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丽芷并不打算深究自己空间里时间与外界的运作原理。
只要这片空间对她有利，那就足够了。
离开大树前，她戴上一只黑色口罩，将背包收进空间，随后取出一把电击棍与一支防狼电击器——那是高中时同桌送她的防身礼物。
手握冰凉的金属，一丝久违的怀念涌上心头。
那个人……如今是否还活着？
抑或，早已沦为丧尸？
她摇了摇头，将纷乱的思绪压下，深吸一口气，让注意力重新集中。
确认周围无丧尸后，她迅速下树，朝教学楼方向行去。
她并未从正门进入，而是绕到后侧，从卫生间的窗户翻了进去。
一落地，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因缺水无法冲洗的厕所，早已变成一处腐臭源。
焦丽芷差点当场吐出来，连忙捂住口鼻冲向走廊。
这里的空气虽然依旧夹杂着一丝酸腐气味，但比厕所里好了不知多少倍。
平复了反胃感，她憋住呼吸，再次冲回卫生间，踩上隔间的墙壁，撬开通风管道的盖板。
她纵身一跃，钻进管道。
幸好她身形纤瘦，加上管道宽度够大，才得以顺利爬行。
她尽量减少动作幅度，避免发出声响。
每到一个出口，都会先探头观察周围位置。
——
四十分钟后，她终于抵达阶梯教室的通风口。
透过缝隙望去，学生们被挤在角落，有的蜷缩睡着，有的呆滞发呆。
她缓缓卸下通风口的盖板，探出半个脑袋。
目光向左一偏，就看见隔板后，曹老师正将一名女学生按在桌上。
女孩低泣着，却不敢出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忍受屈辱，而压在她身上的那头畜生，腰部动作像发疯的野狗。
焦丽芷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在末世，女人的身份往往沦为玩物，就算是异能者，也难免遭受欺凌与侮辱。
她攥紧拳头，强迫自己按捺住杀意。
目光移向右侧，她看见裴亦俊与他的队员们。
他们清醒着，但手脚被捆，嘴被塞住，靠在墙边，虚弱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此刻，焦丽芷已八成确定——那个女人的能力是变异能力。
至于是毒系还是精神系，还需确认。
她记得前世曾听说过一个被裴亦俊悬赏多年追杀的双系异能者，能压制同级及以下异能者的能力，让对方完全无法动用力量。
而在这种极为稀有的精神系能力之外，她还拥有第二种变异能力——毒。
结合眼前局势和记忆中的信息，她几乎可以断定，那女人就是此人。
想到这里，焦丽芷唇角微微勾起。
看来，在这一段时间里，那女人肯定做了什么，让裴亦俊下了重金悬赏她的人头。
她抬手揉了揉下巴，暗自思索一番，重新盖好通风口，沿着管道爬到隔壁教室。
十分钟后，她从通风口跳下，拍了拍满是灰尘的衣服。
看着沾满灰渍的黑色上衣，她忍不住叹气。
早知道会弄得这么脏，就不该换新衣服。
扫视四周，她在角落里发现一堆桌椅。
若要杀那女人，必须趁其分心之时下手，于是她决定先潜伏起来。
——
隔壁房间里，裴亦俊正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伸手抚过他的身躯，唇边挂着戏谑的笑意：“裴亦俊，不愧是校草啊，这身材……看着就让人想尝一口。”
她的话一出口，墨冰雪的眼睛猛地瞪大，嘴里发出急促的闷声：“呜！呜呜！”
她拼命想挪动身体阻止女人触碰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可因中毒，全身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女人被她的声音烦到，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室内炸开，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学生们下意识看向这边，却没人敢上前帮忙，眼里满是惊恐与绝望。
害怕惹祸上身，他们很快移开视线，甚至将头埋进膝间。
墨冰雪被打得耳鸣目眩，整个人摔倒在地。
女人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脸，冷笑着望着那张泛红肿胀的面孔，吐出一句带着恶意的威胁：“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把你送去曹哥那里，或者……让我的队友们尝尝你的滋味。”
话落，她将墨冰雪甩回地面，起身扫了眼学生们，挑中其中两人：“你们两个，过来。”
被点到的学生脸色惨白，只能硬着头皮起身走向她。
女人指了指裴亦俊，语气带着命令与戏弄：“把他抬到隔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