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繁华比苏州更甚。进了城门,街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绸缎庄、茶叶铺、酒楼茶馆鳞次栉比,河面上的画舫穿梭往来,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苏满和沈辞找了家靠近瘦西湖的客栈住下,客栈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姓吴,说话慢条斯理,一见到两只黄鼠狼精,就笑着说:“这两只黄皮子真精神,我年轻的时候在瘦西湖边见过,它们还会帮人捡掉在水里的东西呢!”
“吴老板,我们是来查案的。”沈辞掏出京察令牌,“听说最近扬州有万妖教的余党在活动,你有没有听说什么奇怪的事?”吴老板的脸色瞬间变了,压低声音:“大人,你们可别声张!最近扬州城里不太平,很多商铺的老板都失踪了,官府查了很久,都没找到线索。有人说,是万妖教的人把他们抓去炼妖了!”
“失踪的商铺老板有什么共同点?”苏满问道。吴老板想了想,说:“都是做珠宝生意的!前几天,城西的‘金记珠宝行’老板失踪了,店里的珠宝也被洗劫一空;昨天,城南的‘玉轩’老板也失踪了,同样丢了很多珠宝。官府派人去查,现场都没有留下痕迹,像是被人用了邪术。”
苏满的守心灯微微发烫——失踪现场的妖气,和万妖教的气息很像。“吴老板,你知道这些珠宝行老板失踪前,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吴老板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他们失踪前都去过‘清风观’,说是去求平安符的。”
“清风观?”沈辞皱了皱眉,“那是扬州有名的道观,怎么会和失踪案有关?”苏满想了想,说:“我们去清风观看看。”
两人带着两只黄鼠狼精,前往清风观。清风观建在瘦西湖边的小山上,红墙绿瓦,香火很旺。观门口的道士看到他们,热情地迎上来:“两位施主,是来求平安符的吗?我们观主的平安符很灵验,能消灾避祸!”
苏满假装求符,跟着道士走进大殿。大殿中央的神像前,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正在给香客画符,他的手指上有淡淡的妖气,和万妖教的气息一模一样!“观主,我想求一道平安符。”苏满走过去,手背上的守心灯微微发烫。
观主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随即笑着说:“施主放心,我这平安符一定能保你平安。”他拿起毛笔,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递给苏满。苏满接过符,指尖触到符纸,立刻感受到一股妖气——这根本不是平安符,而是“引妖符”,能引来妖怪,让人被妖怪抓走!
“观主,你的符好像不太对。”苏满故意说,“我之前在玄清观求过平安符,和你这个不一样。”观主的脸色瞬间变了,刚要说话,沈辞突然掏出佩刀,指着他:“你是万妖教的余党!那些失踪的珠宝行老板,都是被你用引妖符引来的妖怪抓走的!”
观主想跑,却被沈辞的铁链缠住腿,摔倒在地。道士们见状,纷纷举起桃木剑冲上来,却被苏满用桃木剑一一制服。“说!你把失踪的珠宝行老板藏在哪里了?”苏满问道。观主咬着牙,不肯说话。
就在这时,白灵突然出现,她的狐尾展开,对着观主甩出一道白光:“你要是不说,我就用妖力让你尝尝被妖怪抓的滋味!”观主被白光击中,浑身发抖,终于招认:“我……我把他们藏在观后的山洞里!是万妖教的护法让我做的,他说只要我用引妖符引来妖怪,抓走珠宝行老板,拿到珠宝,就给我修炼资源……”
苏满和沈辞立刻带着观主,前往观后的山洞。山洞里阴暗潮湿,地上绑着十几个珠宝行老板,他们都被锁妖符困住,脸色苍白,虚弱不堪。“老板们!”苏满解开他们的锁妖符,“你们没事吧?”
