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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乌鸦,把马先生手脚上的棺材钉拔下来!”阿赞林的声音在破庙里急促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棺材钉是镇邪利器,咱们钉到那口竖棺上,说不定能镇住里面的东西!绝不能让它跑出来,否则咱们四个今天都得交代在这儿!”

“好的师傅!”乌鸦应了一声,反手抄起身边的工兵铲,蹲到昏迷的马先生脚边。

先前为了困住突然失控的马先生,棺材钉钉得又深又狠,此刻铁钉死死嵌在腐朽的木地板里,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

好在这破庙年久失修,梁柱歪斜,满地的木地板早已被潮气侵蚀得糟烂不堪,稍一用力便簌簌掉渣。

乌鸦憋红了脸,工兵铲的铲头卡在钉帽下,借着杠杆之力猛地一撬,“咔嚓”一声,朽木崩裂,第一根棺材钉带着木屑被硬生生拔了出来,钉尖还挂着几缕黑褐色的腐木丝。

他不敢耽搁,手脚麻利地依次撬动另外三根,指尖被钉帽磨得发红,也顾不上吹一口气,转眼就将四根寒光闪闪的棺材钉攥在了手里。

“快!一起动手,把钉子钉在棺材四角!”阿赞林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口竖在庙中央的黑棺,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老谢!别装死了,再磨蹭就晚了!”

老谢原本缩在墙角,浑身抖得像筛糠,闻言猛地回过神,慌忙爬起来应道:“哦哦!来了来了!”

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快步跑到乌鸦身边,接过两根棺材钉,双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竖棺两侧,一股浓烈的尸臭味正从棺缝里往外渗,混杂着腐朽的木料味,呛得人喉咙发紧。

那口黑棺此刻正剧烈抖动,像是里面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疯狂冲撞,棺身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声响,缠绕在棺身的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几欲崩断。

棺材盖上的符文不知被什么力量催动,正发出幽幽的绿光,光芒忽明忽暗,映得整个破庙阴森诡异。

“快钉!别愣着看!”乌鸦低喝一声,左手按住一根棺材钉,将钉尖对准棺盖左上角的木纹缝隙,右手抡起工兵铲,狠狠砸在钉帽上。“铛”一声脆响,火星四溅,棺材钉应声陷入半寸。

他不敢停歇,工兵铲一下接一下地砸下去,乒乒乓乓的敲击声在空荡的破庙里回荡,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

老谢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棺材钉,生怕手抖钉歪了位置。

尸臭味越来越重,像是无数腐肉在烈日下暴晒,熏得他直犯恶心,忍不住连连啐了几口:“呸呸呸!这是什么鬼味道,也太臭了!”

“别废话!速战速决!”阿赞林手持柴刀,对准棺盖右下角的位置,将一根棺材钉摁牢,柴刀带着风声落下,“砰砰砰”的敲击声与乌鸦的工兵铲声交织在一起。

“能多拖一分钟是一分钟,要是让里面的老东西破棺而出,咱们谁也跑不掉!”

棺木的抖动越来越剧烈,棺缝里渗出的尸臭中,竟渐渐夹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嘶吼声,像是野兽濒死的咆哮,又像是怨魂的哀嚎。

乌鸦额头上青筋暴起,手臂抡得发麻,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棺材盖上,瞬间被符文的绿光蒸成了白雾。

老谢的脸已经憋得发紫,眼泪都被熏出来了,却依旧死死按住棺材钉,不敢有半分松懈。

终于,随着阿赞林的柴刀最后一次落下,“咚”的一声闷响,第四根棺材钉彻底钉入棺角。

诡异的一幕骤然发生。

原本疯狂抖动的黑棺瞬间静止下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缠绕其上的铁链停止了哗哗作响,垂在棺身两侧,再无一丝动静。

棺材盖上那幽幽发光的符文,也像是被掐灭的火苗,绿光迅速褪去,重新变回了暗淡的褐色,与普通的木纹别无二致。

那股浓烈的尸臭味,也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绝了一般,渐渐淡了下去。

“别看了,走!”阿赞林当机立断,转身示意老谢和乌鸦。两人立刻会意,一左一右架起地上昏迷不醒的马先生,马先生的手脚还残留着棺材钉留下的血痕,脑袋歪在一边,气息微弱。

阿赞林断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破庙四周,四人脚步匆匆,朝着庙门方向走去。

就在他们即将踏出庙门的那一刻,原本寂静的山林夜色中,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踏——踏——踏——”步伐沉稳,不急不缓,像是带着某种韵律,一步步朝着破庙逼近。

紧接着,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在庙外响起,带着几分冰冷的笑意:“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这么着急走呢?”

