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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年·庐江梨林)

吕子戎留在庐江的第十天,初夏的雨刚歇,空气里裹着泥土和梨花的清香。营地迎来了一批新流民——三十多个从兖州逃来的农户,个个面黄肌瘦,有个老婆婆怀里还抱着个发着烧的婴孩,襁褓都磨破了边角。天刚蒙蒙亮,吕子戎就和吕莫言扛着木板往营地西侧走,要搭临时帐篷安置他们。

“子戎兄,这里的地钉得往深了打,昨晚的雨把土泡软了。”吕莫言蹲下身,用枣木枪的枪尖戳了戳地面,枪尖没入半寸,“不然刮起风来,帐篷容易塌。”

吕子戎应了一声,拔出青锋剑,剑刃斜着切入土中,手腕轻轻一旋,一块楔形木片就被削了出来——这是他在曹营学的技巧,削木楔又快又稳。他把木片递给吕莫言,后者立刻用枪杆顶住,往地钉孔里敲:“以前在熊耳山搭山洞时,我总用石头敲,哪有你这剑方便。”

两人配合着搭帐篷,吕子戎削木楔、钉地钉,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吕莫言拉绳索、撑帆布,力道稳得像扎了根。旁边的阿梨抱着一摞晒干的干草跑过来,踮着脚往帐篷里铺,干草上还沾着几片梨花:“莫言哥,剑叔叔,这样睡起来就不扎人了!”

吕莫言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从怀里掏出半块烤红薯——是昨天粥棚的张婶塞给他的,外皮焦脆,还带着余温。“阿梨乖,先吃点垫垫肚子。”他把红薯递过去,自己却咽了口唾沫——他昨晚只喝了半碗野菜粥。

阿梨咬了一小口,又把红薯递到吕子戎嘴边:“剑叔叔也吃,甜的。”吕子戎笑着咬了一口,红薯的暖意从舌尖漫到心口,这十天来的安稳,是他穿越以来最踏实的日子。

上午教武时,空地上挤满了学武的流民。吕子戎正教几个青年练“拦剑”,强调“剑要贴臂,力从腰发”,忽然听见吕莫言在另一边喊他:“子戎兄,你来看看小虎这招!”

他走过去,见十三岁的小虎正对着一棵梨树练“流字诀”,枣木枪总在避开侧面虚拟攻击时歪掉,急得额头冒汗。吕莫言拿着枪演示:“要像梨花贴树一样,借着树干的力转方向,不是硬拧腰。”可小虎还是不得要领。

吕子戎接过吕莫言的枪,又拔出自己的青锋剑,对小虎说:“你用枪刺我左肩,我用剑拦你,你试试借着剑的力道转枪。”小虎依言刺出,吕子戎的剑轻轻一挑,枪杆瞬间被带得转向,正好贴着梨树树干滑过。“就是这样!”吕莫言眼睛一亮,拍了拍小虎的肩膀,“记住这股‘借劲’的感觉,跟你挑水时借桶的重量晃肩膀一个道理。”

小虎反复练了十几遍,终于掌握了诀窍,举着枪欢呼:“我会了!谢谢子戎兄!谢谢莫言哥!”周围的流民纷纷鼓掌,几个年纪大的感叹:“有这两位小哥在,咱们以后不怕山贼了!”

中午分粮时,意外突然发生。六十多岁的王老栓刚领完粥,突然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就吐了口血,染红了胸前的粗布衫。“王大爷!”吕子戎赶紧扶他坐下,掐他的人中;吕莫言则转身往自己的帐篷跑,翻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半袋干枯的草药——这是他去年在熊耳山采的,当时遇到个老郎中,教他认了几味治咳嗽、止血的药,他一直舍不得用。

“这是桔梗和白及,熬成汤喝能止血化痰。”吕莫言生火架锅,用枪杆当搅拌棍,搅动着锅里的草药,“老郎中说,这药要熬半个时辰,火不能太旺。”吕子戎则蹲在王老栓身边,帮他捶背,阿梨端来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

半个时辰后,王老栓喝了药,咳嗽终于轻了些。他拉着两人的手,老泪纵横:“我儿子在兖州被袁绍的兵杀了,儿媳带着孙子跑丢了,我以为我也活不成了……要是天下多些你们这样的好人,咱们百姓何至于此啊!”

