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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后是一条向上的冰梯,每一级都结着厚厚的霜花,踩上去咯吱作响。蚀骨的尖啸在身后紧追不舍,石壁都在跟着震颤,仿佛整座雪山都要被这股力量掀翻。

“这破梯子到底有完没完?”胖子喘着粗气,工兵铲在冰面上划出火星,“再往上就得摸到云层里了!”

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古刀反手插进冰梯缝隙,火星溅在他手腕的麒麟纹身,那图案竟隐隐泛起红光。“上面是祭坛。”他声音低沉,“蚀骨的本体在那里。”

吴邪抬头望去,冰梯尽头隐约有光,不是之前的白光,而是像血一样的暗红。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刚才和令牌共鸣时留下的灼痛感还没退去:“面具人为什么非要用小哥献祭?”

白泽的灵剑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光比刚才黯淡了不少:“青铜令牌认主,必须是血脉纯净的守陵人后裔。小哥的血能镇压蚀骨,自然也能……唤醒它。”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冰层碎裂的巨响,数道黑色触须从冰梯上方砸下来,带着浓烈的腥臭味。解雨臣的软剑瞬间缠上触须,借力一荡翻身跃上三级台阶:“别恋战,冲上去!”

胖子被触须扫中后背,闷哼着撞在冰壁上,防寒服被腐蚀出几个破洞:“他娘的,这玩意儿还带远程攻击!”他掏出雷管塞进触须的缝隙,“给胖爷炸开!”

火光在狭窄的冰梯里炸开,震得吴邪耳膜生疼。张起灵趁机拽着他往上冲,古刀劈开迎面而来的触须,黑色粘液溅在刀身上,竟滋滋冒着白烟。吴邪忽然发现,那些粘液落在张起灵的鞋上,却没能腐蚀分毫——是刚才锦囊化作的金光在起作用。

“还有五十级!”白泽的声音带着喘息,灵剑在前方劈开一条通路,“祭坛的石门需要令牌才能打开!”

吴邪这才想起被震飞的令牌,急忙摸向背包,却摸了个空。“令牌呢?刚才在石室里没捡回来!”

张起灵突然从怀里掏出那两半裂开的令牌,纹路里的金光还在流动:“我捡了。”

冰梯顶端果然有座石门,和之前的石室门不同,这扇门上刻着的不是符文,而是一幅巨大的星图,中央的凹槽正好能拼合两块令牌。蚀骨的尖啸越来越近,身后的冰梯已经开始坍塌,黑色粘液顺着梯级往下流淌,所过之处皆被腐蚀成齑粉。

“快!”解雨臣一脚踹开胖子挡路的屁股,“胖爷你再磨蹭咱都得成蚀骨的下午茶!”

张起灵将令牌按进凹槽,星图上的星辰突然亮起,和夜空中的星座完美重合。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更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檀香——那是和悬空寺里一样的味道。

祭坛是圆形的,中央立着一块巨大的青铜柱,柱身上缠绕着无数锁链,锁链尽头没入冰层,隐约能看到底下翻滚的黑色粘液。最奇怪的是祭坛边缘,整整齐齐摆放着上百个青铜面具,每个面具的符文都亮着红光,像是无数只眼睛在盯着他们。

“这是……用活人炼制的养魂阵。”白泽的声音发颤,“那些面具人根本不是守卫,是祭品!”

蚀骨的本体终于露出全貌——它盘踞在青铜柱顶端,像一团巨大的黑色肉球,无数触须从肉球里伸出来,扎进青铜柱的锁链中。肉球表面布满了睁着的眼睛,正齐刷刷地转向他们,其中最大的那只眼睛,瞳孔里竟映着悬空寺的轮廓。

“原来它在吸收悬空寺的灵气。”解雨臣的软剑缠上最近的触须,“锁链是用来固定它的,只要砍断锁链……”

“不行!”白泽突然大喊,“锁链一断,它就彻底挣脱封印了!”