珠宝行老板们纷纷道谢:“多谢大人相救!我们被抓来这里,每天都有妖怪来恐吓我们,逼我们交出珠宝……”沈辞让人把珠宝行老板们送回城里,自己则和苏满、白灵留在山洞里,等待万妖教的护法。
“护法肯定会来取珠宝的。”白灵说,“我已经让西山的小妖们在山洞周围埋伏好了,只要他一来,我们就动手!”苏满点头,掏出桃木剑,做好战斗准备。
傍晚时分,山洞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走进来,他的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周身散发着浓郁的妖气——正是万妖教的护法!“观主,珠宝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准备好了,护法。”观主颤抖着说。就在护法伸手去接珠宝时,苏满突然甩出桃木剑,金光闪过,对着护法砍去。白灵也展开狐尾,甩出几道白光。沈辞掏出铁链,缠住护法的腿。
护法没想到会有埋伏,顿时乱了阵脚。他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对着苏满刺来——匕首上涂着锁妖粉,一旦射中,灵气就会被压制。苏满侧身躲开,桃木剑反手刺向护法的肩膀。护法吃痛,转身就想跑,却被小妖们拦住去路。
“你们以为能拦住我?”护法冷笑一声,周身散发出黑色的妖气,“我修炼了一百年,你们这些小毛孩和小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举起匕首,对着小妖们刺来。白灵立刻冲上去,用狐尾挡住匕首,却被妖气击中,摔倒在地。
“白灵!”苏满大喊,手背上的守心灯发出强烈的金光,对着护法挥去。金光击中护法的面具,面具裂开,露出一张狰狞的脸——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正是之前在钱塘江、绍兴府见过的黑衣人!
“是你!”沈辞大喊,“你就是万妖教的护法!”护法冷笑一声:“没错!我就是护法!李嵩、王怀安都是我的手下,无相寺、静心寺、钱塘江的骗局,都是我策划的!我就是要收集妖气,复活教主,重建万妖教!”
他举起匕首,对着苏满刺来。苏满掏出桃木剑,金光闪过,挡住匕首。沈辞趁机甩出铁链,缠住护法的手腕,将他死死按住。白灵也站起来,展开狐尾,对着护法甩出一道白光。护法被白光击中,浑身发抖,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把他押回扬州府衙!”沈辞说。苏满点头,让人把护法绑起来。小妖们围上来,对着护法“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发泄愤怒。
离开山洞时,月光洒在瘦西湖上,湖面泛着银光。白灵看着苏满,笑着说:“没想到我们真的抓住了护法!这下万妖教的余党应该差不多被铲除了。”苏满点头:“是啊,不过我们还要审问护法,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同伙。”
回到扬州城,吴老板已经备好晚饭。看到他们带着护法回来,吴老板高兴地说:“太好了!抓住了护法,扬州城终于可以太平了!”苏满笑着说:“多亏了吴老板你提供的线索,还有白灵和小妖们的帮助。”
当晚,沈辞对护法进行了审问。护法招认,他还有几个同伙藏在扬州的各个角落,负责收集妖气和珠宝。沈辞立刻让人去抓捕,很快就将所有同伙一网打尽。
第二天一早,扬州府的官员来客栈拜访,对沈辞和苏满感激不已:“多亏了两位大人,否则扬州城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失踪!我们一定会严惩万妖教的余党,绝不让他们再作恶!”
离开扬州时,吴老板和珠宝行老板们都来送他们。吴老板拿出一盒扬州的特产——酱菜,递给苏满:“这是我们扬州的酱菜,你们带在路上吃。以后要是再来扬州,一定要来我这里住!”珠宝行老板们也纷纷拿出珠宝,想要送给苏满和沈辞,却被他们拒绝了:“我们查案不是为了钱财,只要百姓们能平安,就好。”
白灵和小妖们也来送他们。白灵手里拿着一幅画,递给苏满:“这是我画的瘦西湖夜景,送给你们。希望你们以后还能来江南,看看这里的风景。”
苏满接过画,画纸上的瘦西湖夜景栩栩如生,月亮倒映在湖里,画舫在湖面穿梭,丝竹之声仿佛能从画里传来。“谢谢,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两人翻身上马,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阳光洒在江南的大地上,稻田里的稻穗随风摇曳,河面上的乌篷船缓缓划过,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苏满怀里的两只黄鼠狼精探出头,对着江南的方向“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和这片土地告别。
“终于要回京城了。”沈辞笑着说。苏满点头:“是啊,这次江南之行,我们破了很多案,救了很多人,还认识了白灵和小妖们。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守护百姓,守护那些无辜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