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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小说 >  东宫引 >   第188章 试探

旌旗猎猎,铁流滚滚。

经过长途跋涉,澧朝征西大军主力终于抵达敦煌以西的预定大营。

营盘依山傍水,连绵数十里,蔚为壮观,森严的壁垒与远处苍茫的戈壁形成鲜明对比,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中军大帐刚刚立起,纛旗飘扬。

李承鄞一身风尘,银甲上还带着路途的沙尘,却丝毫未显疲态,眼神锐利如初。

他并未急着休息,简单吩咐亲卫统领赵玄尘安置好随身物品后,立刻沉声道:“击鼓,升帐!召各行营总管、主要属官即刻议事!”

“咚!咚!咚!”

低沉的聚将鼓声迅速传遍大营,各级将领文官闻讯,立刻放下手中事务,匆匆赶往中军大帐。

帐内,巨大的西域沙盘已然摆放在中央,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山川河流、城池关隘以及敌我态势。

李承鄞端坐帅位,面色沉静,不怒自威。很快,主要将领官员陆续赶到,分列两侧。左侧以行军督军使、中军行营总管姜晏珩为首,其后是前军总管云麾将军贾敬义、左军指挥使忠武将军高长胤、右军指挥使归德中郎将郭善玮、后军总管昭武校尉李授等中军将领。

右侧则以南路军总管裴赫卿为首,北路军总管左卫军郎将赵朔亦在场,此外还有行军司马殿中侍御史王焕之、转运使户部郎中李仲山、副转运使承务郎孙文谦、军器监工部员外郎林苍梧、随军医正太医院监正杨济世等重要属官。

帐内气氛凝重,所有人都知道,大战一触即发。

李承鄞目光扫过众人,开门见山:“诸卿,我军已如期抵达。西羯最新动向如何?高昌、北庭情况可有变化?”

王焕之立刻出列,禀报道:“禀大元帅,各路哨探回报均已汇总。高昌王庭依旧由阿史那咄毗掌控,但其卫队统领阿史那浑部下的恐慌情绪日益加剧,与国师派的摩擦时有发生。北庭方面,阿史那贺鲁囚禁其父后,已彻底掌控局势,自封监国太子,正在大肆清洗其父旧部,提拔少壮派将领,北庭四门依旧紧闭,戒备极其森严,我军细作难以深入,但其积极备战的姿态毋庸置疑。”

李承鄞手指轻轻敲击着帅案,沉吟片刻,看向姜晏珩:“姜督军,你有何看法?”

姜晏珩迈步出列,他身姿挺拔,在众多将领中亦显卓尔不群,是最年轻的一个,年仅二十一岁。

他拱手,声音沉稳:“大元帅,末将以为,西羯内部骤变,新主初立,政局未稳。阿史那刹利虽野心勃勃,积极备战,但其国内未必没有反对之声,其资源调配、军队整合亦需时间。此刻,或许并非我军立刻发动强攻的最佳时机。”

他顿了顿,继续道:“末将建议,或可先礼后兵。派遣一位能言善辩、熟悉胡务的低阶官员为使,持文书前往北庭,面见这位新任监国太子。

“文书内容可严正质询其截杀我使臣、袭击哨所、囚禁天使等三项大罪,要求其立即释放我被囚人员,交出凶手,并就其父王此前种种悖逆行为做出解释和承诺。

“此举,一则可再次明确我朝出兵之正义性,昭告西域诸国;二则,亦可借此窥探北庭内部虚实,试探阿史那贺鲁的真实态度和应对能力。若其尚有理智,畏惧天威,或可因此内部生变,甚至出现向我朝投诚者,可减少我军攻坚之损失;若其冥顽不灵,悍然拒绝甚至侮辱使者,则彼之罪责更甚,我军再行雷霆一击,亦更显师出有名,士气更盛!”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右侧的裴赫卿便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末将以为不妥!”

裴赫卿声音洪亮,带着战场骁将特有的直率甚至有些急躁,“大元帅!那阿史那贺鲁乃是靠兵变囚父上台的,名不正言不顺,此刻正需对外强硬来巩固其地位,我等此时派使者去质问他,在他眼里,绝非示好或试探,只会被视为挑衅和羞辱!

