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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顶那惊心动魄的一跃,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在执法长老严松和那个神秘血鹫的暴怒咆哮中激起短暂涟漪,随即被青崖宗庞大的日常运转彻底吞没。

对于栖霞坪的外门弟子而言,杂役弟子阿竹的“结局”如同一个被嚼烂又吐出的渣滓,很快失去了新鲜感。她成了戒律堂公告上一个冰冷的名字,一个因“私毁重宝、窃放蜃源、触犯门规”而“畏罪跳崖、尸骨无存”的反面教材。她的草铺被迅速清理,名字从杂役名册上抹去,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偶尔在膳堂角落、或夜深人静时,才会有人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提起那个“蠢得可怜”或“胆大包天”的名字。

但并非所有人都已遗忘。

栖霞坪角落,靠近柴房的一间简陋通铺里。林小石蜷缩在冰冷的床铺上,薄薄的被子裹得紧紧的,却依旧无法驱散心底那股刺骨的寒意和巨大的恐惧。白日里,他如同惊弓之鸟,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尤其是执法堂弟子和那位周衍执事。严松长老在思过崖顶那冰冷的眼神,血鹫那如同毒蛇吐信的声音,还有阿竹师姐最后那决绝的、消失在黑暗深渊中的身影……如同梦魇般反复折磨着他。

他不敢去想阿竹师姐是生是死。万丈深渊,罡风如刀,生还的可能微乎其微。他更不敢去想自己偷偷塞给她的那块玉佩——那是他娘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据说祖上曾是某个小修真家族的仆役,侥幸得了这么一块据说有些微护身之能的石头。此刻,这块玉佩的下落,如同悬在他头顶的利剑。万一被严松长老发现是他给的……他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然而,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如同地底奔涌的暗流,在他恐惧的冰层下涌动——愤怒和不甘。

他忘不了阿竹师姐在膳堂柴堆下救他时伸出的手。

忘不了她被押往戒律堂时苍白的脸和染血的指尖。

更忘不了她在思过崖顶,那如同待宰羔羊般绝望的身影!

执法长老和那个神秘血鹫的对话,如同恶毒的诅咒,深深烙印在他脑海:“纯灵根”、“炼魂”、“梦华泪精”、“用她的魂魄来抵”……每一个字都揭示着一个比门规冷酷百倍的、令人作呕的真相!

阿竹师姐没有错!

她放走的不是什么“蜃源”,而是一个被囚禁折磨的活生生的魂魄!

她不是叛徒,她是……她是在对抗一个可怕的、隐藏在宗门光辉表象下的邪恶!

这个认知,如同一点微弱的火星,在林小石恐惧的冰原上顽强燃烧。阿竹师姐用命换来的真相,难道就要这样被掩埋?难道那个可怜的小女孩,还有阿竹师姐,她们的冤屈和牺牲,就要永远沉没在黑暗里?

不!不能这样!

一个念头,如同破土的幼苗,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在林小石心中滋生——他必须找到证据!证明阿竹师姐是对的!证明“沉渊”盏里困着的,是一个活魂!只有这样,或许才能为阿竹师姐正名,才能让那个小女孩的冤屈昭雪!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燎原之火,暂时压倒了恐惧。他开始行动,像一个最不起眼、最不引人注目的影子。

他的目标很明确:找到同期分发下来的其他琉璃盏,尤其是那些可能也“不太一样”的盏。阿竹师姐说过,只有她的“沉渊”盏有异常,其他弟子的都正常。但如果……如果不止一盏呢?如果“沉渊”不是孤例呢?

他利用劈柴、清扫的杂役身份,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些曾领到琉璃盏的弟子。旁敲侧击,装作好奇。

“王虎师兄,你那琉璃盏真好看,能再借我看看吗?上次没看清里面的砂砾……”他找到那个敦实的王虎,脸上堆着怯懦讨好的笑。

王虎正擦拭着自己的佩剑,闻言头也不抬,不耐烦地挥挥手:“看什么看!早用完了!盏都交回库房了!”

