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张家怕他带着这么个媳妇，污了门风，连累家里其他兄弟说不上亲！你们说他混得惨不惨？”
众人听得啧啧摇头，芬芬忍不住啐了一口：“猪油蒙了心！活该！”
“要我说，还是顾大妹子有远见，早早分了家，划清界限！”
王婶子感慨，“要不然，天天搁一个屋檐底下，指不定哪天就被这新媳妇悄没声儿地给算计了！”
正说着，顾书丽回来了，手里拿着个旧牛皮纸信封。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她手上。王婶子第一个伸出手：“快！先给我瞅瞅！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顾书丽没言语，默默从信封里抽出照片，一张张分发给围得最近的几个人，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看可以，都别传。看完，一张不少地还我。这东西捏在我手里，是证据，是把柄。”
众人哪还顾得上应承？拿到照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哎哟喂…我的妈呀…这…这…”一个婶子像被烫了手，飞快地把照片挪开点，又忍不住凑近细看，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呸！真不要脸！玩得这么花？往后咱们巷子的名声，非得让她败光了不可！”另一个愤愤地骂道。
“我的老天爷…光天化日啊…就在大街上…就这么啃上了？还有没有点廉耻？！”旁边的大爷指着照片，手指气得直哆嗦。
“哎，你那张是啥？快给我看看！我这张，那男的手都伸进她衣服里去了！
我的这张更过分…”人们急切地交换着手中的“证据”，巷子口一时只剩下倒吸冷气和低低的惊呼。
一张张照片在人群中飞快传递，如同点燃了一簇簇无声的火苗。
那些定格在纸片上的亲密画面，搂抱、亲吻、甚至更不堪入目的场景，刷新了众人的三观。每一张照片被递到新的人手中，都伴随着一阵压抑的骚动和更深的鄙夷。
“快看这张！”芬芬指着另一张照片，照片里赵美娟笑得花枝乱颤，半个身子几乎挂在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身上，那男人的手正不安分地在她腰臀处摸索。
“不止呢！你们看这张！”王婶子拿着刚换来的一张照片，手抖得厉害，“这男的…这男的我咋看着眼熟呢？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你看这年纪，铁定是结了婚的。”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投入人群！
“天杀的！这赵美娟真是…真是害人不浅啊！勾搭有妇之夫？”
“哎呀妈呀！这张！这张是在哪儿拍的？看着像东直门那边的六条胡同口？”刘嫂子眼尖，指着照片背景角落里的背景，声音都变调了，这地方我熟悉啊，跟我娘家只隔着一条胡同。
这赵美娟姓赵，她家里人姓什么？说不定我知道啊~
顾书丽抿嘴：“赵美娟只有一个寡妇妈，还有一个弟弟，她妈人称赵寡妇，打扮的可时髦了。”
“啊？赵寡妇？原来是她？那可不是个好东西！在我娘家那片，这女人可是大名鼎鼎，巷子里都没人搭理她，这老女人一把年纪了，整天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听说她的姘头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书丽妹子！这东西可不能乱贴啊！这…这要出人命的！”王婶子吓得赶紧把照片塞回顾书丽手里，仿佛那是块烧红的烙铁。
顾书丽面无表情地接过，小心地收回所有照片，重新装进那个不起眼的牛皮纸信封，动作沉稳，仿佛在整理一件稀松平常的物品。
“我说了，只是证据。”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周围的嘈杂，“看过了，大伙儿心里有数就行。赵美娟是个什么人，无需我多说。她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想把我这婆婆卖了换钱，就别怪我撕破脸皮，把她那点见不得人的底裤都抖搂出来！”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或愤怒、或震惊、或若有所思的脸，语气冷冰冰的：“她不是说我死了丈夫，活该被欺负吗？她不是放话她表叔有的是法子让我‘就范’吗？
行！我顾书丽这条命，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倒要看看，是她那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表叔’厉害，还是法律厉害！”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一股豁出一切的狠劲儿，把原本只想看热闹的邻居们都震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接话。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又带着颤抖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顾书丽！你个老不死的！你在这编排啥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美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巷子口。她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个菜篮子，脸上原本的得意洋洋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铁青的脸色和因愤怒而扭曲的五官。
她死死瞪着顾书丽手里的信封，眼神要刀人。
“编排？”
顾书丽慢慢站起身，将信封攥在手里，迎上赵美娟怨毒的目光，“我顾书丽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用得着编排你？赵美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的那些勾当，你自己心里清楚！想把我卖给老光棍换彩礼？你这心肠，比蛇蝎还毒！”
“你血口喷人！”
赵美娟尖声反驳，声音因为心虚和愤怒而劈叉，“什么卖不卖的！那是…那是我表叔看你可怜，老伴儿没了，儿子又不孝顺，想给你找个伴儿安享晚年！你别不识好歹！狗咬吕洞宾！”
“给我找伴儿？”
顾书丽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你那表叔是个什么货色，你当我不知道？！你跟他串通一气，是想把我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滴油水吧？！你怎么不把你妈给他介绍一下？你们亲上加亲不是更好？还省的你妈要出去卖，才能养活你跟你弟。”
赵美娟脸色瞬间煞白，眼神闪烁，显然没料到顾书丽竟然知道这么多。她强撑着狡辩：“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顾书丽扬了扬手中的信封，眼神锐利如刀，“你要的证据，多的是！你嫁进张家前，是怎么‘招蜂引蝶’，怎么‘广结善缘’，怎么把肚子里不知是谁的野种栽赃给我儿子的，这里都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