裴赫卿上前一步,指着沙盘上的北庭:“此子年轻气盛,野心勃勃,从其迅速囚父、清洗旧部便可看出其性格狠戾果决,绝非畏战求和之主!我等使者前去,非但不能使其屈服,反而极可能激怒于他!他为了树立威信,极有可能斩杀来使,甚至主动出击,袭击我前沿部队!

“若其真的被激怒,率先发动攻击,”

裴赫卿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那我军被动接战,虽有防备,但终究失了先手之利!反之,若其虚与委蛇,假意退让,甚至做出些许承诺,难道我军就因此罢兵回朝不成?陛下可是要求三月内龙旗插上高昌城头的!如此岂不延误战机,给了他们喘息之机?”

帐内顿时响起一阵低声议论,不少将领暗自点头,觉得裴赫卿所言不无道理,对付这种蛮夷,尤其是刚经历了血腥政变的,讲道理似乎确实是对牛弹琴,拳头才是硬道理。

尤其是北路军总管赵朔及部分中军将领如贾敬义、郭善玮等,明显倾向于裴赫卿的观点,认为大军既至,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压过去,不必多此一举。

但也有一些官员,如王焕之、转运使李仲山等,则认为姜晏珩的策略更为稳妥老成,既能彰显天朝气度,又能试探虚实,降低风险,即便不成,于大军行动也无太大妨碍。

后军总管李授负责辎重,自然也希望战事能更顺利,减少攻坚损耗,也隐隐支持先进行外交试探。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的焦点在于对阿史那刹利性格和反应的预判,以及哪种方式更能确保澧朝的利益和战略目标的实现。

李承鄞端坐其上,静静听着双方的辩论,手指无意识地在帅案上轻轻划动,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沙盘上北庭和高昌的位置。

他深知姜晏珩的提议是出于大局和减少伤亡的考量,稳重而周全。

他也明白裴赫卿的担忧,阿史那贺鲁那种人,确实容易被激怒,从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忽然,李承鄞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细微的弧度。他想到了更深的一层。

“裴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李承鄞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瞬间让帐内安静下来,“阿史那贺鲁年少篡位,根基未稳,正需立威之时。性情必然暴烈多疑,极可能将我朝派使质询之举,视为奇耻大辱和对其地位的挑战。”

他话锋一转,目光投向姜晏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默契:“但是,姜督军的建议,亦深合孤意。”

众将一时有些疑惑,不知大元帅究竟是何意。

李承鄞站起身,走到沙盘前,声音清晰而冷冽:“他若觉得是挑衅,那便是挑衅。他若因此暴怒,甚至做出斩杀来使、主动出击的疯狂之举,那正好!”

他环视众人,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如此一来,天下皆知,非我澧朝不容他西羯,而是他西羯新主丧心病狂,自绝于天朝!我军之后再行征剿,更是名正言顺,士气高昂!西域诸国,谁还敢对此等狂悖无道之徒施以援手或心存疑虑?”

“反之,”

李承鄞继续分析,仿佛早已算定了一切,“若他忍下这口气,假意周旋,甚至做出退让姿态……那反而证明其内心虚弱,外强中干,内部矛盾重重,不得不行缓兵之计。

“那我军更能看清其底细,调整部署,择机而动。而且,他若退让,比如释放李延龄等人,那在我朝看来,绝非诚意,而是心虚认罪的表现!我等更可借此宣称其已承认罪行,然后以惩办元凶、清算余孽为由,继续进兵!他退一步,我进三步!主动权,始终在我!

“故此,”

李承鄞最终定策,“采纳姜督军之议。王司马,即刻草拟文书,言辞务必严正,历数其罪,责其给出交代。李郎中,从你麾下或鸿胪寺随员中,挑选一位机敏胆大、熟知胡语之低阶官员,明日一早,持文书前往北庭,面见阿史那刹利!”

“诺!”

王焕之、李仲山齐声应道。

“其余诸将,”

李承鄞目光扫过姜晏珩、裴赫卿等人,“各回本营,厉兵秣马,做好万全准备!一旦北庭有变,或使者受辱之讯传回,即刻按原定计划,发动全面进攻!不得有误!”

