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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号”沉没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汹涌的朝堂,瞬间激起千层浪。

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先是直达漕运总督衙门,病榻上的杨文礼闻讯,惊惧交加,病情又加重了几分,只能颤巍巍地写下请罪奏疏,将一切事务暂时交由下属处理。消息随后传入京城,立刻在都察院和六部炸开了锅。

翌日早朝,金銮殿上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龙椅上的皇帝面色阴沉,将杨文礼的请罪奏疏和关于“清河号”沉没的初步调查报告重重摔在御案之上。

“漕运乃国之命脉!‘清河号’满载物资,竟在‘鬼见愁’全军覆没!押运官兵死伤惨重,仅一押运官李彪生还!杨文礼年老昏聩,卧病不起,这漕运总督衙门,难道就此瘫痪了不成?!”皇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

首辅方敬之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兵部尚书赵擎、户部尚书钱有道等人也皆低垂着头,不愿在此时触怒天颜。

三皇子萧景哲站在班列前列,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他比谁都清楚,“清河号”的沉没绝非意外那么简单。王崇亮是他安插在漕运的关键棋子,如今这艘由王崇亮心腹押运的船出事,矛头直指他这一派系。他必须保住王崇亮,否则不仅漕运利益受损,他在父皇心中的印象也会大打折扣。

就在一片死寂之中,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健,手持玉笏,踏步出班。他并非完全投向三皇子,但其门下御史多有与李阁老一系亲近者。

“陛下!”刘健声音洪亮,带着御史特有的刚直,“‘清河号’沉没,损失惨重,漕运总督杨文礼确有失察之责,然其年迈病重,情有可原。臣听闻,此次沉船,皆因漕运参军王崇亮调度失宜,任用私人,且其押运心腹李彪,或有玩忽职守之嫌!臣恳请陛下,严惩王崇亮,彻查漕运积弊,以儆效尤!”

他话音未落,几名依附于三皇子的御史立刻出言反驳。

“刘大人此言差矣!王参军到任不久,忙于梳理积弊,岂能因一次意外便全盘否定?‘鬼见愁’水道险峻,历来事故频发,怎可全然归咎于人祸?”

“正是!当务之急乃是安抚伤亡,补充漕粮,而非急于追究责任,寒了办事官员之心!”

朝堂之上,顿时分为两派,一方主张严惩王崇亮,一方极力为其开脱,争吵不休,唾沫横飞。

萧景琰站在太子位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并未急于开口。他知道,火候还未到。

端坐龙椅的皇帝被吵得头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够了!”殿内瞬间安静下来。皇帝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太子:“太子,此事你如何看待?”

萧景琰这才稳步出列,躬身行礼,声音沉稳清晰:“回父皇,儿臣以为,刘御史与诸位大臣所言,皆有道理。”

他先各打五十大板,随即话锋一转:“‘鬼见愁’水道险峻乃事实,然‘清河号’沉没,是否全然为天灾,亦需详查。漕运参军王崇亮,职责所在,难辞其咎。然正如几位大人所言,若仅因一次事故便定其重罪,恐难以服众,亦让后来者束手束脚。”

他这番看似公允的话,让三皇子一党稍稍松了口气,以为太子不欲在此事上深究。

然而,萧景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故而,儿臣以为,当务之急,乃是派遣得力干员,彻查此事!不仅要查清‘清河号’沉没的真正原因,更要借此机会,全面梳理漕运历年账目、调度记录,厘清权责。若王参军果真清白,查证之后,正好还其公道,亦可安定人心;若其中确有龌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微变的萧景哲和李阁老,声音转冷:“那便依法严惩,绝不姑息!漕运关乎国本,绝不能成为某些人中饱私囊、玩忽职守的温床!”

“太子所言极是!”皇帝颔首,显然对萧景琰这番“顾全大局”又“坚持原则”的表态颇为满意,“便依太子所言,着……刑部、户部、都察院,三司会审,彻查‘清河号’沉船一案,并稽查漕运近年账目!”

