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月立在窗前，望向远处的天空，目光冰冷，似结了一层霜。她心里明白，自己这场局，不过才刚刚启幕。
“系统。”她压低声音轻唤。
【在。】
“给我整理一下近期北域所有跟血瞳教有关联的势力情报。”她声音平静得吓人，“特别是那些表面上正道，背地里却和邪修勾搭在一起的。”
【正在检索……预计三息后搞定。】
她没再吭声，静静地等着。窗外，阳光洒进来，落在她银灰色的发丝上，泛起一层浅浅的光。如今的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修士了。
过了一会儿，系统提示音响起：
【已完成。当前目标名单如下：
1. 赤炎宗——表面瞧着是中立宗门，实际上和血瞳教有丹药买卖的勾当。
2. 紫云阁——高层和血瞳教长老来往密切，很可能在给他们提供情报。
3. 万毒谷——炼制剧毒丹药，有一部分流到了血瞳教的据点。
4. 黑市拍卖行——地下交易的地儿，好几次出现血瞳教标志性的法器和材料。】
她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看来，我这‘云裳坊’，也得去黑市转一转了。”
她换上一件素白长袍，衣角绣着淡金色的符文，在阳光下时隐时现。这是系统给她量身打造的“千面幻形”马甲之一，低调却透着一股气场。她把一头银灰长发束起来，戴上一枚能遮掩气息的玉坠，转身迈出了房门。
百丹坊里依旧热闹得很，炼丹师们摆着摊大声叫卖，买家在中间穿来穿去，讨价还价的声音响成一片。她刚走出坊门，就被一个穿紫袍的女子拦住了。
“云裳前辈。”那女子拱手行礼，语气恭恭敬敬，“我家主人想请您到府上，一起探讨探讨丹道。”
慕倾月眉毛微微一挑：“你家主人是谁？”
“名字不方便透露，但身份尊贵，对炼丹之道特别感兴趣。”女子笑着说，“要是您愿意，当场就能签长期合作的契约，报酬很丰厚呢。”
慕倾月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轻轻点点头：“行，带路吧。”
两人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座安静的别院。院子不大，可布置得挺雅致，池水清清亮亮，亭台错落有致。一个穿青衣的中年男子早就等在那儿了，看见她过来，起身迎接。
“云裳道友。”他声音温和，“久仰大名，今天一见，果然风采不凡。”
慕倾月微微点了下头，没多说什么。
男子把她引到亭子里坐下，亲自倒了杯茶：“不知道云裳道友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宗门？我们会以高阶炼丹师的礼节对待您，资源、功法、灵石都不会吝啬。”
她垂眸看着茶水里映出的脸，神情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阁下是哪个宗门的？”
男子轻笑一声：“赤炎宗。”
慕倾月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她慢慢放下茶杯，淡淡地说：“赤炎宗……我倒是听说过，和血瞳教有点关系。”
男子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空气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
“云裳道友说笑了。”他语气还是那么温和，可眼底已经闪过一丝杀意，“我们赤炎宗是正道宗门，怎么会和邪修勾结呢？”
慕倾月站起来，目光冷得像刀：“既然这样，那你们为啥要收买我？又为啥在丹药里掺血瞳教特制的‘蚀心散’？”
话音刚落，周围突然冒出几个黑衣修士，手里的法器闪着寒光。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就别想走了。”男子冷冷地说。
下一瞬，慕倾月身形一闪，躲开了第一波攻击。她袖子里滑出一把短匕，直直刺向一个人的咽喉，动作干脆利落。战斗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
等最后一个人倒下，她收回匕首，抬眼看向男子。
“你们赤炎宗的事儿，我会一件一件查清楚。”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现在，告诉我，你们和血瞳教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男子咬着牙不说话。
慕倾月走上前，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他胸口的某个穴位，男子顿时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我说……”他终于开了口，“我们在黑市和血瞳教交易丹药和法器，他们提供特殊药材，我们负责炼成成品，再通过地下渠道卖出去。”
“还有谁参与了？”她追问道。
“紫云阁、万毒谷……都掺和进来了。”男子喘着气，“只有黑市那边，是血瞳教的人直接掌管。”
慕倾月眯起眼睛：“黑市在哪儿？”
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很好。”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一掌拍在他后颈，男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转身离开别院，脚步轻快得像风。
夜幕降临，慕倾月一个人走进了黑市。
这里藏在北域最里面的一条地下通道里，灯光昏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摆在摊位上，甚至还能看到一些禁术残卷和邪修法器。
她一路走着，最后在一扇刻满符文的铁门前停了下来。
门后面传来低沉的声音：“报上身份。”
“云裳。”她回答，语气很平静，“听说你们这儿有最好的交易。”
门慢慢打开，一个穿黑袍的男子探出头来，打量了她几眼，然后往旁边让了让。
“请进。”
进去之后，她才发现里面是个很大的地下集市，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的。她一边观察，一边悄悄启动系统扫描功能，把每个可疑的人和交易内容都记了下来。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楚瑶。
那个曾经背叛她的师姐，这会儿正和一个血瞳教修士小声说着话，看上去很亲密。
慕倾月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但没有马上动手。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继续往前走，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神秘的摊位。摊主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这位道友，想要点啥？”摊主开口了，声音沙哑。
“我要一份完整的血瞳教交易名录。”她直接说道，“还有他们的核心据点位置。”
摊主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
“试试呗。”她随手拿出一颗丹药放在桌上，“这是我新炼的‘逆命丹’，能逆转筑基修士的寿元损耗，你说值多少？”
摊主眼睛一亮，显然被吸引住了。
“成交。”他低声说，“但你得付出代价。”
慕倾月冷笑一声：“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代价有多大。”
她正准备接着谈，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乱。
“有人闯进来了！”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慕倾月，你果然在这儿。”
她回头一看，夜渊站在门口，一身黑袍随风飘动，眼里的猩红翻滚着，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吞下去。
而他身后，站着几个血瞳教的高手，剑拔弩张，杀气腾腾。
“你……怎么来了？”她皱起眉头。
“你真以为自己能一个人对付整个血瞳教？”夜渊冷冷地说，“我不许你冒险。”
慕倾月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那你来得正好。”她慢慢地说，“因为接下来的好戏，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