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爷跟着萧尘上了马车,一行人也离开府衙后门,朝客栈而去。
只不过在马车行进到大街上之时,忽然间大量匈奴骑兵入城,街道上迅速被戒严。
此等阵仗一时间也让段爷愣了愣,他的马车在这城内竟然有人敢拦。
本来还在逛街的匈奴百姓,在这些骑兵威武霸气的威压之下,所有人都退到角落自觉的让出宽大的街道。
“所有人让开,退到一旁,不想死的马上让路,若不然格杀勿论。”
一名骑着战马的骑兵队长,来到马车前冷冷的看着一众护卫马车的匈奴士兵。
一名带队的士兵队长看着骑兵丝毫不惧,他神情不屑的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这名骑兵队长厉声呵斥。
“大胆……你可知拦的是谁的马车,在这段氏王城之内竟然敢拦段爷的马车,我看你是活腻了。”
这名护卫队长可是跟随段爷的心腹,所以遇见了事情自然是要硬气一些,更何况如今还是在段氏王城之内,自己岂能堕了段爷的威名。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搬出段爷的名头,并未将骑兵队长镇住。
骑兵队长坐在战马上,眼神冷冷的看着这名护卫队长。
“本百夫长说让开……不管是段爷还是段某,马上给本百夫长退让到一旁,若是误了时间,本百夫长让你人头落地。”
护卫队长见到搬出段爷对方竟然还这么不识趣,他当即直接拔刀。
“放肆……在这段氏王城之内,你竟然敢对段爷如此不敬,我看你是找死!”
噌……!
话音一落,护卫队长腰间的弯刀抽出。
就在护卫队长刀指战马之时,忽然一柄长枪直接刺穿他的胸口。
噗……!
“他娘的,老子好心让你退让,你却上赶着寻死,可不是我呼延部族欺负你段氏部族,是你自己找死。”
坐在战马上的骑兵百夫长,手持长枪冷冷的看着被自己一枪刺穿胸膛的护卫队长。
这护卫队长手里拿着弯刀,不可思议的看着穿透自己胸膛的这柄长枪。
“你……你怎么敢……!”
噗……!
骑兵百夫长一把抽出长枪,“哼!老子有何不敢。”
就在长枪抽出时,这护卫队长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时间护卫着马车匈奴士兵,全部纷纷拔刀。
“快……有刺客!所有人准备战斗。”
在这些段氏部族的士兵拔刀之时,十几匹战马呼啸而来,顿时就将马车给围了起来。
“大胆……你们段氏部族这是要造反吗?敢对王庭金骑拔刀。”
这时候一名身穿金甲的将军,骑着威武的战马来到近前。
本来还坐在马车内一脸无畏的段爷,他本以为这些小事根本就用不了他出面。
可在听到王庭金骑这四个字后,刚刚还一脸无所谓的段爷,下一刻立马就大惊失色。
他刚含在嘴里的茶,顿时噗的一下就喷了出来。
“什,什么?王庭金骑?”
段爷恐慌的从马车内爬出来,当他一见到身穿金甲的骑兵将军后,他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段爷迅速跳下马车,对着自己带着的护卫拳打脚踢。
“大胆!谁让你们拔刀的,还不赶紧将刀收起来。
快快快,把刀收起来,若是冲撞了王庭金骑,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在段爷的一顿拳脚下,士兵们赶紧将刀收了起来。
这时候身穿金甲的骑兵将军,骑着马缓缓来到段爷面前,他俯下身子冷冷的看着段爷。
“你好大的阵仗啊,竟然敢拦在我王庭金骑的过道前方。
看来这么些年过去了,段氏部族这是觉得自己行了?能和我们呼延部族掰掰手腕了?”
段爷吓出一身冷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
“将……将军……是段三有眼无珠,是段三该死,还请将军放过小的。
若知道是王庭金骑,就算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拦路啊!”
“可你……还是拦了,不是吗?你手底下的人还对我王庭金骑拔刀了。”
金甲将军长枪搭在段爷肩头,一副玩味的神情缓缓开口。
段三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请将军饶命,请将军饶命!”
金甲将军抽回长枪,“给你三息时间,马上抬着这具尸体,给我退到一旁。”
“是是是……!”
段爷拖着那名护卫队长的尸体,颤抖着往一旁退去。
“还愣着干嘛,马上给王庭金骑让路……!”
许三眼疾手快,来到马车前就牵着马让马车让路。
段爷的那些士兵,一个个也害怕的赶紧退到一旁,生怕退的晚了会被长枪刺穿胸膛。
在路被让开后,金甲将军挥了挥手。
“走……!”
这队骑兵继续前行,在路过马车之时萧尘透过车帘缝隙看去,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将军,眼中散发着狠厉骑着马过去。
“王子……为何要放过这些杂碎,对王庭金骑不敬者死,这是单于亲自颁发的王令。”
跟随在金甲将军身旁的骑兵百夫长,看着段爷等人冷冷开口。
金甲将军微微摆手,“算了,如今我匈奴草原各部暗流涌动,若是在这段氏部族内随意杀人,只怕会引起段氏部族不满。
虽说他们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是暗地里说不定会做一些小动作。
我们这次出来是调查那件事,不必多生事端。”
一会之后待到王庭金骑走远,段爷这才放松下来,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捡了一条命。
若是刚刚金甲将军一枪要了自己的命,只怕是整个段氏部族也不会有人敢替他出头。
虽然此时自己丢了面子,但和性命相比,这面子又值几个钱。
段爷阴沉的看着一旁的士兵,“都愣着干什么?抬起尸体马上回去。”
“喏……!”
士兵们慌张的抬起死去队长的尸体,先行离去。
段爷也赶紧回到马车上,吩咐车夫继续朝着客栈出发。
马车内段爷不停的用手抹着额头的汗水,这和往日的派头有着极大的反差。
些许时间后,一旁的萧尘这才缓缓开口询问。
“段爷,刚刚那些是何人?竟然敢在段氏王城内如此横行?”
段爷本不想回答萧尘这个问题,可他沉思过后还是开口了。
“那是王庭金骑,是呼延部族负责单于王宫安危的精锐,就是和你们大乾的禁军一样。”
“原来如此……!”萧尘微微点头。
在马车路过客栈那条街的路口时,段爷再次开口。
“本想和陈公子把酒言欢的,只不过现在看来只怕是不行了。
段某就将你送到这吧,接下来几日若是无事那就不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