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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在寿春称帝的消息传至凉州已过三日,襄武城内却依旧一派平和。街面上商贩叫卖声不绝,流民安置点的百姓忙着开垦新田,镇抚司的衙役按部就班巡查,丝毫不见因中原变局而起的慌乱,对凉州百姓而言,如今有靖安侯陈宇坐镇,赋税减免、粮草充足,比起此前颠沛流离的日子,已是天大的安稳,中原诸侯称帝与否,远不及自家田地里的庄稼长势重要。

侯府后院的角落里,却另有一番热闹景象。陈宇,霍去病,刘伯温,于谦,花木兰整围着几块青石板铺就的空地上,青石板上垒起了一座简易的酿酒灶,灶上架着的铜制酒甑正冒着氤氲白汽,蒸汽顺着竹制导管流入陶瓮,滴滴答答的酒液声在安静的后院里格外清晰。

陈宇蹲在灶边,手中拿着一根木柴,正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灶火,目光却时不时飘向一旁摊开的舆图 舆图上用朱砂标注着中原诸侯的势力范围,寿春一带被圈出一个醒目的红圈,旁边写着 “袁术称帝” 四字。

“按道理说,我虽用驱虎吞狼之计斩了韩遂、逐走马腾,提前拿下凉州,可也不至于让历史偏离这么多……” 陈宇喃喃自语,指尖在舆图上许昌的位置轻点,“历史上曹操迎献帝是在 196 年,如今才 193 年,曹操便因我而提前得到献帝,袁术提前四年称帝,难道是因为这个变量?”

他皱着眉思索片刻,又摇了摇头,纠结这些已无意义。历史轨迹既然已偏离,与其追根究底,不如顺势而为。“三国历史发展得越快,对我反而越有利。” 陈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乱世结束得越早,我也能越早完成任务,回到爸妈身边……”

正想得入神,耳边突然传来 “哗啦” 一声,陈宇回过神,只见花木兰正拿着一个陶碗,接起导管末端流出的酒液。那酒液清澈透明,刚流入碗中,便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香,与此前西域传来的低度果酒截然不同。

“主公,这就是你说的‘高度酒’?闻着倒比之前的酒烈多了。” 花木兰好奇地端着陶杯,凑到鼻尖闻了闻,眼中满是兴味。此前陈宇说要酿一种 “喝着过瘾” 的酒,还特意让人找来了高粱、大麦,折腾了两三天,今日终于到了出酒的时候。霍去病和于谦也凑了上来,围着花木兰手中那一碗头酒。目光紧紧盯着那杯酒,喉结都不自觉动了动。

“这酒闻着就香。” 于谦咂着嘴赞叹,他爱酒之名在凉州早已传开,听闻陈宇要试制新酒,天不亮便守在院外,此刻目光黏在花木兰手中的陶碗上,连指尖都微微发颤,那是嗜酒之人见了佳酿的本能反应。

霍去病更是摩拳擦掌,手掌在腰间佩剑上无意识地拍打着:“看着清澈透亮,酒气却这般足,定然比庆功酒还过瘾!”

“这酒还不能直接喝,太烈了,得……” 陈宇话未说完,便见花木兰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陶碗重重搁在石台上,发出 “当啷” 一声脆响。

“好酒!” 她畅快地抹了把嘴,眼神却瞬间有些发直,踉跄着晃了晃肩甲,“比我在军中喝的三碗浊酒都够劲!方才还觉得风寒未散,这下浑身都热透了!” “你怎么全喝了?” 霍去病急得跺脚嘟囔,抓起陶碗就往导管下凑,滚烫的酒液溅在手背上也浑然不觉,仰头灌下后眼睛陡然发亮,重重一拍胸口:“果然好酒!比打了场大胜仗还痛快!若当年出征漠北时有这酒,我定能多斩些匈奴首级!”

于谦见状再也按捺不住,颤抖着手接了半碗,先是浅酌一口,随即双目微闭细细品味,待将余酒一饮而尽,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抚着胡须长叹:“主公,此酒当真奇妙!初入口辛辣如刀割,入喉却化作暖流,回味竟有甘醇,比那贡酒还要清冽三分。”

陈宇无奈摇头,伸手将灶火拨得小了些:“少喝点,这酒度数极高,寻常人一碗便醉。”

刘伯温绕着酿酒灶啧啧称奇,羽扇轻摇着敲了敲酒甑:“主公这酿酒之法前所未见,竟能将酒气凝得这般醇厚。只是此法需反复蒸馏,耗粮怕是寻常酿酒的三倍不止吧?”