“谨遵大元帅令!”众将轰然应诺,帐内气氛瞬间达到顶点。

姜晏珩看了一眼李承鄞,心中明了,自己的建议被采用了,但显然,这位太子殿下赋予了它更深的战略意图和更冷酷的算计。

裴赫卿也明白了其中奥妙,不再反对,反而觉得此计若成,或许比直接进攻更能激发士气。

一场看似简单的外交试探,实则是李承鄞精心布下的又一着险棋,它将如同一块投入狼群的石头,必将激起西羯新主最激烈的反应,从而为这场大战,拉开最终的序幕。

而澧朝大军,已张网以待,只等猎物自己撞入罗网之中。

而坤宁宫的衰剑或许也马上要刺向东宫这新生的朝阳。

坤宁宫内重重锦帐低垂,光线晦暗,皇后半倚在凤榻上,身上盖着明黄色的锦被,面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一副久病缠身的虚弱模样。

容霜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煎好、正冒着热气的汤药。

“娘娘,该进药了。

皇后微微蹙眉,似乎极厌烦这药味,但还是就着容霜的手,勉强喝了几口,便摆摆手示意撤下。

她用丝帕轻轻按了按嘴角,声音带着病中的沙哑:“念毓……回来了?”

“是,昭仪公主方才来请安,见娘娘歇着,奴婢便按娘娘的吩咐,请公主先回去了。”容霜轻声回禀,将药碗交给一旁的小宫女。

皇后沉默片刻,目光望着帐顶繁复的鸾凤刺绣,缓缓道:“嗯,快过生辰了,备上厚礼吧,对了太子妃近日……在做什么?”

“回娘娘,太子妃娘娘平日多在承恩殿,或看书习字,或与昭仪公主下棋说话,偶尔去宫中佛堂祈福,并无太多外出。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半晌,才淡淡道:“去,传她过来。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让她来侍疾。”

容霜心中微微一凛,面上却不露分毫,恭敬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承恩殿内。

姜保宁正临摹着一幅前朝名家的花鸟图,情客在一旁安静地磨墨。殿内静谧,只闻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和窗外隐约的蝉鸣。

忽听得殿外内侍通传:“皇后娘娘驾前容霜姑姑到——”

姜保宁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抬起眼帘。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女官亲自前来,绝非寻常。

她放下笔,情客立刻递上湿帕子让她净手。

刚站起身,容霜已步履平稳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对着姜保宁深深一福:“奴婢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容霜姑姑快请起。”

姜保宁语气温和,抬手虚扶,“可是母后有何吩咐?

容霜起身,笑容不变,声音柔和却清晰地传达着皇后的意思:“回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今日凤体愈发违和,精神不济,心中却时常念着娘娘。特命奴婢前来,请娘娘移步坤宁宫,侍奉汤药,陪伴凤驾片刻。”

侍疾?

她面上却立刻浮现恰到好处的担忧与焦急:“母后身子不适?我这便过去。情客,快去将我那支老山参取来,给母后补身。”

“太子妃娘娘孝心可嘉,皇后娘娘定然欣慰。”

容霜笑着应承,侧身让路,“娘娘请。”

姜保宁随着容霜步入内室,更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她屏住呼吸一瞬,随即神色如常,快步走到凤榻前,恭谨地行下礼去:“儿臣给母后请安,听闻母后凤体欠安,儿臣心如刀绞,愿母后早日康复。”

皇后微微睁开眼,目光在姜保宁身上停留了片刻,声音虚弱:“起来吧……难为你过来……坐。”

“谢母后。”

姜保宁起身,在宫人搬来的绣墩上小心坐了半个身子,姿态谦卑而恭顺。

她抬眼快速扫过皇后的面色,虽是病容,但气息尚稳,绝非危重。

“人老了……不中用了……”

“一点风寒就折腾得寝食难安……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母后千万保重凤体,您是国之根本,万民之母。”

姜保宁柔声劝慰,语气诚挚,“太子殿下远在西陲,心中定然也时刻挂念母后安康。”

提到太子,皇后的眼神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她缓缓道:“是啊……鄞儿在外征战,刀剑无眼的……本宫这心里,日夜难安。”

她说着,目光似乎无意地落在姜保宁脸上,“你在宫中,想必也是悬心不已吧?”

