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结束后,冯渊寻了个由头,再次来到黛玉的院落。只见竹影摇曳的翠竹林中,黛玉正坐在一方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本诗集静静的看着。阳光透过竹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衬得她娴静优雅。
贴身丫鬟雪雁恭敬的侍立身后,见冯渊走来,连忙屈膝行礼:“姑爷好。”
冯渊随意的“嗯”了一声,在黛玉身旁的另一张石凳上坐下,神色认真的问:“黛玉,听说你要与琏二哥一起去神京城了,是吗?”
黛玉缓缓抬起头,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望向冯渊。想到眼前之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她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羞涩的说:“是的,冯公子。黛玉的祖母在神京城的荣国府,父亲安排黛玉去那里住一阵子。”
冯渊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心生怜惜,语气温和的说:“你放心的去吧,小生过一阵子也会去神京的,到时候去荣国府找你。”
黛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欣然道:“好,黛玉等你。”
接下来的时日,冯渊以探望黛玉病情为由,每日前去林府与她聊天谈心,增进彼此的感情。黛玉对他的好感度居然已经提升到了60。
其实,冯渊真正的目的是想提前与黛玉建立深厚的感情基础,以防黛玉进入荣国府后,与贾宝玉发展出那段注定是悲剧的恋情。
然而在与黛玉的交流中,冯渊突然发现自己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的文学功底和书法水平都远逊于黛玉。
每当黛玉随口吟出一首诗,或是挥毫泼墨写下一幅字,冯渊都只能站在一旁赞叹,却无法拿出超越她的诗词水平和书法功底与之抗衡。
他只能抄袭几首这个时代还未出现的近代诗词来支撑门面,例如“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诗句,这才没有让他太过难堪。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冯渊心中暗想,看来有必要尽快提升自己的智力水平,然后博览群书,让自己文采满腹才行。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才华横溢的林黛玉和薛宝钗面前丢脸。
两日后的清晨,冯渊早早赶去林府为黛玉送行。
来到林府的大门前,他一眼就看到路边停放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赖大管家正在一旁指挥着家丁,将随行的行李搬上马车,放置妥当。
马车旁边,林如海正在与贾琏低声交谈着什么,直等黛玉到来,便要出发。
冯渊走到林如海面前,拱手施礼:“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林如海见到冯渊,温和的说:“贤婿免礼。”
冯渊又转向贾琏拱手道:“见过琏二哥。”
贾琏也笑着回应:“听说冯兄弟考取了秀才,想必日后定会进京赶考,若是到了京城,莫忘了到荣国府一聚。”
冯渊微微一笑:“这是自然,若是到时叨扰了琏二哥,还望莫怪。”
冯渊的目光又转向一旁正在指挥家丁的赖大管家,只见他年约四十,身形消瘦,留着山羊胡,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精明干练。于是拱手询问道:“这位可是赖大管家?”
赖大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恭敬的向冯渊行礼:“老奴见过冯公子。”
冯渊似笑非笑的说:“久仰赖大管家大名,林姑娘一路远行,还请多多照顾。”
赖大连忙谦虚的回礼:“冯公子放心,这是奴才份内之事,一路上定会伺候好林姑娘。”
正在这时,林黛玉在雪雁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林府朱红色的大门。她身着一袭淡粉色襦裙,外罩一件月白色披风,更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丫鬟雪雁背着一个小包袱,亦步亦趋的跟在黛玉身后。后面还跟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正是其奶娘王嬷嬷。
众人纷纷向黛玉围拢了过来,嘘寒问暖,说着关心的话语。
冯渊也走到黛玉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黛玉,一路保重。”
黛玉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冯公子,黛玉走后,还望你多多照料爹爹。”
冯渊心中暗想,林妹妹你可曾知道,你走之后,我也会立即跟着你同去神京城,但还是说道:“林妹妹放心便是。”
林黛玉眼眶微红,转身来到林如海面前,缓缓跪下,哽咽着说:“父亲,您多保重。”
林如海心情激动,连忙将黛玉扶了起来,强忍着泪水说:“孩子,放心去吧,不用担心爹爹,爹爹会照顾好自己的。”
黛玉与父亲林如海依依惜别后,在雪雁的搀扶下,缓缓登上了马车。
贾琏也翻身上马,与赖大管家一前一后,护送着黛玉的马车,拱手告别。
车夫打马扬鞭,马车缓缓启动,一路向北,渐行渐远。冯渊透过车窗与黛玉依依惜别,直到马车消失在人群之中。
送走了林黛玉,冯渊也准备明日出发去往神京城。但在离开姑苏之前,他觉得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求见林如海,这关系到他日后仕途的发展。
当天下午,他再次进入林府求见林如海,府中之人都知道他是小姐的新姑爷,因此不用通报便直接放他进去。门房恭敬的为他开门,下人们纷纷行礼问好,这种待遇让他颇为受用。
冯渊径直来到书房,再次见到了正在处理公务的林如海,向他深施一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林如海见冯渊如此郑重其事,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温和的说:“渊儿不必多礼,你专程来找我,有何要事?”
冯渊心中暗忖,既然黛玉已然是他的未婚妻,他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如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无论如何也要尽力保他周全,这不仅是为了黛玉,也是为了他将来仕途的发展。
当即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瓶中盛放的正是珍贵的灵泉水,冯渊郑重的递给林如海:
“岳父大人,此乃黛玉之前服用过的灵药,效果非凡。小婿知您现在身处险境,朝堂之上风云莫测,不得不防,这一瓶灵药,能治百病,解百毒,还请收下,以备不时之需。”
林如海望着白玉瓷瓶,犹豫了一下:“此药如此珍贵,你还是留给黛玉治病吧,老夫不要紧的。”
冯渊知他心中顾虑,便严肃的劝告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若是您有什么不测,小婿与黛玉也还未成婚,黛玉便会成为一介孤女,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一瓶灵药对于黛玉的病也是杯水车薪,还是您留作防身之用吧。”
林如海觉得冯渊之言也颇有道理,这才神情凝重的接过白玉瓷瓶:“既然贤婿如此盛情,那便多谢了。”
冯渊见他收下灵药,心中稍安,当即拱手一礼:“岳父大人,咱们就此别过,小婿明日也将启程离开姑苏,还请您多多保重。”
林如海微微点头,叮嘱道:“去吧,切记要努力读书,争取早日考取功名,只有这样,你才能配得上我的女儿。”
冯渊连忙答应:“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谨遵教诲,努力上进,不辜负您的期望。”随后便告别了林如海,离开了书房。
当晚回到客栈,冯渊便将明日要出发前往神京城的计划,告知了薛宝钗和薛姨妈母女。
薛姨妈一听说要去神京城,想念儿子的心情更加急切,自然是喜出望外的满口答应:好好好,早就该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