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林锋所预料,在民意彻底背离,败局已定的绝望笼罩下,州长及其核心集团变得愈发疯狂和不计后果。
他们像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决定进行最后一搏,哪怕是将整个牌桌都掀翻。
通过“幽灵”团队严密的电子监控和“帝国模块”的势力渗透分析,一些异常的动向被迅速捕捉。
首先是州长家族的几个核心成员,开始以各种借口申请出境,并将大量资产向海外转移。
其次是州长卫队中几名最忠诚的、背景复杂的成员,活动频率异常增加,并与一些已知的国际雇佣兵中介进行了秘密通讯。
最后,州长本人躲在戒备森严的官邸内,几乎断绝了所有与外界的正常联系,但其内部的通讯却显示出一种异样的“决绝”氛围。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结论:
州长准备跑路,并且在跑路之前,很可能要动用极端手段,清除他最大的心头之患——林锋。
“他们雇佣了‘血腥鬣狗’。”
夜枭如同阴影般出现在指挥部,带来了最关键的情报。她最近的任务就是盯死州长官邸和其核心成员的异常。
“这是一个活跃在中美洲的国际雇佣兵小队,以手段残忍、完成任务不计代价着称。
他们一行十二人,已经通过偷渡渠道入境,化整为零,正在向州府集结。目标很明确——在选举投票日前,对长官进行刺杀。”
指挥中心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尤其是这种专业、冷酷的雇佣兵,其威胁远比那些残余毒枭要大得多。
“果然来了。”
林锋眼中寒光一闪,“他们打算在哪里动手?”
“根据他们集结的方向和可能的狙击点、伏击点分析,”
“幽灵”迅速在电子地图上标出了几个红点,“最有可能是在您明天前往最后一次大型竞选集会的途中,经过的‘老城十字街’区域。那里街道狭窄,建筑古老,易于设伏,也便于事后撤离。”
赫克托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
“这帮杂碎!头儿,我带人去把那个狗屁官邸平了!看他还怎么搞鬼!”
“不行。”
林锋冷静地否决,“那样会落下政治口实,正中他们下怀。他们希望我们失去理智,希望我们动用武力冲击州长官邸,这样他们就能污蔑我们发动政变,甚至引来联邦军队的干预。”
他走到地图前,看着“老城十字街”的立体结构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们想玩刺杀?好,我们就陪他们玩一场更大的。”
“将计就计,把‘老城十字街’,变成这些雇佣兵和州长最后希望的……葬身之地!”
一个精密的反刺杀计划迅速制定。
UEIF这台高效的战争机器再次开动,但这一次,不是为了进攻,而是为了布置一个死亡的陷阱。
第二天,林锋的车队按照原定计划,驶向竞选集会地点。
车队规模与往常无异,但核心成员都知道,中间那辆看似重要的防弹轿车内空无一人。
林锋本人,早已在夜枭和一支最精锐的UEIF小队的护卫下,通过一条秘密路线提前抵达了集会现场附近的安全屋。
而“老城十字街”周围,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伊莎贝拉指挥的狙击小组占据了所有制高点;赫克托带领的突击队化装成平民、小贩、游客,埋伏在街道两侧的建筑内和人群中;
“幽灵”则掌控着全局的电子视野,无人机在高空无声盘旋,监控着每一个角落。
当伪装的车队缓缓驶入“老城十字街”的预设伏击圈时,刺杀果然发动了!
“砰!”
一声清脆的狙击枪声打破了街道的平静!车队头车的轮胎被打爆!
紧接着,街道两侧的建筑窗口和屋顶,瞬间冒出了多个火力点,轻重武器一起开火,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向车队!
几乎在枪响的同一瞬间,UEIF的反击开始了!
“咻!咻!咻!”
伊莎贝拉狙击小组的子弹率先发难,几个暴露的雇佣兵狙击手和机枪手应声从高处栽落!
“行动!”
赫克托在通讯频道中大吼一声!
刹那间,那些伪装成平民的UEIF队员猛地掀开伪装,手中的自动武器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两侧建筑的大门被撞开,更多的突击队员如同神兵天降,从内部杀出!瞬间形成了对雇佣兵的内外夹击之势!
战斗激烈而短促。
这些“血腥鬣狗”雇佣兵虽然悍勇,但他们面对的是在血火中成长起来的、装备和战术完全碾压他们的UEIF精锐,而且落入了精心布置的陷阱。
街道变成了死亡的囚笼。
枪声、爆炸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不到十分钟,战斗就接近了尾声。
十二名雇佣兵,被当场击毙十一人,最后一人试图引爆手雷同归于尽,被赫克托近距离一枪爆头。
整个过程,被“幽灵”操控的无人机从多个角度清晰地拍摄下来。
当林锋在安全屋通过屏幕观看完这场干净利落的反杀后,他接通了一个特殊的加密频道,直接联系了正在官邸内焦灼等待消息的州长。
屏幕上出现了州长那张因恐惧和期待而扭曲的脸。
“州长先生,”
林锋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冰,“你送的‘礼物’,我收到了。很不巧,我的手下不太喜欢,已经把它们……处理掉了。”
州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
“现在,”
林锋的目光如同两道利剑,穿透屏幕,“该轮到我,给你送一份‘回礼’了。”
他切断了通讯,对身边的艾琳下令:
“把我们掌握的,关于州长涉嫌叛国、谋杀(指使刺杀)、以及与毒枭勾结的全部证据,
连同刚才反刺杀的战斗录像(经过剪辑,突出雇佣兵身份和州长关联),打包发送给联邦最高法院、总检察院、参议院,以及……所有的主要新闻媒体。”
州长的绝望刺杀,不仅没能挽回败局,反而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也是最重的一根稻草。
他亲手将自己送上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