给我看押起来。再去请张管家来，就说我有话问他。”
周妈妈领命而去，屋里的管事妈妈们大气不敢出。林砚却像没事人一样，拿起一块梅花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祖母，这糕真甜，比厨房偷藏的好吃。”
老夫人看着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忽然笑了：“你呀，人小鬼大。”
【恭喜宿主！老夫人好感度 + 10！】系统提示道，【这下没人怀疑你是故意的了，完美扮演天真无邪！】
林砚偷偷吐了吐舌头。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报了厨房偷食的仇，又能顺藤摸瓜查出张管家的问题，还不得罪老夫人 —— 这波操作简直满分。
没过多久，周妈妈就回来了，身后跟着被捆住的三个厨子，还有脸色惨白的张管家。地上的食盒里装着两只泡发好的海参，还有半瓶没喝完的酒。
“回老夫人，” 周妈妈禀报道，“在厨子床底下搜出这些，张管家房里还发现了……”
“别说了！” 张管家突然嘶吼起来，“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他们无关！”
林砚啃着梅花糕，在心里默默给系统点了个赞。要不是系统提醒她 “张管家床板下有暗格”，她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挖出这条大鱼呢。
老夫人没理会张管家的叫喊，只是慢悠悠地说：“把他们都带去祠堂，按家法处置。刘妈妈监管不力，罚俸半年，降为二等管事。”
所有人都领命退下，屋里终于安静下来。老夫人看着林砚，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砚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林砚眨了眨眼，把最后一块梅花糕塞进嘴里：“因为我眼睛亮呀！青禾姐姐说我是火眼金睛呢！”
老夫人被她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是是是，我们砚儿最聪明了。以后府里再有什么事，就告诉祖母，知道吗？”
“知道啦！” 林砚用力点头，心里却在盘算 ——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是账房的李先生，还是总爱偷偷看她的王姨娘？
【宿主放心，】系统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有我在，保证让你瓜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