四人猛地驻足,阿赞林眼神一凛,示意众人停下。

只见一道黑影缓缓从夜色中走出,步入破庙。

来人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麻衣道袍,袖口和下摆打着补丁,却依旧整洁。

他身材中等,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湘西人特有的坚毅,手中握着一根乌黑的木杖,杖头挂着一面小小的铜锣,铜锣中央用朱砂赫然写着一个“魏”字,朱砂鲜红,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渗着血。

麻衣道人目光扫过阿赞林三人,最后落在那口竖棺上,缓缓开口:“朋友,我在暗处观察了许久。

看你们的路数,应该是东南亚的降头师吧?”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湘西四大赶尸家族之一的魏家,魏喜。”

他抬手指了指那口黑棺,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朋友,还劳烦你们把我的鬼煞还给我,你们自可离去,我不为难。”

“师傅!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乌鸦立刻上前一步,挡在阿赞林身前,手中的工兵铲紧紧攥着,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动手。

阿赞林轻轻拍了拍乌鸦的肩膀,声音沉稳如常:“没事,看看再说。”

他的目光落在魏喜手中的铜锣上,眼底闪过一丝凝重,却并未显露半分惧色。

“你说这鬼煞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阿赞林往前踏出一步,声音冷冽如冰,目光死死锁在魏喜身上。

他袖口微动,藏在袖中的降头钉已然蓄势待发,周身隐隐弥漫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那是常年接触佛牌与符咒才有的气息,与破庙里残存的尸臭格格不入。

魏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上的神色愈发倨傲。

他也不答话,只是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稳稳站在原地,双手快速掐动着手诀。

那手诀诡谲繁复,指尖翻转间带着一股阴寒的气流,竟让破庙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紧接着,低沉晦涩的咒语从他口中缓缓溢出,那是湘西赶尸人独有的控鬼咒,字句间裹着山阴地脉的湿冷与煞气,像是从千年古墓里飘出来的低语。

咒语声一起,异变陡生。

阿赞林斜挎在背上的布包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冲撞,布包的缝线被扯得咯吱作响,眼看就要崩裂。

包内的万鬼幡正不受控制地翻腾,幡面上用尸油混着骨灰绘制的符文忽明忽暗,发出细碎的红光。

幡中被禁锢的鬼煞,显然是听到了这熟悉的召唤,躁动得厉害,尖利的嘶吼声隔着布包隐隐传出,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哼,听到了吗?”魏喜的咒语声陡然拔高,眼神里满是志在必得的轻蔑,“这鬼煞是我魏家耗费几代人心血养出来的,魂识里早就烙了我魏家的印记,任你什么破幡,也困不住它!”

话音未落,布包里的晃动愈发剧烈,万鬼幡的幡角甚至挣出了布包的缝隙,在夜风中疯狂摇曳。

可就在鬼煞即将冲破禁锢的刹那,幡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禁锢经咒突然大放光芒,金色的符文像是活了过来,顺着幡面游走,死死缠缚住那道想要挣脱的黑影。

万鬼幡乃是阿赞林的师傅耗费几十年功力,以百种阴木混合尸骸和裹尸布炼制而成,幡底更是压着一枚来自柬埔寨古庙的老降头师的宾灵骨,岂是等闲之物?

任凭鬼煞如何冲撞,那些经咒就像一道天罗地网,将它牢牢锁在幡内,半点也动弹不得。

魏喜的咒语声渐渐弱了下去,他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凝固。

他盯着阿赞林的布包,眉头越皱越紧,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显然,他没料到这南洋降头师手里,竟有如此厉害的法器。

片刻后,魏喜猛地收了手诀,咒语声戛然而止。

他面色一沉,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碴,语气冷得像淬了毒的刀:“朋友,给脸不要脸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魏家在湘西立足百年,赶尸一脉从未怕过谁。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还希望你们给我魏家一个面子,把鬼煞还给我。否则,这破庙,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放你娘的狗屁!”乌鸦当即就炸了毛,他将工兵铲往地上狠狠一杵,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你算老几?

这鬼煞是我们师徒俩豁出性命,才收服的,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要拿走?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乌鸦的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魏喜心头的怒火。

魏喜的眼睛骤然眯成一条缝,眼底的戾气翻涌,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

他死死盯着乌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沉默半晌,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在空旷的破庙里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

“好好好!”魏喜连说三个“好”字,笑声陡然一收,语气里满是杀意,“真是反了天了!

什么时候,你们这些东南亚的歪门邪道,也敢在我们华夏的地界上横行霸道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山匪般的蛮横与狠戾:“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了!

本来今天我只想拿回鬼煞,不想动手杀人,可偏偏你们要往死路上撞!”

