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陆明远的声音有些沙哑，“按照规则，您一共可以拿走6000万，池子里的钱不够了，剩下的由我们补给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感觉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着自己的心。
包厢里其他人用一种近乎敬畏的眼神看着顾杰，仿佛在看一个从天而降的神仙。
“顾少，您……您是怎么知道会是这个比分的？”钱俊颤抖着声音问道。
顾杰心中暗爽，表面却装作云淡风轻：“就是感觉冰岛今晚状态不错，随便押了一下。”
“随便押？”李建华的声音都变了调，“您这随便一押就是2000万啊！”
“小钱，小钱。”顾杰摆摆手，内心却乐开了花。
陆明远深深地看了顾杰一眼，缓缓说道：“顾少今晚的运气，真是让人佩服。不过按照规矩，钱我们会尽快转给您。”
“那就多谢陆少了。”顾杰客气地回应，心里却在想：等着吧，这只是个开始。
有姐夫助我，以后你们谁都别跟我大声说话！
包厢里的气氛依然凝重，所有人都在消化着今晚这个不可思议的结果。
而远在顾家别墅的方正，看到比赛结果后，只是淡淡一笑，拿起手机给顾杰发了条消息：
“早点回家，不要再嘚瑟了，小心乐极生悲！”
“好的，姐夫！祝您和我姐早生贵子！”
方正：“……”
第二天早上，方正陪着顾新华吃完早餐，就正式提出了告辞。
顾新华知道方正很忙，自然也没有留他，还让顾瑶亲自送方正去机场。
其实顾瑶也想跟着方正去杭城的。可是一想到那个不靠谱的弟弟有沉迷于赌博的迹象，她还是决定先留下来，把这个苗头扼杀再说。
上午九点，顾家的奔驰商务车驶出别墅大门，向着虹桥机场的方向行驶。
车内，方正和顾瑶并排坐在后排，司机老李专心开车，偶尔透过后视镜看一眼两位年轻人。
“你是不是很担心阿杰？”方正看出了顾瑶的心事。
顾瑶轻叹一口气：“我怕他尝到甜头后会上瘾，到时候想戒都戒不掉。”
“阿杰应该没有上瘾，”方正安慰道，“他只是想在朋友面前出一口气罢了。你不要骂得太狠，给他留点面子。”
“你还好意思说！”顾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带坏的？本来他就不懂这些。”
“可是，我带他赢了啊？”方正摊摊手，一脸无辜，“这难道也有错？”
“哼，你还能每次都赢吗？”顾瑶冷哼道，“赌博这东西，十赌九输，你懂不懂？”
“我也不是每次都压啊，”方正笑道，“只有特别有把握的时候才会出手。”
“滚蛋！”顾瑶伸手在他胳膊上轻拍了一下，“你以后不准再带他赌博，任何形式都不行！”
“我本来也不喜欢赌，不是为了帮他出气吗？”方正抓住她的手，“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顾瑶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暖，脸颊微微发红，但没有挣脱：“那6000万我会尽快让他转给你的。”
“正好，我要投一个项目，就用这笔钱。”方正说道。
“什么项目？”顾瑶好奇地问。
“人工智能程序，”方正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我要投的那家公司叫幻芳量化。”
“人工智能？”顾瑶疑惑道，“那是什么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让机器变得更聪明，能够帮助人类做更多的事情。”方正没有说得太详细，毕竟这个概念对现在的人来说还太超前。
车子很快到达了虹桥机场，方正和顾瑶在出发大厅门口告别。
“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打电话。”顾瑶叮嘱道。
“嗯，你也是，管好阿杰。”方正轻抚她的脸颊，“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来魔都看你。”
上午十点，杭城汇金国际大厦的电梯里，方正和两名保镖静静地上升到28楼。
电梯门打开，迎面是一块简洁的公司标牌：幻芳量化投资管理有限公司。
前台小姐礼貌地接待了他们：“请问您是方先生吗？梁总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
沿着走廊往里走，可以看到这是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办公区域不大，工作人员也就十来个人，大多数是年轻的程序员，正对着电脑专心编写代码。
梁闻锋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是一间大约二十平米的房间。办公桌后面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技术书籍和金融类书籍。
“方总！”一个戴着半框眼镜、穿着蓝色西装但没打领带的年轻人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热情地伸出手，“久仰大名，欢迎欢迎！”
梁闻锋大约三十出头，长相普通，但眼神中透着一股专注的光芒，典型的技术男形象。
“梁总客气了。”方正和他握手，“我听说你们公司的量化产品做得很好，正好这次来杭城办事，就过来学习一下，没有耽误您的工作吧？”
“方总说笑了！”梁闻锋连忙摆手，“您才是真正的投资高手，前段时间您那几笔操作，我们都研究过，简直神了！您能来我们公司指导，我欢迎都来不及呢！”
两人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坐下。梁闻锋亲自给方正泡茶，动作很熟练，看得出是个爱茶之人。
“龙井茶，杭城特产。”梁闻锋一边泡茶一边说，“方总，不知道您对大盘接下来的走势怎么看？”
方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清雅：“大盘虽然在反弹，但套牢盘太多，反弹不会一蹴而就。还是做做高抛低吸比较好。”
“对对对！”梁闻锋眼睛一亮，显然很认同这个观点，“震荡行情就是要多折腾，一直拿着股票没意义。我开发量化程序，也是为了在震荡中做差价。”
两人就股市聊了十几分钟，发现彼此的投资理念很相近。
聊得差不多了，方正放下茶杯，进入正题：“梁总，我这次来拜访您，认认门只是其一，还有一个重要目的。”
“哦？”梁闻锋来了兴趣，“方总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