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魔契疑云，暗局初显
黑色轿车的引擎声压得很低，在清晨空旷的街道上滑行，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詹道临坐在后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镇魂骨符——骨符的温度还没降下来，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股若有若无的灼烧感，像是在预警。他斜眼瞥向驾驶座旁的男人，对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袖口露出的衬衫领口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与隧道里的狼狈和血腥格格不入。
“还没请教阁下怎么称呼？”詹道临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他注意到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后视镜里，男人的笑容依旧温和，可瞳孔深处那道黑色符文似乎亮了一瞬。
“你可以叫我‘夜枭’。”男人的声音平稳无波，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个答案，“至于我的身份，现在说出来，对你我都没好处。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操控猎魔人和狼族的‘蚀阴会’。”
“蚀阴会？”康斯坦丁靠在副驾驶座上，手指夹着半根没点燃的香烟，“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据说这群家伙专门研究用阴气改造生物，之前纽约郊区的狼人暴动，就是他们搞的鬼。不过我没听说他们和养阴阵有关。”
夜枭轻笑一声，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到后座：“这里面是蚀阴会的资料，还有鬼域之门的最新线索。你们在隧道里遇到的养阴阵，只是他们打开鬼域之门的‘钥匙’之一。整个纽约，像这样的养阴阵还有三个，分别在布鲁克林大桥的桥墩下、中央公园的废弃地宫，以及……斯塔滕岛的精神病院里。”
詹道临接过纸袋，指尖刚碰到袋口，镇魂骨符突然发烫，他心里一凛，不动声色地将纸袋打开——里面除了几张泛黄的资料纸，还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栋破败的精神病院，墙体上爬满了藤蔓，窗户里黑漆漆的，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外面。最让他在意的是，照片右下角有一个模糊的符号，和夜枭瞳孔里的符文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线条更复杂些。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阿加莎抱着草药包，眼神警惕，“你和蚀阴会是什么关系？”
夜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动方向盘，将车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停在一栋废弃的仓库门口。他熄了火，转过身看着后座的三人，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瞳孔里的黑色符文彻底亮了起来：“实不相瞒，我曾经是蚀阴会的成员，负责研究养阴阵。但我发现他们的真正目的不是打开鬼域之门，而是利用鬼域里的阴气，复活‘蚀阴王’——一个沉睡了千年的恶魔。”
“复活恶魔？”康斯坦丁猛地坐直身体，手里的香烟掉在腿上都没察觉，“这群疯子是想毁了纽约？”
夜枭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枚银色的徽章，徽章上刻着和照片里一样的符号：“这是蚀阴会的长老徽章，我偷出来的。有了它，你们可以进入任何一个养阴阵，不会被守卫攻击。但你们要记住，每个养阴阵的核心都有一个‘蚀阴使者’守护，这些使者都是被阴气改造过的恶魔，比你们在隧道里遇到的巨型怨灵难对付得多。”
詹道临接过徽章，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镇魂骨符的灼烧感更强烈了，像是在抗拒这枚徽章。他盯着夜枭的眼睛，突然笑了：“夜枭先生，你倒是很大方。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帮我们，想要什么回报？”
夜枭的目光落在詹道临手里的镇魂骨符上，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又被温和掩盖：“我想要的，是你们帮我毁掉蚀阴会的‘心脏’——位于曼哈顿地下的蚀阴会总部。只有毁掉总部，才能阻止他们复活蚀阴王。至于回报，等事成之后，我会把鬼域之门的终极秘密告诉你，包括如何利用鬼域之门的力量，强化你的道术。”
詹道临心里冷笑，他早就看出夜枭没说实话——镇魂骨符对魔气和邪术异常敏感，夜枭身上虽然没有明显的魔气，但那道黑色符文散发的气息，和蚀阴会的养阴阵如出一辙。不过他没有戳破，而是将徽章放进怀里：“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得提醒你，要是你敢耍花样，就算你躲到地狱里，我也能把你揪出来。”
夜枭笑了笑，推开车门：“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仓库里有你们需要的武器和补给，包括圣水、圣银匕首，还有专门克制阴气的草药。你们先在这里休整，晚上再行动——养阴阵在夜间的阴气最浓，也最容易找到核心。”
说完，夜枭转身走进小巷深处，很快就消失在晨雾里。詹道临看着他的背影，摸出镇魂骨符，骨符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但他能感觉到，骨符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躁动，像是在警告他，眼前的一切，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你觉得这家伙可信吗？”阿加莎看着仓库的大门，声音里满是担忧。
詹道临收起骨符，拎起牛皮纸袋：“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里的线索是真的。至于他的目的，我们走着瞧。先进去看看他给的‘补给’，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康斯坦丁捡起地上的香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眼神复杂：“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蚀阴会要是真这么好对付，早就被天使或者恶魔一锅端了，哪轮得到我们来插手。”
三人走进仓库，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屋顶的破洞透进几缕晨光。詹道临掏出打火机，火苗亮起的瞬间，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仓库里确实堆满了武器和补给，但在这些东西的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里蜷缩着一个身影，身上盖着破旧的斗篷，斗篷下，隐约能看到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我可以帮你设计铁笼里神秘身影的真实身份，或是构思“蚀阴会”总部的具体布局与危险陷阱，让后续冲突更有张力，你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