魏喜说着,缓缓抬起手,指尖指向阿赞林三人,语气里的寒意直透骨髓:“那就拿你们的血,来喂养我的百年尸王吧!”

这话一出,老谢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乌鸦的脸色也凝重了几分,握着工兵铲的手紧了又紧,指节泛白。

阿赞林的眉头紧紧蹙起,目光落在那口竖棺上,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魏喜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怎么?

以为凭着四根棺材钉,就能镇住我的百年尸王?你们还是太嫩了点!”

他话音未落,突然从道袍的袖中掏出一个黄铜铸造的三清铃。

那铃铛巴掌大小,铃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辰州符,

“既然谈不妥,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魏喜一声厉喝,手腕猛地晃动起来。

“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声骤然响起,那声音却带着一股诡异的穿透力,像是直接钻进了人的骨髓里。

铃声未落,原本死寂的竖棺猛地剧烈抖动起来!

“哐当!哐当!哐当!”

棺身疯狂撞击着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先前钉入四角的棺材钉竟开始微微松动,钉帽处的木料寸寸崩裂。

缠绕在棺身上的铁链被扯得笔直,发出“哗哗”的巨响,铁链与棺身摩擦,溅起点点火星。

棺缝里渗出的尸臭味陡然浓烈了数倍,腥臭中夹杂着一股腐烂的恶气,呛得人头晕目眩,几欲作呕。

棺盖上那些早已黯淡的符文,在铃声的催动下,竟隐隐泛起了一层诡异的黑气。

破庙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到了极点。

一股比之前还要恐怖百倍的煞气,从棺身里疯狂弥漫开来,仿佛有一头沉睡了百年的凶兽,即将冲破桎梏,择人而噬。

魏喜站在破庙前,手中的三清铃越晃越快,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百年尸王,即将破棺而出!

“咚咚咚——咚咚咚——”

沉闷的撞击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那口竖在墙壁前的黑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疯狂地摇晃起来。

棺身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先前钉入四角的棺材钉已然松动,钉帽周围的朽木寸寸崩裂,木屑混着黑褐色的棺漆簌簌掉落。

就在这时,一股恐怖的威压骤然从棺中爆发而出!

那威压阴冷刺骨,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狠狠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破庙里的空气瞬间凝滞,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梁上的灰尘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簌簌往下掉。

紧接着,一声非人的嘶吼冲破棺木的束缚,陡然炸响那声音像是野兽的咆哮,又像是厉鬼的哀嚎,尖锐、嘶哑,带着一股能撕裂耳膜的穿透力,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

“快!拦住他!不能让他把尸王彻底唤醒!”阿赞林的吼声撕破了死寂,他双目圆睁,眼底布满血丝,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魏喜扑了过去。

他很清楚,尸王一旦破棺,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这座破庙。

“好!”乌鸦应声怒吼,手中的工兵铲被他抡得虎虎生风,紧随阿赞林之后,朝着魏喜的后背猛冲而去。

工兵铲的铲头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带着破风之声,势要将魏喜拦腰斩断。

魏喜站在黑棺前,听着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脸上非但没有半分慌乱,反而勾起一抹凶狠的阴笑。

他那双眸子此刻变得漆黑一片,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

“找死!”

一声冷哼从他喉咙里挤出,不等阿赞林和乌鸦近身,他的身形陡然向后急退。

双脚在腐朽的木地板上一蹬,整个人如同鬼魅般向后滑出数尺,堪堪避开了两人的夹击。

与此同时,他右手握着的赶尸棍猛地抡起,棍身带着一股劲风,朝着阿赞林的脑袋狠狠砸去。

那赶尸棍是用湘西几百年阴槐木制成,棍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镇魂符文,此刻被魏喜灌注了煞气,棍头隐隐泛着一层黑气,若是被打实了,怕是连头骨都要被砸得粉碎。

阿赞林瞳孔骤缩,仓促间侧身闪避,赶尸棍擦着他的耳畔砸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他甚至能闻到棍身上那股浓郁的尸臭味,混杂着阴槐木的腐朽气息,令人作呕。

魏喜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左手依旧紧紧攥着那枚三清铃,手腕快速晃动,清脆的铃声“叮铃铃——叮铃铃——”响彻破庙。

铃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密,像是一道催命符,每响一声,那口黑棺的抖动就剧烈一分,棺缝里渗出的尸臭也愈发浓烈,甚至隐隐有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棺身往下流淌,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轻响,竟将朽木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滚开!”魏喜厉声喝道,右脚猛地朝着乌鸦的小腿踹去。

这一脚又快又狠,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乌鸦躲闪不及,只听“咔嚓”一声闷响,脚尖狠狠踹在他的膝盖弯处。

