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明石没有接话，接下来的谈话由苏落接管。
天使彦对于苏落的反问，点了点头。
“没错，我们是代表天使文明来向你们寻求合作的！”
苏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也就是说……一开始，明石在要求你们证明自己对我们无害时，你们的举动，实际上，是你们想要通过这种办法，达成和我联姻的目的，让我和你们牵上关系……对么？”
苏落声音平淡，没有任何的起伏，毕竟，他一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倒是一边的明石，此刻也明白了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俩个天使。
听到苏落提到这茬，天使彦和天使炙心面色都是一僵。
“没错，一开始，我们确实是这个想法！”
天使彦心里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向着苏落点了头。
“抱歉，苏落，对于天使文明来说，这是最有利于我们的办法，也是能够最快的将你们拉入我们阵营的办法！”
天使彦选择了坦诚相待。自家女王的嘱咐她记得很清楚，无论是寻求良好合作，还是真爱，其基础……都是坦诚！
“所以，一开始，你们是直接打着把我拉入你们阵营的主意，那现在呢？现在怎么成合作了？”
提到这，天使炙心和天使彦脸上都带着些挫败，炙心脸上还带着些失落。
“苏落，我们向你道歉，事先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是我们太傲慢了！”
感受着抱紧自己胳膊的明石，苏落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明石的小脑袋，顺带在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上拍了拍，示意她不要这么紧张。
“太傲慢……也就是说，你们一开始是觉得自己的魅力非凡，觉得就算我事先没有见过你们，在你们到来的那一刻，我也会因你们的魅力而对你们有好感，从而不会拒绝你们的宣誓……”
“甚至于还觉得我会抱着占便宜的心态，接受你们的宣誓，对么？”
苏落说着的时候，重新审视了一下天使彦和天使炙心，确实，对于普通人而言，确实魅力十足，不怪天使自信她们自己的魅力！
但是，他不是普通人啊！懂不懂什么是港区指挥官，知不知道什么叫魔方魅魔！
拿这考验他……他就这么经不起考验？！！！
更别提，现在他还处于贤者恢复阶段。
天使彦点了点头，对此供认不讳！
“呵，我可真是……被小看了啊！”
虽然对于天使一言不合就准备拉人入伙的态度稍微有些不爽。
但是，现在天使彦的认错态度还是让苏落满意的。
“呵……说说吧，你们说的合作，是想和我们合作什么？”
已经差不多弄清楚了天使的目的，苏落也没继续细究。
毕竟，现在怎么说也算是在人家地盘上，目前还没跟港区联系上，保守起见，现在太嚣张不太好！
“你愿意和我们合作？”
天使彦脸上稍微有些惊讶，毕竟刚才苏落的语气越来越冷漠，她心里对于苏落能直接答应的期望已经不大了，本来她都准备好后续跟着苏落，看看能不能软化苏落的态度了……
“看你们所谓的合作的内容。”
苏落没有明确到底合作不合作，只是表示，先听听。
天使彦点了点头，和炙心对视了一眼，最终由天使彦开了口。
“凯莎女王想通过和你们合作，为天使文明寻找一个新的未来！”
苏落点点头。
“你刚刚说，新的未来？”
苏落的语气似是在确认，天使彦点了点头。
“那……也就是说，你们觉得，或者说认定，如果我们不和你们合作的话，你们天使文明原本的未来并不好？”
明石闻言在一边，有些疑惑的看着天使彦，如此推测道。
“我可以这么认为么？”
天使彦点了点头。
“从凯莎女王的推算来看，并不好！或者说，从女王的推测来看，未来的已知宇宙，所有的文明，过的都不会太平静。”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在不久的未来，可能会有某个势力或者是什么东西在短时间内横扫全宇宙？这个势力或者是什么东西会影响到全宇宙的文明？”
明石进一步确认道。
天使彦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已知宇宙现行的秩序也就是天使推行的正义秩序，是由凯莎女王在……”
像是触发了什么特殊开关，天使彦脸色十分正经的开始给苏落和明石讲述正义秩序。
片刻后，天使彦的话语停下，苏落轻咳了一声。
“咳，大概明白了，你们所谓的正义秩序……虽然你们将其称作‘正义’，但是，实际上，它和普世价值观中所认为的‘正义’，并不同！你们所谓的正义秩序可能能够保证你们天使文明的所作所为在‘正义’之中，但是，你们所谓的正义秩序绝对不是‘正义’本身！”
“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内容中，能够推断出，你们这个正义秩序，最起码有三个很明显的内涵。”
