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杨家。
方妈把话转达给杨母听后。
正在给杨母按摩颈椎的杨绅，感觉到手下母亲的身子发颤，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声：
“妈，怎么了？是我手劲太大了吗？”
“没、没事，挺好。”
杨母的声音竭力维持着平稳。
杨绅没有发现，就在方妈话音落下的瞬间。
杨母原本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右手，猛地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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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如玉他们四个从奢侈品店出来，没急着走，反而一溜烟钻进了隔壁的户外运动专卖店，猫了起来。
几个人就缩在店里的模特架子后头，眼瞅着杨绅和蒋露找不着人，气哼哼地走了。
闫如玉和陈姗姗互相看了一眼，都乐了。
心情一好，那不得买点东西庆祝庆祝？
正好陈姗姗和她弟弟陈军这趟出来，本来就是想买些方便出门用的户外背包之类的东西。
他们刚进店时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店员都瞧见了，但人家既没上来拦着也没赶人。
有个男店员还挺够意思，故意挪了挪他那宽厚的身板，帮着挡了挡视线。
就冲这点---买！必须买！
东西买好了，陈军拎着大包小包跑到商场门口的停车场，把东西塞进车里，然后赶去了商场旁边的一家火锅店。
陈军推开包厢门进去的时候，闫如玉、陈姗姗，还有丁玉磊，基本已经把菜点好了。
“小军，你看看还有啥想吃的没？”陈姗姗把菜单递给他。
陈军接过来扫了几眼。
他姐知道他爱吃啥，点的基本都合他胃口，所以他只额外加了一份蛋炒饭，就把菜单还给了等在旁边的服务员。
服务员拿着菜单出去，顺手带上了包厢门。
闫如玉端起茶杯，对陈姗姗说：“姗姗，这次真得谢谢你。”
陈姗姗摆摆手：“嗐，谢啥呀，我也没帮上啥大忙。倒是你，现在咋样了？之前那调查组的事，有结果了吗？”
她记得清清楚楚，闫如玉之前跟她提过，在调查结果没出来前，是不能离开临城的。
可几个月前，闫如玉不仅跟着去了京市，后来还和丁玉磊全国到处跑。
陈姗姗心里一直犯嘀咕，想问又觉得是人家私事，不好开口。
这会儿正好聊到这儿，就顺嘴问了出来。
她这话一问完，闫如玉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
陈姗姗一看，赶紧解释：“哎呀，我就是有点好奇，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闫如玉笑了笑，说：
“没事儿，没啥不能说的。反正就算我现在不说，过不了多久，报纸新闻上估计也得登出来。”
坐在旁边的丁玉磊，默默地把倒好的一杯水推到闫如玉面前。
闫如玉看了他一眼，回了个让他放心的微笑。
然后，她才慢慢开口：
“从古到今，‘官官相护’这个词儿就不过时。虽说不是所有当官的都这样，但官和官之间，多多少少都有点关系，盘根错节的……”
她爸闫世宽，在官场里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清流”了。
不贪不占，做事也踏实。
可老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
闫世宽要想在那个圈子里混下去，不被人排挤，就得跟大家伙儿打成一片。
他是不收大额的贿赂，但同行之间那些所谓的“回扣”、“意思意思”，他十次里头也得收个两三次。
完全不收？
那你就等着被孤立吧。
所以，他根本犯不着去动什么公款。
挪用公款这事儿，明显是有人故意给他下的套。
温小霞背着他挪用了建房款，他刚发现，就立刻自己掏腰包把窟窿给堵上了。
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就是被殃及的池鱼。
而且看上面的意思，主要目标只是让陈市长下台，没打算把事情做绝，搞株连九族那一套。
再说了，闫世宽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总归还是有点人脉关系的。
最后，他补缴了几十万的罚款，原来的官职没了，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至于闫如玉自己，她身上确实没啥可查的。
上面那位对头，显然也没打算赶尽杀绝。
原来的陈市长虽然被调走了，级别连降了好几级，从市长变成了县长，但去的可是南方一个挺发达的城市当县长。
在那儿待几年，很容易就能重新爬上去。
所以这场闹腾了快一年的“调查”，最后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草草收场了。
说白了，就是陈市长上头那位站错了队，导致陈市长自己栽了，像闫世宽这样的小角色自然也跟着倒霉。
对头那边呢，主要就是想给陈市长背后的人一个教训，点到为止。
这事儿了结之后，陈市长那边还给了闫如玉一份临别“礼物”：临城下属一个开发区的副科长位置。
只不过，闫如玉自己还在琢磨，该不该接下这个位置。
陈军这会儿还懵着呢。
刚才商场里那场争执到底咋回事，他压根没闹明白。
现在又听闫如玉说什么市长、县长、科长，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
这些官场上的名头，是他一个普通老百姓该听的吗？
陈姗姗倒是淡定，毕竟之前听闫如玉提过几回。
锅底咕嘟咕嘟早就烧开了。
丁玉磊看女友该说的都说完了，起身推开包厢门，招呼门口早就备齐菜、候了半天的服务员上菜。
闫如玉往后怎么选，陈姗姗给不了建议，只能夹了片涮好的肥牛卷放她碗里：多吃点。
闫如玉本来也没指望别人出主意。
她心里早拿定主意了，就想趁着现在没职务压身，先过几天松快日子。
饭桌上再没人提这茬。
陈军被辣得直冒汗，扯着领口扇风：
姐，大热天的吃啥火锅啊？
陈姗姗翻了个白眼，把刚涮好的毛肚塞进他碗里。
没听过一句话吗？
“夏天吃火锅等于汗蒸+排毒+养生，你懂个...啥！”
要不是顾及到身旁还坐着的两个“外人”，陈姗姗忍不住要飙“屁”。
她们这边吃的“热火朝天”。
王云的饺子馆也来了几个俊男“靓...叔”。
“...那个，警察同志，我们这都有经营许可证的，都是合法公民，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