“儿臣(臣)遵旨!”被点名的三部主官出列领旨。

三皇子萧景哲心中暗叫不好。三司会审,其中刑部尚书严正刻板,户部有杜衡这等精明人物,都察院更是鱼龙混杂,若真让他们查下去,王崇亮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恐怕……

他急忙出列:“父皇!三司会审,动静太大,恐引起漕运震荡,是否……”

“三皇兄多虑了。”萧景琰淡淡打断他,“正因漕运重要,才需雷霆手段,廓清玉宇。唯有清除蠹虫,方能确保漕运畅通,社稷安稳。莫非三皇兄认为,漕运之事,查不得?”

这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却如重锤般敲在萧景哲心上。他脸色一白,连忙躬身:“臣弟不敢!”他若再坚持反对,便显得心中有鬼了。

皇帝看了两个儿子一眼,眼神深邃,最终摆了摆手:“此事已决,不必再议。退朝!”

退朝的钟声响起,百官各怀心思,鱼贯而出。萧景哲面沉如水,匆匆离去,显然要去找李阁老和孙先生商议对策。

萧景琰则稳步走在最前,林夙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

回到东宫书房,屏退左右,景琰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接过林夙递上的温茶,饮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锐利:“朝堂之上,只是开始。三司会审,萧景哲必定会千方百计阻挠,甚至弃车保帅。”

林夙微微躬身:“殿下所虑极是。因此,我们必须掌握关键人证,让其无法抵赖。”

“李彪那边……”景琰看向林夙。

“殿下放心,‘侥幸’生还的押运官李彪,已被我们的人‘保护’起来。”林夙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受惊过度,又贪生怕死,只需稍加引导,便会将所知一切和盘托出。包括王崇亮如何指使他克扣漕粮、虚报损耗,如何在调度中偏袒三皇子一系的商船,以及……此次‘清河号’出航前,王崇亮曾暗示他可‘灵活’处置部分货物等细节。”

景琰点头:“光有人证还不够,账目呢?”

“柳大人和杜大人早已准备多时。”林夙回道,“我们暗中收集的,关于王崇亮及其党羽贪墨舞弊、与江南盐商往来过密的证据,已整理成册。只待三司会审时,适时抛出。人证物证俱全,由不得他们狡辩。”

景琰沉吟片刻,眼中寒光一闪:“既然如此,那便不必等了。你设法将部分确凿证据,‘不经意’地透露给那位以刚直着称的刑部侍郎,让他去敲这登闻鼓。”

“奴才明白。”林夙心领神会。借刀杀人,将自己置身事外,是宫廷斗争中最常用的手段。

接下来的几天,朝堂内外风起云涌。三司会审的官员甫一介入,便遇到了重重阻力。漕运衙门的账目被人动过手脚,关键卷宗不翼而飞,一些可能的知情人要么闭口不言,要么突然“消失”。三皇子一党显然在做困兽之斗。

然而,就在调查似乎陷入僵局之时,刑部侍郎郑直——一位以不通人情、只认律法着称的官员,突然在刑部大堂上,拿出了几份关键的书信副本和账目流水。这些证据直指王崇亮收受巨额贿赂,篡改漕粮运输优先次序,导致北疆军粮屡屡延迟,而三皇子母族相关的商船却总能优先通行。

此证据一出,满朝哗然。皇帝闻奏,勃然大怒,下令彻查到底,凡有牵连者,一律严惩不贷。

与此同时,被“保护”起来的李彪,在“经过”三司官员的“耐心询问”和心理攻势后,“终于”顶不住压力,涕泪横流地招供了王崇亮的诸多不法行为,并一口咬定“清河号”沉没前,王崇亮曾暗示他可“适当”处理掉船上部分“滞销”货物,他误解了意思,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这番供词,真假掺半,既坐实了王崇亮的罪责,又将沉船的直接原因模糊化,避免了引火烧身。

