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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光景转瞬即逝,晨光刚漫过冀州城的城墙,甄逸便带着管家,换上一身素色便服,悄悄前往城西的悦来驿站。驿站后院的厢房内,上甲七早已等候在此,见甄逸到来,连忙起身相迎:“甄府君如约而至,可是已有定论?”

“不错。” 甄逸在桌旁坐下,管家将随身携带的木盒放在桌上,他才缓缓开口,“经过族中商议,甄家同意让宓儿前往凉州避祸,但有两个条件,还望使者转告靖安侯。”

上甲七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道:“甄府君请讲,在下定如实禀报。” “其一,” 甄逸语气郑重,“需由凉州派出一名得力将领,携带靖安侯的亲笔书信与侯府大印前来冀州边境,书信需写明对宓儿的礼遇与对甄家的承诺,大印需与官方记载无误,我方确认后,宓儿方可动身;其二,需率至少两千精锐兵马护送,既要风风光光,也要确保途中安全,不得有半分差池。”

上甲七闻言,毫不犹豫地应道:“甄府君放心,这两个条件,在下定会禀明主公,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他深知此事拖延不得,当即让人取出信鸽,将甄家的答复与条件写在密信上,绑在鸽腿上放飞。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向天际,载着这桩关乎甄家与凉州的大事,朝着凉州方向飞去。

三日后,凉州襄武的镇抚司衙署内,纪纲手持刚从信鸽腿上取下的密信,匆匆赶往管仲的府邸。彼时管仲正对着凉州舆图,思索天水城防的后续修缮事宜,见纪纲神色急切,便知必有要事:“可是冀州那边有消息了?”

“正是!” 纪纲将密信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兴奋,“上甲七传来消息,甄家已同意让甄宓前往凉州,只是提了两个条件,要一名将领、两千兵马,还要主公的亲笔书信与大印。”

管仲展开密信,逐字逐句看完,脸上露出几分意料之中的笑意,可这笑意转瞬便被忧虑取代。他捏着密信的指尖微微收紧,沉吟道:“甄家倒也谨慎,只是这兵马与将领,却是个难题。”

纪纲也察觉到不对,问道:“先生何出此言?凉州如今兵马充足,抽调两千人并非难事啊。”

“难就难在‘瞒着主公’。” 管仲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侯府的方向,“此事本就是我与伯温、于谦三人商议,未告知主公,如今要调兵遣将,一无主公的手令,二凉州的将领…… 你想想,岳飞、霍去病、项羽这些人,哪个不与花木兰交好?若是让他们知晓要接甄宓来凉州,是为了制衡花木兰与武将势力,怕是会直接禀报主公,到时候不仅此事败露,还会激化武将与文臣的矛盾,得不偿失。”

纪纲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先生所言极是,可若是不派得力将领,甄家那边怕是不放心,万一出了差错,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事不宜迟,我得立刻去天水城找伯温商议。” 管仲当机立断,转身便要收拾行囊,“你在此坐镇,密切关注冀州那边的消息,另外,速去给酒泉的于谦传信,告知他甄家应诺之事,让他也帮忙想想对策,毕竟他在军中也有些人脉,或许能有办法。”

纪纲连忙应下,管仲则带着两名随从,快马加鞭赶往天水城。当日暮色降临时,他便抵达了天水城的刘伯温书房,此时刘伯温正对着一盏油灯,批阅天水城的粮秣账簿,见管仲风尘仆仆地进来,连忙起身:“管仲先生,你怎么突然来了?可是冀州那边有消息了?”

管仲将密信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凝重:“甄家是应诺了,可他们要一名将领、两千兵马,还要主公的手令与大印。咱们瞒着主公办事,哪来的手令?更别提将领了,凉州的将领大多与花木兰交好,若是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刘伯温接过密信,仔细看完后,也陷入了沉思。他走到书架旁,手指轻轻划过书架上的竹简,半晌才开口:“手令与大印之事,我可仿制主公笔迹写上一封书信,可私用主公大印这是何等大罪,我们可担当不起,当下也只有看于谦先生有无办法,如若不成事已至此或许只能一五一十的告知主公,不过先不讲要让甄宓加入主公后院,只是说甄家想要把甄宓送到凉州以保全甄氏不知道主公会不会答应!”

