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数月后的一个深夜,蜘蛛尾巷的卧室里只余壁炉的微光。
西弗勒斯·斯内普正靠在床头阅读一本关于月长石特性的古籍,突然房门被悄无声息地顶开一条缝。
一只银灰色、带着黑色环纹的雪豹脑袋探了进来,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它轻盈地跃上床尾,柔软的肉垫没有发出半点声响,长尾巴优雅地甩动着,眼看就要找个舒服的位置团起来——
“不行。”
西弗勒斯头也没抬,翻过一页书,声音平静无波。
雪豹的动作顿住了。它歪了歪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带着疑问的呼噜声。
“别装傻,维奥莱特。”西弗勒斯终于抬起眼,黑眸精准地锁定那双试图卖萌的豹眼,“你应该还记得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允许你以这个形态上床的后果。”
雪豹的耳朵稍稍向后撇了撇,像是在逃避他即将说出的话。
“看来需要我帮你复习一下。”西弗勒斯放下书,语气带着一种刻板的陈述,“那天凌晨五点,我被一种近乎阿瓦达索命咒的效果惊醒——胸口窒息,肋骨哀鸣。某个重达一百二十磅(约五十四公斤)的毛绒生物,正心安理得地将我的胸腔当作它的专属睡垫,并且睡得直流口水。”
雪豹发出了一声像是咳嗽又像是反驳的短促气音,尾巴尖不自然地卷了卷。
“我不是庞弗雷夫人,但基本的生理常识告诉我,”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一个普通男性的胸骨,并非为承受一只成年雪豹的体重而设计。‘差点英年早逝’并非修辞手法,而是对当时情况的客观描述。”
维奥莱特变回人形,盘腿坐在床尾,身上还穿着之前的衣服,她不服气地辩解:“那是意外!我睡着了,猫科动物本能地会寻找温暖的地方……”
西弗勒斯干巴巴地打断她,“如果你想分享这张床,请以不构成致命威胁的形态上来。否则,”他指了指墙角那个为雪豹形态特制的、铺着厚厚软垫的豪华猫窝,“你的‘宫殿’在那边。”
维奥莱特瞪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突然,她猛地又变回了雪豹,但这次她没有试图趴下,而是用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不由分说地拱进西弗勒斯的怀里,力道之大让他手里的书差点掉下去。
然后,她开始用脑袋反复地、执着地蹭他的胸口和下巴,发出极其响亮、堪比小型摩托的呼噜声,整个身体都散发着“不管我就要在这里”的无赖气息。
西弗勒斯和她僵持了片刻,感受着怀里柔软温暖又固执的毛茸茸。他最终叹了口气,叹息里带着一丝妥协。
“……仅限十分钟。并且,如果你胆敢把全身重量压上来,”他警告道,手指却不由自主地陷入那厚实柔软的银灰色皮毛中,轻轻梳理着,“你这辈子别想再上来,无论以哪种形态。”
雪豹得逞般地“呼噜”了一声,高兴的跳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