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您刚说啥?”
顾平安才喝了口茶被他这话呛的直咳嗽。
刘海中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重复道:“我跟李主任说了,要回来找您请示请示。”
“不是,这事儿您怎么会想到找我来,,,?”
“顾组长,我刘海中是想当官,但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有数,总不能为了当官给您这边添麻烦吧?”
顾平安明白他意思了,这刘海中还是个妙人。
“这生产小组组长不是干部吧,还不至于。。”
“什么事都有个开头,从小发展到不可控的,他今天敢升我为小组长,以后不是就敢提我为干部了?”
顾平安哭笑不得:“这提干组织上可是有一套严格程序的,就比如我吧,当初是不是有人来过咱们院里考评过?”
“对,我们还替您说了不少好话呢。”
“所以呀,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以后就是真当了干部,那也不可能是人家看谁面子上的事,是您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以茶代酒,祝贺您了。”
刘海中心里更感动:“顾组长,你放心,以后我刘海中就是当了干部,也是唯你马首那什么。”
“轧钢厂扩招什么时候开始?”
“劳资科已经在招了,听说人事处的都找上面跑好几趟要人才去了呢,您有事尽管指示。”
“再叫顾组长不合适了,就叫我平安吧,刘叔,咱们胡同也有不少符合条件的,怎么街道办这边没看到什么动静?这次招的人不少吧?”
“厂里这次决定分两次招工,要扩大到万人以上规模,后面应该会和街道办沟通的,毕竟有了人才,安置还需要街道办配合的嘛,不过我听说了一个事。”
顾平安给散上烟问:“什么事?”
“听说这次不止轧钢厂招人,好些工厂单位都在扩招,街道办前几天和居委会到各家各院登记能接受做建筑工地工作的呢。”
“哪我就是白操心了,你看看回头有咱们胡同人去轧钢厂工作的,能帮就帮帮。”
“这个您不说我也会,对了,还有个事,今天回来碰到老易家的,说他判决下来了,四年零三个月,明天就要转走送去改造了,我和老阎想着去送送他,犯了错误不可怕,只要肯改正,出来以后还是好同志嘛。”
“嗯,我明天还有事,替我捎个话,就说家里有啥事,让易大妈言语一声就成,让他好好改造。”
...
“谢一针,没想到你能来送我。”
谢一针也没落井下石:“都到这份上了,说别的也没意思,家里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帮衬着。”
“谢了,这么多年一直有个事一直想问你,希望你看在我都到这份上了如实告诉我吧。”
“你问,我并不一定能回答,就好比你们后院哪个老太太,找我几回了打听你的事,我一字都没透漏。”
易中海无语,你是一个字没透漏,但跟告诉她有啥区别,她人老成精,一下子就猜到了,还用此拿捏我。
“给你药的人是谁?或者都有谁找你打听过我的事?”
谢一针反问道:“你不是天阉吗?药不药的不影响吧?”
易中海眼皮子都在抽动:“天阉是我五一年为了找出谁给设计这事才和小芸商量的,她没同意,说万一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除了她,再没人知道,你是哪年知道的?”
谢一针琢磨出问题了,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利用了,瞪大了眼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眯着眼推测:“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不是当年有人告诉你的?说我跟天阉差不多但还是经常外面做坏?就是这个人给你的药对不对?”
看到谢一针表情,易中海更加笃定:“这些年我一直在琢磨,你谢一针从不掺和这种事,也不是能做出让人断子绝孙的人,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谢一针急切问:“民国二十四年十月十七日晚上七点左右,你在哪里?”
易中海想起了哪个雪夜的地窖,外面何家传出婴儿啼哭声时,自己差点趁乱犯下错误。
“小芸说要去何家帮忙,大清的媳妇要生了,我喝了两杯酒,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地窖,而且身上燥热的难受,老许他婆娘就在我旁边昏迷不醒,干柴烈火,要不是,,。”
谢一针一屁股坐到地上,神色恍惚:“没错,当初地窖外面人是我,可我看到的场景是你已经把她衣服都脱了!正骑在她身上。”
“错了,我醒来她上身衣服就光着的!再说,我就是找人,也是贾嫂子,老许家哪个大长脸,我被下了药都犹豫了好一阵子呢。”
突然他全想明白了:“是当晚的场景让你相信了对方的话?借着给我去邪火的机会把药掺进去的?”
说到这儿易中海仿佛抽干了力气:“我一直以为是何大清,因为那晚的下酒菜是他给的,也只有男的才有力气把老许家婆娘弄到地窖给我设套。“
“哈哈哈,原来当晚她压根就没去帮忙,难怪她跑好几趟后院,还骗我说是为了请教接生的一些事,为什么!!!我这么相信她!”
谢一针吃完大瓜后面色复杂,“你们不愧是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会算计。”
易中海猛摇着头:“我真是小看了他!偷家偷到我身上来了!!难怪我出事后,他回来答应的这么痛快,何大清!你是个狠人呀,连自己儿子都要利用,我易中海败的不怨!就是不知道是她主意,还是何大清主意。”
“何大清?他不是都被你算计走了?”
“他厉害啊,以退为进,让我沾沾自喜,估计他在保城都乐开花了吧,还有她,没想到藏的这么深,不愧是老太太手把手教出来的。”
要是顾平安在这儿就会大吃一惊,谁能想到她才是院里最大的boSS?
谢一针一脸同情:“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判决前我把房子和存款全转到她名下了,老谢,求你看在我可怜的份上救救我吧。”
谢一针意味深长的劝道:“老易,幸好你们俩没孩子。”
易中海下意识点头,确实,有孩子也不一定是自己的。
“装糊涂吧,两口子把日子过到这份上,我谢一针算是开了眼了,你们都这年龄了,还有什么好算计来算计去的呢?”
”装糊涂?她这些年就一直在我面前装糊涂,现在轮到我了?”
谢一针离别时,易中海脸色扭曲:“可我不想入她的意,让傻柱给她养老?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