刘伯温接过密信,仔细看完后,也陷入了沉思。他走到书架旁,手指轻轻划过书架上的竹简,竹片摩擦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书房内格外清晰。半晌,他才转过身,眉头仍未舒展:“手令与大印之事,我可模仿主公笔迹写封书信,可私用侯府大印是的重罪,咱们担不起这份风险。当下只能寄望于于谦先生,他在军中人脉广,或许有办法。若他也无计可施,事到如今,或许只能如实告知主公,只是说辞得改改,先不提‘制衡花木兰’,只说甄家为避官渡战火,愿送女来凉州暂避,看主公是否应允。”

“难啊。” 管仲摇了摇头,指尖在密信上 “甄家” 二字上轻点,“主公心思缜密,甄家远在冀州,无缘无故投奔千里之外的凉州,他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怕是瞒不过去。”

“可眼下也无别的办法。” 刘伯温叹了口气,“如今只能等于谦回信,只是一来二去耽误太多时间,就怕官渡之战有新变化,甄家见迟迟无动静,又生了反悔之心。”

管仲点头认同,两人不再多言。刘伯温当即取来纸笔,亲手写下一封加急信,详细说明甄家的条件与当前困境,嘱咐送信兵卒务必快马加鞭,将信送到酒泉的于谦手中。

隔天,酒泉边境的岳飞大营内,朔风卷着沙尘拍打帐帘,于谦正坐在案前,反复看着管仲此前送来的密信。见甄家应允时,他嘴角曾闪过一丝喜色,可看到 “需靖安侯大印、得力将领带队” 的要求,喜色又瞬间被愁云取代,大印动不得,将领更是难寻,凉州的老将要么与花木兰交好,要么对陈宇忠心耿耿,绝不会参与 “瞒着主公” 的事。

就在他苦思冥想时,帐帘被猛地掀开,带着一身寒气的岳飞与杨再兴走了进来。岳飞身着玄色铠甲,甲片上还沾着未抖落的沙尘,他大步走到案前,朗声道:“延益先生,在忙何事?某正好有件事,想向先生请教。”

于谦心中一紧,连忙将密信折起塞进袖中,脸上挤出几分从容的笑意:“岳帅客气了,有话但说无妨。” 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岳飞身旁的杨再兴,杨再兴刚入凉州不久,却被主公一直安排在岳帅身边,与花木兰交集不多,或许能让他帮忙,而且他作为岳家军副帅,这名头足矣,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中闪过,于谦的眼神亮了亮,却没立刻表露,只是专注地听岳飞说话。

“是这样,” 岳飞在案旁坐下,手指点了点案上的边境舆图,“前段时间主公让纪纲指挥使去探查鲜卑的动向,我在想,咱们酒泉边境要不要也派几支轻骑,去鲜卑边境探探虚实?不用深入腹地,只需摸清他们近期的牧群迁徙路线,免得他们突然袭扰咱们的粮道。”

杨再兴在一旁补充道:“岳帅说得对,末将也觉得该探探。鲜卑人素来狡猾,咱们守在这里,总不能被动等着他们来打。”

于谦闻言,心中的念头愈发清晰。他顺着岳飞的话头应道:“岳帅考虑得周全,派轻骑探查确实有必要。不过此事不急,眼下倒有一桩更紧要的差事,方才收到襄武传来的消息,纪纲指挥使那边需要一支两千人的精锐,去冀州边境接应一批‘特殊商队’。这批商队里有中原世家的家眷,因官渡战火想避来凉州,纪纲怕路上出意外,特意让人来借兵。”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杨再兴身上,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岳帅是边境主帅,离不开酒泉;末将又不善领兵,思来想去,杨将军刚到凉州不久,还未立过战功,若能带队完成这趟差事,既能让主公看到将军的能力,也能让将士们服你。只是这趟差事需隐秘行事,不能声张,不知杨将军愿不愿去?”

杨再兴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兴奋。他投凉州后一直跟着岳飞练兵,还没机会独当一面,如今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愿错过。他当即拱手道:“末将愿往!定不辱使命!”

