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技术部的地脉监测室里,傍晚的霞光将屏幕染成淡红色,陈默却盯着 “地脉管道流通图” 脸色惨白。代表污染因子的黑色斑块已堵塞了主脉络 30% 的分支管道,探测器显示,堵塞处的能量液流速从 “每秒 50 厘米” 骤降至 “每秒 10 厘米”,部分细管甚至完全断流,城西社区的自来水供应已出现 “间歇性停水”,居民们提着水桶在社区供水点排队,队伍从供水点延伸到街角,像一条蜿蜒的长龙。“沈总!污染因子凝固成了‘黑色硬块’,附着在管道内壁,普通的高压水枪冲不动!技术组测试过,只有苏医生研发的草药清除剂能溶解硬块,可清除剂的产量现在只有每小时 500 升,要清理完所有堵塞管道,至少需要 3 天,可母巢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 陈默的声音带着沙哑,他调出城西管道的内窥镜画面,黑色硬块表面泛着油腻的光泽,像沥青一样牢牢粘在管壁上,溶解剂滴上去后,只留下一圈浅浅的痕迹,需要 10 分钟才能溶解 1 毫米,效率低得让人绝望。
指挥中心的全息投影屏上,十三份紧急报告同时闪烁,将危机的民生影响彻底铺开:医疗部的画面里,新生儿监护室的备用水箱已见底,护士们不得不将地脉能量加热后的蒸馏水用来冲调奶粉,可蒸馏水的矿物质含量不足,那名早产儿出现 “电解质紊乱”,护士们用针管一点点给婴儿注射补液,婴儿的哭声微弱得像小猫叫,一名护士心疼地将婴儿抱在怀里,用体温温暖着这个脆弱的小生命;顾言泽的实时传输中,特勤队员在清理城东管道时,黑色硬块突然脱落,砸中队员小王的脚踝,小王疼得倒在地上,却咬牙说 “先清理管道,我能忍”,旁边的志愿者赶紧找来木板,给小王做了个简易夹板;技术组的老周拿着清除剂的量产方案,眉头拧成疙瘩:“萃取机的数量不够,我们只有 10 台,就算 24 小时不停运转,也只能满足一半需求!而且除寄草和破壳草的鲜叶供应开始紧张,医疗组的种植园每天只能提供 200 公斤,市民捐赠的草药质量参差不齐,部分鲜叶的活性不足,会影响清除剂的溶解效率!”
医疗部的病房里,苏沐辰刚喝完止咳药,就看到管道堵塞的画面,他立刻让护士拿来草药图谱和试管,开始调试新的清除剂配方。“在清除剂里加 5% 的地脉安神草汁液,能提升溶解效率 30%!” 他一边说,一边用滴管小心地将安神草汁液滴入试管,咳嗽让他的手微微颤抖,汁液溅到试管壁上,他赶紧用纸巾擦掉,重新调配。护士想让他休息,他却指着屏幕上排队接水的居民:“他们还在等水用,我怎么能休息?” 试管里的清除剂变成了淡绿色,他用玻璃棒蘸取一点,滴在黑色硬块样本上,硬块表面开始冒泡,溶解速度明显加快,苏沐辰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却因咳嗽又快速消失。
傅子恒的病房里,他正将 “清除剂溶解频率” 输入到管道清理设备中。起搏器监测仪的屏幕上,心率曲线出现 “阵发性室上速”,频率突然升至 120 次 \/ 分,护士赶紧给他服用 “抗心律失常药”,让他躺下休息。“不行,设备的频率必须校准到 1.78hz,不然清除剂会浪费 40%。” 傅子恒挣扎着坐起来,手指在频率表上快速调整,额角的汗滴落在设备手册上,晕开了 “管道清理参数” 几个字。他盯着屏幕上的频率波形,直到波形稳定在 1.78hz,心率也慢慢恢复到 80 次 \/ 分,才松了口气,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得像纸。
陆沉坐在轮椅上,指尖贴着地脉管道的盲文地图,振动器的频率突然变得急促:“主脉络的‘四号管道’有大面积堵塞,而且堵塞处靠近地脉供暖站,一旦彻底断流,城东 10 个老旧小区的供暖会全部中断,那里有很多老人和孩子!” 他的左手因长时间感应污染因子,泛着淡黑色的痕迹,像被墨水染过一样,护士想给他涂药膏,他却摆摆手:“先找到堵塞点的精确位置,药膏等会儿再涂。” 他的指尖在地图上缓慢移动,每移动 1 厘米,就停顿一下,仿佛能透过地图感受到管道里硬块的存在,最终在地图上标记出一个红点:“就在这里,距离供暖站 500 米,需要优先清理!”