话音未落,那些摆放的青铜面具突然飘了起来,面具后的红光连成一片,竟在祭坛上空组成了一道血色符文。张起灵脸色骤变:“是献祭阵!他们要用整座雪山的生灵当祭品!”

胖子一屁股坐在冰面上,工兵铲都差点扔了:“他娘的还能不能好了?胖爷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吴邪突然注意到青铜柱底部刻着一行小字,和他之前在古籍上见过的守陵人文字一模一样:“以血为引,以魂为锁,双玉合璧,方可归墟。”他猛地看向张起灵,“双玉……是指玉佩和令牌?”

张起灵的古刀已经插进青铜柱的缝隙,麒麟纹身的红光越来越亮:“我的血能暂时镇住它,你们去找归墟的入口。”

“归墟?那不是传说里的海底吗?”胖子抓了抓头发,“这破雪山里哪来的归墟?”

蚀骨的触须突然疯狂舞动起来,最大的那只眼睛里流下黑色的泪水,滴在青铜柱上,竟腐蚀出白烟。白泽指着祭坛边缘的一处冰缝:“是冰下暗河!暗河尽头连通归墟,这才是蚀骨真正的巢穴!”

解雨臣的软剑突然断裂,半截剑身飞出去插进一个面具,他闷哼一声按住流血的手腕:“小哥的血撑不了多久,我去断后,你们带他走!”

“谁也别想走!”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青铜柱后传来,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影缓缓走出,身上的黑色冲锋衣绣着暗纹,和其他面具人截然不同。

那人摘下金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却异常年轻,像淬了毒的蛇:“守陵人的后裔,蚀骨等待这一天已经三百年了。”

“是你!”吴邪认出这张脸,是之前在山道上遇到的那个老头,“你才是面具人的头头!”

老头笑起来,皱纹堆成一团:“我是最后一任养骨人。当年你们张家背叛盟约,封印蚀骨,今天,该还债了。”他突然抬手,青铜柱上的锁链猛地收紧,张起灵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蚀骨的触须趁机缠上他的身体,黑色粘液顺着皮肤往上爬,麒麟纹身的红光越来越弱。吴邪急得掏出玉佩就冲过去,却被老头一脚踹倒在地:“半块玉佩而已,还想逆天改命?”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抱着一个青铜面具冲过来,狠狠砸在老头头上:“胖爷让你装神弄鬼!”面具裂开的瞬间,里面竟掉出一张泛黄的纸,飘到吴邪脚边。

是张家族谱的残页,上面画着两块令牌合并的图案,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血祭非献祭,乃唤醒血脉。

“原来如此……”吴邪突然明白过来,抓起地上的令牌塞进张起灵手里,“小哥,割破手掌,把血滴在令牌上!”

张起灵毫不犹豫地用古刀划开掌心,鲜血滴在令牌上,金光瞬间暴涨,竟顺着触须倒流回蚀骨体内。肉球发出痛苦的嘶吼,那些眼睛一个个闭上,触须开始萎缩。

老头愣住了:“不可能……血祭明明是用来唤醒蚀骨的……”

“你看反了。”白泽的灵剑突然恢复金光,刺穿了老头的肩膀,“这是唤醒守陵人血脉里的封印之力,蠢货。”

蚀骨的本体开始崩溃,黑色粘液溅得到处都是,却不再腐蚀冰层,反而像冰雪一样融化。青铜柱上的锁链寸寸断裂,露出底下刻着的归墟地图。

张起灵拽住吴邪的手,往冰缝走去:“快走。”

身后的祭坛在坍塌,老头被落下的冰块掩埋,还在疯狂嘶吼着什么。胖子和解雨臣跟在后面,白泽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消失的蚀骨,突然轻笑一声:“师父,您交代的事,我做到了。”

冰缝下的暗河泛着微光,水流不再是幽蓝,而是清澈见底。吴邪看着手里的半块玉佩,突然觉得手腕一沉,是张起灵把另一半令牌塞给了他。

“拿着。”张起灵的眼神恢复了平静,“归墟之后,还有更长的路。”

胖子突然指着暗河尽头:“那是什么玩意儿?”

