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小时后，临近开会时间。
收到开会通知的众人，陆陆续续走进一号会议室里。
趁着秦总还没有来，众人交头接耳。
都是在一个公司里混的，除了官方通知，大家多多少少都会额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秦芷柔没有来，大家就纷纷猜测这次的开会议题。
互通消息。
“徐总，听说你刚刚去过秦总办公室？秦总怎么说？”
徐璐璐作为市场部经理，自然有资格参加会议。
身边同为管理层的同事，偷偷向她打听消息。
徐璐璐摇摇头：
“我去报告泰华娱乐的动向，但秦总表现得很泰然，也没有跟我说什么实质性内容。”
“这样啊......”
两边同事点点头，一个黑框镜的男人若有所思，随后分析道：
“我觉得秦总大概率是知道这次项目要黄了，这次开会是来讨论下一步该怎么走的。”
有几个还不知晓“内情”的人，闻言一惊：
“项目要黄？版权出问题了？细说！”
黑框镜男人点点头，语气有些悲观：
“听说这次泰华娱乐下了血本，出资上调了25%。”
男人“啧”了一声：“泰华出价太高了，这次版权十有八九是被他们拿去了。”
周围几人面面相觑，这确实算是一个很糟糕的消息了。
泰华娱乐终究是财大气粗啊。
说抬价就抬价。
生意场上看中的都是利益，竞标竞标，自然是谁出价高，谁中标。
泰华娱乐在东海市乃至南方这一片的娱乐圈里，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一线企业。
即便是早些年巅峰期的星河影视，顶多能和泰华娱乐扳扳两局手腕。
压根没有十成把握，能从对方手里抢市场资源。
更遑论如今的星河影视，刚刚经历收购风波，实力大减了。
能保住公司内部的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员工，没出现树倒猢狲散的局面，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哪里还有勇气去和泰华娱乐竞争呢？
即便想争，也没有那个财力支持。
这次的ip收购，是星河影视从倒闭边缘重生以来，有意拿下的第一个项目。
但想不到第一步，就遭到了业界庞然大物的截杀。
众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在公司里待了很久的骨干。
有的甚至大学毕业就进来了，一干就是十好几年。
对公司也很有感情。
星河影视并非上市公司，也没有义务必须对外公开财务报表。
但在座的众人，即便不看报表，也大致知晓如今公司入不敷出的艰难运营。
公司已经很久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了。
没有资源投入，就难以创作优质作品。
导致公司从市场里攫取利益越来越难。
最终导致公司经济效益进一步下滑，能投入的资源就更少了。
堪称恶性循环。
在业界已经处于慢性死亡的状态了。
本以为被业界巨无霸楚柔娱乐收购后，会是公司腾飞的起点。
但没想到，这公司第一个项目才刚立项就胎死腹中，直接黄了。
当然并非完全无路可走。
只要母公司那边愿意出手，和泰华娱乐的竞标还是大有可能成功的。
在20号之前，依旧有可能翻盘。
“李总，您看楚柔娱乐那边有帮我们一把的可能么？”
徐璐璐是公司老人了，她也希望拿下这个ip，便问起一旁的李总。
李总就是方才戴着黑框镜的男人，名叫李宗成，是公司的法务总监。
公司各个项目签订合同时，都必须由他带头法务审核。
合同没问题，才能到下一步的授权代表签字。
更重要的是，他是从母公司调过来的。
属于了解母公司的“内幕人士”。
李宗成看了看四周，见秦总还没有来，便微俯下身子，压低声音道：
“我估计悬，徐总你应该听说过秦楚吧？”
徐璐璐点点头：
“我知道，楚柔娱乐的总裁，出了名的女强人。”
李宗成点点头，谈起秦楚，他眼底现出一抹狂热。
楚柔娱乐那里，秦楚就像公司的禁果，人人想摘，但无人入得她法眼。
迷恋秦楚的男人里，李宗成算一个。
但他毕竟是个吃过见过的中年人了，很快就压制住内心的倾慕。
秦楚那样的女人，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能碰的。
心里想想就得了。
他收敛心神，继续道：
“咱们公司的秦总，就是秦楚她外甥女。”
徐璐璐眼睛一眯，这事儿她有所耳闻。
“不过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秦楚她没有孩子，徐总，你懂我什么意思吧？”
李宗成挤眉弄眼，递给徐璐璐一个“你懂的”眼神。
徐璐璐略微一想，便懂了李总的意思，她一挑眉：
“接班人？”
李宗成点点头，神秘兮兮：
“听说啊，当然只是听说啊，秦楚那边是故意让秦总，接手咱们这个烂摊子的。”
讲到这儿，李宗成这话就止住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只一想就明白秦楚有考核锻炼的用意在里面，那自然不会随意出手了。
那不成作弊了么。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他们秦芷柔选择直接开挂了。
笑死，版权所有人都是秦芷柔养大的，这还怎么玩？
谈判？我直接把对方领回家！
但包括李、徐二人在内，尚不知晓这一切的众人。
只知道这次的会议，恐怕凶多吉少。
李宗成摇头叹息：
“没办法，版权在人家手里，价高者得之，我们谈判很被动啊。”
徐璐璐听完李总的话，脸上浮现一层阴霾，良久一声叹息：
“是啊，谈判最怕被动。”
徐璐璐想起这两天v博上传开的，关于纸雁ip的最新消息。
最火的一条，就是有人坚称见到了纸雁真人。
秤对方还是个非常年轻的帅小伙。
网络上的消息真真假假，徐璐璐也是一看而过，没太当回事。
要是真是个年纪轻轻的帅气男生，她都不敢想象那群狂热的粉丝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本来徐璐璐还想和对方见见面，聊一聊的。
毕竟也是名人。
可惜了，现在来看，这个机会非泰华娱乐莫属了。
若是日后纸雁和泰华娱乐举办什么活动的话。
到时候自己去现场看一看，去见一见真人。
也算弥补一个遗憾。
只是徐璐璐并不知晓，她其实已经见过纸雁本尊了。
她更猜不到。
她想见一面的纸雁，此刻就在楼上哄着他们公司的总裁。
此刻的秦芷柔办公室里。
秦芷柔坐在秦言腿上，赌气似背对着秦言，不想理他。
秦言贴在她耳边小声道：
“姐，你听我解释，这真的是打蚊子打得，我没干坏事！”
秦芷柔孩子气地捂住耳朵，拼命甩脑袋：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不和秦家叛徒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