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很是佩服张妍的泼辣。
那天在休息室，张妍和她说，要不要陪着她见见客户，一起吃个饭。
林姿愣了一会，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张妍吸了口烟，笑着说道：“说假话呢，我看你很顺眼，想拉你一把。
说真话呢，我有个客户对你很有兴趣，不对，不是一个，是好几个，虽然那些个臭男人不好在我面前明说，但是明里暗里都偷偷打听过你。”
“你要是有想法，我可以当个中间人，给你引荐几个老板，以后怎么样，就看你自己的了。”
林姿因为张妍的话，彻底呆住了，她没想到张妍这么的坦诚，并且开诚布公。
她自然也不会和一些傻白甜一样反过来鄙夷张妍，只是依旧问道：“为什么？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也许会有点吧，不过在做两年我就不做了，打算开间奶茶店，我看你也是蛮认真，可是业绩一直一般，所以想拉你一把。”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嘛。”
林姿看了张妍好一会，才说道：‘谢谢，不过，我..我不想....’
看着林姿支支吾吾的模样，张妍却是很自然的说道：“不想出卖身体？”
林姿点点头。
“行吧，改变主意的时候，可以找我。”说完张妍就掐了烟，然后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再后来，林姿和张妍慢慢熟络起来，虽然没有在给林姿介绍什么客户，但却是在一些方面真的教导了林姿很多。
这一年，林姿的业绩进步，她很感谢张妍。
请张妍吃饭的时候，喝了酒的张妍才回答了她的问题：为什么对她是不同的？
林姿能感觉到张妍对她的善意。
这是她最大的疑惑。
哪有人会对别人好呢？林姿并不相信善意。
她记得张妍当时醉醺醺的说道：‘因为你人漂亮啊，比我还漂亮一点，就一点点，不单他们男人会怜香惜玉，我们女人也会。’
说完这些打趣的话，林姿才从后面张妍讲起她自己事情的时候，感觉到了原因。
张妍的业务能力很强，就算不用美色，其实也是很好的销售，可是因为那张脸，你不用它创造价值，有时候反而会成为你的桎梏。
再后来，也许诱惑太大了，也许是因为她口中那个太求上进的前男友，最后张妍看开了。
只有钱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在醉意袭来的的时候张妍对她说过：“趁着我还没有人老珠黄，趁我还有点姿色，总应该得到点什么吧。
希望你和我不一样，虽然也没什么意义。”
'谁知道呢？'
“赚钱，寒颤吗？”
听着张妍各种呢喃的自语，林姿也带着醉意的说道：“不寒碜。”
赚钱，怎么会寒颤呢。
后来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肃然算是一对闺蜜。
林姿是对张妍有感激的，甚至有时候遇到难缠的客户，张妍还会主动帮她。
收了张妍的信息，林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就赶到售楼处，今天本来她是请了假的。
因为和王海的事，她的心情实在不好。
但是在张妍说到那个客户又来找她之后，林姿还是决定去上班。
毕竟她没有说休班就休班的任性资本。
万一成交一单呢，做销售的总是要这么安慰自己。
刚到售楼处，她就看到同样穿着短裙、黑丝、高跟鞋标准工作服的张妍朝她走来。
还不等林姿说话，张妍已经先把她拉到洗手间，说道：“冲着你来的。”
林姿愣了一下，虽然从电话里，张妍已经告诉她，对方就是来找她的，但这时候说冲着她来的，显然有点不一样的意思。
看着林姿疑惑的目光，张妍已经问道：“没有人和你说，给你介绍了客户？”
林姿摇摇头，她又没勾搭过什么大老板，就算有一两个对自己有纠缠的，张妍也都见过。
张妍也不多想，而是打量了林姿一眼才说道：“你怎么今天穿了长裤？”
“今天本来准备休息，短裙洗了。”
张妍总是和她说，多穿黑丝，男人喜欢看。
张妍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自己多买几套衣服？我们女人也就这么几年花期，等人老珠黄，就不值钱了。”
虽然嘴上在埋怨，她也是知道的，林姿的梦想就是有一套属于她自己的房子，总是在省吃俭用，在她看来很蠢。
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拿出自己的化妆品，扭开口红递给林姿说道：“妆也不化，就算休息，也给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啊。”
“快点擦上。”
林姿有点无奈，不过还是说道：‘这个靠谱？’
张妍的举动显然说明张妍觉得对方会真的买房子。
毕竟张妍的目光很老辣，虽然不可能十成十，但大多数顾客，张妍只要看对方的打扮、再交谈几句，基本就能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有购房意图，而不是过来“唠嗑”的。
张妍却是摇了摇头：“不好说，但是有钱就对了。”
说着目光古怪起来，看了林姿一眼说道：“反正你自己有点数，对方就是奔着你来的。”
林姿皱了皱眉头：“什么样的人？”
“昨天你出去陪客户看房，下午来的是个男人，三十多岁，对方直接说了你的名字，本来我也没当一回事，但还是替你先接待了。”
“对方随意听我介绍了几处房产，也没表态。”
“后来你带别的客户看完房，去陪男朋友，不回公司，我就说你有事，他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但今天又来了。”
林姿是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找她：“三十多岁？”
张妍却是说道：“不是他，昨天那个人三十多岁，今天也来了，但是却是陪着另一个年轻人，看着比我们还小一点应该。”
“啊，比我们还小？”
“嗯，应该是，反正看着很年轻，我应该不会看错，而且，长得很帅。”
林姿是没想到张妍会说最后这句话，因为在张妍眼里对男人的评价从来不包含外貌。
帅又不能当饭吃。
就算能当饭吃，也不她们这种女人会吃的。
但是张妍这次主动说了对方很帅，那似乎说明，对方真的是很帅的那种。
也起了点玩笑的心思：“有多帅？能被你夸？”
“合不拢腿那种。”张妍一边说，一边把林姿的小西服朝两边分了分，让里面的白色内衬突出了饱满。
“有本钱不用，还老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