面对铁证如山,三皇子萧景哲不得不再次上演“断尾求生”的戏码。他主动上疏,痛斥王崇亮欺上瞒下,辜负圣恩,请求父皇严惩,并自称识人不明,自请罚俸。

皇帝虽然对三皇子屡次牵扯进这些丑闻感到失望,但为了朝局稳定,最终还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下旨将王崇亮革职抄家,押解回京受审,其同党数人一并落马。对于三皇子,只是申饬了几句,罚俸半年了事。

漕运衙门经历了一场疾风骤雨般的人事清洗。王崇亮及其党羽被清除后,空出的关键职位,在东宫势力的积极运作和皇帝默许下,迅速被东宫一派或中立官员填补。柳文渊推荐的郭子安等人,凭借着之前的铺垫和此次“表现”,顺利跻身漕运管理层。

病愈后回到衙门的老总督杨文礼,经此一吓,更加胆战心惊,彻底成了泥塑的菩萨。所有政务,几乎全由新任的副手和属官处理,而他这位名义上的最高长官,只需在最终文书上盖印即可。东宫通过郭子安等人,实际上已经牢牢掌控了漕运的调度、稽查和账目审核等核心权力。

一场看似危机的“沉船”事件,最终以东宫大获全胜,彻底掌控漕运命脉而告终。

东宫书房内,烛火再次亮起,却不再是之前的凝重气氛。

柳文渊面带喜色地汇报着漕运衙门的最新情况:“……郭子安已实际接手漕粮调度,以往拖延的北疆军粮,已安排最先启运。我们在漕帮和内监的人手也已就位,今后漕运一线,皆在掌握。”

景琰点了点头,脸上却并无太多喜色,只是淡淡道:“辛苦了。告诉郭子安,谨慎行事,勿要重蹈王崇亮覆辙。”

“是,殿下。”柳文渊躬身应下,识趣地退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景琰和林夙。

景琰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沉默良久,方才开口:“林夙,我们赢了这一局,但代价呢?”他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林夙,“‘清河号’上那些无辜丧命的水手和杂役……他们的性命,又该算在谁的头上?”

林夙垂首,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声音低沉而平静:“殿下,欲承王冠,必承其重。通往权力之巅的路上,注定铺满荆棘与白骨。有些牺牲,不可避免。我们能做的,便是让他们的牺牲,变得有价值。”

景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林夙说的是事实,但这事实如此冰冷而残酷。他感觉自己正被这深宫的漩涡一点点吞噬,那个曾经心怀仁念的太子,似乎正在渐行渐远。

“萧景哲此次损失惨重,绝不会善罢甘休。”景琰转移了话题,似乎不想再纠缠于内心的拷问。

“是。”林夙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接连在盐税和漕运上受挫,势力大损,必会疯狂反扑。奴才担心,他会行险招,甚至……不再局限于朝堂规则之内。”

景琰眉头紧锁:“你是说……”

林夙缓缓道:“狗急跳墙,兔急咬人。三皇子如今如同受伤的困兽,我们需加倍小心,尤其是……陛下那边的动静。”

景琰心中一凛。是啊,父皇年迈多病,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萧景哲若在规则内无法取胜,会不会铤而走险,在父皇身上打主意?或者,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就在此时,书房外传来赵怀安刻意压低的声音:“殿下,宫里传来消息,陛下今夜……又召了钦天监监正王大人入宫密谈,直至深夜方出。”

景琰与林夙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凝重。

钦天监?在这个敏感的时刻,父皇频繁召见钦天监,所为何事?是单纯询问天象,还是……另有所图?

夜色深沉,刚刚平息一场风波的东宫,再次被一层无形的紧张气氛所笼罩。掌控漕运的胜利喜悦尚未散去,新的、或许更加致命的危机,已悄然露出了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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