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沈家,苏家,乃是凤凰城的三大世家,三足鼎立,旗鼓相当,正如柳青安所说,不过是小辈之间的打闹,真要摊开来说,谁输了谁丢人。
城主府的惯用伎俩吧了,这柳橙衣不过是把刀,你和鱼姑娘她们昨日一来就被盯上了,这来了陌生人,重要习惯性的试试深浅,只是像鱼姑娘这么硬气的,他们怕是也头一回见。”沈离嗤笑,这次城主府可是丢脸丢大发了。
柳青安一直号称同辈无敌,结果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简直大快人心。
“那他们不会找小鱼儿的麻烦吧。”
“放心,我们沈家可不怕他。”
“今日本是诗会,风和日丽,大好时光,就不要浪费在小孩子的玩闹上了,柳青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沈离走上前说道。
“是啊,正好临近中秋,不如今日就请大家以中秋为题作诗一首,这个便添做魁首的彩头好了。”柳青安将手中的折扇扔到了彩头盘里。
“一把破扇子也好拿出来当彩头?这城主府很穷吗?”朱颜小声的说道。但是习武之人耳力都不弱,只分想听见和不想听见。
这会儿柳青安的脸色就是很难看,其他人也是拼命压抑自己忍不住想要向上的嘴角。
“这还真不是一把破扇子,少城主向来风雅,此为特别定制的风雅扇,若是拿着此扇,便能上城主府许一个愿望,只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人找上门去,倒是这扇子几经转手,从一千两降到了一百两。”沈离笑着解释道。
“原来城主府是许愿池,那城主不就是许愿池里的王八!”林易这理解也是没谁了。
“你可闭嘴吧。”沈延看着那柳青安都气得发抖了。
“我拿错了,这才是彩头。”柳青安咬牙切齿的扯下了腰间的一块玉佩。让人放到了彩头盘里。
“五彩凤玉,少城主倒是大方。”
“这什么五彩凤玉很值钱吗?”朱颜问道。
“稀世珍宝,价值连城。”沈离肯定得到。
“什么嘛,那岂不是有命拿也没命花,还好我不擅长作诗。”林易小声嘀咕。
鱼歌音只觉得这两人是真的膨胀了,说话根本不过脑子,为什么拯救世界的总是小孩子,因为他们冲动,他们不知天高地厚!
“行了吧,看着就好。”鱼歌音和沈延一人拉一个,站到了沈离身后,找了一个靠近吃食的位置。那些人埋头作诗,以期能够作出好的诗篇,声名远播。
他们四个却是埋头苦吃。
“还别说诶,这没有科技与狠活,原料都是纯天然的,味道就是好。”
“就是啊,我以前不喜欢吃干巴巴的点心,这个我埋头就是炫!”
“这大鸭腿可真香,老大你也吃啊。”朱颜也不忘将好吃的分享给鱼歌音。还别说这大鸭腿,外酥里嫩,咸淡适中,确实好吃。
像柳橙衣那样没脑子的还是少数,便是有些人觉得他们这样大吃特吃有辱斯文,但想到几人的身手,那也是将脱口而出的话,给藏到了舌根底下。
众人接连念诗,他们四个都不太感冒,作诗他们不行,但背的诗却不少。
中华上下五千年,看起来流传的诗词很多,但你脑子里仔细一回想,大多数人也就是李白杜甫苏东坡在脑子里打转。
如李白这样,酒入愁肠,三分酿成月光,七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的人,那是真的就这么一个!
他们或许听不出好在哪儿,但一定能听得出不那么好!
“几位看来是觉得都不太好,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大作呢?”柳青安见四人听完他的诗,没有半点儿反应。
“我们不会作诗,只会背,说不出你这那不好吧,但总觉得差点儿意思。”林易直白的说道。
“哦,不知兄台都背的什么名片,不如吟诗一首也应应景。”
“行啊,《静夜思》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林易也是不怯场。
“背诗,我也行啊。《古朗月行》李白,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朱颜立马跟上。随后转头看向沈延。
“我来吧。他记忆有缺,怕是也背不出什么来。”鱼歌音提醒了一句。
“对哦,老大到你了。”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厉害。”朱颜和林易比出了大拇指。
“这也是那李白的诗?”沈离问道。
“这个作者是王建。”鱼歌音回到。
“这都是何许人也?”在场的人纷纷交头接耳,他们确实没有听过这些人,也没有背过这些诗。
“这李白的诗,虽然都简单,但却朗朗上口,返璞归真,越品越有味道。这王建的诗,也是十分的灵动。”
“对呀寥寥几字便勾勒出如此鲜活灵动的景象,这功力实在了得。”
“若是这般佳作才能入眼,那我们今日确实都有所不及啊。”
“光会背诗有什么了不起的,似姑娘这般的神仙人物,想必作诗也是信手拈来吧。”柳青安看向鱼歌音。
“明月寄相思,倚窗道别离。秋风拂桂枝,雁信入梦迟。”鱼歌音走到沈离的桌案前,提笔写了一首。
“作诗嘛,我确实不精通,献丑了。”
“这,这字,好字!”
“入木三分力透纸背!”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清雅俊逸,实在是好字。”诗怎么样不说,这一手字,就已经出神入化让人惊叹。
“老大厉害。”朱颜和林易现在就想问一句,还有谁!两人就差嗷嗷叫喊着,老大我要给你生猴子这种话了。
柳青安都被人挤了出去,这一刻那些真正喜爱诗词书法之人,根本顾不上什么少城主不少城主的。
在一个尚武的世界里面,说实话文化水平真的不是很高。但架不住习武之人,他就爱好风雅啊。
“在下苏家苏文辞,敢问姑娘芳名,这幅书法,在下实在喜爱,不知姑娘可否割爱。”是一个穿着蓝色锦衣的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子。
看上去有些过于纤瘦,但那双眼睛,确实熠熠生辉,一眼便能看出少年人的意气,也能得出来是真的喜欢那幅书法。
“免贵姓鱼,公子真心喜爱,谈及银两倒显得我俗气了,可在下就是个俗人,便要少城主那一把折扇的钱好了,应该能值吧。”鱼歌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