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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的黄土塬比戈壁更显苍茫,车子在蜿蜒的土路上颠簸了三个小时,才看到远处山坳里立着几个蓝色帐篷。向导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据说是考古队的实习生,见了吴邪他们就直摆手:“千万别靠近那土坡!前天刚塌了个坑,里头冒出的味儿能把人熏晕,队长进去采样,到现在还没出来。”

胖子把工兵铲扛在肩上:“放心,胖爷我当年在七星鲁王宫闻过尸蹩味儿,啥毒气没见过?”

张起灵已经走向那处塌陷的土坑,坑边散落着几片焦黑的木屑,上面沾着暗红色的印记,和响铃城的血粉不同,这印记里透着股灼热的气息。他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木屑,就猛地缩回手——那木头竟是烫的,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

“下面有活物。”张起灵道,话音刚落,坑底传来一阵细碎的爆裂声,像是柴火烧裂的脆响。

吴邪往坑里扔了块石头,没听到落地的回声,反而闻到一股淡淡的松脂香,混着焦糊味直冲鼻腔。“这味儿……”他忽然想起爷爷笔记里写的“焚尸炉”,说是古代用于炼化邪物的地火窑,炉底通着地下岩浆,烧出来的灰烬能镇住方圆百里的阴邪。

白泽从背包里翻出个青铜罗盘,指针在坑边疯狂转动,盘面上的刻度竟开始发烫:“地火脉被激活了,这炉子里肯定有东西在烧,而且烧了不止一天两天。”

胖子突然指着坑边的草:“你们看!这草叶尖都焦了!”果然,离坑三米内的野草全打着卷,像是被烈日烤过,可现在明明是阴天。

正说着,坑底突然亮起一点红光,紧接着,一道火舌“腾”地窜上来,舔了舔坑沿的土,留下一道焦黑的印记。那火是青蓝色的,看着就邪乎,胖子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乖乖,这是三昧真火还是煤气罐炸了?”

张起灵抽出古刀,刀身映着那道火光,竟泛起一层白霜。“不是凡火。”他说着,突然纵身跳进坑底。

“小哥!”吴邪刚要跟下去,就被白泽拉住:“下面温度太高,你玉佩能防阴邪,防不了地火!”他从背包里掏出三个防毒面具,“戴上这个,能过滤点火气。”

三人戴好面具往下爬,坑壁很陡,全是松动的黄土,踩一脚能滑下去半米。快到坑底时,吴邪脚一滑,怀里的镇魂铃突然震了一下,一道白光护住他的后背,正好撞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没摔下去。

“这铃铛还挺懂事。”胖子喘着气说,话音刚落,就听见张起灵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下来。”

坑底比想象中宽敞,像是个天然溶洞,正中央果然有座黑黢黢的炉子,半埋在土里,炉口冒着青蓝色的火苗,炉身上刻着和甲骨上一样的火焰纹,只是纹路里渗着血,看着格外狰狞。

“这就是焚尸炉?”吴邪凑近了些,才发现炉口堆着些东西——不是尸骨,竟是一堆青铜铃铛,正是响铃城那种仿品,此刻全被烧得通红,像一串串熔化的金子。

白泽突然指向炉底:“看那裂缝!”炉座和地面衔接的地方裂开道缝,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滋滋”冒烟,像是滚烫的铁水。“是地火髓,比岩浆还烈,这炉子是靠它烧起来的。”

张起灵走到炉前,古刀在炉身上轻轻一敲,发出“铛”的一声闷响,炉子里的火苗突然蹿高半尺,竟在火舌里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戴着青铜面具,和响铃城那个黑袍人一模一样。

“又是你。”面具人的声音从火里传来,带着灼烧的沙哑,“以为凑齐了镇魂铃就能挡我?这焚尸炉烧的,可是你们吴家守护的东西。”

吴邪一愣:“我们吴家守着什么?”

