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周大人,心中明白,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周大人则满脸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朝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贺砚的回应,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贺砚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却见周大人突然冷笑一声,缓缓说道:“陛下,此事另有隐情……”
贺砚心中一紧,她料到周大人不会轻易就范,但此刻她有备而来,自是不惧。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威严,目光在贺砚和周大人之间来回扫视,沉声道:“周爱卿,有何隐情,且说来听听。”
周大人整了整朝服,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这所谓的账本,不过是有人蓄意伪造,意图陷害微臣。至于这些证人,想必也是被人收买,信口雌黄。微臣一心为国,兢兢业业,怎会做出贪污受贿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说罢,他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贺砚心中冷笑,她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周大人此言纯属狡辩。这账本乃是周大人下属陈安所提供,陈安因不愿与周大人同流合污,被其迫害,这才冒险将账本交于微臣。若周大人认为账本是伪造,大可请户部尚书前来查验,账本上的字迹、印章,皆可证明其真伪。”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身边的太监传户部尚书前来。不多时,户部尚书匆匆赶来,接过账本,仔细查看起来。只见他眉头紧皱,神色越发凝重。良久,户部尚书躬身道:“陛下,经臣查验,这账本上的字迹确为周大人亲笔,印章也无半点差错,应是真迹无疑。”
周大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但他仍不死心,说道:“即便账本是真,也不能证明其中所记之事属实,说不定是有人故意篡改。”
贺砚不慌不忙,又拿出一叠信件,说道:“陛下,这是微臣从周大人与各地官员往来信件中找到的证据,其中详细提及了贪污受贿之事,与账本相互印证。”说罢,她将信件呈给皇帝。
皇帝看了几封信,脸色愈发难看,怒视着周大人道:“周爱卿,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大人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陛下,这都是贺砚与清流党派勾结,设下的圈套,妄图陷害微臣。陛下明察啊!”
这时,一位证人站了出来,正是那位被周大人强占田地的百姓。他悲愤地说道:“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周大人强占草民田地,致使草民一家老小衣食无着,草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紧接着,其他证人也纷纷站出,诉说着周大人的种种恶行。朝堂上众人听闻,皆是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一些原本中立的官员,此时也面露怒色,对周大人的行为表示不齿。
贺砚趁热打铁,说道:“陛下,周大人贪污腐败,证据确凿,恳请陛下严惩,以正国法,还百姓一个公道。”
周大人见势不妙,突然起身,指着贺砚道:“贺砚,你不过是个女子,竟敢插手朝堂之事,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与清流党派勾结,意图扰乱朝堂,其心可诛!”
贺砚毫不畏惧,直视着周大人的眼睛,说道:“周大人,我贺砚一心只为朝廷社稷,为百姓谋福祉。你犯下如此罪行,不思悔改,反而妄图倒打一耙,实在是无耻之极。”
皇帝沉思片刻,说道:“此事关乎重大,容朕再做考量。今日朝堂议事,暂且到此。”说罢,起身回宫。
众官员纷纷退朝,贺砚看着周大人的背影,心中明白,虽然今日在朝堂上占据了主动,但周大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还有后招。而自己能否彻底将其扳倒,也还是个未知数。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退缩,必将与周大人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