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圣明光电这么干下去，后果根本不敢想象。
但有一点很明确：这对ASLm以及整个芯片联盟都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最有可能的结果是，龙国在相关产业链上的地位将彻底被挤掉。
当下。
不仅仅是道格拉斯摸不到头脑，“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索力公司总裁迈克尔斯同样一脸疑惑。
也怪不得迈克尔斯这样。他有资本自豪——索力公司的传感器堪称全球顶级。
而且这份自信也有数据支持，因为他们家传感器市场占有率很高。
尤其是高端产品线几乎处于独占位置，没人能撼动分毫。
高端光刻设备制造领域，就离不了索力家的精密传感组件。
但更让他困惑的是，圣明光电从哪冒出来的这套完整的高端传感器生产线？
\"自主研发？怎么可能？\"
连这个念头都没仔细琢磨就被排除了。
若真是说自研就能搞定，高端传感器也不会一直卡在索力手里了。
\"买的？有没有可能是买来的？\"
再一个可能性也被打回原处……
现在全球范围内具备生产能力、可以提供这种先进设备的企业，除了索力压根儿就没有第二家。
真要卖给圣明光电？这完全没可能嘛！
谁会干这种自己养出竞争对手的事？
别忘了那些设备是限制输出的对象。
万一被发现私下出口，那可不是小事，坐牢吃官司跑不掉。
还有件事摆在迈克尔斯眼前要考虑清楚：
要是圣明光电的确掌握了这一整套工艺，那索力引以为傲的行业垄断优势恐怕就会轰然倒塌。
特别是庞大的龙国本地市场需求可能会全被圣明给抢走。
怎样重新夺回市场份额就成了必须正视的问题。
……
“钱部长，这是郁先生名下所有企业的信息了。”
一位上尉军官递给了邱副部长一份纸质资料。
“拿过来吧。”
邱副部长接过材料时应了一声，随后翻看起来。
当他看到“持有圣明光电72%股份”的字句时，忍不住念了出来。
报告很清楚写明，郁鸿明所持比例由早前的56%提升到如今的72%。
接下来是另一个重点：“艾力制药83%的股份？”
看着看着他也开始嘀咕起来。
实在没料到这位为国家办过不少大事的杰出人物，个人财产居然就这么点东西？
仅仅涉及两家公司而已。
而且看上去还是不管具体事务的那种。
细细一想其实这也贴合了郁鸿明的性格。
唯一困扰邱副部长的问题只有一个。
像郁鸿明这样一个热血青年，为什么会愿意窝在一个地方？
在他眼里那里简直就是养老院。
虽然住着舒服，却容易让人变得慵懒安逸，不是年轻人该待的地界。
言归正传。
此次要求调阅档案，自然不是闹着玩。
由于郁鸿明明里暗里都为国家作出了很多贡献，但从没开口要回报过一次。
身为上级领导的邱副部长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不少。
总要找个机会为他帮上忙才行，不然晚上睡觉良心过意不去。
思索片刻后他已经有了决定。
目光锁定到了艾力制药头上。
至于圣明光电那边则没有特别需要出手之处，资料显示眼下这家药企有一款新药品正处于审核阶段。
也许可以在审批程序上帮他加加速？
当然，邱副部长并不是要违反规定，只会在法律法规允许的框架下推进进程。
不过以他的身份来说，想要真正促成这件事，还需要拜托别人牵桥搭线。
他很快做出了行动计划：
“咱们去趟卫生署。”
一刻也没耽误，他直接赶路。
半钟头左右时间便已抵达目的地。
虽然隶属于军队系统，但他长期在北京活动，人面资源不算缺乏。
幸运地，他在卫生署刚好有个熟人——一位昔日老同学。
职位还很高，已经是卫生署的署长。
姓周名乐，是个实权派干部。
关系既熟悉，办事也不拐弯抹角。
进门虽要敲门走个形式，办公室里很快就传出了应答声。
两人碰了面，石锦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稀客，稀客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空闲时候不能过来看看啊?”
面对邱副部长嬉皮笑脸的模样，石锦光心里已经有底了——无事献殷勤从来不是这位风格。
懒得寒暄客套，泡完茶就直入正题。
“有什么事儿，直说。”
被对方提前拆穿，邱副部长也不恼怒，“就知道你够意思，不用我开口就想帮我解难！”
闻言额头顿时爬满黑线飘过的线条。
催促再一次来临的同时顺带吐槽一句：
“是不是天下清闲人都学你一个样？”
无奈摊手表示认栽：
“好好，我就说了。”
随即进入叙述正题。
“情况就是这样……我们这儿有个大功臣，嗯……”
把有关郁鸿明的事迹一点点说清楚。有些细节肯定是不能讲的。
就连卫生署的署长都没法过问。
一讲出来，就是泄露机密了。
最后，邱副部长做了个总结。
“老石，你说这样的英雄人物，我们是不是应该伸手拉一把？”
“你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
因为保密规定，能透露的消息其实很少，所以没有像邱副部长想象的那样打动石锦光。
实际上石锦光听得也是一头雾水，连带那份感动的情绪也没能提起来。
这也让他不是很放在心上。
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邱副部长的眼睛，他也急了。
“老石，这事儿真的很关键。你干脆点，办还是不办吧？”
说到后来，语气都强硬起来了。
“我就直说了吧。你要真帮了这个忙，那就是我们军方欠个人情。你不帮，那就不是朋友了。”
“行了，我知道你厉害。别卖关子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邱副部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石锦光想推辞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但他也没打算直接答应，得搞清楚了才好做决定。
“放心吧老石，肯定不会让你难做人。这事情本身也是有好处的。”
“再废话我就不听了。具体怎么做，我自己会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