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市，专案组指挥部，晚上八点。
祁同伟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他的办公室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打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阴沉。
桌上摆着两张照片。
那是今天牺牲的两名辅警。
一个叫王磊,二十四岁，刚从警校毕业一年。
另一个叫张伟，二十六岁，已经结婚，妻子刚怀孕三个月。
祁同伟看着这两张照片，眼睛里是滔天的怒火。
但他没有发作。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李卫民敲门走进来。
“祁部长。”他说，声音低沉，“现场勘查结果出来了。”
祁同伟转过身：“说。”
“炸弹是提前埋设的，遥控引爆。”李卫民说，“从爆炸威力来看，是军用级别的炸药。而且埋设的位置很精准，说明对方提前踩过点。”
“有监控吗？”
“没有。”李卫民摇头，“那条路很偏僻，附近没有监控。但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些脚印和车辙，正在分析。”
祁同伟点点头，沉默了几秒。
“这是宣战。”他说，声音冰冷，“佛面君这是在向我们宣战。”
“我也这么觉得。”李卫民说，“这次袭击的性质太恶劣了。不仅是针对我们，更是对国家主权的公然挑衅。”
祁同伟走回办公桌前，坐下。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看了一遍。
那是关于佛面君组织的最新情报汇总。
“老李。”他说，“这次的事，已经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了。”
“我明白。”李卫民说。
“所以，”祁同伟放下文件，抬头看着他，“我要去京城。”
李卫民愣了一下：“现在？”
“对，现在。”祁同伟站起身，“这件事必须上报最高层。如果还按照以前的打法，我们永远抓不到佛面君。”
“你打算……”
“我要申请成立一个联合指挥部。”祁同伟说，“统一协调公安、武警、国安，甚至军方的力量。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把佛面君连根拔起。”
李卫民沉默了几秒。
“祁部长，这个权限……”他说，“不好申请吧？”
“不好申请，也得申请。”祁同伟说，“现在最好的机会。佛面君炸死了我们的警察，这是对国家的挑衅。如果我们不反击，以后谁还敢执法？”
他拿起外套，转身往外走。
“你留在这里，继续查现场。”他说，“我明天一早就去京城。”
“好。”李卫民说，“祁部长，保重。”
祁同伟点点头，走出办公室。
第二天上午，京城，某部委大楼。
祁同伟坐在会议室里，对面坐着三个领导。
中间那位是公安部的副部长，左边是国安部的处长，右边是武警总部的参谋。
“祁同伟同志。”副部长说，“你这次来，是为了云川的案子？”
“是的。”祁同伟说，“昨天下午，我们的一辆巡逻车在边境线附近被炸，两名辅警牺牲，两名重伤。”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几位领导的脸色都变得严肃。
“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副部长说，“这是一起非常恶劣的暴力袭击事件。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有。”祁同伟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材料，“这是我们这段时间收集的所有情报。袭击的幕后主使，是一个叫佛面君的境外贩毒团伙头目。”
他把材料递过去。
几位领导接过去，仔细看了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副部长抬起头。
“你们做了很多工作。”他说，“但我有个疑问。既然你们掌握了这么多线索，为什么还没有抓到人？”
“因为他在境外。”祁同伟说，“而且他的组织非常狡猾，有完善的反侦察体系。单靠我们公安系统的力量，很难把他抓住。”
“所以你来京城，是想……”
“我想申请成立一个联合指挥部。”祁同伟说，声音坚定，
“由公安、武警、国安，甚至军方情报部门共同参与。统一指挥，统一行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佛面君的组织进行全方位打击。”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
几位领导互相看了看。
“祁同伟同志，”副部长说，
“你的想法很好。但你要明白，成立这样一个联合指挥部，需要很高的授权。而且涉及到跨境行动，程序非常复杂。”
“我明白。”祁同伟说，“但这次不一样。”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这次袭击，性质已经变了。”他说，
“这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而是境外势力对我国执法底线的试探和蔑视。如果我们不反击，他们会以为我们软弱可欺。下次，他们可能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他转过身，看着几位领导。
“而且，”他说，“佛面君的组织，不仅仅是贩毒。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他们还涉及走私、暴力、甚至境外势力渗透。这已经不是地方公安能解决的问题，而是国家安全层面的威胁。”
几位领导沉默了。
过了很久，国安部的处长开口了。
“祁部长说得有道理。”他说，
“这次袭击，确实是一个信号。如果我们不重视，后果不堪设想。”
武警总部的参谋也点头：“我们武警可以配合行动。”
......
三天后，云川市，专案组指挥部。
祁同伟站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天空。
他的眼睛里，是坚定的光芒。
“佛面君。”他低声说，“这次，看你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