“哦……哦,好的师兄。”林小石讪讪退开。

“李芸师姐……”他拦住一个相熟的女弟子。

李芸倒是好说话,但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小石头,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我的盏?早几天就用完交回去了呀。库房统一回收的,说是要检查维护,下次分发再用。”

林小石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问了一圈,所有同期领到琉璃盏的弟子,无论关系亲疏,答案惊人的一致:蜃楼砂早已用完,琉璃盏也已按照规定,在数日前统一上交库房!

统一上交?检查维护?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上林小石的心头。他记得很清楚,阿竹师姐出事那天,分明还有弟子的琉璃盏没有用完!回收的速度……太快了!快得像是要掩盖什么!

他必须去库房看看!

外门库房位于栖霞坪后山一处守卫相对松懈的角落。林小石借着夜色,像一只灵巧的狸猫,避开了几处明暗哨,悄悄潜到了库房外围。他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躲在茂密的灌木丛后,屏息凝神。

库房大门紧闭,门口有两名弟子值守,昏昏欲睡。

但库房侧面,一处用于通风和倾倒杂物的偏门,却隐隐透出火光,还有……一种极其细微、却令人心悸的“滋啦”声,伴随着一种奇特的、类似琉璃碎裂又融化的气味飘散出来。

林小石的心猛地揪紧!他小心翼翼地挪动位置,借着阴影的掩护,从一处破损的篱笆缝隙,艰难地向偏门内望去。

火光!

熊熊燃烧的炉火!

库房偏门内,竟临时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熔炉!炉火炽烈,散发着灼人的热浪。几名库房执役弟子正忙碌着,他们面无表情,动作麻利地将一筐筐东西倒入那翻滚着赤红浆液的熔炉口!

借着火光,林小石看得清清楚楚——那被倒入熔炉的,正是一只只形态各异的琉璃盏!莹白的、青碧的、浅粉的……它们在滚烫的熔浆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噼啪”脆响,瞬间扭曲、变形、融化!七彩的流光在高温中挣扎闪烁了一下,便彻底熄灭、消融,化作一团团浑浊粘稠的、冒着气泡的液体!

销毁!

他们在销毁所有的琉璃盏!就在阿竹师姐出事后不久!

林小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脚冰凉!物证!所有的物证,都在被系统性地、彻底地抹去!这绝不是正常的“检查维护”!这是毁灭痕迹!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惊叫出声。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几乎让他窒息。他踉跄着后退,逃离了库房区域,躲回自己的陋室,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物证没了……怎么办?还有人证!那些弟子!总有人……总有人可能也看到过自己琉璃盏的异常吧?哪怕一点点?

林小石不肯放弃这最后一丝希望。他再次小心翼翼地试探,这一次,目标转向那些他曾无意中听到议论,说自己的琉璃盏“光芒好像有点暗”、“入梦时感觉不太舒服”的弟子。

他找到那个曾私下抱怨过“这次砂砾吸收起来有点滞涩”的赵师兄。

“赵师兄,你上次说……”

“什么上次?我说什么了?”赵师兄一脸茫然,甚至带着一丝警惕,“我盏好得很!别瞎打听!小心祸从口出!” 他眼神闪烁,匆匆走开,仿佛林小石是什么瘟疫。

他又找到那个在阿竹事发前,曾小声嘀咕“好像看到盏里有个影子晃了一下”的钱师姐。

“钱师姐,那天你说……”

“影子?什么影子?”钱师姐脸色瞬间煞白,眼神慌乱地四下张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惊恐,“小石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看错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我明天就申请闭关冲击瓶颈了!别再找我!” 她像避瘟神一样,仓皇逃离。

更让林小石心胆俱寒的是那个孙师弟。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在阿竹被押去戒律堂的当天清晨,孙师弟还满脸后怕地跟人说:“妈的,昨晚入梦差点被个哭脸小鬼吓死,还好老子心志坚定……” 可当林小石两天后再想找他确认时,得到的消息却是——孙师弟昨夜练功岔了气,走火入魔,经脉寸断,已经被家人接下山去了,据说神志都有些不清了。

一个两个是巧合,三个四个……还是巧合吗?