远处的水面上漂着一艘船,船头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他们挥手。吴邪眯起眼睛,突然笑了:“是潘子!他怎么在这儿?”

解雨臣靠在冰壁上,软剑已经重新接好:“看来有人比我们先找到路。”

暗河的水流开始加速,将他们往船的方向推去。吴邪回头望了一眼坍塌的祭坛,雪山的风还在呼啸,但这次,带着一丝暖意。

他握紧手里的令牌和玉佩,看了看身边的三个人,突然觉得不管前面是归墟还是什么地方,只要这些人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船越来越近,潘子的声音顺着水流飘过来:“小三爷,胖爷,花儿爷,赶紧上船!这河要改道了!”

胖子第一个跳上船,抓起潘子递来的酒壶灌了一大口:“还是潘子你靠谱!”

吴邪被张起灵拉着跳上船,回头望去,暗河入口已经被冰块堵住。解雨臣和白泽随后上来,船身轻轻一晃,顺着水流往深处漂去。

水面倒映着星辰,和祭坛上的星图一模一样。吴邪靠在船舷上,突然觉得手腕一热,令牌和玉佩竟开始发烫,在水面上投下淡淡的金光。

“看来这宿命对决,才刚开场啊。”他轻声说。

张起灵嗯了一声,目光望向水流尽头的黑暗,古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胖子已经和潘子喝上了,解雨臣在检查装备,白泽望着水面若有所思。吴邪笑了笑,也抓起酒壶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暖意。

不管前面有什么,至少这次,他们都在一起。

白泽瞳孔骤缩,指尖刚触到灵剑剑柄,余光已瞥见冰缝里窜出的触须——那东西比之前遇到的粗了三倍,顶端开着朵肉红色的花,花瓣边缘全是倒刺,正朝着胖子后心扎去。

“胖子小心!”

话音未落,灵剑已化作一道金虹出鞘,白泽足尖在冰面上一点,整个人像片叶子般斜飘出去,剑脊精准地磕在触须关节处。“铛”的一声脆响,触须被震得一歪,倒刺擦着胖子的冲锋衣划过去,带起一串火星。

“他娘的!”胖子吓出一脑门冷汗,工兵铲反手拍在触须上,“这玩意儿还带开花的?”

触须吃痛,肉花猛地张开,喷出一股腥甜的雾气。白泽旋身避开,灵剑挽了个剑花,金光将雾气劈成两半:“是蚀骨的子体!这雾有毒,屏住呼吸!”

雾气落在冰面上,瞬间凝结成淡绿色的冰晶,细看竟在缓缓蠕动。白泽脚尖点着冰晶借力,剑刃斜挑,精准地刺穿肉花的花心。触须剧烈抽搐起来,黑色粘液喷溅而出,他却早有准备,身形如陀螺般旋转,粘液全被灵剑的金光挡在三尺之外。

“这剑够劲!”胖子看得眼直,“小白同志,回头借胖爷玩玩?”

白泽没功夫搭话,他发现冰缝里竟接连冒出更多触须,像片扭动的黑色丛林。最粗的那根顶端,赫然长着只和本体一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张起灵手里的令牌。

“它们在找令牌!”白泽剑势一变,金光化作漫天剑影,将触须群逼退半尺,“小哥,带着吴邪先走!我断后!”

张起灵拽着吴邪往暗门退去,古刀偶尔反手一挥,总能劈开最刁钻的攻击。吴邪回头时,正看见白泽被七八根触须缠住,灵剑的金光虽盛,却已显疲态——他袖口渗出的血珠落在冰上,瞬间被冻成了红色的冰晶。

“白泽!”吴邪忍不住喊了一声。

白泽却突然笑了,剑招陡变凌厉:“别回头!记得给我留坛好酒!”