岳飞也觉得这是个让杨再兴立威的好机会,点头附和:“再兴入凉州以来与本帅一样寸功未立,却都得主公安排身居高位,确实该多历练历练。此事就交给你,务必保护好商队安全。”

于谦心中松了口气,又补充道:“还有一事,商队的世家看重体面,需有个‘名头’镇场。我这里有纪纲指挥使传来的‘镇抚司调兵手谕’,虽无主公亲笔,但盖了镇抚司的印,足以应对沿途盘查。你只需带着手谕,率军悄悄去冀州边境与纪纲的人汇合,接应完商队便直接返回凉州,不必惊动旁人。”

他刻意不提 “甄宓” 与 “联姻”,只以 “世家商队” 为借口,既瞒过了岳飞,也给了杨再兴合理出兵的理由。杨再兴不疑有他,接过手谕收好,又与岳飞、于谦商议了些行军细节,便转身去准备兵马。

待杨再兴离开,岳飞才又说起探查鲜卑的事,于谦一一应下,心中却已盘算着,杨再兴带队,既解了 “将领” 难题,又避开了与花木兰交好的老将,只需再让刘伯温那边伪造一封 “安抚世家” 的书信,甄家那边的条件便能满足。

他当即取来纸笔,写下一封加急信,告知管仲与刘伯温 “已找到合适将领”,让他们尽快准备书信,务必在杨再兴抵达冀州前送到汇合点。信写好后,他唤来一名亲兵,嘱咐道:“快马送往天水城,亲手交给刘伯温先生,不得延误!”

亲兵领命而去,帐帘再次落下。于谦望着案上的边境舆图,指尖轻轻划过 “冀州” 与 “凉州” 之间的路线,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杨再兴带队出发,将领与兵马的难题已解,这盘瞒着主公的棋,总算走通了最关键的一步。他提笔在舆图上圈出杨再兴的必经之路,心中暗自盘算:只需刘伯温那边把书信准备好,待杨再兴抵达冀州边境,便能顺利接回甄宓,甄家的事一了,凉州的文臣势力也能多一分制衡。

与此同时,天水城刘伯温的书房内,烛火已燃至深夜。案上摊着一封墨迹未干的书信,正是刘伯温模仿陈宇笔迹写下的安抚信,字里行间既承诺了对甄宓的礼遇,也保证了甄家的安全,措辞恳切,足以让甄逸安心。可管仲与刘伯温却对着这封书信愁眉不展,案旁的侯府大印拓本被反复拿起又放下,私用大印是抄家灭族的重罪,两人虽为凉州文臣之首,却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可如何是好?” 管仲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带着几分焦虑,“杨再兴的两千兵马已经出了酒泉,正往天水方向来,最多七日便能抵达冀州边境。若书信上没有大印,甄逸那边怕是不会相信,万一他反悔,咱们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刘伯温拿起书信,对着烛火仔细看了看,眉头紧锁:“仿造大印绝不可行,一旦被主公察觉,你我都担不起这个罪责。不如…… 咱们赌一把?” 他将书信折起,目光转向管仲,“把这封无印的书信传给上甲七,让他务必等杨再兴抵达冀州后再拆开。杨再兴带着两千岳家军精锐,一身玄甲骑兵的威势摆在那里,甄逸见了这等兵力,再看书信内容恳切,或许就不会纠结有没有印章了,毕竟对他而言,能让女儿安全抵达凉州,比一枚印章更重要。”

管仲沉吟片刻,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同意:“也只能如此了。你立刻让人把书信送给上甲七,嘱咐他务必按计行事,绝不能提前泄露。另外,再派人去给杨再兴传信,让他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官渡战局变化前赶到冀州。” 刘伯温应下,当即叫来一名心腹斥候,将书信与嘱咐一一交代清楚。斥候领命后,快马加鞭赶往冀州,而杨再兴率领的两千岳家军精锐,也已出了凉州地界,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马蹄踏得尘土飞扬,朝着冀州方向疾驰而去。

就在凉州众人紧锣密鼓推进计划时,中原的官渡之战,已然迎来了颠覆性的转折。袁军大营内,许攸拖着被军棍打肿的腿,望着帐外漆黑的夜色,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袁绍的昏庸、郭图的构陷、自己的屈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了背叛的决心。趁着夜色,他换上一身布衣,悄悄溜出袁营,直奔曹营而去。

曹操听闻许攸来投,竟来不及穿鞋,赤着脚就跑出帐外迎接,一把抓住许攸的手,兴奋地喊道:“子远来了!大事可成矣!” 说着便拉着许攸入帐,亲手为他斟上热酒,姿态放得极低。

许攸看着曹操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却也不再犹豫,开门见山问道:“孟德,贵军的军粮,还能支撑多久?”