“你爷爷没告诉你?”面具人笑起来,火苗跟着扭曲,“当年你太爷爷把‘它’封在这炉子里,用吴家血脉当柴烧,烧了整整三代人,才把‘它’压住。可惜啊,你爷爷心慈,断了血脉供奉,现在‘它’快爬出来了……”

张起灵突然挥刀砍向炉口,刀风劈在火苗上,竟溅起一串火星,那些火星落地后,竟化作一个个小小的火人,举着迷你的火把朝他们扑来。

“这些是炉灵,烧不死的。”白泽一边用灵力挡着火人,一边喊,“得把地火髓的裂缝堵上!”

胖子从背包里翻出包糯米,是之前准备对付粽子的:“糯米能灭火不?胖爷我豁出去了!”他抓着糯米往裂缝里撒,糯米一碰到地火髓,就“噼啪”炸开,冒出一股白烟,裂缝果然小了点。

“有用!”吴邪赶紧帮忙撒糯米,张起灵则挥刀挡着火人,古刀上的白霜越来越厚,砍到火人身上时,能听到“滋滋”的冷却声。

就在裂缝快要合上时,炉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啸,青蓝色的火苗瞬间变成血红色,炉身剧烈震动起来,那些刻着的火焰纹竟开始渗血,像一条条小蛇在爬。

“晚了。”面具人的声音带着狂喜,“‘它’醒了!”

炉口“嘭”地炸开,一团黑雾从里面涌出来,比响铃城那个浓了十倍,落地化作个巨大的影子,看不清形状,只能看到无数双眼睛在黑雾里闪着红光。

镇魂铃突然从吴邪怀里飞出来,悬在半空,发出一阵急促的响声,白光笼罩住三人,可这次,那白光竟被黑雾一点点吞噬。

“镇魂铃镇不住‘它’,得用你的血。”张起灵突然抓住吴邪的手,往他手心划了一刀,鲜血滴在镇魂铃上,铃铛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像个小太阳,竟把黑雾逼退了半尺。

“原来如此……”吴邪看着自己的血,突然明白爷爷为什么总说“吴家的血能辟邪”,“太爷爷是用血脉当封印,不是当柴烧!”

他举起流血的手,按在焚尸炉上,那些渗血的火焰纹突然亮起来,和他的血产生共鸣。炉子里传出一阵痛苦的嘶吼,黑雾开始收缩,像是被什么东西往炉里拽。

面具人见状,举着骨笛就朝吴邪扑来:“休想!”

张起灵一刀劈过去,古刀正砍在骨笛上,那笛子“咔嚓”一声断成两截,面具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竟像被点燃的纸一样,开始冒烟。“不……我的千年修为……”他在火里挣扎着,最后化作一缕青烟,被镇魂铃的白光吸了进去。

随着面具人消失,黑雾彻底缩回炉子里,吴邪赶紧用最后一把糯米堵死裂缝,青蓝色的火苗渐渐平息,炉身的火焰纹也不再渗血,恢复了暗沉的黑色。

胖子瘫坐在地上,摘下面具大口喘气:“这趟比响铃城还悬……胖爷我得瘦三斤!”

白泽看着焚尸炉,眉头紧锁:“刚才那黑雾,气息和你玉佩同源,又和响铃城的符文有关,这三者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邪摸着还在发烫的手心,血已经止住了,留下个淡淡的印记,形状竟和焚尸炉的火焰纹一模一样。“不管是什么关系,”他看向张起灵,对方正用布擦着古刀上的白霜,“至少这次没让‘它’跑出来。”

张起灵擦完刀,抬头看向坑口,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个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拄着根拐杖,正是之前在杭州见过的那个独眼老头,只是这次,他两只眼睛都睁着,其中一只竟是浑浊的灰白色。

“吴小爷,好久不见。”老头咧嘴一笑,露出豁了的牙,“看来你还是找着门儿了。”

白泽突然上前一步,挡在吴邪身前:“你怎么在这?血鸦堂的人是不是你引来的?”