灵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像颗小太阳在冰缝里炸开。触须群发出刺耳的嘶鸣,纷纷缩回冰下,连带着那只眼睛都露出了畏惧之色。等光芒散去,白泽半跪在地,灵剑拄着冰面微微颤抖,嘴角的血迹在雪光下格外醒目。

“还愣着干嘛?”他抬头冲解雨臣喊,“胖爷都快把暗门拆了!”

解雨臣早已扶着胖子退到门边,闻言扬了扬下巴:“算你有种。”

白泽踉跄着跟上,路过吴邪身边时,把个温热的小瓷瓶塞给他:“给小哥擦伤口,他刚才被触须扫到了。”

吴邪捏着瓷瓶,触手滚烫,就像刚才白泽剑上的光。他看着白泽被解雨臣半扶半拽地走进暗门,突然觉得这看似文弱的年轻人,骨头里藏着和张起灵一样的硬气。

身后的冰缝再次传来巨响,这次却没了触须钻出——大概是被刚才那记爆发打怕了。吴邪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瓷瓶,又望了望暗门深处张起灵的背影,突然加快了脚步。

不管这冰缝里还藏着多少怪物,至少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在为彼此兜底。

暗门后是条向下的甬道,石壁上嵌着零星的荧光石,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白泽靠在墙上喘匀了气,灵剑的金光收敛了些,剑身上却多了几道细密的划痕。

“刚才那下够狠的。”解雨臣递过去半瓶水,“你这剑看着不像凡物,怎么还会留痕?”

白泽接过水灌了两口,指尖摩挲着剑刃:“蚀骨的子体带了本体的戾气,寻常法器碰不得。”他忽然看向张起灵,“小哥的伤口处理了吗?那触须的毒性霸道得很。”

吴邪正拧开瓷瓶,闻言赶紧凑过去。张起灵的小臂上果然有道红痕,像被烙铁烫过似的,正往周围蔓延。他倒出瓷瓶里的药膏,是种带着檀香的淡金色膏体,刚抹上去,红痕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

“你师父留下的东西倒是管用。”胖子凑过来看热闹,“小白,你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活儿干得比黑瞎子还玄乎。”

白泽刚要开口,甬道深处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伴随着细碎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贴着石壁爬过来。张起灵猛地按住吴邪的肩膀,古刀横在身前:“别动。”

荧光石的光芒突然暗了下去,四周陷入半明半暗的状态。那声音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类似骨骼错位的咯吱声。吴邪握紧了手里的半块玉佩,指尖都在冒汗——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透过石壁“看”着他们。

“是面具人的尸体。”解雨臣的软剑悄无声息地出鞘,“被蚀骨的粘液寄生了,变成行尸走肉。”

话音未落,甬道拐角处突然滚过来个东西,借着微弱的光一看,正是之前被打碎面具的傀儡,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拧着,青灰的手爪在地上胡乱抓挠,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白泽的灵剑还没动,胖子已经一铲子拍了过去,将那尸体钉在石壁上:“胖爷我最烦这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谁知那尸体被钉住后,肚子突然鼓胀起来,皮肤像吹气球似的变得透明,隐约能看到里面蠕动的黑色细线——是蚀骨的幼虫。白泽低喝一声“快躲开”,拉着胖子往后跳开,灵剑金光一闪,精准地刺穿尸体的肚子。

黑色细线喷涌而出,却在触到金光的瞬间化为灰烬。胖子摸着后脑勺直咋舌:“他娘的,这还带二次发育的?”