曹操先是笑道:“尚可支撑一年。”

许攸摇头:“孟德何必欺我?以曹军的兵力,怎会有如此多的粮草?”

曹操又道:“那便还有半年。”

“孟德是不想打败袁绍了吗?” 许攸放下酒盏,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如今你孤军独守,无援军、无粮草,已是危急存亡之际,若再不说实话,我这就告辞!”

曹操见状,才收起笑容,叹了口气:“子远莫怪,方才不过是玩笑话。实不相瞒,军中粮草,只剩这个月的分量了。”

许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说道:“我有一计,可让袁绍三日之内必败!袁绍大军的粮草军械,全囤积在乌巢,由淳于琼率领一万士兵驻守。那淳于琼嗜酒如命,士兵也多懈怠,只要孟德派轻兵奇袭乌巢,烧毁粮草,袁军必不战自溃!” 曹操闻言,大喜过望,当即召集众将商议。麾下将领多有疑虑,唯独荀攸、郭嘉力劝曹操听从。曹操当机立断,挑选五千精锐,让士兵换上袁军的铠甲,马衔枚、人噤声,每人携带一束柴草,趁着夜色向乌巢进发。途中遇到袁军哨探盘问,便齐声答道:“袁绍怕曹操奇袭乌巢,派我们前来增援!” 袁军哨探不疑有他,竟真的放行了。

抵达乌巢时,正是三更天。曹军士兵点燃柴草,朝着袁军粮营扔去,火光瞬间照亮夜空,营内的袁军士兵从睡梦中惊醒,见四处起火,顿时大乱。淳于琼醉酒未醒,被士兵架着仓皇应战,却哪里敌得过精锐的曹军?不过半个时辰,袁军便溃不成军,粮草尽数被烧,眭元进、韩莒子等将领皆被斩杀,淳于琼也被生擒。 曹操看着被押到面前的淳于琼,问道:“你今日落得这般境地,是何缘故?” 淳于琼却梗着脖子,硬气地说:“胜负乃天定,问我何用?”

曹操本想留他一命,可许攸在旁劝谏:“孟德,此人今日受此屈辱,日后必记恨在心,若留着他,必成后患!” 曹操闻言,终究是下了杀心,下令斩了淳于琼。乌巢失守、粮草尽烧的消息传到袁军大营时,正在攻打曹军营寨的张合、高览二将,顿时心灰意冷。两人本就因袁绍听信郭图谗言而心生不满,如今见袁军败局已定,索性率军投降了曹操。袁军失去主将,又没了粮草,瞬间全盘崩溃,士兵四散奔逃,袁绍仅带着十万不到万骑兵,狼狈地逃回河北。途中想起自己七十万大军竟落得如此下场,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栽倒在马背上,人事不省。

至此官渡之战以曹操大获全胜告终,而这场战争的结果像一阵狂风,短短一日便席卷了整个冀州。原本还算安稳的冀州城,瞬间陷入了混乱,街头巷尾满是拖家带口、扛着行囊的世家子弟,有的往长安逃,想借西凉军的庇护暂避风头;有的往并州跑,盼着能躲进深山避开曹军;还有些铤而走险的,竟带着家眷往辽东、甚至鲜卑的方向去,只求能离曹操远一点。

甄府内更是乱作一团。甄逸刚从驿站打探到消息,回来时便见府中下人四处奔逃,有的怀里还揣着府中的银器,旁支的族人早已不见踪影,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几个忠心的老仆和甄宓身边的侍女,正慌乱地收拾着东西。

“父亲!” 甄宓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素色布裙,手里抱着一个装着书籍与首饰的木盒,快步走到甄逸面前,脸上满是焦急,“街上的人都说曹操要打来了,咱们怎么办?”

甄逸此时也顾不上往日的从容,他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语气急促:“别慌!咱们去找凉州的使者!” 说着便拉着甄宓,带着几名老仆,匆匆往城西的悦来驿站赶去。一路上,不断有逃难的人群从身边经过,哭喊声、马蹄声混杂在一起,更让人心慌。

赶到驿站时,上甲七正与三名精锐收拾行囊,显然也准备转移。见甄逸神色慌张地闯进来,上甲七连忙迎上前:“甄府君,您怎么来了?”

