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整，建辉科技的hR部门炸了。
赵敏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七封辞职信，整个人都是懵的。
技术部总监李铭：因个人原因，申请即日离职。
技术部主程张鹏：因个人原因，申请即日离职。
技术部开发刘洋：因个人原因，申请即日离职。
…
七个人，清一色的\"个人原因\"，清一色的\"即日离职\"。
她的手在发抖。
这七个人，是整个技术部的核心。没有他们，公司手里那个价值三千万的项目，根本做不下去。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王建冲了进来，脸色铁青。
\"赵敏！怎么回事？！\"他把手机甩在桌上，“李铭他们集体辞职？你们hR是干什么吃的？！”
\"王总，我…我也不知道啊。\"赵敏慌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全交了辞职信。”
\"昨天还好好的？\"王建冷笑，“你知不知道李铭他们昨晚在哪儿吃饭？你知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我…”
\"李铭把整个团队都带走了！\"王建一拳砸在桌上，“你告诉我，他们是被谁挖走的？！”
赵敏脸色苍白：“我…我真的不知道…”
\"去查！\"王建吼道，“马上给我查清楚！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挖我的人！”
赵敏哆哆嗦嗦地点头，拿起电话开始打。
王建站在办公室里，胸口剧烈起伏。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李铭的号码。
嘟…嘟…嘟…
没人接。
再打。
还是没人接。
第三次，终于接通了。
\"李铭！你他妈给我解释清楚！\"王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辞职？你知不知道公司的项目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要赔多少钱？！”
电话那头，李铭的声音很平静：“王总，劳动合同上写得很清楚，试用期过后，提前一个月申请离职就可以。我现在提的是即日离职，愿意支付一个月工资作为补偿。”
\"补偿？你他妈拿什么补偿？！\"王建气得浑身发抖，“项目黄了，公司损失三千万，你赔得起吗？！”
\"王总，项目黄不黄，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李铭说，“这三年我在公司加了多少班，熬了多少夜，您心里清楚。工资一分没涨，职位一级没升，专利署名还要被您抢走。现在出了问题，就全怪我？”
\"你…你…\"王建说不出话来。
\"王总，我们好聚好散。\"李铭说完，挂了电话。
王建举着手机，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赵敏小心翼翼地开口：“王总，我…我打听到了，李铭他们是被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挖走的，叫…叫陈氏科技。”
\"陈氏科技？\"王建皱眉，“什么来头？”
\"我查了，注册时间就在三天前，法人叫陈默。\"赵敏说着说着，突然愣住了，“陈…陈默？”
王建也愣住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不可能。\"王建摇头，“那个陈默？咱们同学那个陈默？”
\"应该…应该是重名吧。\"赵敏干笑，“那家伙连工作都找不到，怎么可能开公司挖人？”
\"对，肯定是重名。\"王建深吸一口气，“你继续查，我要知道这个陈氏科技到底什么来头。”
“好的，王总。”
王建转身走出办公室，脚步沉重。
走到走廊尽头，他掏出手机，打开同学群。
犹豫了一下，发了条消息：【兄弟们，有谁听说过一家叫\"陈氏科技\"的公司？】
群里很快有人回复。
张伟：【没听说过，怎么了建哥？】
林雨薇：【陈氏科技？是做什么的？】
王建：【有人挖我公司的墙角，查到对方公司就叫这个名字】
刘敏：【卧槽，谁这么大胆？敢挖建哥的人？】
王建：【对方法人也叫陈默，你们说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群里突然安静了。
过了几秒，张伟发了个大笑的表情：【建哥，你不会是想说咱们那个老同学吧？哈哈哈哈】
林雨薇：【不可能不可能，那家伙前几天还在投简历呢，开公司？笑死我了】
孙强：【就是就是，肯定是重名，建哥你多虑了】
王建看着那些消息，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对，肯定是重名。
那个陈默，连面试都过不了，怎么可能开公司？
更不可能挖走李铭。
他收起手机，走回办公室。
但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与此同时，我正坐在新租的办公室里，看着李铭和他的团队搬东西进来。
一百二十平的空间，被隔成了三个区域。最大的是开放式工作区，摆了八张办公桌；中间是会议室；最里面是我的办公室。
装修简单，但该有的都有。
李铭走过来，脸上带着笑：“陈默，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正式开工。”
\"辛苦了。\"我说，“李总，王建那边…没为难你们吧？”
\"打了几个电话，骂了一顿。\"李铭无所谓地摆摆手，“不过也就那样了，我们走得合理合法，他拿我们没办法。”
\"那就好。\"我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是科技园的风景，一栋栋写字楼鳞次栉比。
“李总，接下来咱们的目标是什么？”
\"把之前在建辉做的那几个项目，重新做一遍。\"李铭说，“但这次，所有专利都是咱们自己的。三个月内，我有信心做出第一个产品。”
\"三个月？\"我转过身，“能不能更快？”
\"更快？\"李铭愣了一下，“陈默，技术开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三个月已经很赶了。”
\"我知道。\"我说，“但李总，我需要你们在一个月内，做出一个可以演示的demo。哪怕功能不完整，至少要能看出效果。”