张起灵突然朝着甬道深处走去,古刀在石壁上划出火星:“这边有出口。”

吴邪赶紧跟上,发现石壁上有处凹陷,形状和青铜令牌的纹路惊人地相似。张起灵将令牌按上去,凹陷处突然亮起绿光,整面石壁缓缓向侧面滑开,露出后面的景象——那是个巨大的冰窟,中央矗立着一座冰雕,雕的竟是个盘膝而坐的道人,眉眼间竟和白泽有几分相似。

“是我师父。”白泽的声音有些发颤,快步走到冰雕前,伸手抚过冰面,“他果然在这里羽化了。”

冰雕的手里握着个盒子,盒子上的锁正好是两半,和断裂的令牌形状吻合。张起灵将两块令牌拼在一起,插进锁孔,盒子“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泛黄的羊皮卷和半块玉佩——正好能和吴邪脖子上的那半拼合。

“原来另一半玉佩在这儿。”吴邪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刚触碰到,玉佩突然发出温润的白光,冰窟里的荧光石瞬间全部亮起,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冰雕的眼睛里竟渗出两行清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汇成一道小溪,溪水里漂着些金色的光点,细看竟像是缩小的星辰。白泽展开羊皮卷,上面的字迹正是他师父的手札,最后几行写道:“蚀骨非恶,乃天地戾气所化,需双玉合璧以镇魂,令牌为钥,守陵人血脉为引,方可归其本源。”

“归其本源?”吴邪皱眉,“你的意思是,不用毁掉它?”

白泽还没来得及回答,冰窟顶部突然传来巨响,数块巨大的冰块砸落下来,其中一块正朝着冰雕飞去。张起灵反应极快,古刀劈出一道气浪,将冰块击得粉碎,碎屑溅在冰雕上,竟露出里面的骸骨——道人羽化时,肉身早已与冰融为一体。

“不好!蚀骨本体追来了!”解雨臣的软剑指向冰窟入口,那里的黑暗中,正有无数触须蠕动着探进来,带着浓烈的腥臭味。

白泽将羊皮卷塞进怀里,抓起盒子里的半块玉佩递给吴邪:“快把玉佩合起来!手札上说,双玉合璧能镇压它的戾气!”

吴邪赶紧将两块玉佩拼好,白光瞬间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将整个冰窟笼罩其中。触须碰到光罩,发出滋滋的声响,竟无法再前进半步。蚀骨的尖啸从外面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恐惧。

“管用了!”胖子兴奋地挥了挥工兵铲,“这玉佩简直是神器啊!”

白泽却摇了摇头,指着光罩外越来越浓的黑雾:“只能暂时困住它,玉佩的力量维持不了多久。手札上说,归墟才是它的本源之地,我们必须把它引到那里去。”

冰窟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光罩上的白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张起灵看了一眼入口处的黑雾,突然抓住吴邪的手,将合璧的玉佩塞给他:“你拿着,我开路。”

他转身冲向入口,古刀在黑雾中劈开一条通路,麒麟纹身的红光与玉佩的白光交相辉映,竟形成一道奇异的屏障。吴邪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白泽手札里的话——“守陵人血脉为引”,原来从一开始,张起灵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走!”解雨臣拽了吴邪一把,“别愣着,我们得跟上小哥!”

白泽最后看了一眼冰雕,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跟上他们。胖子一边跑一边骂:“他娘的,这趟活儿干完,胖爷我非得睡上三天三夜!”

光罩外的黑雾越来越浓,蚀骨的触须不断撞击着光罩,白光已经开始闪烁,随时可能破灭。吴邪握紧手里的双玉,只觉得掌心滚烫,仿佛有股力量正顺着手臂流遍全身。

他看着前面张起灵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解雨臣、白泽和胖子,突然觉得这道光罩不仅困住了蚀骨,也将他们五个人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

冰窟的出口就在前方,外面是雪山的夜空,繁星满天,和冰雕前的溪水里的光点一模一样。吴邪知道,他们即将踏上前往归墟的路,那或许是终点,也或许,是另一场冒险的开始。

但不管怎样,他们都在一起。

坠落的失重感持续了不过数秒,后背就撞上了松软的腐殖土。吴邪呛出一口带着霉味的尘土,刚想撑起身,就被一只手按住——是张起灵,他不知何时挡在了前面,古刀斜插在泥土里,稳住了两人的身形。

“他娘的……这墓道是纸糊的?”胖子的骂声从旁边传来,伴随着工兵铲砸在石头上的闷响,“胖爷的腰差点断成三截!”

