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仓库清算，新的线索
废弃仓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混合气味。七个黑誓会成员猛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抄起家伙——有砍刀，有短铳，还有人握着刻满符文的骨棒，显然是些半吊子的术士。
“是你！詹道临！”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认出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被狠厉取代，“老大果然没猜错，你没死！”
“托你的福，活得好好的。”詹道临掂了掂手里的桃木剑，笑容里带着寒意，“可惜你们老大就没这么好运了，刚去地狱报了到。”
“你杀了亚伯拉罕大人？！”络腮胡壮汉目眦欲裂，“兄弟们，给老大报仇！杀了他！”
七个黑誓会成员嗷嗷叫着扑了上来，刀光铳影瞬间笼罩了詹道临和康斯坦丁。
“来得正好。”詹道临不退反进，左手捏诀，三张黄符同时甩出，“敕令！爆！”
黄符在空中化作三道火球，精准地砸向三个持枪的黑誓会成员。“轰隆”几声炸响，火焰迸溅，那三人惨叫着倒飞出去，手里的枪也被炸成了废铁。
康斯坦丁则侧身躲过一把砍来的砍刀，手肘狠狠撞在对方肋下，同时从怀里摸出一小瓶驱邪药粉，撒向另一个挥舞骨棒的术士。那术士被药粉洒中，顿时惨叫起来，骨棒上的符文迅速消退，他自己也像被强酸腐蚀般皮肤溃烂。
“道临，左边那个交给你！”康斯坦丁踹倒身前的敌人，对詹道临喊道。
詹道临早已注意到左侧那个试图绕后偷袭的家伙，此人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涂着绿油油的毒液，显然淬了剧毒。
“道爷我最讨厌玩阴的。”詹道临冷哼一声，脚下步法变幻，如同鬼魅般避开匕首，桃木剑顺势横扫。
“嗤啦！”桃木剑划过那人的手腕，带出一串血花。那人惨叫一声，匕首掉落在地，手腕上的伤口处冒出黑烟，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解决掉偷袭者，詹道临转身看向剩下的三个黑誓会成员。这三人显然被刚才的手段吓住了，脚步迟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现在知道怕了？”詹道临步步紧逼，桃木剑上的寒气让三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刚才你们冲上来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
络腮胡壮汉咬了咬牙，似乎想做最后挣扎，刚举起砍刀，就被詹道临一记隔空点穴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剩下两人见状，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饶命！大人饶命啊！”两人连连磕头，“我们只是混口饭吃，都是亚伯拉罕逼我们干的！”
詹道临没理会他们的求饶，走到被定住的络腮胡壮汉面前，眼神冰冷：“亚伯拉罕还有没有其他同伙？黑誓会的老巢在哪？”
壮汉梗着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桀骜：“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东西！”
“嘴硬？”詹道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手捏了个“搜魂诀”，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道爷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他将指尖轻轻点在壮汉的眉心，壮汉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神变得涣散起来，嘴里开始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些信息：“……在……在皇后区……废弃的……精神病院……还有……还有长老会……他们……他们才是真正的掌权者……亚伯拉罕……只是……棋子……”
片刻后，詹道临收回手指，壮汉眼神彻底失去神采，软软地倒了下去，已经没了气息——搜魂诀对身体的负荷极大，此人本就被桃木剑所伤，自然承受不住。
“皇后区废弃精神病院？长老会？”康斯坦丁走了过来，皱眉道，“看来黑誓会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詹道临点点头：“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亚伯拉罕死后还有余党活动，看来他们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他看向那两个跪着的黑誓会成员，眼神没有丝毫温度，“你们两个，知道精神病院的具体位置吗？”
两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我们去过一次，就在皇后区东河附近，一栋红色的建筑，很好找！”
“很好。”詹道临缓缓举起桃木剑，“你们可以下去陪你们老大了。”
“不要！我们已经说了！你答应饶我们一命的！”两人惊恐地尖叫起来。
“道爷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詹道临眼神冰冷，“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道爷我还是懂的。”
桃木剑落下，干脆利落。
解决掉所有黑誓会成员，詹道临和康斯坦丁开始在仓库里搜查。仓库里除了一些破旧的工具和几个空箱子，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有桌子上那个通讯器还在不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康斯坦丁拿起通讯器摆弄了几下，皱眉道：“这是加密频道，没法监听。不过看频率，应该是和他们总部联系用的。”
詹道临则注意到墙角的一个不起眼的木箱，箱子上了锁，但锁已经被人暴力撬开。他打开箱子，发现里面只有一些黑色的布料和几根金属支架，看起来像是某种仪式用的服装和道具。
“看来他们在这里也举行过仪式。”詹道临拿起一块黑色布料闻了闻，上面有淡淡的血腥味和硫磺味，“和仓库里的祭坛是一套的。”
康斯坦丁走了过来，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突然指着一个金属支架上的刻痕道：“这不是黑誓会的标记。”
詹道临凑近一看，只见那金属支架上刻着一个扭曲的六芒星图案，六芒星中间还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既不像天使的印记，也不像恶魔的符文。
