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闲云故作镇定地问道，“本仙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
申鹤稍作思索，缓缓摇头，“有些变得像是心有牵绊的凡间女子....许是我的错觉。”
“那一定是你的错觉，本仙从未变过。”闲云不自觉稍稍提高自己的声音，试图以此增强话语的可信度。
申鹤隐隐觉得她有所隐瞒。
可出于对自家师父毫无保留的信任，她仍将这份疑虑归为自己的错觉，“那应该就是我的错觉，抱歉！”
“时辰不早，申鹤，你且去歇息吧。”
“嗯。”
望着申鹤转身离去时那抹清冷孤寂的背影，闲云心中蓦地涌起一阵愧疚。
明明是为了帮助她，自己却越陷越深。
万一哪天被申鹤发现，又该如何面对她？
那么，现在及时抽身呢？
可.....申鹤的未来又该如何？
闲云辗转良久，终是难以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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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德卡莱，刺玫商会分会。
书房内灯火通明，红茶的醇香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薇尔米娜小姐，您的做法或许尚有值得商榷之处。不过请放心，林焕总统向来善待每一位心怀正义之人。”
娜维娅从容地坐在沙发上，抬眼望向对面的薇尔米娜，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审视。
薇尔米娜神情间透着几分紧张，“我...我只是觉得圣物落到你们手上会更安全。”
娜维娅笑了笑，未置可否。
她早已不是天真单纯的大小姐，一眼便知晓对方的真正意图——以族中的圣物，去换一场富贵。
这样的行为，既可被视作“背叛同族”，也可被称作“弃暗投明”。
而如何判定，取决于林焕的意志。
就在这时，空间中忽然一阵水纹波动漾开。
下一秒，林焕的身影悄然出现。
他走到娜维娅的身侧坐下，唇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薇尔米娜小姐，我很高兴你如此向往正义。”
薇尔米娜闻言，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林焕总统，谢谢您的理解。这是霜月之子的圣物，唯有在您的手中，它才会是安全。”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枚流转着荧光的银白光球，双手奉上。
林焕接过光球，指尖触感温润，端详片刻。
这东西虽是霜月之子的圣物，但其实原本和他们没有一丝关系。
它是「恒月女神·艾莉亚」陨落后的力量结晶，神骸所化的月髓。
林焕自然看不上这种比神之心还晦气的东西。
他将它放回到薇尔米娜的手中，“它还是该回到原本的地方。”
薇尔米娜闻言，神情骤然凝固，“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林焕却淡然一笑：“无妨，我陪你一同回去。我会向你的族人说明，是你为防圣物再度被夺，才特意将其送至此处暂存。”
他话音微顿，继续道：“待此事了结，你便来刺玫商会任职吧。”
薇尔米娜眼中顿时绽出惊喜的光芒，“林焕总统，谢谢您！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绝对忠诚于您！”
林焕敷衍地点了点头，随即安排人让她今夜在此住宿。
待她离开后，娜维娅轻声感叹：“林焕，你这般处理，简直是完美。”
“是吗？那我接下来的表现，会让你觉得更加完美。”
说着，林焕已情不自禁地将娜维娅拥入怀中，低头攫取她柔软的双唇。
娜维娅轻咛一声，双臂如水蛇般环上他的脖颈，以毫不逊色的热情予以回应。
唇齿间的缠绵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剂，让两人的体温与情愫同步攀升。
情潮汹涌，下一刻，林焕便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宽大的书桌上。
急促的呼吸与交叠的身影，共同酿满了一室的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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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一夜的过度放纵与疲惫，娜维娅直到中午时分才勉强起身。
林焕带着她和薇尔米娜，乘坐一辆装满各种物资的动能车，朝着霜月之子的聚居地驶去。
“娜维娅会长，你的身体没事吧？”
路途中，坐在后排的薇尔米娜，关切地向身侧的娜维娅问道。
娜维娅眼尾仍残留着昨夜缠绵留下的倦意。
她略带嗔怪地瞥了眼前排的林焕，旋即收回目光，“我没事！对了，薇尔米娜，你为何觉得霜月之子的信仰是虚假的？”
薇尔米娜认真地回道：“因为数百年来，新月女神从未回应过霜月之子的祈祷。
我无法忍受这虚无的祈祷，不愿再生活在谎言之中。”
“薇尔米娜，你为何觉得神明就必须回应信徒的祈祷？她是欠了信徒的钱吗？”林焕的声音平淡地从前座传来。
“可既然接受了信仰，回应信徒不正是神明应尽的义务吗？”
“真是愚蠢且幼稚的想法！神的存在，是为了保护凡人并指引前进的方向，而不是给那些贪婪之徒当奴隶。
她若不回应，你便怀疑是虚无、是谎言，本质上，是将信仰功利化。”
此言一出，薇尔米哑口无言，羞愧难当。
就在这片沉默中，车已经开到了目的地。
三人下车，去寻咏月使菈乌玛。
结果被一名侍祭告知，由于族中的圣物丢失，她前往那夏镇寻求秘闻馆的帮助。
林焕略一思忖，便决定先与娜维娅一同将带来的物资，分发给部族中有需要的人。
这些都是霜月之子最需要、最为短缺的物资。
里面自然少不了《枫丹总统恩情录》这类书籍。
每一位接过物资的族人，无不对林焕感激涕零。
有些人甚至恍惚觉得，比起那缄默已久的神明，眼前这位正义而慷慨的总统，或许更值得自己奉上信仰。
就在物资发放得将近尾声时，菈乌玛终于回来了，与她一起的还有荧和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