解雨臣落在最外侧,软剑缠上一根悬垂的枯藤,借力翻身站定,抬手打亮手电筒:“别乱动,脚下都是虚土。”

光柱扫过四周,他们正处在一间耳室,墙壁上的壁画早已斑驳,隐约能看出是祭祀的场景,画中人物戴着的青铜面具,竟和外面那些傀儡一模一样。白泽的灵剑悬在半空,微光照亮了头顶——刚才坠落的缺口处,黑雾正像潮水般涌来,蚀骨的尖啸穿透土层,震得耳室顶上簌簌掉灰。

“这墓是跟蚀骨一伙的?”胖子往墙角缩了缩,“连入口都选得这么寸。”

张起灵突然指向耳室深处的石门:“有活物。”

手电筒的光柱立刻扫过去,石门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红光,伴随着细碎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爪子抓挠门板。吴邪握紧合璧的玉佩,白光在掌心流转:“是面具人?还是……别的东西?”

“都不是。”白泽的声音有些凝重,灵剑的光芒微微颤抖,“是殉葬的阴兵,被蚀骨的戾气唤醒了。”

话音未落,石门“轰隆”一声被撞开,十几个身披锈甲的身影走了出来,手里握着锈蚀的长刀,眼眶里跳动着红光,和面具人面具上的符文如出一辙。他们的盔甲缝隙里钻出黑色的细线,正是蚀骨的幼虫。

“比面具人难对付。”解雨臣的软剑缠上最前面阴兵的长刀,借力一旋,剑锋划向对方脖颈,却只留下一串火星,“盔甲是玄铁的!”

张起灵的古刀劈在阴兵胸口,对方踉跄后退半步,胸前的甲片裂开一道缝,黑色细线从里面涌出来,像活物般缠上古刀。他眉头微蹙,手腕翻转,古刀带着细线划过地面,火星溅出,细线瞬间化为灰烬。

“攻击关节!”吴邪突然想起之前对付傀儡的办法,举着玉佩冲向一个阴兵,白光扫过对方膝盖,盔甲连接处的锈蚀突然加剧,“这里是弱点!”

胖子的工兵铲狠狠砸在阴兵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对方腿甲应声碎裂,露出里面青灰的小腿——皮肤早已干瘪,却被细线拉扯着做出攻击动作。“他娘的,这比粽子还邪门!”

白泽的灵剑化作数道金光,精准地刺向阴兵的手肘、脚踝,每击中一处,就有一团黑雾从关节处冒出,阴兵的动作便迟缓一分。“这些阴兵的魂魄被戾气锁在体内,玉佩的白光能驱散戾气!”他大喊着提醒众人,“吴邪,用玉佩照他们的脸!”

吴邪立刻举起玉佩,白光直射阴兵眼眶,里面的红光瞬间黯淡下去,阴兵的动作猛地一滞。就在这时,他瞥见阴兵甲胄内侧刻着的字——是守陵人的图腾,和张起灵纹身的纹路同源。

“他们是守陵人的后裔!”吴邪心头一震,“这些阴兵……是小哥的族人!”

张起灵的动作突然顿住,古刀停在一个阴兵头顶,迟迟没有落下。阴兵的眼眶里,红光渐渐褪去,露出一丝微弱的蓝光,像是残存的意识在挣扎。

蚀骨的尖啸突然变得尖锐,阴兵们的动作再次狂暴起来,眼眶里的红光比之前更盛。白泽急得大喊:“别心软!他们已经被彻底控制了!”

