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社团现在需要这么高的学历？
香江有几个人上过大学？
王天成继续道：
“人都是自私的，警察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但尽管他给发小各种便利，还是没能升职。”
“因为老大的身体一直很健康。”
“警察等不及了，就绕过发小，和初恋密谋。”
“打算干掉老大，让发小上位。”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细细粒皱眉：
“为什么要绕过发小？”
王天成解释：
“警队有警队的规矩，社团也有社团的规矩。”
“在社团里，犯上作乱是大忌。”
“一旦被发现，没人会放过你！”
“想做老大根本不可能。”
“而且发小对老大还算忠心。”
“如果知道两人的计划，肯定不会同意。”
“于是，”
“他们在发小手下中找了一个人。”
“让他去杀老大。”
细细粒紧张地问：
“成功了吗？”
王天成点头：
“成功了。”
细细粒惊呼：
“那警察的发小上位了？”
王天成摇头：
“没有。”
细细粒松了口气：
“还好。”
王天成解释道：
“老龙头有个二儿子，回来接手了父亲的生意。”
“他确实能力出众，转眼间就收服了家中那些头目。”
“稳稳坐上了龙头的位置。”
细细粒一下子明白过来，
“成哥，你说的是倪永孝那件事吧。”
王天成点头：
“对！”
“那位警察眼看自己的兄弟没能上位，”
“便另想了一计。”
徐飞问：
“派卧底？”
王天成笑了笑：
“没错，派卧底！”
“不过这个卧底，可不简单。”
“一次偶然，警察在警校里发现了一名特别的学员。”
“那学员极其出色，甚至能拿到银笛奖。”
“这样的学员每年都有，本来不算稀奇。”
“稀奇的是这位学员的身份。”
细细粒忍不住追问：
“什么身份？”
王天成平静地说：
“倪坤的私生子，倪永孝的亲弟弟。”
徐飞一愣：
“难道他是倪永孝派去警方的卧底？”
王天成摇头：
“不是。”
“他只不过是想做个好人。”
“根本不愿和倪家扯上半点关系。”
龙九忽然开口：
“但那位警察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如获至宝。”
“就命令他退学，去倪永孝身边做了卧底？”
王天成点头：
“正是这样。”
徐飞低声说：
“虽说警方要求警员维护正义，”
“大义灭亲的事，不得已也得做。”
“可这警察为了一己私欲，逼得兄弟相残……”
“实在可怕。”
龙九摇头：
“不止。”
“他还为了自己的前途，策划射杀了倪家龙头倪坤。”
“死一个古惑仔本不算什么。”
“但警察是纪律部队，自有其规矩。”
“如果人人都像他那样，整个警队就乱套了。”
王天成笑道：
“警队有警队的规矩，社团有社团的规矩。”
“不管这些规矩是什么，背后都代表一种秩序。”
“徐飞，你要记住，既然你决心走这条路，就要敬畏这些规矩。”
“就像那个警察一样，打破了规则，迈出了不该迈的一步。”
“实际上，那就是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背离了原本保护自己的规矩。”
徐飞下意识点了点头。
王天成语气平静：
“警察是兵，社团是贼。”
“兵捉贼，理所当然。”
“但如果 ** 成了贼，事情就全变了味。”
“从来只有兵捉贼，哪来的贼捉贼？”
“那个警察既然已经变质，倪家自然也就能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
“无论是警方还是社团，都只能默认。”
王天成淡淡道：
“破坏规则的人，通常结局都不太好。”
“换句话说……”
“这位警察先生，将来一定会遭到同样的报复。”
“他会送命！”
细细粒、徐飞和龙九都脸色一变。
徐飞惊讶地问：
“老大，那个警察是谁？”
王天成瞥了他一眼：
“怎么，知道是谁之后，你想去解决他？”
徐飞尴尬地笑了笑：
“我怎么可能动这个警察？”
王天成轻轻摇头：
“这有什么不可能。”
“你这个年纪，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
“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转。”
“不懂得敬畏，也不懂生死，以为拼命就能出头。”
“杀倪坤的那个人，年纪比你还小。”
什么？
三人都吃了一惊。
细细粒惊讶地问：
“成哥，怎么江湖上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种大事，就算他之前再没名气，做完之后也该全港闻名了吧？”
“杀掉对方龙头，还有比这更快上位的办法吗？”
龙九忽然插话：
“刚才老板说了，杀倪坤的是那个黑警从小一起长大的手下。”
“也就是说，杀倪坤的是他的人。”
“无论在哪儿，以下犯上都是不被允许的。”
“那个动手的人如果聪明，就不会声张。”
