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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吕双塔的怒吼穿透毒雾。这个浑身浴血的汉子不知何时冲到王十三身前,双拳虎虎生风:\"兄弟们!守好王大人!\"他的铁拳砸中一个黑影,却传来金属碰撞声,原来梁小七早将分水刺护住要害,借力荡开的瞬间,毒刺擦着吕双塔的脖颈划过。

王十三趁机挥刀劈向索三娘方向,刀锋却只斩落几片燃烧的木屑。瘴气中突然伸出数条缠满毒藤的软鞭,缠住他的脚踝猛地一拽。千钧一发之际,沈瞎子甩出软剑斩断软鞭,自己却被另一道鞭影抽中后背,喷出的鲜血在毒雾中化作暗红的雾霭。

\"沈瞎子!\"王十三的嘶吼带着浓重鼻音,王十三立即喝下黑蜂王浆,王十三的喉结剧烈滚动,将最后一滴黑蜂浆咽下。温热的蜜浆顺着喉咙滑入腹内,瞬间化作一股滚烫的暖流在经脉中奔涌。腰间溃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被毒雾侵蚀的肺部也不再灼烧,他扯下染血的布条,精刀在掌心旋出冷冽的弧光:“索三娘,你必死!”

猩红软甲在毒雾中骤然浮现,索三娘银铃作响的笑声裹着杀意传来:“黑蜂浆虽能驱毒,可你当真以为能解我千淬百炼的‘蚀骨瘴’?”她猛地甩动软鞭,缠绕毒藤的鞭梢在空中划出紫色轨迹,“梁小七,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屋顶之上,梁小七倒挂在飞爪铁链间,竹笛突然发出尖锐的凤鸣。地面的毒藤疯狂生长,如同活物般缠住“联军”众人的脚踝。就在此时,一道干瘦身影如鬼魅般贴着毒雾边缘疾行,腰间铜烟锅随着步伐轻晃,带起细碎的金属碰撞声。

“是老寒腿贺浓!”吕双塔瞳孔骤缩,他曾在边关听闻过这个名字。只见那干瘦老者左腿微跛却步点奇诡,身形与周遭毒雾阴影融为一体,眨眼间已欺近另一家镖行掌柜高怀身后。

贺浓布满老茧的手指突然扣住高怀手腕,长刀劈砍的轨迹瞬间偏移。“西北快刀讲究个‘欺身’。”他沙哑的声音裹着旱烟味喷在高怀耳畔,另一只手的烟袋锅闪电般点向对方麻穴。高怀闷哼一声瘫倒在地,而老者早已借力跃起,避开沈瞎子刺来的软剑。

“小心!他是庆有周的死士头子!”沈瞎子的遮星伞突然爆开冰晶,却见贺浓在半空拧身旋转,染着毒藤汁液的砖石擦着他肩头飞过。落地时他左腿微屈卸力,油亮的烟袋锅已横在胸前,刀鞘上的铜吞口泛着森冷寒光。

“老东西,听说你当年边关杀官叛逃,如今竟成了狗腿子!”王十三提刀直刺,刀风带起地面毒雾。贺浓不闪不避,待刀尖逼近咽喉三寸时突然侧身,西北快刀如毒蛇出洞,刀背精准磕在剑身内侧。“当兵的吃不上饭,难道该饿死?”他闷声回呛,另一只手的烟袋锅直捣王十三面门。

缠斗间,秦敦子的淬毒弩箭破空而至。贺浓头也不回,反手甩出烟袋,铜锅精准缠住箭尾。“耍这些花活!”他抖动手腕,弩箭倒射而回,逼得秦敦子狼狈翻身躲避。此刻老者却趁机滚入毒藤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追!”沈瞎子的伞面突然凝结白霜,“他在布置陷阱!”话音未落,地面突然炸开腥臭的毒汁,数道绊马索从雾中窜出。贺浓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十八年前,我在雁门关外追着鞑子斥候跑了三天三夜。”枯枝断裂声混着沙沙脚步声,“你们这点痕迹,还不够看。”

数名镖行武师突然发出惨叫,众人转头时,只见老者不知何时已绕到后方,快刀抵住对方咽喉。“军粮都敢贪的狗东西,也配称人?”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刀光一闪,数名镖行武师喉间血线喷出。就在众人分神之际,梁小七的飞爪铁链缠住王十三脚踝,而贺浓的快刀已逼近沈瞎子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沈瞎子的软剑如灵蛇般缠住贺浓手腕。“当年你也是条血性汉子!”沈瞎子剑尖抵住老者心口,“庆有周双手沾满无辜鲜血,你...”