吕子戎和吕莫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沉重。吕子戎想起曹操说的“民心值几钱”,想起吕伯奢全家的惨死;吕莫言想起熊耳山见过的人相食的惨状——这乱世,光靠他们守着一个流民营地,护不住天下百姓。

傍晚,两人像往常一样坐在梨树林里煮茶。铜壶里的野茶“咕嘟”作响,茶汤呈深褐色,喝起来微苦,却有回甘。吕莫言捡起一片落在枪杆上的梨花,花瓣洁白,纹路清晰,他指尖摩挲着:“子戎兄,你看这梨花,一片落下来轻飘飘的,可积在地上能铺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软乎乎的。我这‘落英廿二式’,就是学这梨花——单个看着弱,聚在一起就有力量。”

吕子戎喝了口茶,目光扫过营地:孩子们拿着梨树枝做的小枪追逐,枪杆上还缠着布条;老人们坐在石头上晒太阳,手里拿着阿梨编的草蚂蚱;张婶正带着几个妇人缝补新帆布,准备给帐篷换顶。这安稳,是他离开曹营后从未有过的。

“莫言兄说得对,百姓就像这梨花。”他顿了顿,摸了摸腰间的青锋剑,剑鞘上的桑绸被磨得发亮,“我以前跟着曹操,他在讨董盟会上说‘愿为苍生计’,我信了,把赵雄前辈托付的青釭剑都给了他。可后来他路过吕伯奢家,就因为怀疑对方告密,杀了人家满门,还说‘宁我负人,勿人负我’。那时候我才明白,有些人的‘护民’,不过是争权夺利的幌子。”

吕莫言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我记不起以前的事,却总觉得,真正的明主该像周先生说的孙策那样。”他想起周瑜提起孙策时的眼神,“周先生说,孙策在吴郡开仓放粮,帮百姓修水利,有次遇到恶霸抢粮,他带着亲卫赶跑恶霸,还把自己的马送给了受伤的老农。要是能跟着这样的人,说不定能护更多百姓。”

“孙策……夏侯惇也跟我提过,说他骁勇善战,重情重义。”吕子戎点点头,心里忽然有了决定。他想起在渡口听到的消息,公孙瓒在磐河虽败,却有赵云相助——那个在真定跟着他学“巧劲”的少年,如今定已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将军,说不定公孙瓒真能在北方撑起一片天。“莫言兄,我可能要走了。”

吕莫言手里的茶杯顿了顿,茶汤晃出涟漪:“去哪?”

“北方。”吕子戎望着黄河的方向,“赵云在公孙瓒麾下,他懂‘护民’的道理,我想去看看他们能不能和袁绍抗衡,能不能给北方百姓一条活路。”

梨树林里静了下来,只有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梨花纷纷落下,粘在两人的衣肩上。吕莫言看着吕子戎的眼睛,里面没有犹豫,只有坚定——他懂这种心情,就像自己想去追随孙策一样。“好。”他笑了笑,拍了拍吕子戎的肩膀,“乱世里,各有各的路要走。你要是在北方找到了明主,就托行商给我带个信;我要是在吴郡站稳了脚,就派人去幽州找你。”

他没问“什么时候回来”,也没问“会不会危险”;吕子戎也没说“我们其实是兄弟”,没提“梨园结义的约定”。可两人都懂,那份“护民”的初心,早已把他们连在了一起,比任何话语都牢固。

当晚,营地的篝火旁,流民们围着他们唱着兖州的民谣。吕子戎和吕莫言坐在最中间,一个弹着用梨树枝做的简易琴弦,一个打着拍子,阿梨趴在吕子戎腿上,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吕莫言看着吕子戎轻轻给阿梨盖外套的动作,忽然说:“子戎兄,我总觉得,咱们以前肯定认识,不然怎么会这么合拍?”

吕子戎摸了摸阿梨的头,心里发酸:“或许吧,说不定是上辈子的缘分。”

第二天清晨,雾气像轻纱一样笼罩着梨树林。吕子戎收拾好行囊——只有几件换洗衣物、赵雄的《剑经》,还有阿梨昨晚给他编的草剑穗,穗子上还绑着一片干梨花。他蹲下身,看着揉着眼睛的阿梨:“阿梨,我要走了,以后要听莫言哥的话,好好练剑,长大了护着大家,好不好?”

