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雍景帝的话音,林霜简的眼泪同时落了下来。
“皇上,我恨不得没生过他,您看我吧,文采斐然,可是他吧,蠢货一个,读书总是倒数,那时教他的先生天天找我......”
他气得连我都用上了。
雍景帝心中彻底平衡了,甚至高兴起来,林爱卿被儿子气得掉泪,他还不至于,那他还强一些。
在他得意的时候,有人报告:“禀告皇上,太子殿下来信。”
他急忙拿过信,亲手拆了,看过后哈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
林霜简眼泪也收了,露出高兴的模样,“皇上,太子殿下传来的好消息是什么,让微臣也高兴高兴。”
“林爱卿,太子在外遇到一女子,两人互有好感,这女子已经确诊有了身孕。”
林霜简立刻躬身一礼,“恭喜皇上,这真是天大的喜讯。”
雍景帝一下子精神抖擞,“周安,你亲自去一趟东宫告诉太子妃,把这位姑娘的寝殿收拾好,等她回来后就册封她为侧妃。”
他真是太高兴了,因为太子的子嗣,他愁得很,尤其燕王死了,晋王梁王又下落不明,五皇子又年幼。
他更是盼着有孙辈出现。
一下子好似年轻了十岁,走路也轻快起来,“林爱卿,你快点,年纪比朕小,走路好像七老八十的老人一般。”
林霜简连连笑道:“来了来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皇上,您天天要有喜事!”
林疏影得知这一消息,也略略松了一口气,起码给她争取的时间长了一点。
这也算是她努力把五皇子哄骗到云涧学院所得到的结果。
从她得知萧玦要让太子有子嗣,就明白他已经放弃五皇子了。
五皇子对萧玦和赵挽月的恶意,出了宫没有掩饰,让萧玦明白掌控不了五皇子,从而改变了策略。
这样有了时间喘气,她会把资本弄得更大,更稳固,让萧玦无法撼动她。
一系列的指令下达下去。
突然窗口飞来信鸽。
她打开一看,上面是霍远铮的字迹,“钟琪琪逃走,黄沙那里要防范。”
她正要提笔写回信,九九匆匆而来,“主君,钟琪琪被她的马夫救走了!”
“把详情说说。”九九来,是得到了详细情况,林疏影对钟琪琪没有下达具体安排的指令。
她以为霍远铮会送来昭勇坊由她处理。
这回被人救走了,钟琪琪应该会去榆县找她爹钟季魁,那冒充钟季魁在榆县做县令的黄沙会有麻烦。
九九说:“主要是公子忙着就忘记了这个钟琪琪,没有吩咐手下人把她送来昭勇坊,所以就把她......”
原来,钟琪琪被霍远铮下令捆住后,霍远铮忙着就彻底忘记了她。
手下人没有得到后续的指令,就把她留在辎重队里,也就属于后勤的地方。
开头她还很嚣张,捆了她几天,她变老实了,她的婢女又很勤快,帮着做这做那。
他们也就放松了警惕,不再捆着她了。
这天他们到了上郡的乌江旁边,大家忙着做烧饼,现在一做就做很多,钟琪琪的婢女也帮着忙前忙后,大家也就没注意她。
结果她那个一副老实巴交的年纪比较大的马夫却偷偷拉着她跳进乌江。
还是她婢女发现了,大喊一声“小姐,为什么丢下我?”跳进了河里。
大家才发觉钟琪琪和马夫跳进了乌江,已经漂到了很远,只剩下一个小点。
而婢女却不会游泳,很快就消失在了水面。
乌江岸边几乎没有路,等报到霍远铮那里,人都不见了。
霍远铮下令不用管她,只给林疏影发来信。
林疏影真是哭笑不得,这是让她来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再说霍远铮,他从有了这个小空间,犹如猛虎下山,扫清了云郡的匪徒,立刻去了上郡。
上郡和河西河东郡搭界,他要把云郡和河西河东郡连接起来。
这天他到了乌江边,发现神通房间比最初扩大了不少,他喜得不行。
下令多做烧饼,将士们不能装的,他可以放进神通房间里,这样能保证更加快速行军剿匪。
突然有人急忙跑来报告:“霍统领,钟琪琪被马夫救走了!”
“什么?!钟琪琪还在队伍里?”他一下子有些懵,根本就想不起还有钟琪琪这号人物。
“您没有安排她的去处,她一直在辎重队里。”
霍远铮这才想起当初自己只下令捆起她,免得他来骚扰自己。
后面因为她不出现在面前,就忘了这事。
等他走到江边看的时候,人影都消失了。
他只能一挥手,“不用管她了,说不定她会死在乌江里。”
但他立刻给林疏影发了信,榆县黄沙那里可不能含糊。
三天后他到了上郡最后一个土匪窝点,一天就把这里的土匪给剿灭了。
这里是穗宁县,县令很是热情,邀请霍远铮带着将士们去县城休整。
霍远铮确实觉得要休整了。
上郡匪窝最多,但他只用了半月,将士们的疲态他都看在眼里。
于是他带领将士进了城。
霍远铮自然被县令邀请进了县衙。
县令倒也规矩,也没安排什么女人来助兴,只是喝酒吃肉。
这在军中是常有的,霍远铮喝得有些多,终于在县令安排的客房中沉沉睡去。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被尿憋醒了。
他翻身就要下床,手去撑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上,他转头一看,一个女人一丝不挂,躺在他身边。
他脑子一嗡,眼前发黑!
待他回过神来,看到的竟然是钟琪琪的脸,钟琪琪正缓缓睁开眼。
他抬手一掌劈晕了她。
一股冷气直往头上冲,他浑身有些发抖,冲门口低声怒吼:“岳朗,顾夜,滚进来!”
两人是他的近身侍卫,放人进了房间,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两人闻声推门而入,顿时呆若木鸡。
岳朗和顾夜半天才回过神来,看见霍远铮那双吃人的眼睛,知道大事不妙。
岳朗说,“四公子,我上半夜只去小解了一次,一直没有合眼,没看见人进来。”
“我下半夜去大解了一次,其余时间也没有合眼。”
霍远铮揪着自己头发,发出痛苦的哀嚎,“这可怎么办?我不干净了,阿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