“人活一口气。”贺镇山突然发力震开软剑,眼中闪过复杂神色,“老庆救过我命,这条烂命早该还他了。”他转头望向梁小七,冲少年微微点头,后者立刻甩出毒雾弹。霎时间紫烟弥漫,众人慌忙屏息,再睁眼时,贺浓与梁小七已不见踪影。

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沈瞎子脸色骤变:“是南疆的‘地脉蛊’!”他的话音未落,贺浓的声音再次从雾中传来,这次带着几分疲惫:“往东三百步,有废弃地窖。”烟袋锅敲击砖石的声音由远及近,“地脉蛊启动前,你们还有半柱香时间。”

王十三握紧黑玉罐:“你为什么...”

“梁小七那小子,不该死在这。”老者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左腿跛得愈发明显,“我这条老命,就陪老庆最后一程吧。”远处传来锁链拖动声,隐约可见庆有周的身影在蛊虫环绕中浮现,贺浓摸出怀中旱烟,却只是攥在掌心碾碎,“人活一口气,刀饮一口血...该清账了。”

地脉震动愈发剧烈,瓦片如雨点般砸落。王十三护着沈瞎子连退数步,远处庆有周发出刺耳的尖笑,他脚下的蛊虫如猩红潮水漫过青砖,所到之处砖石寸寸龟裂。沈瞎子的冰棱在蛊虫群中炸开,却只冻结零星几只,更多蛊虫顺着裂缝钻入地底。

“轰!”一声巨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城西方向腾起数十丈黑紫色烟雾。“蛊虫已深入地脉!”沈瞎子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必须在它们啃穿岩层前...”

八道黑影裹挟着刺骨寒意撕裂毒雾,为首之人黑袍翻飞,腰间竹筒在暗处泛着冷光,正是常太寒。他身后七个年轻徒弟同样身着黑袍,布料边缘绣着暗红蝎纹,却各藏玄机——张愿的袖中蛰伏着翡翠毒蝶,翅粉沾着研磨的草药毒汁;楚铁雄的铁链孔隙里填满毒蚂蚁,爬动时发出细微的窸窣声;赵虎臣的短刃淬着见血封喉的蚊毒,刃口凝结着黑色冰晶;陈姣儿的黑袍暗袋中装着三只解毒蛤蟆;而铜飞、铜翔、铜展三兄弟的黑袍之下,密密麻麻爬满各种毒蜘蛛,行动时黑袍表面泛起诡异的蠕动波纹。

“都给我让开!”常太寒扯下兜帽,黑袍下赤红蝎子刺青随呼吸起伏。他挥动手臂,竹筒在空中爆开,暗金色丹药裹着沈瞎子的寒气四散飞溅:“吞下去!这是用千毒草配的解药!”

陈姣儿身形一动,黑袍掠过地面,她迅速来到受伤的“联军”武士身边,指尖轻按解毒蛤蟆头顶,蛤蟆鼓胀的腮帮便吐出淡绿色毒液。“含住!”她将毒液灌入伤者口中,转头又掏出瓷瓶收集蛤蟆泪,调配新的解药。与此同时,铜飞三兄弟呈三角站位,随着他们发出低沉的唿哨,成千上万只毒蜘蛛顺着黑袍爬出,织成一张张泛着幽光的毒网,朝着蛊虫要害飞去。