老头没理白泽,只是盯着吴邪手心的印记:“你太爷爷当年算到,这炉子里的东西,得靠你们三个凑齐了才能镇住——姓张的刀能斩邪,姓白的灵力能封脉,你吴家的血能当锁。现在锁是扣上了,可钥匙还没找着呢。”

“什么钥匙?”吴邪问。

老头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给吴邪,是半块青铜符,上面刻着和焚尸炉一样的火焰纹。“另一半在长白山,”他说,“等你们找齐了,就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了。”

说完,老头转身就走,拐杖在地上敲了敲,身影竟慢慢变淡,像融进了黄土里。

胖子捡起那半块青铜符,掂量着说:“长白山?那地方咱熟啊!当年在云顶天宫……”他突然闭了嘴,显然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吴邪把青铜符揣进怀里,和镇魂铃放在一起,两样东西碰到一起,竟发出一阵轻微的共鸣。“看来这趟长白山是去定了。”他看向张起灵,对方点了点头,古刀上的白霜已经褪去,恢复了沉稳的黑色。

白泽收拾着背包,突然“咦”了一声,从包里翻出个东西——是之前在响铃城买的镇魂铃残件,不知何时裂了道缝,缝里渗出点黑色的粉末,落在地上就化了。“这铃铛……好像在提醒咱们什么。”

坑外传来向导的喊声:“吴先生!你们没事吧?刚才地震了!”

三人爬出坑,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远处的黄土塬上,不知何时亮起了点点火光,像是有人在烧荒,又像是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眨动。

“那是什么?”吴邪问,白泽拿出望远镜看了看,脸色一变:“是火把!好多人,正往这边来!”

胖子赶紧背上背包:“得,又被人盯上了!胖爷我就说这地方邪乎,走,赶紧撤!”

张起灵已经牵了三匹骆驼过来,是之前在戈壁雇的,不知何时跟到了这里。吴邪跨上骆驼,回头看了眼那处塌陷的土坑,月光下,坑口的黄土正慢慢合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长白山见。”他低声说,催动骆驼跟上队伍。

夜风卷着黄土掠过耳畔,带着焚尸炉的焦糊味,却比响铃城的风沙多了几分暖意。吴邪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符,那东西还在微微发烫,像颗跳动的心脏。

看来这茶是彻底凉不了了,下一站,长白山。

长白山的雪比记忆中更烈,风裹着雪粒打在脸上,像小刀子割肉。向导说这叫“白毛风”,能把活人冻成冰雕,劝他们等雪停了再进山。胖子裹着军大衣,跺着脚骂骂咧咧:“胖爷我当年在云顶天宫都没怂过,还怕这点雪?”

张起灵却望着远处的雪山轮廓,眉头微蹙。那里本该是云顶天宫的方向,此刻却隐在风雪里,隐约透出一股异样的气息——不是阴邪,而是一种……死寂。他从背包里拿出那半块青铜符,符面在风雪中竟泛起一层薄霜,和焚尸炉的灼热截然不同。

“方向不对。”张起灵突然开口,指着另一片更陡峭的山峦,“钥匙在那边。”

吴邪掏出地图比对,那片山标注着“万龙沟”,据说藏着清代的皇家密道,几十年前有采药人进去过,再也没出来。地图边缘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雪下有龙,冰里藏骨”。

白泽的罗盘在雪地里完全失灵,指针冻在盘中央,指着万龙沟的方向:“地脉在这儿是冻住的,青铜符的感应反而更清楚——这下面绝对有东西,而且是和焚尸炉完全相反的‘极寒’之物。”

走了三天,风雪小了些,脚下的积雪开始变硬,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脆响。胖子突然指着雪地里的脚印:“你们看!有人比咱们先到!”那脚印很大,像是穿了特制的雪靴,一路延伸向万龙沟深处,脚印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冰碴,像是冻住的血。

张起灵弯腰摸了摸冰碴,指尖的寒意让他瞳孔微缩:“是禁术修炼者的血。”

