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撅着嘴巴,小跑着来到昀哥哥身边,娇娇的说道:“昀哥哥,我都吃完了!”
崔昀野目光上下扫视她,片刻后嗯了声。
沈瑜拿开他的右手,挤到他腿上坐着:“昀哥哥,其实我熬的粥挺好吃的,昀哥哥错怪我了!”
崔昀野语气慵懒:“方才去了哪儿?”
沈瑜哼的一声,神情娇纵的不行:“酸酸甜甜的粥还剩好多,我端给陈羽涅和周苏御去吃了。”
“可有聊什么?”
沈瑜微微睁大了眼眸,清澈又迷茫。
心道昀哥哥一向对她和谁玩都不过问的,怎么今天又问了?
她抿嘴哼唧,片刻后神情娇纵的说:“跟昀哥哥有什么关系吗?昀哥哥干嘛要问?”
“现在说的是我的事情,昀哥哥冤枉我,我的粥明明就很好吃!”
崔昀野眼神凉凉的与她对视,直把她看的又委屈着小脸,瘫坐在他怀里。
“罢了,阿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有数。”
沈瑜闷闷的应了声,而后在他腿上蠕动:“我好委屈的!”
“那阿奴要如何?”
“要昀哥哥哄我!”
崔昀野勾唇戏谑,抬手摸上她的脸庞,将她摁在怀里。
“阿奴要乖,现在各处都不太平,爷既要打仗又要保护阿奴,很累。”
沈瑜蹙眉,眼眸上抬,视线慢慢往上抚过他的胸膛和肩膀,最后落到他突出的喉结上。
她舔了舔嘴巴,说道:“我知道的,我不会给昀哥哥添麻烦的,我心里有数。”
崔昀野抬手一下一下的抚着沈瑜的肩背,沈瑜逐渐感到自己被爱意包围,喟叹一声,慢慢闭上眼睛打瞌睡。
晚间。
沈瑜早早拉着昀哥哥在林中水潭洗了澡,又早早的躺到了床上。
其实崔昀野没那么早睡下,可沈瑜缠得紧。
见她面带羞笑的躺在床上,望着自己的神情很是可爱。
崔昀野便解了上衣,抬膝上榻。
看着近在咫尺的精壮身体,沈瑜羞羞的说:“昀哥哥干嘛呀?人家好害羞的!”
崔昀野俯身凑近她,深邃的眼眸浮现欲色,危险又迷人:“阿奴勾着爷上床,不就是为了这事儿么?害羞什么?”
沈瑜小脸羞红,摇头娇娇地说道:“我不是要做那种羞羞的事情,我是想和昀哥哥一起躺在床上说会儿话。”
她勾住昀哥哥的脖子,让昀哥哥压在自己身上。
“昀哥哥,我好喜欢你的!”
崔昀野狭长的眼眸先是浮起一丝疑惑,后眉眼舒展:“阿奴可真是个小妖精。”
“这般欲擒故纵的勾着爷,便是阿奴一直以来的招数。”
他声音轻缓暧昧,却莫名让沈瑜察觉到一丝戾气。
她眼神变得怯懦,没想到昀哥哥说话这么过分。
她委屈的抿着嘴,带着哭腔说道:“昀哥哥,我没有,不要这样说我!”
“那阿奴怎么不放开爷,为何这样衣衫不整的勾着爷?”
沈瑜还是抱着昀哥哥的脖子不放手:“因为我好喜欢昀哥哥的!”
崔昀野呵笑一声,扯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将她翻转一面,提起她细软的腰身。
虽然沈瑜的本意并不是想和昀哥哥做这种羞人的事情。
可昀哥哥偏要这样强迫她,还在她耳边说话羞辱她。
她也没有办法。
只能默默拿过被昀哥哥扯掉的小衣,咬进嘴里。
他们甚少在营帐里做这种事情,毕竟这里是军营重地。
且昀哥哥又是一个很正经的人,总是冤枉她思想淫秽,生怕她传出一些风化事。
此间事她非常害怕现在这个样子,因为太激烈,她会忍不住发出声音。
此事绵长,在她好不容易承受完,而昀哥哥也放过她之后。
她趴在床上,拿掉嘴里的小衣,哭喘着说道:“昀哥哥好坏!”
崔昀野喘着粗气跪坐在床上,闻言只是剜她一眼,就准备下床去。
沈瑜又摸上他的手腕,然后握住他的手,软软的说:“昀哥哥,陪我躺一会儿吧,我好委屈的!”
崔昀野:“阿奴太会勾引人,爷怕又忍不住弄阿奴。”
沈瑜早就小脸通红,喏喏的说道:“不会的,我只是想要昀哥哥抱…”
直到被昀哥哥抱着,沈瑜才说出今晚的目的。
“昀哥哥,我还是想去找我爹,你能不能安排一队人马陪我去找我爹?我们会小心的!”
崔昀野抚摸她后背的手顿住,微眯的眼眸绽出凌厉的光芒。
“阿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听昀哥哥沉冷的语气,沈瑜心里一咯噔。
没想到昀哥哥满足过后,还对她这么冷漠,当即委屈的哼哼唧唧:“我知道,可是我爹很重要!”
“他只是想不通,你派人将我送到他面前去,我一定能说服他!”
“到时让他别管那小皇帝了,等小皇帝一死,不就帮到昀哥哥了吗?昀哥哥也可以更快的获得天下人的拥立呀!”
崔昀野扭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个儿的眼神:“爷的事情不需要阿奴费心谋划,同样的,你爹的事 你爹也不需要你去周旋游说。”
“男人的事,男人自己会解决,阿奴该守妇道!”
他声色俱厉,沈瑜愣愣的说不出话来,眼里盈满了泪水后,又盛不住的溢出去。
“昀哥哥,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不要对我说这么严厉的话!”
崔昀野:“那阿奴就要听话,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爷的耐心!”
“阿奴该知道,能让你出现在这里,爷已经做了极大的让步。”
“你白日里瞧见的那些军官士兵没说闲话,都是爷在用自己的威信压制他们。”
“否则,阿奴真以为自个儿能在全是男人的军队里,吃好喝好随意走动么?”
“阿奴可知道,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军营里的女人,只有军妓,且军妓也不能随便走动。”
沈瑜如遭雷击,既有被昀哥哥训斥的委屈,又很快被他说的话偏转了思路。
她懵懵的问:“咱们陵江军有军妓吗?”
崔昀野眼神锋利冷刻,将她从怀里推开。起身下地,裸着上身便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