“使者!” 甄逸一把抓住上甲七的手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靖安侯的队伍可出发了?如今到哪了?袁绍已经败了,用不了多久曹操就会率大军来冀州!如果甄家还没找到依仗,等曹操入城,我们必是死路一条啊!” 他这辈子从未如此慌乱过,之前还能权衡利弊,可如今生死关头,所有的顾虑都被抛到了脑后,只剩下对家族存亡的焦灼。

上甲七也知道局势紧迫,连忙安抚道:“甄府君莫急。我家主公已派岳家军副帅杨再兴将军率军前来,如今杨将军的队伍已经过了长安,估计还有一天就能抵达冀州边境。”

“一天?来不及了!” 甄逸急得直跺脚,“曹操的大军说不定明天就到了,我们哪还能等得起?”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使者,我能不能带着甄家全部家眷,跟宓儿一同前往凉州?之前说的那些条件暂且不论,只求靖安侯能给甄家在凉州留一席之地,让我们能活下去!”

上甲七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他只是个执行者,没有擅自决定的权力,可眼下局势危急,再按流程传信请示,确实会误事。他沉吟片刻,说道:“甄府君,这事我做不了主,凉州与冀州传信来回至少六天,到时候怕是早就祸事临头了。不如这样,您先回府收拾好所有行囊,带上直系家眷和必要的财物,今晚就随我走,我镇抚司在冀州还有数十名暗卫,能护送你们悄悄出城,前往边境。明日清晨杨将军的队伍就能到,到时候由杨将军做主,他定会答应让你们同行,我家主公也不会拒绝,毕竟甄小姐以后…… 或许就是主公的夫人。”

最后一句话点醒了甄逸,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是啊,宓儿对凉州而言还有价值,杨再兴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落入曹操手中。他连忙拱手,声音带着几分感激:“多谢使者!我这就回去收拾,今晚定准时来与你汇合!”

说罢,甄逸拉着甄宓,快步返回甄府。府中的混乱比之前更甚,连一些原本忠心的老仆,也开始犹豫要不要留下。甄逸当机立断,召集剩下的直系族人,让大家只带金银细软与重要的典籍,衣物挑最轻便的打包,没用的东西一概舍弃。 甄宓看着满院的狼藉,心中满是不舍,这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如今却要狼狈逃离。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她默默帮着侍女收拾东西,将母亲留下的一支玉簪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那是她唯一的念想。

夜幕降临时,甄逸终于带着三十余名直系家眷和老仆,背着行囊悄悄出了甄府。上甲七早已带着十余名暗卫等候在巷口,众人趁着夜色,避开街上的逃难人群和袁绍残留的守军,朝着冀州边境的方向赶去。夜色深沉,只有马蹄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路上响起,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忐忑,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是安稳的生路,还是新的未知。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冀州边境的官道旁,一处山坳被晨雾裹得严严实实。十几辆骡马大车横在山坳入口,车轮上还沾着连夜奔逃的泥垢,车厢缝隙里露出发皱的绸缎边角 —— 这是上甲七与杨再兴约定好的汇合点,也是甄家此刻唯一的屏障。

山坳深处,甄氏族人早已没了往日的体面。五十多口人挤在马车后,有的靠在车辕上喘气,有的抱着怀中的木盒打盹,连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女眷,也顾不得裙摆上的泥污,瘫坐在地上揉着发酸的腿。连夜跑了一百多里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只有怀中紧紧攥着的行囊,还透着几分世家最后的体面。

甄逸扶着车辕,慢慢走到山坳入口。上甲七正站在一辆马车顶上,目光如鹰般扫过远处的官道,数十名暗卫则分散在周围的岩石后,手里的弯刀藏在袖中。晨风吹起上甲七的灰色劲装,露出他腰间那枚刻着 “甲” 字的青铜令牌,在朦胧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使者,” 甄逸的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他抬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马上就天亮了,杨将军应该快到了吧?这一路上全是袁绍的逃兵,昨夜路过李家镇时,我亲眼看见他们把镇里的粮食抢光,还…… 还杀了李家的男丁。” 他说到最后,声音忍不住发颤,眼神里满是担忧。