话音刚落,前方传来一阵雪崩的轰鸣,雪雾中滚下来个黑影,“咚”地砸在他们面前,竟是具冻僵的尸体,穿着和独眼老头相似的黑袍,胸口插着根冰锥,脸上的青铜面具裂成了两半,露出一张青紫色的脸。

“是被自己人杀的。”白泽检查完尸体,脸色凝重,“冰锥是从背后插进去的,手法很利落,不像是怨灵所为。”

吴邪突然注意到尸体手里攥着个东西,掰开冻硬的手指,是块玉佩碎片,和响铃城捡到的那块一模一样,只是碎片上刻着半个火焰纹,正好能和焚尸炉的符文对上。

“这碎片……”吴邪将两块碎片拼在一起,竟严丝合缝,拼好的符文发出微弱的蓝光,映得雪地里的脚印更加清晰,“它们在引路。”

顺着脚印走到万龙沟深处,眼前出现一道冰崖,崖壁上冻着个巨大的冰洞,洞口挂着冰棱,像天然的门帘。冰洞深处隐约透出红光,和焚尸炉的火光不同,这红光里裹着寒气,看得人骨头缝都发颤。

张起灵用古刀劈开冰棱,一股白雾扑面而来,里面混着淡淡的腥气,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血味。冰洞内壁结着厚厚的冰层,冰层里冻着无数扭曲的影子,细看之下,竟是些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手里握着生锈的长矛,姿态像是在抵抗什么。

“是关东军的人?”胖子凑近看,“不对啊,这铠甲看着像明朝的。”

吴邪摸着冰层,突然发现冰里冻着块木牌,上面刻着“镇龙卫”三个字。他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记载,说长白山有群世代守山的士兵,专门镇压“冰下之龙”,后来不知为何全消失了,原来是被冻在了这里。

走到冰洞尽头,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个巨大的冰窟,中央立着根盘龙冰柱,柱顶冻着个通体雪白的东西,像是条蜷缩的龙,又像是块巨大的冰晶。冰晶里嵌着另一半青铜符,符面的火焰纹在冰里竟泛着红光,和焚尸炉的符文遥相呼应。

“找到了。”吴邪刚要上前,冰柱突然震动起来,冰层里的镇龙卫尸体竟开始融化,铠甲发出“咔嚓”的碎裂声,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皮肤——他们没死,只是被冻了几百年。

“又是活尸?”胖子举起工兵铲,却被张起灵拦住:“不是活尸,是被冰气唤醒的守卫。”

那些镇龙卫挥舞着长矛扑过来,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长矛戳在冰地上,能砸出半尺深的坑。张起灵挥刀格挡,古刀砍在长矛上,溅起一片冰屑,那些士兵被砍中后,伤口处竟冒出白雾,像是在快速冻结。

“用镇魂铃!”白泽喊道,吴邪赶紧掏出铃铛,铃声在冰窟里回荡,带着奇异的震颤,那些镇龙卫动作一滞,眼神里的红光淡了些。

就在这时,冰柱顶端的冰晶突然裂开,里面的“白龙”动了动,冰屑簌簌落下,露出一张人脸——竟是个穿着白袍的女人,眉眼间和吴邪有几分相似,手里紧紧攥着那另一半青铜符。

“是吴家的人!”白泽失声喊道,“古籍里说,守护极寒之地的,是吴家的分支,靠血脉里的寒气镇压冰下之物!”

女人缓缓睁开眼,瞳孔是纯粹的冰蓝色,看着吴邪说:“终于来了……‘它’在冰下快醒了,只有青铜符能重新锁死地脉。”她的声音像是冰裂,每个字都带着寒气。

吴邪刚要问“它”是什么,冰窟突然剧烈摇晃,脚下的冰层裂开无数道缝,里面冒出青黑色的雾气,和焚尸炉的黑雾不同,这雾气所到之处,冰层都开始融化。

“来不及了。”白袍女人将青铜符扔给吴邪,“把两块符合在一起,塞进冰柱底座的凹槽里!”