“这是什么？”詹道临皱眉，他从未见过这种符号。
康斯坦丁脸色凝重：“这是……‘古神之印’。传说中是那些比天使和恶魔更古老的存在的标记。”
“比天使和恶魔更古老？”詹道临有些惊讶，“那是什么东西？”
“没人知道具体是什么。”康斯坦丁摇摇头，“只在一些古老的典籍里有零星记载，说它们沉睡在世界的缝隙中，一旦苏醒，就会带来毁灭。”他看着那个符号，眼神中充满了担忧，“黑誓会怎么会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
詹道临沉默了。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邪教组织，现在看来，背后可能牵扯到更恐怖的存在。
“不管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詹道临收起桃木剑，“先找到林叔，然后去皇后区看看。”
康斯坦丁点点头，将那个刻有古神之印的金属支架收了起来：“这个得留着，或许能查出点什么。”
两人离开废弃仓库，按照约定的地点找到了林厨子。林厨子正缩在一个集装箱后面瑟瑟发抖，看到他们回来，顿时松了口气。
“道临，康先生，你们可算回来了！刚才我听到枪声，吓死我了！”林厨子拍着胸口，“我们现在去哪？餐馆肯定是回不去了。”
“先找个地方落脚。”詹道临道，“我知道唐人街附近有个酒店，比较隐蔽，暂时应该安全。”
三人拦了辆出租车，朝着唐人街的方向驶去。车上，林厨子看着詹道临手臂上的黑色印记，担忧地问：“道临，你这伤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小伤而已。”詹道临笑了笑，“过几天就好了。”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伤口，医院根本治不了，只能靠自己的元气慢慢化解。
康斯坦丁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思考着黑誓会和古神之印的关系。他总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詹道临，似乎已经被卷入了这个阴谋的中心。
出租车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店门口停下。詹道临开了两个房间，安顿好林厨子后，他和康斯坦丁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皇后区？”康斯坦丁问道。
“明天一早。”詹道临道，“今天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恢复元气。而且那个精神病院肯定不简单，得做好准备。”他从背包里拿出那个黑色盒子，放在桌子上，“还有这个东西，得想办法弄清楚它的来历。”
康斯坦丁看着黑色盒子，皱眉道：“我认识一个老家伙，对这些古物很有研究，或许他能看出点什么。不过那老家伙脾气古怪，不一定会帮忙。”
“脾气再古怪，道爷我也有办法让他开口。”詹道临自信一笑，“明天去精神病院前，先去会会你这位老朋友。”
康斯坦丁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詹道临所谓的“办法”，多半不是什么正经手段。
就在这时，詹道临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皱了皱眉，接起电话。
“是詹道临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带着一丝熟悉的韵味。
詹道临愣了一下，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莉莉丝。”
詹道临和康斯坦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恶魔小姐，你打电话给我，是想请我喝下午茶吗？”詹道临语气轻松，手指却悄悄捏了个防御的印诀。
莉莉丝轻笑一声，笑声带着一丝魅惑：“詹先生真会开玩笑。我打电话给你，是想给你一个提醒。”
“提醒？”
“黑誓会背后的长老会，和‘古神’有联系。”莉莉丝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他们想利用那个黑色盒子里的东西，唤醒沉睡的古神。一旦古神苏醒，不仅是人类，连我们恶魔和天使，都要遭殃。”
詹道临眼神一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不信莉莉丝会这么好心。
“因为我不想死。”莉莉丝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而且，我对詹先生你的道术很感兴趣。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詹道临冷笑，“和恶魔合作，道爷我还想多活几年。”
“别急着拒绝。”莉莉丝道，“长老会的实力远超你的想象，单凭你和康斯坦丁，根本不可能阻止他们。明天你们去皇后区精神病院，只会是死路一条。”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精神病院？”詹道临警惕起来。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多。”莉莉丝轻笑一声，“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当然，如果你想送死，我也不拦着。”
说完，莉莉丝挂断了电话。
詹道临看着手机，眉头紧锁。莉莉丝的话让他心里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这个女恶魔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皇后区的精神病院，绝对是个龙潭虎穴。
“她的话可信吗？”康斯坦丁问道，脸色也有些凝重。
“不知道。”詹道临摇摇头，“但小心点总没错。看来，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了。”
夜色渐深，酒店房间里的灯光却亮了很久。詹道临和康斯坦丁正在研究明天的行动方案，他们知道，明天的行动，可能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危险。
而在皇后区那栋废弃的精神病院里，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者正站在窗前，看着远方的灯火。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他们要来了。”老者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很好，正好可以用他们的血，来完成最后的仪式。”
他身后的阴影里，隐约可以看到无数扭曲的身影在蠕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