张起灵深吸一口气,古刀落下,却不是劈向阴兵,而是斩断了缠绕在对方身上的黑色细线。细线断裂的瞬间,阴兵的身体晃了晃,盔甲“哐当”一声散落在地,露出里面的枯骨,骨头上的黑色纹路正在消退,化作点点荧光,飘向合璧的玉佩。

“原来如此……”白泽恍然大悟,“他们在等守陵人斩断戾气,好入轮回!”

吴邪立刻举着玉佩冲向其他阴兵,白光所过之处,黑色细线纷纷断裂,阴兵们的盔甲接连散落,枯骨上的戾气被玉佩吸收,化作荧光融入白光。不过片刻,耳室里的阴兵已尽数消散,只剩下一地锈甲和断裂的长刀。

蚀骨的尖啸变得暴怒,头顶的缺口处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整间耳室都在摇晃,看样子是想直接砸穿土层冲进来。

解雨臣踹开耳室另一侧的暗门:“快走,这里撑不了多久!”

穿过暗门,是一条向下的石阶,墙壁上的壁画终于清晰起来——画的是守陵人祭祀的场景,他们将令牌供奉在祭坛上,双玉合璧悬于其上,蚀骨的虚影匍匐在祭坛下,眼神里没有暴戾,只有臣服。

“手札上说的是真的。”白泽边走边道,“蚀骨原本是守陵人祭祀的灵物,后来被戾气污染才成了祸害。”

石阶尽头是间主墓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口水晶棺,棺里躺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面容栩栩如生,手里握着的,正是最后一块青铜令牌的碎片——原来令牌不是断成两半,而是三块。

张起灵将三块碎片拼在一起,完整的令牌发出幽光,石台上的凹槽突然亮起,与水晶棺上的符文连成一片。女子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即将醒来。

“她是守陵人的圣女。”白泽看着壁画上的记载,“手札说,圣女是唯一能与蚀骨沟通的人。”

蚀骨的撞击声越来越近,主墓室的石门开始出现裂痕。吴邪突然想起什么,将合璧的玉佩放在水晶棺上,白光与令牌的幽光交织,女子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里映着蚀骨的虚影,声音空灵如天籁:

“三百年了……终于等到归位之人。”

白泽周身灵力暴涨,衣袂在气流中猎猎作响,灵剑嗡鸣着挣脱掌心,化作一道金虹直刺圣女眉心。水晶棺上的符文突然亮起红光,形成一道屏障,金虹撞在屏障上,竟被弹得微微震颤。

“不对劲!”白泽指尖掐诀,灵力顺着金线注入剑身,“她被蚀骨的戾气控制了!”

圣女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水晶棺突然炸裂,碎片飞溅中,她的身影飘至半空,周身缠绕着黑色细线,正是蚀骨的本体触须。“归位?”她的声音变得嘶哑,“今日,该是守陵人偿命之时!”

张起灵的古刀率先劈出,刀气与触须碰撞,激起漫天黑雾。吴邪举着双玉冲上前,白光如利剑般劈开黑雾,触须遇光即退,露出圣女身上那件华服——衣料下的皮肤已布满青灰皱纹,和那些傀儡如出一辙。

“她早就被寄生了!”胖子的工兵铲拍碎一块袭来的棺木碎片,“这圣女是假的!”

白泽眼神一凛,灵剑突然分化出七道虚影,呈北斗之势围住圣女:“北斗镇魂阵!”金光交织成网,将触须牢牢锁在中央,“吴邪,用玉佩照她心口!那里是戾气核心!”

吴邪立刻将双玉对准圣女胸口,白光穿透黑雾,照出一团蠕动的黑色肉球,正是蚀骨寄生的本体。圣女发出凄厉的尖叫,触须疯狂挣扎,镇魂阵的金光竟被震得泛起涟漪。

“小哥!”白泽额角渗出汗珠,灵力消耗已近极限,“令牌!用完整的令牌刺向肉球!”