吴邪接住符,和自己那块拼在一起,完整的符文发出耀眼的红光,照得冰窟如同白昼。他刚要去塞凹槽,一道黑影突然从冰缝里窜出来,抓住他的手腕——是个穿着黑袍的人,脸上戴着和之前一样的青铜面具,只是面具上多了道裂痕。

“又是你。”面具人声音嘶哑,“以为凑齐青铜符就能阻止我?‘它’一旦醒来,天下都是我的!”

张起灵挥刀砍来,面具人却不躲,任由刀砍在背上,黑袍裂开,露出里面青黑色的皮肤,竟和冰层里的镇龙卫一样。“我早就不是人了。”他狂笑着,另一只手抓向青铜符,“这符文里的力量,一半属火,一半属冰,合在一起就是‘混沌’,足以颠覆整个地脉!”

白袍女人突然扑过来,抱住面具人往冰缝里坠去:“同归于尽吧!”两人在冰缝里翻滚,被青黑色的雾气吞没,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

吴邪趁机将青铜符塞进凹槽,红光瞬间灌满整个冰柱,裂开的冰层开始愈合,青黑色的雾气被重新压回冰下。镇龙卫的尸体彻底冻住,眼神里的红光消失了。

白袍女人不知何时回到了冰柱顶端,重新被冰晶裹住,只是这次,她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告诉外面的人,别再打长白山的主意……”话音未落,冰晶彻底合拢,恢复成“白龙”的模样。

冰窟平静下来,只有青铜符在凹槽里微微发烫,像是在确认地脉的稳定。胖子瘫坐在冰地上:“这趟总算没炸炉没诈尸,就是冻得胖爷我想啃暖气片。”

吴邪望着冰柱,突然明白爷爷为什么从不提长白山——这里藏着吴家的另一半秘密,和焚尸炉的“火”对应,长白山的“冰”,也是封印的一部分。

张起灵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块热馒头,是出发前准备的,还带着余温。吴邪咬了一口,暖意从胃里散开,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气。

白泽看着青铜符,若有所思:“火与冰,封印与唤醒,镇魂铃与青铜符……这些东西好像都在指向同一个源头,或许‘它’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种平衡被打破了。”

走出冰洞时,风雪已经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远处的雪山轮廓清晰起来,云顶天宫的方向隐约有黑影闪过,像是有人在窥探。

“看来还有人没放弃。”吴邪摸了摸怀里的镇魂铃,铃铛安静得很,却让他心里踏实。

胖子拍着他的肩膀:“管他是谁,来一个胖爷我削一个!下一站去哪?胖爷我提议去海南,找个沙滩躺躺,再不晒太阳我要长冻疮了!”

吴邪还没说话,白泽的手机响了,是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张照片——沙漠里立着座金字塔状的建筑,塔尖嵌着块红色的石头,和吴邪的玉佩材质相似。短信末尾写着:“塔克拉玛干,血玉门开了。”

张起灵抬头望向西方,那里的天际线在阳光下泛着金红,像是燃烧的沙漠。

吴邪咬了口馒头,笑着说:“看来海南是去不成了。”

雪地里的脚印被新雪覆盖,只留下三串渐行渐远的背影,朝着西方的沙漠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像三条即将投入新冒险的长线。

下一站,塔克拉玛干。

塔克拉玛干的流沙比想象中更狡猾,前一秒还踩着坚实的戈壁,后一秒脚下就空了。吴邪只来得及抓住张起灵的胳膊,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拽着往下坠,耳边是胖子的惊呼和风沙呼啸的轰鸣。

失重感没持续多久,后背就撞在硬邦邦的石板上,震得他胸腔发闷。张起灵半跪在地,古刀插进石缝稳住身形,低头看他:“没事?”

吴邪摇摇头,刚要爬起来,就被胖子压了个正着。“哎哟!胖爷我这老腰!”胖子挣扎着滚开,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里乱晃,“这啥地方?比长白山的冰洞还黑!”

