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溪林的枫叶红得更浓了,风一吹,就有几片落在社区活动室的窗户上。今天是 “双时空老物件展” 的日子,老人们早早地就来了,手里拎着布包,里面装着珍藏多年的老物件,脸上满是期待。
陈建国刚把怀表放在展览桌的中间,王爷爷就扛着个旧收音机走进来,收音机壳子上的枫叶贴纸已经褪色,却擦得干干净净:“这是俺 1985 年在部队得的,当时俺是班长,立了三等功,部队给发的奖品。现在还能响,俺每天都听会儿戏曲,跟听老朋友说话一样。” 他把收音机放在桌上,打开开关,里面传出沙哑的《贵妃醉酒》,怀表画面里的老人们都凑过来听,张村长笑着说:“这声儿地道!俺们枫溪赶集市时,戏班子也唱这个,下次俺们录下来,给您‘云播放’!”
李奶奶抱着个搪瓷缸,缸子上印着 “劳动最光荣”,缸沿有个小缺口:“这是俺 1978 年结婚时俺娘给的陪嫁,当时俺娘说‘日子要像这缸子一样,扎实,能装’。现在俺用它给孙儿盛粥,孙儿说比塑料碗香,每次都能多喝半碗。” 她把搪瓷缸举到怀表前,李大婶在画面里凑过来:“这缸子好!跟俺家的粗陶碗一样,熬粥最香,下次您用它盛红糖粥,保准更甜!”
张奶奶拿着个针线笸箩,里面放着个锈迹斑斑的顶针,还有几团红线:“这顶针是俺婆婆传下来的,俺嫁过来时,婆婆说‘女人要会做针线,日子才能缝得暖’。俺用它绣了三十年枫叶,鞋垫、钱包、围巾,都是用它绣的,现在教社区的姑娘们绣,也用它。” 怀表画面里的小丫举着个枫叶钱包:“张奶奶,俺也会绣枫叶了!俺用您教的法子,绣了个钱包,给乐乐哥哥留着!”
老人们一个个展示自己的老物件,怀表画面里的枫溪朋友们也拿出自己的:张村长的粗陶碗,赵二柱的铁锅,李大婶的针线笸箩,小丫的枫叶飞机。两边的老物件放在一起,虽然隔着时空,却都带着岁月的暖,像老朋友一样,互相 “打招呼”。
乐乐背着书包跑进来,手里拿着个旧怀表 —— 是爷爷留下的那个,他昨天特意找出来,擦得亮亮的:“这是爷爷的怀表,是爷爷去枫溪时带的,现在爸爸用它跟枫溪的朋友们说话。” 他把怀表放在展览桌上,跟陈建国的怀表并排,两个怀表的红光映在一起,更亮了。怀表画面里的张村长看着爷爷的怀表,眼睛有点红:“这怀表俺见过,当年你爷爷来枫溪,就戴着它,说‘这是俺家的传家宝,要带着它走天下’。”
林慧端着一盘枫果糕走进来,是用枫溪寄来的枫果干做的,上面压着枫叶图案:“大家尝尝,这是用枫溪的枫果干做的,跟上次的不一样,更甜。” 老人们拿起枫果糕,咬了一口就赞不绝口:“甜!比上次的还甜!这就是双时空的甜啊!” 怀表画面里的赵二柱笑着说:“俺们的枫果干好,你们的手艺更好,下次俺们多寄点枫果干,你们多做点心,咱们‘云分享’!”
下午,社区的年轻人也来了,围着展览桌看老物件,听老人们讲过去的故事。有个年轻小伙拿着手机,把老物件和怀表画面里的枫溪老物件拍下来,发在网上,配文 “双时空的老物件,双份的暖”。没过多久,就有好多人评论,说 “想来看老物件展”“想跟枫溪的朋友们说话”。
夕阳落在展览桌上,把老物件和怀表都染成了金色。老人们收拾老物件时,都舍不得离开,张奶奶说:“下次咱们再搞这样的展,俺把俺绣的枫叶钱包带来,跟李大婶的比一比!” 王爷爷点头:“俺把收音机带来,跟枫溪的戏班子‘云合唱’!”
陈建国收拾怀表时,发现表盖上映着枫溪的晚霞,跟暖溪林的夕阳一样红。他摸着怀表,想起爷爷的话:“老物件里藏着日子的暖,要好好留着。” 现在他终于懂了,老物件不只是物件,是岁月的回忆,是人心的暖,就算隔着时空,这份暖也能传过去,把两个时空的人连在一起,像枫溪的枫叶,像暖溪林的夕阳,红得热烈,暖得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