巨型蛊虫破土而出的瞬间,幽蓝火焰映得黑袍愈发漆黑。常太寒的钢鞭缠住蛊虫触须,赵虎臣如猎豹般窜上断墙,黑袍翻飞间甩出袖中蓄满蚊毒的竹筒,万千毒蚊如黑雾扑向蛊虫眼睛;楚铁雄抖动手臂,铁链上的毒蚂蚁倾巢而出,顺着蛊虫关节缝隙钻入体内;张愿则抛出翡翠毒蝶,蝶群振翅间扬起紫色毒粉,与地上的淬毒陷阱药雾融为一体。

陈姣儿一边观察战局,一边用银针刺激解毒蛤蟆。每当有同伴被蛊虫黏液溅到,她便甩出蛤蟆吐出的毒囊,黏液与毒囊接触瞬间便冒出白烟。铜飞三兄弟周身的毒蜘蛛疯狂涌动,有的蜘蛛吐出腐蚀性蛛丝缠住蛊虫肢体,有的则成群结队扑向蛊虫伤口,注入毒素。铜展的肩头盘踞着一只碗口大的捕鸟蛛,毒牙狠狠咬向蛊虫触角,瞬间让其肢体麻痹。

“记住我教的!五毒相克,以毒攻毒!”常太寒的吼声混着骨哨尖啸。黑袍少年们动作整齐划一,赵虎臣的短刃被震飞,立刻放出更多毒蚊形成屏障;楚铁雄的铁链断裂,他干脆抓起一把毒蚂蚁塞进蛊虫口中;铜飞三兄弟默契配合,驱使毒蜘蛛在蛊虫周身织就致命的毒网,那些毒蜘蛛的毒腺不断收缩,将大量毒液注入蛊虫体内。

雪毒蝎化作的白雾中,常太寒看见赵虎臣被蛊虫触须扫中,黑袍撕裂处渗出黑血;楚铁雄用身体护住张愿,后背被黏液烧出焦痕。陈姣儿瞳孔骤缩,她咬破指尖喂血给解毒蛤蟆,蛤蟆通体泛起红光,喷出的解毒雾瞬间中和了两人伤口的毒素。而铜飞三兄弟不顾蛊虫的反击,驱使毒蜘蛛疯狂攻击,即便有蜘蛛被蛊虫碾碎,更多的蜘蛛又前赴后继地涌上去。

此时常太寒红着眼扯开裤带,驱使最后一批蝎子钻进蛊虫巨口。铜飞三兄弟抓住时机,将随身携带的毒蜘蛛卵囊全部砸向蛊虫,无数幼蛛破囊而出,如潮水般涌入蛊虫体内。爆炸的气浪掀飞众人,常太寒张开黑袍将徒弟们护在身下。

尘埃落定,他望着满地蝎尸与徒弟们破损的黑袍——赵虎臣的衣角还在冒着幽蓝火焰,楚铁雄的铁链只剩半截,张愿的黑袍被腐蚀出大洞却仍攥着翡翠毒蝶的蛹,陈姣儿的黑袍上沾满药渍与蛤蟆黏液,铜飞三兄弟的黑袍几乎被毒蜘蛛的残骸与血迹浸透,可那些幸存的毒蜘蛛依旧在他们身上爬动,等待着下一道指令。

“师父...咱们赢了吧?”赵虎臣咳着血,将染血的雪毒蝎残躯塞进常太寒掌心。老人颤抖着抚过徒弟们伤痕累累的黑袍,喉间涌上腥甜:“别一副哭丧脸...老子这条命...谁也收不走。”

爆炸的余波尚未散尽,一道沙哑的怒吼突然划破死寂,“咳...不能留活口!”。秦敦子踩着破碎的青瓦飞身而下,腰间九环大刀在晨光中泛着冷芒。这位身形魁梧的汉子脖颈青筋暴起,盯着废墟中半跪的贺浓,“索三娘和梁小七跑了!留着这老东西必成大患!”