苏落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一根手指。
“第一，正义秩序尊崇自然法则！你们的女王否认在已知宇宙外，有更高智慧的生物存在！”
说着，苏落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你们的正义秩序高度承认和肯定生命对于宇宙的价值。换而言之就是说提倡所有人应该珍惜来之不易的且十分宝贵的生命！”
苏落顿了顿，继续说道。
“前两点，是你们所谓的正义秩序中的……‘正义’，而第三点，就是对秩序的体现。”
苏落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也是最后一点。正义秩序规定了天使文明的绝对权威！也就是说，你们认为天使文明是已知宇宙的主宰。”
“而绝对的权威，代表着高度的集权。因此，借助正义秩序，你们将已知宇宙的统治权揽于怀中，也让你们能够更好的统治已知宇宙。”
“所以，究其本质，这个所谓的正义秩序，它实际上应该算是天使文明用来统治你们所说的已知宇宙的一种管理制度或者说准则……”
苏落看着天使彦，想了想，举了个例子。
“将这个已知宇宙看作是一个国度的话，你们的正义秩序就是这个国度现行的法律制度，而你们天使文明，就是执法者，你们的女王是这个国度的统治者……对吧？”
天使彦眨了眨眼睛，没说话，点了点头，没否认，实质上确实是这样。
苏落也点了点头，他没有对这个秩序发表什么特别的看法，也没非要跟天使彦纠结一下这个正义秩序到底正义不正义……就像他说的，这只是天使文明的一个用来统治全宇宙的手段，别说叫它正义秩序，天使心情好的话，叫它堕落秩序也行！
再说了，身为港区的指挥官，他又不是这个宇宙的人，天使的秩序也管不到他，无所谓，根本没必要纠结。
“那么，你们刚才说的合作，寻找新的未来……”
“也就是说……你们对已知宇宙的统治，即将要被其他文明给推翻了，对么？”
天使彦叹了口气，再次点点头。
“新的文明上台，推翻了旧的统治者文明……这很正常！所以你们是想让我们帮你们延续你们的统治？”
苏落看着天使彦，开口道。
天使彦这次没点头，反倒是摇了摇头。
“天使并不惧怕任何挑战，如果推翻正义秩序的文明将要推行的秩序对于宇宙来说比天使文明的正义秩序更好的话，凯莎女王是不会反对的！但是……”
明石看苏落刚刚猜了那么多，都猜对了，自己也来了兴趣，插嘴道。
“嗯……你刚才说未来已知宇宙的大多数文明都不会过的太平静……也就是说，推翻正义秩序的文明将要推行的秩序对于你们甚至于对于大部分文明来说，都不太友好！对么？”
明石看着天使彦，等待着她的确认。
看着明石用那眨巴眨巴着的大眼睛看的天使彦有些不好意思的歪过头，苏落在一边看的嘴角微微弯起。
天使彦被明石看的不好意思，炙心接过了话题。
“没错，明石小姐猜的是对的！”
“按照女王的推测，已知宇宙未来，有可能推崇的是恶魔女王莫甘娜尊崇的秩序或者死神卡尔尊崇的秩序。”
“莫甘娜尊崇极端堕落和自由，而死神卡尔……他信奉死亡和虚空！”
苏落问题不多，毕竟，撞大运之前多少有过了解，倒是明石不清楚，向着炙心提出了询问。
“虚空是什么？”
炙心想了想，指着外面的天空，对着明石解释道。
“这片天空，肉眼之下是物质天空，洞察之眼之下是暗物质天空，后来，死神卡尔发现，还有一个天空，是天使的洞察之眼也无法看到的。卡尔将其称之为虚空。”
明石眨了眨眼睛，猜测到。
“嗯……维度不同？”
炙心点了点头。
“确实有些星球上的科学家会将其称之为第六维度。”
“所以，这个死神卡尔他到底……”
明石眨了眨眼睛，还是不太明白死神卡尔想要干什么。
“死神卡尔认为虚空内有更高智慧存在，并且，这些更高智慧限制了已知宇宙的发展。证据是，已知宇宙诞生至今一百三十七亿年，神河文明有20万年的历史，而天使文明才10万年的历史……其他的文明的历史就更短！”
“他认为，这些文明被这个更高维度的智慧存在给限制了？然后在想办法对付他们？”
炙心摇了摇头。
“不，实际上，刚刚我说的那些被超神学院称之为终极恐惧，研究对付他们的办法，是曾经的超神学院进行的研究，而死神卡尔……他似乎在想着怎么融入虚空……或者，释放虚空。”
明石皱着眉头，眨了半天眼睛，总觉得不对劲。
之前她觉得天使的神圣知识宝库与天使之间的关系，有些像是塞壬主机和机体之间的关系。现在……这个死神卡尔要做的事情，她也觉得有些熟悉。
港区不是没有余烬舰娘，世界a是怎么没的，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虚空是第六维度，而卡尔埋头研究虚空，还可能想要融入进去，接触更高维度的高智慧生命……
明石在心里默默的对照了一下。
高维度的高智慧生命——x；想和高维度智慧生命接触，甚至有可能已经接触过的卡尔——被x模因污染的好人理查德，天使——安蒂克丝（塞壬）……
嘶，对上了，全对上了！
明石倒吸了一口凉气。
总感觉这个宇宙迟早要出大事！
这个宇宙的舰娘和指挥官呢？快来救一救啊！
（x:碧蓝航线里的未知敌人，应该来自高维，剧情里正体没出，类似眷属之类的东西倒是一堆，反正正体位格应该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