上甲七从马车上跳下来,落地时动作轻得像猫。他拍了拍甄逸的肩膀,语气尽量放得平稳:“甄府君放心,约定好的是清晨,再等等,杨将军的铁骑肯定快到了。您跑了一夜,先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盯着,绝不会让逃兵伤了甄家一人。”

甄逸点了点头,没再多言。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转身走回马车后,坐到甄宓身边。甄宓正抱着侍女递来的水囊,小口小口地喝水,见父亲过来,连忙让出半边位置。甄逸坐下后,轻轻拍了拍周围族人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再忍忍,杨将军一到,咱们就能安全去凉州了。” 族人们疲惫地点点头,却没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晨雾中散开。

天色越来越亮,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雾霭洒下来,给马车和岩石都镀上了一层淡金。可就在这时,官道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喧哗声。上甲七猛地站直身体,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低声对暗卫们道:“戒备!”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官道,只见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正朝着山坳的方向走来。他们个个身着残破的袁军铠甲,有的铠甲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手里的刀枪闪着冷光,枪尖上甚至还挂着零碎的布条。为首的是个断了右耳的壮汉,满脸横肉,正抓着一块血淋淋的烤肉疯狂撕咬,肉汁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落在沾满泥污的铠甲上。

显然,这群人刚从某处战场逃回来,还顺手洗劫了附近的村落。

突然,壮汉身边一名瘦高个逃兵停下脚步,揉了揉被雾气蒙住的眼睛,又使劲扯了扯壮汉的胳膊:“大哥!你看前面…… 是不是有十几辆马车?”

断耳壮汉闻言,把手中的烤肉往地上一丢,油腻的手在铠甲上擦了擦,眯着眼朝山坳的方向看去。山坳入口的十几辆马车,在晨曦中格外显眼,哪怕隔着老远,也能看出是用来装贵重物品的大车。

“奶奶的!” 断耳壮汉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贪婪的狞笑,“这肯定是哪个世家得知袁绍败了,想带着金银珠宝逃去外地!兄弟们,给我冲!抢了他们的东西,再把那些娇滴滴的家眷掳走,咱们下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话音一落,逃兵们顿时像打了鸡血般欢呼起来,举着刀枪就朝山坳扑来,脚步踩得地上的石子咯吱作响,污言秽语顺着风刮过来,听得甄家女眷们脸色发白。 “不好!” 上甲七大喊一声,瞬间跃到山坳入口,“暗卫集结!挡住他们!” 数十名暗卫从岩石后冲出来,迅速在马车前结成一道人墙,弯刀出鞘,寒光凛冽。不一会儿,逃兵们就冲到了眼前,密密麻麻地围在马车外,像一群饿狼盯着圈里的羔羊。

甄逸也走了出来,站在上甲七身边,尽管双腿还在发颤,却强撑着挺直脊背,面色凝重地看着围上来的逃兵,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慌,否则整个甄家都会乱。 断耳壮汉的目光扫过甄逸身上的锦袍,突然认出了他,顿时狂笑起来,声音像破锣敲在铁板上,刺耳又难听:“哟!这不是甄大府君吗?袁绍都逃得像条狗了,你还带着这么多娇滴滴的家眷,是准备给曹操送美人吗?”

逃兵们跟着哄笑起来,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顺着风刮进山坳,有的甚至开始用刀枪敲打马车的木板,发出 “咚咚” 的声响,像是在催命。

上甲七向前一步,挡在甄逸身前,大喝一声,声音如炸雷般响亮:“放肆!甄府君已归我凉州庇护,我家杨再兴将军正率铁骑前来接应!你们识相的,立刻滚走!否则等杨将军到了,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凉州?杨再兴?” 断耳壮汉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猖狂了,他用刀指着上甲七,唾沫星子飞溅,“老子管你什么凉州!什么杨将军!我只知道甄家肯定带了无数金银珠宝,还有这么多美人!兄弟们,给我上!” 他猛地挥刀,刀光在晨曦中闪过,“男的砍了喂狗!女的先扒了衣裳玩玩!甄家的宝贝,全给老子搜出来!”

逃兵们瞬间如潮水般朝着马车冲去,有的试图爬上马车,有的则挥刀砍向暗卫。上甲七眼神一凛,弯刀一挥,朝着最前面的逃兵劈去,一场生死厮杀,在晨曦笼罩的山坳里,瞬间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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