光柱扫过四周,才发现他们掉进了个方形石室,墙壁上嵌着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照亮了满墙的壁画——画的是一群祭司模样的人,正将一块红色玉石嵌进金字塔塔顶,塔下的沙漠里伸出无数只手,像是在朝拜。

“这就是血玉门?”吴邪凑近壁画,指尖刚碰到石壁,就听见“咔哒”一声轻响,脚下的石板突然下沉半寸,石室中央的地面裂开道缝,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里面飘出股血腥味,和焚尸炉的焦糊味、长白山的寒气都不同,这味道里带着股甜腻的腥,闻得人头晕。

白泽用罗盘在洞口晃了晃,指针直接断了:“下面是血玉脉的源头,磁场强到能绞碎金属,看来那红色石头不是普通玉石,是‘活玉’。”

张起灵已经跳进洞口,古刀在黑暗里划出一道寒光,紧接着传来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吴邪跟着跳下去,落地时踩在一堆碎石上,低头一看,竟是些玉质的碎块,上面沾着暗红色的粉末,和他玉佩上的色泽如出一辙。

“这些是血玉的碎渣。”白泽捡起一块,碎渣在他掌心微微发烫,“活玉靠吸食生灵精血生长,壁画上说的‘血玉门开’,恐怕是指这玉吸够了血,要从地下爬出来了。”

胖子的手电筒扫到远处,那里立着座半塌的石台,台上摆着个玉棺,棺盖已经裂开,里面的尸体早已化尽,只留下件金色的祭袍,袍角绣着和吴邪玉佩相同的纹路。“看来这墓主人和吴家也有关系。”胖子伸手去摸祭袍,指尖刚碰到布料,棺底突然弹出一排尖刺,吓得他赶紧缩回手,“我靠!这棺材还带机关的!”

张起灵走到玉棺旁,古刀在棺底敲了敲,发出空洞的回响。他俯身掀开棺底的石板,下面露出个暗格,里面铺着块黑色丝绒,放着个巴掌大的玉盒,盒盖上刻着“守玉人”三个字。

打开玉盒,里面没有血玉,只有一卷羊皮纸,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字:“血玉聚阴,玉佩镇阳,阴阳相济,方得始终。若玉门开,需以阳血融之,否则玉石成精,吞噬万里。”

“阳血?”吴邪看向自己的手心,之前在焚尸炉留下的印记还在,“难道是指我的血?”

话音刚落,整个墓室突然剧烈摇晃,石壁上的夜明珠纷纷炸裂,黑暗中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是无数东西在爬行。白泽掏出荧光棒扔向远处,光柱里赫然出现密密麻麻的血玉虫,这些虫子通体赤红,外壳像玉石一样光滑,正从石壁的裂缝里涌出来,所过之处,石头都被啃出坑洼。

“是血玉养的虫!”白泽催动灵力,金色屏障挡住虫群,“这些虫子以活玉为食,现在玉门要开,它们是来清场的!”

胖子抄起工兵铲拍死几只虫,虫壳碎裂时溅出红色的汁液,落在地上竟腐蚀出小坑:“这玩意儿比尸蹩还毒!吴邪你赶紧想办法,胖爷我快挡不住了!”

张起灵护着吴邪退到玉棺旁,古刀劈出的刀风暂时逼退虫群,却无法伤到那些坚硬的虫壳。吴邪看着手里的羊皮纸,突然抓起一块血玉碎渣,咬破指尖将血滴在上面——碎渣接触到他的血,竟发出一阵红光,原本锋利的边缘慢慢融化,变成一滩红色的液体。

“有用!”吴邪赶紧将血滴向涌来的虫群,血珠落在虫壳上,那些虫子瞬间停止爬行,身体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滩滩血水,渗进石缝里。

白泽眼睛一亮:“你的血能化解活玉的阴毒!快去石台那边,血玉门肯定在那下面!”

