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看手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方正摇摇头，决定不回公司了，直接回家睡觉。现在这个状态，就算回到办公室也做不了什么正经事。
钻进迈巴赫的后座，他掏出手机给顾瑶打电话。
“喂，瑶瑶，我可能要回家休息一下。你帮我盯着点盘面，有异常情况再通知我。”
电话那头的顾瑶明显听出了方正语气中的疲惫：“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声音怎么这么哑？”
“没办法，人家那么热情，总不能不给面子吧。”方正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差，为什么每次都要逞强？”顾瑶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埋怨，“上次和周总他们喝酒就是这样，这次又来。”
“我哪里是逞强？”方正苦笑道，“是他们太能喝了。那个张处长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结果一口气干了三杯茅台，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要是再不喝，显得多不给面子？”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顾瑶的声音软了下来，“要不要我过去照顾你一下？”
“不用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方正连连摆手，“你就帮我看着股市就行，顾迪科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现在上涨趋势已经形成，有成妖股的潜质，里面的资金不会轻易出货的。”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记得多喝点水，别脱水了。”
挂断电话后，方正让司机直接开车回别墅。
一路上，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刚才的午宴。虽然喝得有点多，但这次合作谈得还是很顺利的。赣省那边对苏超模式确实很感兴趣，而且态度也很诚恳。
如果赣超真的能办成功，那对整个华国足球产业的发展都会有积极意义。
想着想着，方正就在车上睡着了。
回到家，他也没洗澡，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正睡得香甜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方正迷迷糊糊地摸索着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曹阳。
“喂……”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老方，老方！你猜我们把谁请来了？”曹阳的声音兴奋得像个孩子，音量大得让方正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一点。
“什么把谁请来了？”方正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还是有些胀痛，“你声音小一点行不行？吵得我脑子疼。”
“卧槽，老方你不会喝多了吧？”曹阳大笑道，“不过你听到这个消息，保证立马就清醒了。我们请到葛伟了！前舜天队的锋霸葛伟！”
方正一愣，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葛伟？你说的是那个身高两米的高中锋？”
“对对对，就是他！”曹阳兴奋得语无伦次，“从今以后，我们也可以玩高空轰炸了！想想吧，葛伟在禁区里等着，其他人给他传中，那画面得多壮观？”
方正彻底清醒了，坐起身来：“你们怎么请到他的？他现在不是在踢中超吗？”
“是这样的，”曹阳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葛伟最近被外援抢走了主力中锋的位置，球队有意把他租借到中甲去锻炼。但你知道的，中甲的条件肯定没有中超好，他心里不太愿意。”
“然后呢？”
“然后刘胜利联系的那些球探，正好有一个和葛伟的经纪人认识。一听说我们愿意出高价租借，而且还是在江省本地，葛伟立马就答应了。”曹阳越说越兴奋，“你想想，同样是租借，去中甲受苦还是来我们这里当大爷，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方正皱眉道：“他自己球队那边同意了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曹阳拍着胸脯保证，“球队本来就要把他租借出去，租给谁不是租？而且我们给的租借费一点不比中甲球队少，他们当然愿意了。”
“具体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上午就到！”曹阳的声音中满是期待，“老方，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围绕他重新制定一套战术？”
方正听出了曹阳话里的试探意味。毕竟之前平川队的战术核心是他，现在突然来了个职业球员，战术地位可能会发生变化。
“这个问题让段教练问的吧？”方正笑了笑，“你告诉他，不用担心我会有什么想法。足球是团队运动，谁能帮球队赢球，就围绕谁来打。”
“真的？”曹阳有些不敢相信，“你不会觉得不爽？”
“有什么不爽的？”方正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夕阳，“我踢球又不是为了出风头，是为了赢球。如果葛伟真的比我更有效率，那战术围绕他来打是理所当然的。”
“老方，你这觉悟真的是太高了！”曹阳感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不愧是我们的老板，这格局，这胸怀，真的是……”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方正打断了他，“明天葛伟过来试训的时候通知我一下，我过去看看。”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去给大家打个招呼，让他们明天都精神点，给葛伟留个好印象。”
挂断电话后，方正心情变得很不错。
葛伟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身高2米01的高中锋，头球功夫相当了得，在中超赛场上也算是有名的空霸。虽然因为技术相对粗糙，在竞争激烈的中超站不稳脚跟，但在业余级别的比赛中，绝对是降维打击的存在。
有了他，平川队的进攻套路将会更加丰富。不仅可以继续打地面配合，还可以尝试高空轰炸。
想到南统队的后卫们要面对两米高的葛伟时的表情，方正就忍不住想笑。
这次客场作战，总算有了一张真正的王牌。
……
第二天上午，方正来到平川队的训练中心时，发现整个训练场的气氛都有些不一样。
平时大家训练前都会闲聊几句，今天却显得格外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时地朝向训练场入口的方向张望。
“老方来了！”曹阳远远看到方正，立马迎了上来，“葛伟还有十分钟就到，你先到休息室坐会儿？”
“不用，就在这里等吧。”方正环视了一圈训练场，发现所有球员都在，连平时经常迟到的苏小虎都早早就来了。
“大家今天都挺积极啊。”方正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