众人这才注意到,贺浓倚着断墙的身影仍在微微颤动。他的旱烟袋早已不知去向,染血的快刀斜插在砖石间,左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在爆炸中受了重创。可即便如此,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王十三等人,嘴角甚至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秦兄弟说得对!”王十三抹去嘴角血迹,持刀指向贺浓。方才爆炸的气浪将他掀飞至庆有周身旁,此刻他仍能感受到那老贼残存的恶意。“先斩了老寒腿,再追索三娘和梁小七!”他环顾四周,发现常太寒的七个徒弟正围着受伤的师父,陈姣儿的解毒蛤蟆在黑袍上蹦跳,试图缓解常太寒体内雪毒的反噬。

就在众人准备动手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谷子道提着滴血的长剑疾奔而来,身后百钓叟姜大川扛着钓竿,竿头挑着两个血肉模糊的头颅——赫然是梁小七和索三娘!

“王兄!”谷子道甩了甩剑上的血珠,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兄弟我和姜老哥追出三里地,在护城河闸口堵住了这两人。梁小七的飞爪铁链缠住了索三娘,那女人最后...”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把梁小七推给我们,自己投了河。姜老哥的倒刺鱼钩把她从水里拽出来时,人已经没气了。”

百钓叟姜大川咧嘴一笑,钓竿上的水草还在往下滴水:“梁小七那小子想跑,被我一钩子勾住脚筋。这俩人头,就当给襄垣城百姓祭旗了!”他的声音瓮声瓮气,却难掩得意。

王十三微微点头,目光却始终未从贺浓身上移开,贺浓此刻正用刀支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可每一次发力都让他咳出大口黑血。“庆有周...不会是孤身一人...”贺镇山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你们以为杀了他,就能高枕无忧?”

“少废话!”秦敦子不耐烦地挥刀,“先送你去见阎王!”大刀带着破风声劈下,却在距离贺浓咽喉三寸处戛然而止——常太寒不知何时挡在老斥候身前,蝎尾钢鞭缠住了秦敦子的刀。

“慢着!”常太寒剧烈咳嗽着,黑血顺着钢鞭滴落,“这老东西...或许还有用。他知道庆有周的渠道...”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喘息打断,陈姣儿连忙将解毒蛤蟆按在师父心口,蛤蟆鼓起的腮帮吐出一股绿雾。

王十三皱眉沉吟:“把他绑了。”他最终下令,“至于庆有周的余孽,尽数根除!”

贺浓被铁链捆住时,突然笑出了声。他望向梁小七的头颅,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哀痛,随即又被狠厉取代:“你们以为杀了几个跑腿的就够了?真正的大人物...还在暗处看着呢。”他突然剧烈挣扎,一口黑血喷在秦敦子脸上,“有本事,就去招惹那只真正的毒蝎!”

夜色渐浓时,王十三站在坍塌的砖墙之上,望着天空无边的黑暗。常太寒的徒弟们正在清理战场,铜飞三兄弟身上的毒蜘蛛仍在忙碌,啃食着蛊虫的残骸;张愿调配的草药燃起浓烟,驱散残余的毒雾。沈瞎子的伞面凝结出新的冰棱,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

“在想贺浓的话?”谷子道递来一壶酒。王十三接过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驱散不了心底的寒意。“不管还有什么后手,我们都接着。”

王十三将贺浓拽进一间尚未坍塌的厢房,青砖墙上还留着飞溅的血痕,此时的贺浓已经累晕过去,他对贺浓施展了忠心术 ,不多时,“主上...”贺镇山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

王十三直接问贺浓庆有州的秘密是什么,贺浓说:“庆有周是敏王朱垍的人,之前一直监视董家,是因为董家疑似在用小孩制作长生不老药,之所以没有对董家用强的,是因为董家的长子是道理学宫的君子董成孝,敏王怕用强的引来道理学宫的报复。”

王十三听完后一方面派人通知常景派人善后,一方面赶往县衙与李铭、常景商量如何应对敏王。

襄垣县衙后堂密室里,铜制烛台上九根蜡烛同时燃烧,将三人的影子在青砖墙上拉得扭曲变形。王十三率先开口:\"二位大人,贺浓招供庆家背后站的,是云南的敏王朱垍!\"