姜保宁垂下眼帘,声音低柔却清晰:“殿下文韬武略,又有父皇洪福庇佑,定能克敌制胜,平安凯旋。儿媳虽牵挂,却不敢过于忧思,唯恐乱了心神,反不能为殿下、为母后分忧,是为不孝。”

回答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太子的信心,也体现了自己的克制与“孝道”。

皇后静静看了她片刻,才缓缓道:“你是个懂事的。”她话锋微微一转,似是随意闲聊,“如今鄞儿不在宫中,承恩殿不免冷清。你平日若觉得闷,可常来坤宁宫走走,陪本宫说说话,也好过你一人独处。”

姜保宁心中警铃微作。常来坤宁宫?这绝非简单的关怀。

她立刻起身,再次福了一福,语气感激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多谢母后体恤。能常伴母后凤驾,是儿媳的福分。只是母后如今正需静养,儿媳愚钝,恐时常过来,反而惊扰了母后休憩,那便是儿媳的罪过了。”

她将理由归咎于“怕打扰皇后静养”,既拒绝了皇后的“好意”,又显得自己十分为皇后考虑。

皇后似乎也没指望她立刻答应,淡淡道:“无妨,本宫也只是说说。你自有分寸便好。”她停顿了一下,仿佛气息有些不匀,容霜立刻上前为她抚背顺气。

过了一会儿,皇后才重新开口,声音更缓了些,却像是不经意间投下了一颗石子:“说起来……鄞儿年纪也不小了,东宫子嗣一事,关乎国本……待他此番凯旋,陛下与本宫,也该为他好好考量了……保宁,你身为太子妃,乃东宫之主,对此……可有何看法?”

来了!

姜保宁的心猛地一紧,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甚至微微垂下头,露出一丝符合新妇身份的羞涩与恭顺,声音轻柔却无比清晰地答道:“回母后,殿下乃国之储贰,子嗣绵延自是重中之重。一切但凭父皇、母后圣心独断。无论日后东宫进何等姐妹,皆为辅助殿下、绵延皇嗣之福分。儿媳身为正妃,定当恪守本分,秉持公正,与诸位姐妹和睦相处,尽心侍奉殿下,绝不敢有半分嫉妒之心,亦不敢妄议父皇母后之决策。”

她将决定权完全推给了皇帝和皇后,表明自己绝对顺从,并以“东宫之主”自居,承诺会“和睦”、“公正”,姿态摆得极低,又占稳了正妃的立场和高度,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

皇后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打量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目的儿媳。她不得不承认,姜保宁这番回答,堪称完美,既显恭顺,又暗藏机锋,将她试探的矛头轻轻巧巧地卸了下去。

内室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更漏滴答作响。

良久,皇后似乎倦极了,缓缓闭上眼睛,挥了挥手:“罢了……你有此心便好。本宫也累了……你且退下吧。”

“是,母后好生休养,儿媳告退。”姜保宁恭敬地行礼,一步步缓缓退出了内室。

直到走出坤宁宫正殿,来到阳光下,她才几不可察地轻轻吁了一口气,后背竟已渗出微微的冷汗。皇后的每一次试探,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容霜送她出来,依旧是那副恭敬的笑容:“太子妃娘娘慢走。皇后娘娘吩咐了,说您孝心可感,但宫中事务也不少,不必日日过来请安劳碌,每十日过来一次便可。”

每十日一次。这既非亲近,也非疏远,是一个保持着距离、符合规矩的频率。

姜保宁微微一笑,颔首道:“有劳容霜姑姑,本宫记下了。还请姑姑好生照顾母后。”

转身离去时,姜保宁的脸上依旧维持着温婉得体的笑容,唯有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皇后的这次召见,看似只是简单的训话和侍疾,实则是一次不动声色的交锋与敲打。未来的路,依然步步惊心。而远在西境的战事与朝堂的波澜,更是与这深宫中的暗流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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