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能有啥事?”黄十七梗着脖子,开始吹嘘,“俺被那破爆炸掀飞出去,掉进一个全是耗子精的窝里!好家伙,那些耗子想把俺当上门女婿扣下,俺能答应吗?直接把它们老巢掀了个底朝天,顺便还捞了点好处……”它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惊险”的遭遇,虽然过程肯定被它美化了不少,但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兄弟重逢,喜悦冲淡了伤痛。张闲在分部又休养了半个月,伤势稳定了下来,虽然距离恢复巅峰实力还遥遥无期,但至少行动无碍,太虚本源也在缓慢自我修复。
期间,秦锋、公输胤(他在葬魔城崩塌时被废墟掩埋,但凭借机关术保住了性命,后被救援队找到)等人多次前来探望,通报情况。葬魔城核心被毁,混沌主力湮灭,但仍有零星余孽散布各地,同盟的工作重心已转向清剿残余和灾后重建。那枚黑色钥匙在爆炸中不知所踪,疑似被空间乱流卷走。
一切都看似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张闲心中清楚,混沌的威胁并未根除,“归墟”的警告言犹在耳,他自己的道路,也不应止步于此。
这一日,他看着窗外熙攘的城市,又看了看在身边为了颗灵果跟黄十七“斗智斗勇”的小垚,一个酝酿已久的念头,逐渐清晰。
他不想再仅仅是被动地响应求助,或者依附于某个组织。他需要一种更主动、更灵活的方式,去践行自己的道,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或非人),同时,也能为自己和伙伴们,建立一个立足之地。
他想起了师父玄霄子,那个看似不着调,却总在关键时刻守护一方的老道。
“十七,小垚,”张闲忽然开口,“我们……自己搞个‘摊子’怎么样?”
“摊子?啥摊子?卖烤红薯还是看相算命?”黄十七叼着半颗灵果,含糊不清地问。
“一个……处理‘麻烦事’的地方。”张闲眼中闪烁着光芒,“不隶属于任何势力,只接我们想接的‘单子’,用我们的方式解决问题。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闲霄阁’。”
闲,取他之名,亦有随心之意;霄,承师父之号,寓意志向高远。这个名字,寄托了他对师父的怀念与继承,也表明了他要走自己的路。
“闲霄阁?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黄十七来了兴趣,“那咱主要干啥?降妖除魔?看风水驱邪?收费贵不贵?能不能搞个会员制?”
小垚虽然不太明白具体要做什么,但它无条件支持张闲:“先生要建阁,小垚便守护此阁。”
说干就干。在秦锋的默许和些许帮助下(算是还张闲的人情),张闲在城郊结合部,一个闹中取静、带着个小院的老式三层小楼,挂上了“闲霄阁”的牌子。没有锣鼓喧天的开业庆典,只在749局内部和同盟的小范围渠道里,低调地发布了信息。
然而,“闲霄阁”的运作方式,却让所有知情者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