三人且战且退,吴邪一路滴血开路,虫群不敢靠近,很快就退到石室中央的石台旁。张起灵用古刀劈开石台,下面露出个深不见底的竖井,井壁上嵌着螺旋状的血玉,红光顺着玉纹流动,像是在搏动的血管。

“这就是血玉门的根。”白泽指着井底,那里隐约有红光翻涌,“活玉的核心就在下面,必须用你的血彻底净化它。”

吴邪刚要往下跳,竖井里突然传来一阵狂笑,和之前面具人的声音一模一样:“不用麻烦了,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

一只布满血丝的手突然从井底伸出来,抓住井沿,紧接着,一个浑身裹着血玉碎片的人影爬了上来,正是之前在长白山冰缝里消失的面具人,只是这次,他脸上的面具已经碎了,露出张被血玉侵蚀的脸,半边脸都变成了玉石的质感。

“我吸了三十年血玉精华,终于能和活玉共生了!”面具人抬起手,那些血玉碎片突然飞起来,拼成一把玉剑,“等我杀了你们,用吴邪的血祭玉,这天下就没人能挡我了!”

张起灵挥刀迎上去,古刀与玉剑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花溅落在血玉上,竟被玉面吸收了。“他的身体已经和活玉融为一体,普通攻击伤不了他。”张起灵低声道,手臂被玉剑的余波扫到,立刻泛起一层红痕,像是被烫伤。

吴邪看着面具人胸口,那里嵌着块最大的血玉,红光最盛,隐约能看到玉里裹着个黑色的影子,和焚尸炉、长白山的黑雾气息相同。“那是‘它’的核心!”吴邪突然明白,“你一直在利用‘它’的力量!”

“是又如何?”面具人狂笑,玉剑突然变长,刺向吴邪,“受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吴邪怀里的镇魂铃突然飞出,撞在玉剑上,铃铛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红光瞬间黯淡下去。面具人惨叫一声,胸口的血玉裂开道缝,黑色影子在里面剧烈挣扎。

“就是现在!”白泽喊道。

张起灵纵身跃起,古刀劈向血玉裂缝,吴邪趁机将满是鲜血的手按在上面——血玉接触到他的血,裂缝瞬间扩大,黑色影子尖叫着从里面窜出来,却被镇魂铃的白光罩住,无法逃脱。

“不!我的力量!”面具人想去抓影子,却被张起灵一脚踹进竖井,随着他坠落,井壁上的血玉开始剥落,红光渐渐熄灭。

黑色影子在白光里慢慢消散,最后化作一缕青烟,被镇魂铃吸收了。吴邪看着空荡荡的竖井,突然觉得手心的玉佩发烫,低头一看,玉佩上的封印纹路正发出金光,与镇魂铃的白光交相辉映。

“‘它’彻底消失了。”白泽松了口气,“活玉失去了阴毒,以后不会再害人了。”

胖子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血玉碎渣:“总算结束了……胖爷我现在只想回家躺三天,谁叫我都不出来。”

吴邪捡起地上的玉佩碎片,和自己的玉佩拼在一起,完整的玉佩发出温润的光,之前的灼热感消失了,只剩下踏实的暖意。张起灵走过来,默默递给他水壶,壶里的水还带着余温。

石室开始震动,夜明珠的绿光重新亮起,照亮了壁画的最后一幅——祭司们将血玉埋回沙漠,玉佩的主人站在金字塔顶,镇魂铃悬在半空,三者形成一个平衡的三角,沙漠里的手纷纷缩回地下,世界重归平静。

“原来这才是真相。”吴邪看着壁画,“玉佩、镇魂铃、血玉,从来不是用来封印或唤醒,而是维持平衡的。”

白泽收拾着背包:“不管真相是什么,总算没让那疯子得逞。走吧,这地方快塌了。”

三人顺着来时的裂缝爬出去,外面的沙漠已经恢复平静,夕阳正落在远处的沙丘上,把沙子染成金红色,和血玉的红光不同,这光芒温暖而柔和。

胖子望着夕阳,突然叹了口气:“说真的,下次咱能找个正经景点旅游不?别再跟古墓、沙漠、雪山较劲了。”

吴邪笑了笑,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上是片蓝色的海,海中央有座孤岛,岛上隐约有座石碑,碑上的符号看着有点眼熟。

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西沙海底,有你爷爷的船。”

张起灵看向远方的海平面,古刀在夕阳下闪了闪,像是在回应什么。胖子凑过来看了眼照片,突然精神了:“海底?胖爷我水性好啊!说不定能捞点珍珠玛瑙啥的!”

