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包：“那我要嘉嘉现场听我唱《探清水河》。”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果嘉就回了个拍着胸脯的表情包。
“等着！明儿我就去码头堵船，给你当第一排观众。”
他看着屏幕笑出声，杨九郎正弯腰开行李箱，闻言抬头。
“跟谁聊呢，乐成这样？”
“嘉嘉。”张云雷把手机往他眼前凑了凑，“说要来看专场。”
“她来不了还逗你。”
杨九郎戳了戳屏幕上的爱心表情，“恋爱的酸臭味”
张云雷收起手机，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要你管，她能这么说，我就挺高兴的。”
正说着，冯照洋推门进房间时，张云雷正和杨九郎对着台本比划，听见动静抬头，一眼就瞥见他手里的纸包。
“哟，这是又来投喂了？”
“可不是嘛，粉丝刚塞给我的，潮汕老字号绿豆饼。”
冯照洋把纸包往桌上一放，故意提高了点声调，“说是专门打听了你爱吃甜口，特意带过来的。”
张云雷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拆：“还是粉丝懂我。”手指刚碰到纸包，又顿了顿，抬头看冯照洋。
“不对啊，潮汕来的粉丝？今儿码头没听谁说带这个来啊。”
杨九郎在旁边拆台：“你刚光顾着煽情了，眼里除了灯牌就是眼泪，谁带啥你能看见？”
张云雷哼了一声，拆开纸包拿起一块绿豆饼，刚要往嘴里送，忽然皱起眉。
这绿豆饼的包装纸看着有点眼熟，跟上次果嘉寄给他的好像是一个牌子。他捏着饼转了两圈，抬头问冯照洋。
“大哥，这粉丝长啥样啊？”
“就……挺精神的小姑娘。”冯照洋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眼神有点飘，“没细看，光顾着接东西了。”
张云雷没说话，咬了一口绿豆饼。
清甜的豆香在嘴里散开，甜度刚刚好，正是他喜欢的那种。
他心里咯噔一下，上次果嘉还说这家老字号得排队两小时才能买到，怎么就这么巧，今儿就有粉丝带着同款来？
“九郎，”他捅了捅旁边的杨九郎，“你说……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杨九郎正拿着块饼吃得香，含糊不清地说：“啥巧事儿？粉丝知道你爱吃啥不是常事吗？”
张云雷没接话，掏出手机点开和果嘉的聊天框。
最新消息还停留在半小时前，果嘉说正在上课，让他彩排加油。
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忽然笑了，指尖在屏幕上敲。
“刚吃了块绿豆饼，跟你上次寄的一个味儿，奇了怪了。”
消息发出去没半分钟，果嘉就回了个问号：“？这么巧？”
张云雷看着那串问号，越看越觉得像心虚。他抬眼看向冯照洋，对方正背对着他整理行李，肩膀却有点不自然地紧绷着。
“大哥，”他忽然开口，声音慢悠悠的，“你刚才在走廊碰见谁了？”
冯照洋手一顿，转过身干笑两声：“没谁啊，就几个工作人员。”
——
“大哥”果嘉房间走廊遇到冯照洋。
“哎”冯照洋下意识回应了，从头再找声音的来源。
“我在这大哥”果嘉从旁边走廊拐进来。
“大哥好，我是果嘉，张云雷的女朋友”
“嘉嘉？”冯照洋看着果嘉有点熟悉。
他们之前在玫瑰园见过，就普通的打了个招呼，那天果嘉急着走，匆匆忙忙。
“对对对，您好大哥”果嘉连忙给冯照洋鞠躬。
“哎哎哎，我可没红包”
“哈哈哈”
“没事没事，不是要讨红包”
“听小辫儿说你不是要上课吗，没时间来”
“我瞒着他偷偷来的”果嘉此时像偷吃小鱼的猫咪一样心虚。
“你没跟他说啊”冯照洋露出了同情你的表情
“大哥等等你要救我啊”果嘉此时的表情 ??????? ????????。
“行，我尽量”看果嘉果嘉深表同情，小辫儿的性格他是知道的。
“大哥这个绿豆饼你拿给小辫儿，不要说是我拿的，拜托大哥了”果嘉双手合十非常诚恳的态度。
“行”冯照洋被果嘉逗笑了。
“你早点去坦白，如果他通过别人知道你来了……”冯照洋后面没说下去。
“好的大哥，谢谢大哥，我先走了，你们先彩排”
果嘉把东西拿给冯照洋后就立马跑了。
“这丫头”冯照洋看了手中的东西摇了摇头。
——
“辫儿哥，该去彩排了。”杨九郎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云雷把手机揣进兜里，站起身时，嘴角还扬着笑。
“走，让他们看看，咱这大船专场，到底有多精彩。”
张云雷把疑惑压在心底彩排完再来寻找答案。
走廊里传来师兄弟们的说笑声，混着船鸣的声音，像一首热闹的序曲。
张云雷知道，不管是屏幕前的果嘉，还是码头上那些不肯散去的粉丝，都在等着他。这场仗，他得打得漂亮。
彩排结束后。
“结束了，我们回房间？”杨九郎
“那我去趟洗手间。”张云雷点点头，站起身往门口走。
“洗手间不是这里有吗”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杨九郎喊他。
“我去外面的。”张云雷头也不回地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船身轻微晃动的声音。
张云雷没去洗手间，顺着走廊慢慢往前走，眼睛往两旁的房间号瞟。
走到一间挂着“222号”的房门前时，他停下脚步，犹豫了两秒，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没动静。
他又敲了两下，刚要转身，门忽然“咔哒”一声开了条缝。
果嘉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看见他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溜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你……你怎么来了？”果嘉结结巴巴地说，手还死死抓着门把手，想关又不敢关。
张云雷倚在门框上，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正是那块绿豆饼的照片。
“某位说在上课的同学，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的‘课’怎么跑到船上来了？”
果嘉脸一下子红了，从门缝里挤出来，拉着他往旁边的角落躲。
“你小声点！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惊喜？”张云雷挑眉。
“我看是惊吓吧？要是我没吃着这饼，你打算藏到啥时候？”
“就……就等你专场结束给你个拥抱呗。”
果嘉低着头，手指抠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
“谁知道你鼻子这么灵。”
张云雷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心里那点小别扭早没了，只剩下软乎乎的暖意。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放轻了些。
“跑这么远来，累不累？”
“不累！”果嘉立刻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能来看你专场，累啥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