张起灵早已握住拼合的令牌,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触须缝隙中,古刀劈开最后一道阻碍,令牌裹挟着麒麟纹身的红光,狠狠扎进圣女心口的肉球。

“嗤——”黑色粘液四溅,肉球发出濒死的嘶吼,圣女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望着胸口的令牌,泪水滑落:“多谢……归位了……”

她的身体化作点点荧光,与令牌的幽光、玉佩的白光融在一起,主墓室的墙壁突然裂开,露出后面的通道,通道尽头泛着柔和的蓝光,正是归墟的方向。

蚀骨的尖啸从头顶传来,却带着明显的虚弱。白泽收剑落地,灵剑上的金光彻底散去,他扶着石壁喘着气,脸色苍白如纸:“戾气散了……圣女把最后的力量给了我们。”

胖子捡起地上的令牌碎片,突然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归墟有门,三钥齐,方得入。”他晃了晃手里的碎片,“敢情这令牌还是把钥匙?”

解雨臣踢开脚边的黑色粘液,软剑指向通道:“不管是什么,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蚀骨虽弱,拖下去谁也耗不起。”

张起灵将令牌收好,回头看了眼正在消散的荧光,伸手握住吴邪的手腕。吴邪低头,见双玉的白光已淡了许多,却依旧温润,掌心的温度透过玉石传来,让人心安。

白泽调息片刻,灵力恢复了些许,灵剑重新变得凝实:“通道里有守陵人的结界,用令牌能打开。”他看了眼吴邪,“你的玉佩也得带着,刚才圣女的力量融进里面了。”

通道里的蓝光越来越近,隐约能听到水流声,想必就是归墟的暗河。胖子走在最前面,突然“咦”了一声:“这墙上画的啥?看着像艘船。”

吴邪凑近一看,壁画上的船和之前在暗河看到的一模一样,船头站着的人影除了潘子,还有个模糊的轮廓,竟与圣女有几分相似。

“是圣女的魂魄在引路。”白泽叹了口气,“她终究是完成了使命。”

蚀骨的尖啸彻底消失了,想来是戾气散尽,已回归本源。主墓室的震动渐渐平息,只有通道尽头的蓝光愈发柔和,像在无声地召唤。

胖子搓了搓手:“管他是人是魂,只要能指路就行。胖爷我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醒来有酒有肉。”

解雨臣轻笑一声:“等出去了,我做东。”

张起灵突然加快脚步,吴邪被他拉着往前走,余光瞥见通道壁上的最后一幅壁画——上面画着五个人影,正朝着蓝光深处走去,身影虽简,却能看出是他们几个。

他握紧手里的玉佩,突然觉得这场延续三百年的宿命,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对决,而是一场等待。等待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用令牌为钥,以玉佩为引,让所有错位的因果,终于归位。

通道尽头的蓝光里,隐约传来船桨划水的声音。吴邪抬头,正对上张起灵平静的目光,突然笑了。

不管归墟里藏着什么,至少这一刻,前路有光,身边有人,是兄弟,也是有他们,白泽一直都知道,他却发现了古墓里还有东西的存在就在这时,蓝光中突然驶出一艘破旧的木船,船身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划船的是个看不清面容的老者,声音沙哑:“要去归墟,就上船吧。”众人对视一眼,虽有疑虑,但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便陆续上了船。船刚离岸,四周的蓝光瞬间变得刺眼,等众人适应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周围是无尽的黑暗,只有点点星光闪烁。

突然,水中冒出无数触手,朝着木船缠来。张起灵手持古刀,砍断了不少触手,但触手越来越多。吴邪举起合璧的玉佩,白光洒下,暂时逼退了触手。老者却冷笑一声:“这只是归墟的小考验,后面还有更多难关。”众人握紧武器,严阵以待,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而这归墟深处,又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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