吴邪把手机揣进兜里,海风带着咸味吹过来,比戈壁的风沙温柔,比长白山的寒气温暖。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和镇魂铃,两样东西安安静静的,再没有之前的震颤。

“看来这茶,还得继续泡下去。”吴邪笑着说,脚下的沙子被风吹起,又落下,像是在为下一段旅程倒计时。下一站,西沙。

西沙的浪拍在船板上,溅起的水花带着咸腥气。吴邪把那张孤岛照片拍在桌上,看着白泽:“你刚才说,这一切都是个局?”

白泽指尖敲着罗盘——那是他刚换的新罗盘,盘面上还留着被血玉脉绞碎的旧指针印记。“从响铃城的铜铃,到焚尸炉的甲骨,再到长白山的青铜符、塔克拉玛干的血玉……这些线索太‘巧’了。”他拿起照片,指尖点在孤岛石碑的符号上,“你看这符号,和响铃城符文、焚尸炉火焰纹都能拼上一角,像是有人故意把碎片按顺序塞给我们。”

胖子啃着烤鱼,含糊不清地说:“谁这么闲?布这么大的局,图啥?”

张起灵突然开口:“守局人。”他从怀里掏出块东西,是之前在长白山冰洞捡到的,一块冻在冰里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守”字,边缘磨损得厉害,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吴邪突然想起那个独眼老头,想起冰洞里的白袍女人,想起玉棺里的“守玉人”玉盒:“这些人……难道都是守局的?那引我们入局的是谁?”

白泽翻出本泛黄的古籍,是他从白家老宅找出来的,书页里夹着张老照片,照片上有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人,眉眼和吴邪爷爷有几分像,手里拿着的玉佩,和吴邪现在戴的一模一样。“这是你太爷爷的师弟,叫齐铁嘴,当年跟着你太爷爷参与过封印‘它’的事,后来突然失踪了。”

照片背面有行小字:“局起西沙,终局长白山。”

“西沙是起点?”吴邪心头一震,爷爷笔记里确实提过,他太爷爷年轻时在西沙丢过一艘船,船名叫“泰叔号”,后来再也没找到。

船突然晃了一下,向导在甲板上喊:“吴先生,前面就是照片里的岛!”

众人爬上甲板,孤岛在暮色里像块浮在海上的墨玉,岛上的石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张起灵望着石碑,古刀突然轻微震颤,刀鞘上的纹路竟和碑上的符号对上了。

“是他设的局。”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齐铁嘴想让我们把所有碎片拼起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

胖子突然指着岛岸边的浅滩:“那是不是船骸?”

月光下,浅滩里果然埋着半截船身,船头上的“泰”字依稀可见,正是吴邪爷爷笔记里的“泰叔号”。

吴邪突然明白,从响铃城到西沙,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在齐铁嘴的算计里。那些碎片、那些线索,从来不是陷阱,而是拼图——有人早就预料到今天,故意把真相拆成一块一块,等着他们这些后人来拼凑。

“不管是谁的局,”吴邪握紧怀里的玉佩,镇魂铃在衣袋里微微发烫,“总得走进去看看。”

张起灵已经放下小艇,古刀在艇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条蓄势待发的鱼。白泽把古籍塞进背包,罗盘的新指针稳稳指向孤岛:“走吧,看看这位齐先生,到底想让我们看见什么。”

浪声渐急,小艇破开夜色,朝着孤岛驶去。吴邪望着船骸的方向,突然觉得爷爷当年烧掉的那些笔记里,或许藏着比真相更重要的东西——比如,为什么有人宁愿布下百年大局,也要让他们看清这一切。

局已开,终局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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