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录音保存，蝙蝠侠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把它留在之前那个下水道吧，等警察来处理。”
“警察？”一直在后面安静听着的克拉克不由得一愣，忍不住问道，“你要报警？”
“对呀。”蝙蝠侠先是回应了一句，随后立刻意识到了克拉克语气中的古怪，反问道，“怎么了？”
克拉克此时一脸疑惑，古怪地看着蝙蝠侠：“你不也是哥谭市的通缉犯吗？报警怎么说？‘我是蝙蝠侠！来抓我呀笨蛋’？”
蝙蝠侠驾驶着飞机缓缓降落，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我跟他们的副局长有些联系。”
“不是吧？”克拉克瞪大了眼，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你居然和警察那边也有联系？”
蝙蝠侠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克拉克却一脸凝重的道：“哥谭的水果然还是太深了，没想到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蝙蝠侠：？？？
你tm想哪去了？？？
……
在将桑杰绑在了实验室以后，二人开着飞机重新回到了蝙蝠洞。
这是一座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山，左右一打开，立刻露出了一个停飞机的平台。
二人下了飞机之后，来到了工作台这边。
克拉克摘下了面具，闻了闻身上衣服的气味，忍不住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布鲁西的方向：“说起来，他提到的那个扑克……”
摘下头盔的布鲁西，轻轻晃了晃脑袋，一头青丝顺其自然的垂落下来。
她将手里的药剂瓶放进了一个柜子里之后，从中取出了自己备份过的恐惧毒气，同时声音平静的回复道：“应该是。”
毕竟说到底，扑克这一关键点实在是太明显了，这肯定是J干的。
而此时两张扑克都在他们手上，稍一对比就能看出相同点。
克拉克叹了口气，想着被留在现场的桑杰和录音，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心。
“话说布鲁西啊，那些女忍者咱们关在那，桑杰也留在那里，你的朋友和警察不会撞在一起吧？”
“没事。”布鲁西说话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哥谭警察效率没那么高。”
克拉克听到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好吧？”
……
二人交流完之后，分别找了个地方换衣服。
考虑到某个人强大的透视能力，布鲁西也只能相信对方的人品不会把透视能力用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等到克拉克上楼洗完澡，一身清爽地重新回到蝙蝠洞时，不由得一愣。
此时的布鲁西穿着整齐，身上的衣着看上去比较类似于在橄榄球场的时候所见的衣着。
双马尾、毛茸茸的衣裙，看上去格外可爱。
当然，前提是……这位黑发双马尾可爱女孩，别冷着一张脸。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布鲁西回头瞥了一眼。
那冷淡的眼神让克拉克深刻认识到，蝙蝠侠不是对方的伪装，那个温和的、毛茸茸感觉的女孩才是对方的伪装。
布鲁西明显发现了克拉克，回头瞥了一眼之后就继续干自己的事。
克拉克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一下。
时间慢慢过去，整个蝙蝠洞里只有布鲁西在安装什么的声音。
终于，感到无所事事的克拉克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额，你在做什么呢？”
“救我姐。”随意的回应了一句，布鲁西恰在此时将桌上这两样东西拿了起来，开始朝蝙蝠洞的角落走。
这分别是一个封闭式头盔，金属外壳下是柔软的灰色内垫，头盔上连着根输氧管。
布鲁西将头盔稳稳端在手中，快步来到拘束床边。
而这边，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自家妹妹，早已恭候多时的红发少女立刻像是个感应到了鲜肉的丧尸一般，双手开始尝试在空中胡乱抓握，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眼神空洞的就像失去了灵魂。
布鲁西的手握着头盔，看着手上的药剂，表情稍显迟疑。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格温那麻木的脸上，眼中的复杂愈发浓烈。
有着一丝担心，也有着一丝不舍。
最后，化为了绝绝。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头盔扣在了格温的脸上。
女子一开始还在挣扎，只不过这头盔的设计本身就跟只抱脸虫似的，宽大，且在扣上之后自动锁死。
就这样，头盔扣好了。
早已下定决心的布鲁西没有犹豫，直接将另一只手上的特殊药品插入了头盔上的凹槽里。
轻轻旋转，只听得一声类似于轮胎放气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瓶中的黄色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细化，淡黄色的雾气顺着插槽导流管道，迅速涌入整个头盔内部。
原本还在挣扎的格温闻着这曾经闻过的味道，身体顿时一僵。
紧接着，她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
她的双臂胡乱挥舞，手腕被勒紧的地方甚至被磨破了，左手腕的拘束环甚至和小破表撞了个不停。
反正格温已经通过后台控制将其锁住了，也不担心她突然变成个神力暴龙什么的。
她的身体因为“痛苦”，挣扎着弓起，拘束床被连带着微微摇晃。
更让人揪心的是，头盔里时不时就会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声音听上去充满了痛苦、嘶哑、破碎，这哀嚎听上去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扎在在场两位英雄的身上。
克拉克站在一旁，眼神纠结。
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眼中无比的担忧。
看了一眼布鲁西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在那里挣扎的格温，他忍不住用带着担忧的声音道：“她好像很痛苦。”
布鲁西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那。
“要不……我们想想其他办法？”克拉克听着这惨叫声，忍不住又问道，“说不定还有更温和的办法，我们不一定……”
可还没有说完，布鲁西的声音传来：“我……没有其他办法……”
她这声音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沙哑与落寞。
克拉克听到这话，顿时一愣。
自从认识到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以来，对方的行为决策都是冷静而又果断的，不管面对多么棘手的情况，都面不改色，从来不曾露出如此无助的样子。
克拉克走近了两步，这才发现，那个随时随刻都能从容应对的蝙蝠侠，此时肩膀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愧疚，甚至眼睛都有点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