\"当啷——\"常景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青瓷碎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李铭喉结剧烈滚动,伸手去摸腰间的火折子,却发现掌心全是冷汗。藩王的权势犹如压在头顶的千钧巨石,碾死他们这些七品芝麻官,比碾死蝼蚁还容易。

\"慌也没用!\"王十三猛然拍案,震得烛泪飞溅,\"庆家已灭,账册尽毁,死无对证,这是我们的优势。但敏王得知消息,必然会派人调查,甚至可能动用王府护卫力量!现在咱们需要想想怎么应对。\"

常景强自镇定,抓起算盘拨弄算珠:\"王大人,消息从庆家残党口中出,传到云南,再等王爷反应,派人前来...最快也需两月以上!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窗口!\"算盘珠子撞出清脆声响,却难掩他微微颤抖的手腕。

李铭思考一番说道:\"王爷派人,必是暗中查访,不会大张旗鼓。否则有违祖制,也授人以柄。\"他压低声音,\"据说敏王府去年就因私铸兵器被御史弹劾,此刻绝不敢明目张胆插手山西事务。\"

密室陷入死寂,唯有算盘声与烛芯爆裂声交织,王十三接着说道:\"我们要做的,是让王爷的人无迹可寻,有证难查!\"他转头看向常景,\"常大人,立刻将'庆家囤积易燃之物管理不善引发大火'的文书,通过驿站急递抄送三司。记住,要在文书里着重描写'匪类趁火打劫'的惨状!\"

常景会意,立刻铺开官印:\"下官这就安排。另外,县衙内所有关于当晚的调令记录,都将改成'例行加强宵禁巡逻'。\"他眼中闪过狠厉,\"至于可能泄密的庆家残党...王大人放心,下官有信心让他们永远闭嘴!\"

常景接着从袖中掏出一叠会票,上面印着庆家钱庄的徽记:\"民间舆论就交给我。\"他指尖划过会票上的云纹,\"侯记绸缎庄掌柜的女儿被庆有周儿子强娶,至今下落不明;城西煤窑的三十七条人命...这些苦主,都该到县衙'哭诉冤情'了。\"

王十三突然抓起桌上的墨锭,在青砖墙上画下一只狰狞的黑蜂:\"黑蜂寨雷泽、雷莫就是咱们最大的漏洞,他俩回了南疆会不会保守承诺谁也说不准,这俩人必须死!\"他转头对常景说,\"常大人,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做好官面文章,雷泽、雷莫我会处理。\"

常景突然想起什么,从密柜中取出一卷泛黄的账簿:\"省城的刘布政使,三年前收过庆家的冰敬。\"他用火漆将账簿封好,\"明日我就带着这个去拜会,就说...就说庆家账本虽毁,但那些金银的去向,恐怕经不起细查。\"

常景颤抖着将文书盖上官印,蜡油滴在\"火患意外\"四字上:\"本官这就去办!省城那边,拼着这张老脸和多年积蓄,也要把路铺平!\"他眼中闪过决然,\"若能过了这关,襄垣县今年的赋税...定能翻上一番!\"

李铭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屯留县的乞丐头子,是我八年前救下的流民。明日起,潞州的每个茶楼,都会传唱不同版本的庆家覆灭故事。\"他嘴角勾起冷笑,\"南疆黑蜂寨?他们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替死鬼。\"

王十三接着说:\"诸位,贺浓还交代了件大事,他们监视董家,是因为怀疑董家暗中用孩童炼制长生不老药!这件事儿咱们也能做点文章。\"

常景手中握着的官印\"当啷\"砸在案上,这个比藩王更骇人听闻的消息,让密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长鸣,惊得常景浑身一颤,茶水泼在刚写好的公文上,晕开一片墨渍。

\"长生药?\"李铭喉结滚动,\"这可比黑蜂寨的事儿更惊人。\"

常景的额角青筋暴起:\"长生药的事儿一旦被其他人知道,定会惊动朝廷!\"话音未落,王十三打断道:\"常大人,您以为敏王为何对庆家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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