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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镇的晨雾被钟声震散时,我们站在空地上,看着那些化作光屑的魂魄渐渐升空。布偶突然指着天空,那里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盘旋,像被风吹起的蒲公英,仔细看,每个光点里都裹着个模糊的笑脸——是那些被困在风铃里的探险者,正在朝着我们挥手道别。

老妇人的身影已经透明得像层薄纱,她捧着怀表,站在光屑中,忽然对林墨笑了笑,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花瓣:“那串水晶铃,本是想留住时光,却把自己困成了时光的囚徒。”怀表的指针开始正常转动,发出“滴答”的轻响,“你父亲的魂魄引着他们走了,这下,再也不会有风铃声骗人了。”

她的身影彻底消散前,怀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表盖弹开,半片桑树叶飘出来,落在林墨的手心。树叶很脆,叶脉清晰得像幅地图,上面隐隐有个箭头,指向东方。

“这是……”林墨捏着树叶,指尖的风铃印记微微发烫。

李醒捡起怀表,表盖内侧刻着行小字:“蝶过留痕,风过留声。”红痕在他腕间流转,映出树叶上的箭头,“看来下一站,该跟着蝴蝶走了。”

布偶突然扑棱着翅膀飞起来,朝着东方追去——不知何时,那群引路的蝴蝶又回来了,正盘旋在远处的山坳上方,翅膀反射着晨光,像片流动的金云。

我们跟着蝴蝶往山坳走,脚下的青石板路渐渐变成泥土小径,路边长出丛丛紫花,和布偶裙上的花纹一模一样。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蝴蝶群突然向上飞升,停在片断崖的边缘,翅膀扇动的频率变得缓慢,像在示意我们停下。

断崖下是片深谷,谷里弥漫着白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些奇怪的建筑轮廓,尖顶圆窗,像座沉在雾里的城堡。最诡异的是谷中飘着的声音,不是风声,也不是鸟鸣,而是无数根琴弦被同时拨动的共鸣声,时而清脆如玉石相击,时而低沉如闷雷滚动。

“那是‘弦音谷’。”李醒望着谷底的雾气,红痕在他眼底泛起微光,“传闻里面住着个琴师,能用人的情绪做弦,弹出来的曲子能勾走魂魄。”

布偶从怀里掏出片水晶铃碎片,碎片里映出谷中的景象:无数根琴弦从谷底的建筑里延伸出来,像蛛网般缠在断崖的岩石上,琴弦上沾着些半透明的光珠,细看,竟是人的泪珠凝结而成。

“那些光珠……”林墨指着碎片,“像不像桑林里清晨的露水?”

话音刚落,谷底的琴弦突然剧烈震颤,共鸣声陡然拔高,像有无数把琴同时断弦,震得我们脚下的岩石都在发麻。蝴蝶群被震得四散飞开,翅膀上的金粉簌簌落下,在空中划出金线,金线落地的地方,冒出丛丛带刺的藤蔓,藤蔓上结着些心形的果实,果实里包裹着小小的人影,正随着弦音轻轻晃动。

“是‘情弦果’。”李醒伸手碰了碰藤蔓,指尖立刻被刺出滴血,血珠落在果实上,果实里的人影突然睁开眼,朝着我们拼命摆手,“传闻琴师会把迷路的人封在果实里,用他们的情绪养弦。”

布偶突然指着谷底建筑的尖顶:“看!那上面有个人!”

尖顶上确实站着道身影,白衣胜雪,正仰着头拨动手里的琴弦,动作行云流水,每拨一下,谷底的共鸣声就会变个调子。他的周围飘着无数光珠,像被线牵着的星子,随着琴声上下浮动。

“他在……弹我们?”林墨突然捂住心口,刚才被风铃印记烫过的地方传来阵熟悉的悸动,“我好像……听过这首曲子。”

李醒的红痕突然暴涨,红光缠绕住那些靠近的藤蔓:“别被琴声勾走心神!他在用‘忆弦’,想勾起我们的往事当养料!”

布偶将水晶铃碎片挡在林墨眼前:“碎片能挡忆弦!快看!那些果实里的人影,手里都握着片桑树叶!”

