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看着艾莉娅。
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睛里有一层水雾,透露着渴望的眼神。
索尔那老家伙,自己刚捡回一条命,这就开始操心抱孙子的事了?
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
“想吃那就得吃饱!”陈远说着,一把将艾莉娅抱了起来。
艾莉娅惊呼一声,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
陈远抱着她大步走进房间,脚后跟一勾,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把艾莉娅扔在床上。
床垫弹了一下。
艾莉娅还没来得及反应,陈远就已经.....
床板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像是有一把锯子在锯木头,锯得人心慌,也锯得人心里头那把火越烧越旺。
汗水流下来,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那一整夜,那个味道,那个夏灵说的“连在一起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浓得化不开。
……
另一边。
闻夙坐在自己房间,听着隔壁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动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夏灵坐在她旁边,眨巴着眼睛看着闻夙。
“怎么了?”夏灵问,“陈远是在欺负艾莉娅吗?她声音听起来好痛苦。”
闻夙看着夏灵那张干净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头疼。
“不是欺负。”闻夙说,“他们在……打架。”
“打架?”夏灵歪着头,“那我也要去帮忙。”
说着她就要站起来。
闻夙赶紧一把拉住她:“帮什么忙!那种架只有他们俩能打。咱们……咱们去睡觉。”
“那好吧。”
两个人洗漱完,躺在床上。
灯关了,只有窗户透进来的月光。
夏灵翻了个身,面朝着闻夙。
她凑得很近,鼻子在闻夙的脖颈间嗅了嗅。
“你干嘛?”闻夙身子僵了一下。
“好闻。”夏灵说,“你身上,真的全是他的味道。比艾莉娅身上的还要浓。”
闻夙的脸在黑暗里红透了。
她想把夏灵推开,可手伸出去,碰到夏灵软软的身体,又没使劲。
“别乱闻。”闻夙说,声音有点虚,“那是……那是以前留下的。”
“以前?”夏灵的手搭在闻夙的腰上,手指无意识地画着圈,“你们也打过架吗?”
“打过。”闻夙咬着牙说,“打过很多次。”
“那一定很累吧。”夏灵说,“陈远力气很 的。”
闻夙觉得嗓子有点哑了。
夏灵的身体很软,也很热,贴在她身上,像个暖炉。
那种单纯的亲近,反而让闻夙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睡觉。”闻夙翻了个身,背对着夏灵。
夏灵却从后面贴了上来,手环过闻夙的腰,脸贴在她的背上。
“闻夙姐。”
“又怎么了?”
“我也想有这种味道。”夏灵小声说,“有了这个味道,我和大家是不是就彻底融入了?”
闻夙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转过身,看着夏灵。月光下,夏灵的眼睛亮晶晶的。
闻夙说,“等你身体好了……会有机会的!”
……
第二天。
天刚亮,陈远就醒了。
艾莉娅还睡着,头发散乱在枕头上,露在外面的肩膀上全是红印子。
陈远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见夏灵正蹲在院子的墙角。
她穿着一身闻夙的旧衣服,挽起袖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地面。
地面上是一株从砖缝里挤出来的变异爬山虎,叶子是紫黑色的,上头长着细小的倒刺,看着就不好惹。
夏灵伸出一根指头,在那带刺的叶片上戳了一下。
那叶子没躲,反而卷了起来,像是害羞,又像是想缠住她的手指头。
“它说它饿了。”夏灵头也不回地说道。
陈远走过去,蹲在她旁边,看着那株丑陋的植物。
“这玩意儿也能说话?”陈远问。
“能啊。”夏灵转过脸,眼睛亮晶晶的,“它说土太硬了,根扎不下去,喝不到水,也吃不到肉。”
“吃肉?”陈远皱了皱眉,“它想吃谁的肉?”
“虫子的肉。”夏灵说,“它说昨天有一只大甲虫路过,它没抓住,可惜了。”
陈远笑了笑,伸手在那叶子上弹了一下。那植物猛地缩回去,像是被打疼了,叶片抖个不停。
“告诉它,好好长,看家护院。要是敢乱扎人,我就把它拔了烧火。”陈远说。
夏灵认真地点点头,又转回去对着那植物嘀咕了几句。
那植物好像听懂了,叶片舒展开,老实地贴在了墙上。
这时候,闻夙从屋里出来了。
她打着哈欠,眼圈有点黑,看样子昨晚没睡踏实。
她看见陈远,哼了一声,也没说话。
陈远凑过去,问道:“怎么了这是?是昨天晚上夏灵闹你了?”
“闹倒没闹。”闻夙说道,“就是问题太多。比如,问你为什么跟艾莉娅打架!”
陈远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昨晚,你都听见了?”
“哼!”
闻夙这一声哼,鼻音很重,像是要把昨晚隔着墙听了一宿的怨气都喷出来。
陈远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有点挂不住。
他干咳了两声,眼神往天上飘,又往地下落,最后落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那个,”陈远把手背在身后,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个了。说正事。咱们这商行开了也有段时间了,最近生意怎么样?赚了多少?”
一提到钱,闻夙的脸色就好看了点。
她是个过日子的人,也是个管家的人。
以前在灰烬堡垒管情报,现在在这儿管账,她都管得挺好。
她走到石桌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还行。”闻夙说,“比预想的要好。老吴头那张嘴是真能说,死的能说成活的,烂泥能说成黄金。这几天,他又拉来了几波人。”
“赚了多少?”陈远问。
“不少。”闻夙把本子合上,抬起头看着陈远,“白色的晶核,收了三千六百多颗。黑色的,也有八十多颗。”
陈远听了,点了点头。
三千六百多白晶,八十多黑晶,这可真是一笔巨款!
“主要是你的那些罐头和压缩食品。”闻夙接着说,“咱们定的价高,他们也买。一边骂咱们心黑,一边掏钱。掏得还比谁都快。”
陈远笑了笑。
这就对了。
这就是垄断的好处。
独一份的买卖,就是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