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彻底淹没了林小石。他瘫坐在柴堆旁,浑身冰冷。他终于明白了。

物证,被熔炉吞噬。

人证,被“修正”记忆,或被“闭关”,或被“意外”……

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一只强大到足以覆盖整个栖霞坪、操控弟子命运的大手,在阿竹师姐跃下思过崖之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冷酷而高效地抹平了所有可能指向“沉渊”盏真相的痕迹!将那个小女孩的冤屈和阿竹师姐的抗争,彻底埋葬!

这背后藏着的,哪里仅仅是一条冰冷的门规?

这是一个庞大、精密、冰冷无情的机器!是盘踞在青崖宗阴影里的庞然大物!执法长老严松,恐怕也只是这机器上的一个零件!那个神秘的血鹫,还有他口中的“尊主”……才是真正的主宰!

阿竹师姐……她面对的,是怎样可怕的敌人?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林小石淹没。他觉得自己像一只撼树的蚍蜉,所做的一切都那么可笑,那么无力。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就在这时——

嗡!

一直被他贴身藏在胸口、那块属于他娘亲的、粗糙的祖传玉佩,毫无征兆地,极其微弱地震动了一下!

这震动极其细微,如同蝴蝶振翅,却清晰地传递到林小石的皮肤上!

林小石浑身剧震!猛地低头,手忙脚乱地从衣襟里掏出那枚玉佩。

玉佩依旧是那副不起眼的模样,灰扑扑,边缘粗糙。但此刻,它那温润的玉质深处,似乎有一缕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金色流光,如同沉睡的星火,极其短暂地一闪而过!随即又沉寂下去,仿佛刚才的震动和流光只是他的错觉。

错觉?

林小石的心脏狂跳起来!不!不是错觉!他分明感觉到了那一下震动!看到了那缕微光!

这玉佩……是娘亲留下的……它和阿竹师姐身上那块……难道……

一个几乎不可能、却又让他瞬间燃起一丝渺茫希望的念头,如同黑暗中骤然划过的流星,猛地撞入他的脑海!

阿竹师姐……她……她还活着?!

玉佩的异动,是因为……感应到了什么?!

这个念头如同强心剂,瞬间驱散了部分绝望。林小石死死攥住那枚温热的玉佩,将它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能从中汲取到力量和勇气。

他抬起头,望向栖霞坪外,那被厚重云雾笼罩的、思过崖所在的北方。目光不再只有恐惧和绝望,多了一丝不顾一切的决然。

无论阿竹师姐是生是死,无论那深渊之下藏着什么……他必须知道!他必须找到答案!为了那个被炼魂的小女孩,为了坠崖的阿竹师姐,也为了……他自己心中那点尚未熄灭的微光!

夜色如墨,更深了。

栖霞坪后山,通往思过崖的荒僻小径入口,一道瘦小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狸猫,借着嶙峋怪石的掩护,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那片被罡风统治的、象征着惩罚与绝望的领域。林小石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影消失在通往思过崖小径的阴影中不久。库房区域那熔炉火光映照不到的更深处,一棵虬枝盘结的古树阴影下,空气如同水波般微微荡漾了一下。

一个裹在宽大黑袍里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兜帽的阴影下,两点猩红的光芒微微闪烁,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之瞳。他(或者说它)的目光,如同无形的触手,冰冷地扫过林小石消失的方向,又掠过远处那依旧冒着余烟的熔炉。

沙哑低沉、带着一丝玩味和血腥气的声音,如同夜枭的低语,在寂静的阴影中轻轻响起,只有它自己能听见:

“小虫子……倒是很执着。也好……省得费功夫去找了……” 一只枯瘦、覆盖着细密暗红鳞片的手爪,从黑袍下缓缓探出,指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纯灵根”的残魂没抓到……一个身具微弱“寻灵”血脉的小家伙……还有那块护住了那丫头魂魄的奇异玉佩……倒也是不错的……添头。”

黑影无声无息地再次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原地残留的一丝极淡的血腥气和冰冷刺骨的恶意,证明着某种更深的黑暗,正悄然张开它的罗网。

欲知后事如何点个关注,咱们下回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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