林墨透过碎片看去,果然,每个被封在果实里的人影都紧攥着半片枯叶,叶脉的纹路与她手心的桑树叶完全吻合。而尖顶的白衣琴师,他的琴身侧面,竟嵌着片完整的桑树叶,叶片上用金线绣着个字:“等”。

弦音突然变得温柔,像母亲哼唱的摇篮曲,林墨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挪,手心的桑树叶却烫得她猛地回神——树叶的箭头处,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弦随心走,忆随弦动,破弦者,需忘忆。”

“忘忆……”林墨捏紧树叶,看着谷底那些绝望摆手的人影,“他们是不是都记起了最痛苦的事,才被缠住的?”

李醒拽住她的手腕,红痕与她的风铃印记相触,激起阵细碎的火花:“不一定是痛苦。”他指着最靠近我们的那颗果实,里面的人影正笑着流泪,“也可能是……最舍不得的回忆。”

白衣琴师似乎察觉到我们的注视,突然停下拨弦的手,抬头朝断崖望来。雾气在他身后散开道缺口,露出张清俊的脸,眉眼间竟与林墨父亲有几分相似。他对着我们举起琴,琴身上的桑树叶在阳光下闪了闪,像在发出邀请。

布偶突然用针戳了戳林墨的手心:“他的琴弦……是用人的头发做的!”

林墨凑近碎片细看,果然,那些缠绕在琴轴上的“弦”,根根分明,泛着青丝特有的光泽,而弦的末端,都系着颗小小的情弦果,果实里的人影正闭目垂首,像在沉醉地倾听。

“他在等的人……”林墨的指尖轻轻抚过手心的桑树叶,“是不是也有半片这样的叶子?”

弦音再次响起,这次的调子轻快得像首童谣,布偶突然“呀”了声,指着自己的蓝布裙——裙摆上的紫花正在随着节奏绽放,每朵花里都浮出个小小的场景:有我们在骨瓷坊的争执,有在蜡像馆的惊慌,还有在风铃镇的释然……

“他在弹我们的回忆!”布偶的声音带着惊慌,翅膀上的绒毛都竖了起来,“快别看!会被吸进去的!”

可已经晚了,林墨的目光落在果实里握着桑树叶的人影上,那些人影的嘴型渐渐清晰,似乎在重复着同句话。李醒的红痕紧紧缠着她的手腕,红光里映出人影的口型,我们同时读懂了那句话——

“别忘了我。”

“别忘了我”——这四个字像被琴弦绷在空气里,每个字都带着震颤的余音,撞在断崖的岩石上,弹回来时化作细小的光珠,沾在情弦果的果皮上,像谁没忍住的眼泪。

林墨的手心沁出冷汗,桑树叶的叶脉在她掌心烙出浅浅的印子。透过水晶铃碎片,她看清了那些人影的脸——有个梳着双马尾的姑娘,正举着半片桑树叶对着镜头笑,照片的背景是风铃镇的老槐树,而那姑娘的眉眼,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她母亲。

“是我妈……”林墨的声音发颤,碎片里的双马尾姑娘突然转过头,对着她用力摇头,手里的桑树叶“啪”地碎成两半,情弦果的果皮瞬间爬满裂痕,“她当年……也来过这里?”

白衣琴师似乎听到了她的话,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点,谷底的共鸣声突然变得悲伤,像有无数把琴在同时呜咽。尖顶的雾气里,缓缓浮出块巨大的石碑,碑上刻满了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句简短的话:

【阿芸:等不到花开了】

【老周:那碗面该放辣椒的】

【小雅:说好要一起看雪的】

【林建军:小墨,爹对不起你】

最后那个名字,像把烧红的烙铁,烫得林墨眼眶发酸。林建军是她父亲的名字,后面的字迹被水洇过,模糊得几乎看不清,却能辨认出“水晶铃”三个字。

“他不是被困住,”李醒的红痕轻轻拂过林墨的手背,红光里映出石碑的倒影,“他是在守着这些名字。”

布偶突然指着情弦果藤蔓的根部,那里埋着些断裂的琴弦,弦的末端缠着褪色的布条,其中一块蓝布条上绣着半朵紫花,和布偶裙上的花纹正好能拼出一朵完整的花。“是以前的客人留下的!”布偶用针挑起布条,“他们想把回忆带走,却被琴弦缠住了!”