乌鸦只觉一股剧痛从腿骨传来,身子顿时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往前扑去,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他反应极快,手中的工兵铲猛地拄在地上,“哐当”一声,铲头深深嵌入朽木,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趁着这个间隙,阿赞林猛地从斜挎的布包里抓出一把灰白色的粉末,扬手就朝着魏喜洒去。

那粉末是他用东南亚古墓里的骨灰混制成的,专克阴邪之物,对赶尸人更是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

“雕虫小技!”魏喜见状,嘴角的嘲讽更甚。

他腰身猛地一拧,整个人如同狸猫般向后翻出,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落在数尺之外,那些骨灰擦着他的衣角飞过,洒在地上,竟腾起一阵淡淡的白烟。

落地的瞬间,魏喜的双手快速在道袍袖中一摸,三张黄纸符篆陡然出现在他手中。

那符篆用朱砂混着黑狗血绘制而成,上面的符文扭曲诡异,正是湘西赶尸一脉独有的辰州符!

他手腕一抖,三张符篆如同离弦之箭,带着破风之声,朝着阿赞林的胸口射去。

符篆之上隐隐有黑气缭绕,显然是被他提前下了煞气,一旦沾身,轻则昏迷,重则筋脉尽断。

“来得好!”阿赞林怒喝一声,不退反进。他左手快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通体黝黑的短刀,正是他随身携带的灭魔刀。

这刀用南洋黑檀木混合着金刚砂锻造而成,专破邪祟符咒。

他手腕猛地一甩,灭魔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刀刃带着一股森然的寒气,精准地劈在三张辰州符上。

“嗤啦”

三声轻响几乎同时响起,那三张看似威力无穷的符篆,竟被灭魔刀轻易划破,符纸瞬间化为碎片,落在地上,黑气散尽,如同废纸一般。

一击得手,阿赞林毫不恋战,左手在布包里又是一抓,抓出一把通体漆黑的虫子。

那些虫子约莫拇指大小,浑身覆盖着坚硬的甲壳,脑袋上长着两根尖锐的触须,正是他用尸油喂养的蛊虫。

这种蛊虫名为“噬煞蛊”,专食阴煞之气,一旦沾身,便会钻入皮肉,啃噬精血,端的是歹毒无比。

“去!”阿赞林低喝一声,手腕猛地一扬,那些噬煞蛊如同潮水般朝着魏喜扑去。

魏喜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久居湘西,对南洋降头术的歹毒早有耳闻,自然知道这些蛊虫的厉害。

他不敢怠慢,双脚在地上连点,身形如同鬼魅般左右闪避,那些噬煞蛊扑了个空,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竟将木地板啃出一个个小洞。

就在魏喜躲避蛊虫的间隙,乌鸦已经缓过劲来。

他的膝盖弯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怒火已经压过了疼痛。

他死死盯着魏喜的背影,眼中凶光毕露,手中的工兵铲被他握得死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狗日的!拿命来!”乌鸦怒吼一声,再次朝着魏喜冲去。

他将工兵铲抡得如同风车一般,铲头带着一股势大力沉的劲风,朝着魏喜的脑袋狠狠劈去。

这一铲凝聚了他全身的力气,若是被劈中,怕是连人带魂都要被劈成两半。

魏喜躲避蛊虫本就有些手忙脚乱,此刻听到身后的破风之声,脸色骤变。

他来不及转身,只能仓促间举起手中的赶尸棍,朝着工兵铲格挡而去。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工兵铲狠狠砸在赶尸棍上。

两股力道相撞,魏喜只觉一股巨力从棍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一阵酸麻,险些将赶尸棍脱手甩出。

乌鸦也不好受,被震得连连后退数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就在两人僵持的瞬间,魏喜的左手猛地一扬,三根通体黝黑的钉子陡然朝着乌鸦射去。

那钉子约莫三寸长短,钉身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正是湘西赶尸人用来钉住尸煞魂魄的散魂钉!

这钉子一旦入体,便能打散人的三魂七魄,让人变成行尸走肉。

乌鸦的注意力全在魏喜手中的赶尸棍上,根本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

等他反应过来时,散魂钉已经近在咫尺。他仓促间侧身闪避,却还是慢了一步。

“噗嗤!”

一声轻响,一根散魂钉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尖锐的钉尖划破了他的皮肉,带起一串血珠。

滚烫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淌,染红了半边衣衫。

剧烈的疼痛传来,乌鸦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他低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眼中的凶光更盛,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怒吼:“老子今天非砍死你不可!”

话音未落,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工兵铲,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快更狠,铲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煞气,如同劈山裂石一般,朝着魏喜的脑袋狠狠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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