晚上 8 点,行政部通过应急广播发起 “草药捐赠与萃取志愿者招募” 倡议,不到半小时,就有 300 名市民赶到星耀总部的临时萃取点,其中有刚下班的白领、放假的学生,甚至还有退休的老工人。退休教师张阿姨带着自己种的 10 公斤除寄草,一边帮着分拣鲜叶,一边说:“我孙子就在城西社区,知道你们在为大家清理管道,我也想出份力。” 萃取点的灯光彻夜通明,市民们分工明确,有的分拣草药,有的操作简易萃取机,有的将制作好的清除剂装桶,桶上贴着 “为了江城的水” 的纸条,温暖得让人眼眶发热。
凌晨 2 点,第一批强化版清除剂送到四号管道清理现场,顾言泽带领队员和志愿者,用改造后的喷洒设备将清除剂注入管道。黑色硬块在清除剂的作用下,逐渐溶解成黑色液体,顺着管道流出,管道的能量液流速慢慢恢复。当最后一段堵塞管道被打通时,城东供暖站的压力表终于回升到正常数值,社区里传来居民们的欢呼声,志愿者小王兴奋地给家里打电话:“妈,供暖恢复了,您不用再裹那么多衣服了!”
可太空监测室的陈默突然发出惊呼:“沈总!母巢舰队释放‘污染因子强化波’!管道里的残余硬块突然加速凝固,而且舰队的航行速度再次加快,倒计时从 360 天缩短至 355 天!” 沈知意走到监测室的窗边,看着远处夜空中若隐若现的舰队轮廓,又看了看萃取点里还在忙碌的市民,深吸一口气。她拿起桌上的强化版清除剂样本,旁边是市民手写的 “加油” 纸条,还有苏沐辰标注的 “硬块加速凝固应对配方”。“技术组加快改造萃取设备,提升清除剂产量;顾言泽带队清理残余硬块,志愿者帮忙监测管道流通情况;医疗部扩大安神草种植,确保清除剂的强化配方供应;行政部组织市民成立‘管道监测队’,每天上报管道流通情况。” 她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到每个部门,带着穿透黑夜的力量:“污染因子想靠堵塞拖垮我们,却忘了我们有‘全民的力量’—— 每一株草药,每一次萃取,每一个监测的身影,都是我们守护江城的底气!”
清晨 6 点的江城,第一缕阳光洒在街道上,市民们提着水桶从供水点回家,脸上带着安心的笑容;社区里,管道监测队的志愿者们拿着检测仪,开始逐一检查管道;医院里,早产儿的电解质紊乱症状已缓解,护士们正在给婴儿喂奶,婴儿的吞咽声清晰而有力;医疗部的病房里,苏沐辰靠在病床上,看着医疗组传来的 “清除剂溶解效率提升 50%” 的数据,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傅子恒的起搏器监测仪显示一切正常,他正标注着 “残余硬块清理的频率参数”;陆沉的指尖贴着盲文地图,感应着强化波的微弱能量,振动器的频率里带着一丝坚定 —— 他们又一次守住了江城的民生底线,也为下一次防御赢得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