白衣琴师的指尖再次落下,这次的弦音突然变得凌厉,像无数把小刀在切割空气。情弦果纷纷炸裂,里面的人影化作光丝,顺着藤蔓爬向谷底,缠绕在白衣琴师的琴弦上。他的琴身开始发光,桑树叶上的“等”字渐渐变得清晰,字的笔画里渗出淡红色的汁液,像血。

“他在做‘忆弦’!”李醒拽着林墨后退,红痕在两人之间织成道屏障,“用别人的回忆做弦,弹出来的曲子能让听者永远困在回忆里!”

林墨的母亲的人影突然从光丝里钻出来,双马尾在风里飘动,手里举着半片桑树叶,对着林墨喊:“小墨!别信石碑上的字!你爹在骗你!”

与此同时,石碑上林建军的名字突然渗出鲜血,“对不起你”三个字渐渐褪去,露出底下的字:【快跑,别回头】。

“是假的!”林墨突然反应过来,将手心的桑树叶按在水晶铃碎片上,树叶与碎片相触的地方冒出白烟,母亲的人影发出凄厉的尖叫,化作一缕青烟,“真正的回忆不会骗人!”

白衣琴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琴身剧烈震颤,琴弦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断裂。他抬头望着我们,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忽然开口,声音像被琴弦磨过般沙哑:“她等了我三十年……我不能让她的回忆散了……”

他的白衣渐渐变得透明,露出里面的锁链——是用无数根琴弦缠成的,锁链的另一端连着碑上的“阿芸”二字。“我是守弦人,”他的身体开始化作光丝,“当年阿芸把半片桑树叶留给我,说等花开就回来,可她再也没回来……”

谷底的建筑突然亮起微光,那是座琴形的宫殿,宫殿的大门上挂着片桑树叶,与白衣琴师琴身的那片正好拼成完整的一片。门里飘出无数光丝,缠绕在断裂的琴弦上,重新织成新的弦,弦上的光珠里,映出一男一女在桑林里奔跑的身影,男的白衣胜雪,女的梳着双马尾,手里都举着半片桑树叶。

“是他们的回忆……”林墨的眼泪掉在桑树叶上,树叶突然发出绿光,将她父亲的名字从石碑上剥离出来,化作道金光,朝着宫殿飞去,“我爹是来帮他们的!”

白衣琴师的身影彻底消散前,最后看了眼宫殿的方向,嘴角露出释然的笑:“原来……她一直在等我回去。”

所有的情弦果都在同时绽放,里面的人影化作蝴蝶,与之前的引路蝴蝶汇合,在谷中盘旋成一个巨大的圆环。琴弦断裂的回响渐渐平息,只剩下风吹过桑树叶的“沙沙”声,像谁在轻声哼唱着未完的曲子。

我们走下断崖时,谷底的雾气已经散去,琴形宫殿的大门敞开着,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琴,每把琴的弦上都系着半片桑树叶。最中央的琴架上,放着两片拼在一起的桑树叶,叶片上用金线绣着完整的“等”字,字的周围开满了紫花,像无数个被实现的约定。

林墨的父亲的金光落在其中一把琴上,琴身突然亮起,弹出段轻快的调子,正是林墨小时候听父亲弹过的童谣。布偶把那半块蓝布条系在琴颈上,与琴身上的紫花相映,像个小小的信物。

离开弦音谷时,蝴蝶群在我们头顶盘旋,翅膀扇动的节奏与琴弦的余音重合,像首温柔的送别曲。林墨的手心还握着那半片桑树叶,树叶的叶脉里,隐约能看到父亲的字迹:【往前走,别惦记】。

李醒的红痕里,似乎缠绕着根看不见的弦,随着脚步轻轻震颤。布偶的蓝布裙上,紫花正开得灿烂,针脚里的光珠在阳光下闪烁,像藏着无数个温暖的回忆。

我知道,有些回忆会被琴弦记住,有些等待会化作断弦的回响,但只要心里的那片桑树叶还在,无论相隔多久,相离多远,真正的思念总能找到回家的路。前方的雾霭里,隐约有新的轮廓在琴弦般的阳光下舒展,像段即将被奏响的、带着温度的新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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