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梁山军的攻城战正式打响。
鼓声震天,喊杀声四起,鲁智深挥舞着禅杖,率领步兵冲到城下,将云梯架在城墙上。
城头上的辽军弓箭手立刻放箭,密集的箭雨如同蝗虫般射向梁山军将士。
张清见状,拈弓搭石,石子破空而出,接连击落了城头上的几名弓箭手,为步兵开辟了通道。
易州城帅府内,兀颜光正焦躁地来回踱步。昨夜他收到密报,说郭药师与梁山军暗中勾结,心中便十分不安。
如今梁山军猛攻城池,他更是坐立难安。
“耶律哈达!”兀颜光高声喊道。
“末将在!”耶律哈达快步走进帅府,单膝跪地。
“郭药师呢?让他立刻率军出战,击退梁山军!”兀颜光怒声下令。
耶律哈达面露难色:
“将军,郭药师说他麾下将士疲惫不堪,需要休整,不愿出战。”
“废物!”兀颜光一脚踹翻面前的桌案,
“他这是要通敌叛国!你立刻带人去督战,若他再敢推诿,就地处决!”
“是!”耶律哈达不敢怠慢,立刻率领一队契丹亲兵,直奔郭药师的大营。
此时,郭药师正召集心腹将领,商议如何清除城中的契丹亲信。
得知耶律哈达前来督战,他心中暗叫不好。
“看来兀颜光已经起了疑心!”郭药师沉声道,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提前动手!”
“杨安,你立刻带人控制西门,做好迎接梁山军入城的准备!”
“其他人跟我走,去会会耶律哈达!”
众将齐声应和,纷纷拔出兵器,跟着郭药师走出大营。
耶律哈达正站在大营门口,见郭药师出来,立刻厉声喝道:
“郭药师,兀颜光将军有令,命你立刻率军出战,你竟敢抗命?莫非你真的要通敌叛国?”
郭药师冷笑一声:
“耶律哈达,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麾下将士早已断粮多日,疲惫不堪,如何出战?”
“倒是你,勾结兀颜光,克扣我军粮草,逼迫我们为你们契丹人卖命,”
“这笔账,今日我便要跟你算清楚!”
“你敢污蔑我?”耶律哈达怒不可遏,拔出佩刀指向郭药师,
“来人,将这叛贼拿下!”
耶律哈达身后的契丹亲兵立刻冲了上来,郭药师早有准备,大喝一声:
“动手!”心腹将领们立刻上前,与契丹亲兵激战在一起。
郭药师亲自迎战耶律哈达,两人刀来剑往,打得难解难分。
耶律哈达的武艺本就不如郭药师,再加上郭药师心怀怒火,越打越勇,没过几招,便被郭药师一刀砍伤肩膀。
“你……你真的要反?”耶律哈达惊恐地说道。
“我反的是你们这些欺压汉人的契丹狗贼!”
郭药师怒喝一声,挥刀砍下,耶律哈达人头落地。
解决了耶律哈达,郭药师立刻下令:
“全军出击,清除城中所有契丹守军,打开西门,迎接梁山军入城!”
常胜军将士们早就对契丹人恨之入骨,此刻得到命令,个个奋勇争先,朝着城中的契丹守军杀去。
易州城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易州城笼罩在一片苍茫的暮色之中。
郭药师站在西门城楼之上,目光紧紧盯着城外梁山军大营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刀。
刚刚斩杀耶律哈达,清除了城中部分契丹亲信,但兀颜光留在城中的残余势力仍在负隅顽抗,尤其是北门和东门的守军,多是契丹精锐,一时难以攻克。
“将军,梁山军的信号来了!”
杨安快步走上城楼,手中举着一支燃烧的火把,火光映着他脸上的血迹。
按照约定,当梁山军看到西门城楼升起三堆篝火时,便会发起总攻。
郭药师点了点头,沉声道:
“传令下去,点燃篝火,打开西门,迎接梁山军入城!”
“告诉弟兄们,今日一战,定要拿下易州,让契丹人滚出汉家故土!”
“是!”杨安立刻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三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在西门城楼升起,如同三颗明亮的星辰,刺破了沉沉夜色。
城外的梁山军大营中,王进正站在了望塔上,看到西门城楼的篝火,立刻下令:
“全军出击!林冲、鲁智深率步兵主攻东门,牵制辽军主力;”
“张清率弓箭手压制北门守军,防止他们增援;”
“我亲率骑兵,从西门入城,与郭将军会合!”
战鼓再次擂响,震天的鼓声在旷野上回荡。
梁山军将士们如同潮水般涌向易州城,马蹄声、呐喊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