阿梨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抱着他的腿不放:“剑叔叔不要走!我把草剑穗给你,你带着它,就像我跟着你一样!”她把草剑穗系在吕子戎的枪杆上,穗子上的梨花晃了晃。

吕子戎摸了摸她的头,把青锋剑解下来递给她:“这把剑留给你,剑鞘上的桑绸是阿蚕姐姐织的,等你长大了,用它护着自己,护着百姓,就像你现在护着我一样。”

阿梨哽咽着接过剑,剑沉甸甸的,却握得很紧。吕莫言走过来,把自己的枣木枪递给吕子戎:“这枪陪我打退过黑风寨的山贼,练会了‘落英廿二式’,你带着它,路上防身。要是遇到赵云,你就说这是‘落英枪’,说你懂‘流字诀’的巧劲,他肯定能认出你。”

吕子戎接过枪,枪杆上“落英”二字被摩挲得发亮,还带着吕莫言的体温。忽然,一阵风吹过梨树林,花瓣落在枪尖上,他下意识地抬手拂去,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脑海里闪过一片模糊的光影——

阳光穿过枝叶洒下来,吕子戎看见三个少年蹲在老梨树下(不是桃树,更贴近当前场景),手里都拿着小刀。他自己蹲在中间,正刻着“护民”二字,刻痕很深;左边的少年(眉眼像莫言)举着小刀,笑着说:“子戎哥,刻完咱们就练你教的‘影匿剑’,以后一起护着梨园周边的百姓!”右边还有个少年,脸被阳光晃得模糊,只听见他说:“我练枪,你们练剑,咱们三兄弟联手,谁也不敢欺负咱们!”

“三兄弟……”吕子戎喃喃自语,心口一阵发紧,想看清右边少年的脸,却只觉得眼前发白。

“子戎兄?你没事吧?”吕莫言扶了他一把,见他额头冒汗,以为他不舒服,“是不是累了?要不先歇会儿再走?”

吕子戎摇了摇头,指尖还残留着刻刀的触感:“没事,就是突然想起点模糊的事……好像以前,也有人和我一起在树下刻字,说要一起护民。”

吕莫言心里猛地一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脱口而出:“我也好像有过这种感觉!好像……好像不止我们两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困惑——记忆像被雾遮住的梨树林,看得见轮廓,却看不清细节。风一吹,梨花落在枪杆上,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吕子戎苦笑一声:“或许是乱世里,大家都盼着有人一起并肩吧。

阿梨抱着青锋剑,眼泪汪汪地问:“莫言哥,剑叔叔会回来吗?”

吕莫言摸了摸她的头,望着吕子戎离去的方向,等吕子戎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雾里,阿梨才低下头,摸着手里的青锋剑。剑鞘上的桑绸被她摸得发亮,她想起子戎教流民练剑时说的“剑要贴臂,力从腰发”,便偷偷走到空地上,学着吕子戎的样子扎马步,双手握剑(剑太重,只能用两只手),慢慢比划“拦剑”的动作。

“阿梨,在做什么?”吕莫言走过来,见她踮着脚握剑,姿势笨拙却认真,忍不住笑了。

阿梨吓了一跳,却没放下剑,仰着头说:“莫言哥,我要好好练剑,等剑叔叔回来,我要告诉他我会‘拦剑’了,还要用剑护着营地的弟弟妹妹,像剑叔叔护我一样!”

吕莫言蹲下身,帮她调整握剑的姿势:“好,莫言哥教你。咱们先从扎马步练起,等你站稳了,再教你‘流字诀’的枪,剑和枪一起练,以后更能护着大家。”

阿梨用力点头,重新扎好马步,虽然腿还在抖,却咬着牙不肯放弃。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她握着剑的手上,也洒在旁边的枣木枪上——枪杆上的“落英”二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而此时的北方,正暗潮汹涌。袁绍坐在冀州牧的府邸里,看着属下送来的粮册,嘴角挂着冷笑——韩馥自缢后,冀州的郡县全归了他,下一步就是灭公孙瓒;公孙瓒的营地里,赵云正教士兵练“流字诀”,强调“借力打力,护而非杀”,公孙晓月站在营外看着,眼里的情愫越来越浓;河内的曹操则握着青釭剑,剑刃划过徐州地图,“陶谦”二字被划得深深的,他身边的典韦正请令:“明公,末将愿率五千精兵,为您踏平徐州!”

庐江的梨花开得正盛,风里带着花香,带着两个年轻人的约定,飘向黄河以北,飘向长江以东。乱世的洪流里,他们像两株倔强的梨花,虽各在一方,却都朝着“护民”的方向,努力地绽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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