“否则，整个江湖都不会有他容身的地方。”
细细粒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那个动手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徐飞笑起来：
“阿嫂，老大能了解这件事的内情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个人去了哪儿？”
“这根本是在难为人啊。”
细细粒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是我想错了。”
王天成怜爱地轻抚细细粒的头发，
“我正好晓得他去哪儿了。”
细细粒、徐飞、龙九望向他，目光里满是惊奇。
三人齐声问：
“您知道？！”
龙九轻轻蹙眉：
“我记得倪坤去世后，倪永孝一直没有放弃追查凶手。”
“连倪永孝都没找到，老板您却清楚？”
王天成一脸轻松：
“对，我知道。”
“那人后来去考了警校，然后当上了警察。”
“听说，是警队的未来希望。”
“一路非常顺利，晋升得特别快。”
“现在好像是刑事情报科的高级督察了。”
啊！
细细粒、徐飞、龙九全都脸色大变。
细细粒惊慌地说：
“社团的人……转头去当了警察？”
徐飞、龙九心中惊呼：
“黑警？！”
王天成放声大笑：
“你们绝对猜不到，是谁安排他去当警察的？”
三人同时追问：
“谁？”
王天成脸上带着玩味的表情，
“就是那个黑警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倪家的手下！”
细细粒、徐飞、龙九都愣住了。
三人面面相觑，震惊得说不出话。
徐飞低声自语：
“警察派卧底进倪家，他的朋友也派卧底去当警察。”
“嘿，这两人不愧是发小。”
“想法都这么相似！”
徐飞再次问道：“老大，那两个黑警到底叫什么？”
王天成冷冷一哼：
“你想找到他们，解决他们？”
徐飞连忙摇头，表情十分严肃：
“不，我只想知道他们的名字，然后离他们远远的。”
“这么可怕的人，还是别接触比较好。”
“一个心狠手辣，另一个干脆是黑帮派去的卧底。”
“遇到这两个黑警，我肯定绕道走！”
王天成觉得这话说得在理。
他也清楚，徐飞确实存了解决那两人的心思。
索性让程国斌警司去烦恼吧！
王天成直截了当地说：
“你们都是我心腹，告诉你们也无妨，但切记不要外传。”
“那两个警察，一个是重案组组长黄志成警司，另一个是刑事情报科A组组长刘建明高级督察。”
“至于黄志成的发小，你们不妨猜猜是谁。”
细细粒和徐飞都在凝神思索。
龙九冷冷开口：
“倪家有五位头目，唯一对倪永孝忠心的只有一个——韩琛！”
徐飞惊讶道：
“你对倪家这么了解？”
龙九白了徐飞一眼。
王天成替她解释：
“龙九的哥哥龙五，在江湖上朋友众多。”
“香江道上的人物关系，龙家很少有不知道的。”
王天成调侃徐飞，
“你要在道上混，连基本的人物关系都记不清，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徐飞有些惭愧。
细细粒害怕地说：
“黄志成和韩琛都不是善类。”
“他们都不守规矩。”
“本能地让人心慌！”
王天成轻轻搂住细细粒，
“别担心，”
“有我在！”
细细粒顿时安心不少。
王天成微笑道：
“细细粒说得对。”
“这两人都是不守规矩的主。”
“警队有警队的规矩，社团有社团的规矩。”
“就连我们身处的社会，也有自己的规矩。”
“规矩是什么？是秩序！是稳定！”
“这些规矩固然约束着我们，但也在保护我们。”
“有了规矩，警察不会随便抓社团的人，除非有证据。”
“有了规矩，社团的人也不会轻易反抗警察，除非性命攸关。”
“一旦规矩被打破，”
“警队和社团都会人人自危，天下必定大乱。”
“黄志成和韩琛就是两个破坏规矩的人。”
“黄志成为了升官发财，一路扶持韩琛，为他扫清障碍，助他壮大。”
“为了让韩琛掌控倪家，他甚至找来倪永孝的亲弟弟做卧底。”
“我可以断言，黄志成 ** 。”
“韩琛呢，这家伙也破了例。”
龙九冷声问道：
“就因为他往警队安插了一个卧底吗？”
王天成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我何时说过他只派了一个卧底？”
什么？！
细细粒、徐飞、龙九都睁大眼睛看着王天成。
徐飞连说话都像细细粒一样结巴起来：
“韩、韩琛……不、不止派了一个卧底？”
王天成带着几分嘲讽说道：
“他算过命，算命的说他命里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所以，韩琛一口气找了七八个人进警校当卧底。”
“那个刘建明，是因为他之前强杀了倪坤，才比较出名。”
“其他卧底，我也懒得去查。”
徐飞和龙九迅速对视一眼，
心中同样震惊。
他们原本只是想潜伏在王天成身边，
搜集他犯罪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