\"一个月…\"李铭皱眉，“陈默，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不是着急。\"我看着他，“是机会稍纵即逝。王建手里那个三千万的项目，因为你们离职，肯定会黄。客户那边会很着急，到时候如果咱们能拿出替代方案，这单子就是咱们的。”
李铭眼睛一亮：“你是说…抢王建的客户？”
\"对。\"我笑了，“李总，那个客户是谁？”
\"华创集团，他们需要一套图像识别系统，用在智能安防上。\"李铭说，“这个项目我做了半年，本来下个月就能交付。但现在…”
\"现在项目在你手里，不在王建手里。\"我打断他，“李总，您直接联系华创集团，就说您出来单干了，项目可以继续做，而且价格比建辉更优惠。”
李铭愣了几秒，然后拍了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这样吧，您先联系对方，约个时间见面。\"我说，“到时候我陪您一起去。”
\"好！\"李铭转身就走，“我现在就打电话！”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我坐回办公桌前。
手机震了一下。
【检测到关键进展】
【王建公司核心项目已瘫痪】
【客户华创集团正在寻找替代方案】
【任务触发：截胡王建的三千万订单】
【任务奖励：额外获得王建公司8%股权+现金300万】
【当前持股：11%】
【任务完成后持股：19%】
我看着那个\"19%\"，笑了。
再有31%，我就能成为王建公司的大股东。
而王建现在还不知道，他公司的股权，正在一点一点落入我的手中。
手机又响了。
是同学群的消息。
我点开。
王建：【兄弟们，有谁听说过一家叫\"陈氏科技\"的公司？】
看到这条消息，我愣了一下。
他查到我了？
往下翻，看到张伟、林雨薇他们的回复，我放心了。
他们根本不相信那个\"陈默\"是我。
也对，谁会相信一个连面试都过不了的人，能开公司挖人？
我想了想，也在群里发了条消息：【陈氏科技？什么公司啊？】
装傻充愣，是我现在最好的保护色。
群里很快有人回复。
孙强：【陈默，你也不知道啊？哈哈哈，刚好跟你同名呢】
我：【啊？真的？那挺巧的】
林雨薇：【陈默，你最近怎么样了？找到工作了吗？】
看到这条消息，我握紧了手机。
她这是在关心我？
不，她只是在确认，我还是那个找不到工作的loser。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还在找，投了好几家都没回音】
林雨薇：【加油哦~总会找到的】
王建：【陈默，要不真来我公司？现在技术部正好缺人，虽然是基层岗位，但至少有份工作】
我盯着那条消息，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
缺人？
当然缺人。
你的核心团队都被我挖走了，能不缺吗？
我在对话框里打字：【谢谢王总，我…我考虑考虑】
发送。
群里又是一阵安慰和鼓励。
但我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无非是在可怜我，在同情我，在居高临下地施舍我。
我关掉微信，打开电脑。
屏幕上是建辉科技的股权结构图，系统已经帮我标注好了。
王建持股：38%
其他小股东：51%
我持股：11%（隐藏）
如果我拿下华创集团那三千万的订单，系统会再奖励我8%股权。
到时候我就是19%。
再找机会收购其他小股东的股权…
我在纸上写写算算，最后圈出了一个数字：51%。
只要持股超过51%，我就能彻底控制建辉科技。
到时候…
我想起同学会上，王建看我的那个眼神。
想起赵敏把我简历发到群里时的嘴脸。
想起林雨薇说\"有些人十年了还是老样子\"时的语气。
我把笔狠狠地扔在桌上。
好。
很好。
你们等着。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
李铭推门进来，脸上满是兴奋：“陈默！联系上了！华创集团那边说，明天下午可以见面谈！”
“这么快？”
\"对方项目经理说，他们也很着急。\"李铭说，“建辉那边因为技术团队出问题，项目停摆了。他们正好在找替代方案，听说我出来单干，立刻就答应见面了。”
\"好。\"我站起来，“明天下午，我陪您一起去。”
\"陈默…\"李铭欲言又止，“如果这单子真拿下来，那可是三千万啊。”
“怎么，李总没信心？”
\"不是没信心。\"李铭苦笑，“是觉得有点不真实。几天前我还在给王建打工，现在突然要抢他的客户，还可能拿下三千万的订单…这变化也太快了。”
\"李总。\"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您值这个价。这三年您为王建创造了多少价值？现在，只是拿回属于您的东西而已。”
李铭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了下来。
\"你说得对。\"他握紧拳头，“陈默，明天我一定把这单子拿下来！”
“我相信您。”
送走李铭，我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
夜幕降临，窗外的写字楼亮起了灯光。
我掏出手机，又看了一眼同学群。
王建发了条新消息：【华创集团那边出问题了，妈的，项目可能要黄了】
下面一堆人在安慰他。
林雨薇：【建哥别担心，肯定能解决的】
张伟：【就是就是，建哥这么厉害，小问题而已】
我看着那些消息，笑了。
小问题？
王建，你的问题可大了。
我在群里发了条消息：【王总加油，一定能渡过难关的】
发送。
然后关掉手机，走出办公室。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看着镜面里的自己。
穿着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脚上还是那双39块钱的运动鞋。
但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
电梯下降，数字不断跳动。
23…18…12…5…1。
叮。
电梯门打开。
我走出大楼，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建辉科技的办公室里，王建还在焦头烂额地打电话，试图挽救那个即将黄掉的项目。
他不知道的是——
那个项目，明天就会成为别人的。
那个别人，就是他曾经嘲笑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