“先生所言极是。” 陈宇轻叹一声:“如今百姓多有饥馑,这般酿酒实在奢侈,不过是今日得闲试制几坛,日后除了犒赏战功,断不可多酿。”话音未落,眼角余光便瞥见花木兰,霍去病,于谦三人趁着自己和刘伯温说话的间隙,竟已轮流接了酒碗连干两碗,陶碗堆叠在石台上,酒香愈发浓烈。霍去病单手撑着灶台,战袍下摆扫过地面的柴薪;花木兰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已然迷离;于谦更是扶着竹制导管直晃,连胡须上都沾了酒渍。

“别喝了!” 陈宇猛地站起,快步夺下花木兰刚递到唇边的陶碗,“木兰将军,再喝就要醉倒了!”

花木兰被夺了酒碗,顿时不依,伸手去抢时脚下一个踉跄,顺势抓住陈宇的衣袖不肯放,带着酒气的声音软糯了许多:“主公偏心…… 我在军中能喝三大碗,这才两小碗…… 再给一碗,就一碗!”

于谦也凑了过来,眼神朦胧地望着陶瓮:“好酒…… 就尝一口,就一口便好…… 当年在京城,也未曾喝过这般佳酿……”

最有趣的是霍去病,他拍着胸脯要再比一碗,转身却错把刘伯温当成了副将,伸手去抓对方的羽扇:“李敢!快陪我再饮三碗!当年漠北之战,你还欠我半坛酒呢!”

刘伯温笑着侧身躲开,羽扇轻点霍去病的手腕:“霍将军,某可不是李敢。再喝下去,怕是连剑都握不稳了。”

陈宇正哭笑不得地安抚花木兰,又见于谦扶着导管直晃,脚步虚浮得连站都站不稳,霍去病还在对着空气喊 “李敢”,唯有花木兰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袖,眼神迷离却带着股执拗的劲儿,当下便知道不能再耽搁。

他腾出一只手,朝着院外高声喊道:“来人!” 两名值守的亲兵快步跑进来,躬身行礼:“主公,有何吩咐?”

“扶于大人和霍将军回房休息,好生照看,再端些蜜水过去醒酒。” 陈宇指着醉态明显的两人,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亲兵们连忙上前,一边一个架起于谦和霍去病,两人还在嘟囔着 “好酒”“再喝一碗”,被半扶半搀着走远了。

陈宇低头看向仍抓着自己衣袖的花木兰,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香,眼神早已失焦,整个人几乎要靠在他身上。“叫你别喝那么猛,偏不听,现在好了吧?” 陈宇小声嘟囔着,伸手想扶她起身,却发现她抓得极紧,根本挣不开。

一旁的刘伯温见状,笑着摇了摇羽扇:“主公,木兰将军毕竟是女子,醉酒后让亲兵照料多有不便,还是您亲自送她回房更为妥当。”

陈宇也正有此意,点了点头对刘伯温道:“那就劳烦先生照看一下这酿酒灶,莫要再让人过来豪饮,我送完木兰将军便回来。”

“主公请便,属下知晓分寸。” 刘伯温拱手应下,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圈,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陈宇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扶着花木兰起身。她浑身发软,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陈宇身上,脚步踉跄得厉害,嘴里还时不时发出细碎的笑声,像个孩子般依赖着他。“慢点走,别摔了。” 陈宇一边叮嘱,一边稳稳地托着她的胳膊,幸好这几年他跟着项羽等人锻炼,力气大了不少,不然还真未必能扶稳她。

两人一路踉跄着穿过侯府庭院,春日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着暖意,却让花木兰的酒意更浓了些。她把头轻轻靠在陈宇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脖颈,让陈宇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心跳也莫名快了几分。

终于到了花木兰的房门前,陈宇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熏香扑面而来,房间收拾得极为整洁,书案上摆着几本兵书,衣架上挂着她常穿的银甲,角落里还放着一把擦拭得锃亮的长枪,处处透着女子的细致,又不失武将的英气。

花木兰的脚步愈发轻浮,几乎站不住脚。陈宇无奈,只能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娇躯入怀的瞬间,他明显感受到了女子身体的柔软,与铠甲的坚硬截然不同,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连忙压下杂念,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还细心地帮她盖好薄被。

“你乖乖躺着,我去给你倒杯蜜水醒醒酒。” 陈宇说着,转身便要去桌边,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他重心不稳,踉跄着向前倒去,幸好反应极快,伸手撑住了床沿,才没压到花木兰身上。

“主公…… 别走……” 花木兰睁着朦胧的眼睛,双手紧紧环住了陈宇的脖颈,将他拉得更近。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能看清她眼睫上的细密绒毛,能感受到她带着酒香的呼吸,她的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眼神迷离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大胆,直直地望着陈宇。

陈宇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竟忘了要推开她。他能清晰地看到她微微颤抖的唇瓣,能感受到她环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微微用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花木兰微微仰头,轻声呢喃了一句:“主公……” 不等陈宇回应,柔软的唇瓣轻轻覆在了陈宇的唇上。

那一瞬间,陈宇仿佛被雷击般僵在原地。温热的触感传来,带着淡淡的酒香,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能感受到花木兰的紧张,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环在他脖颈上的手也收紧了几分,可眼神却依旧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陈宇的大脑彻底空白,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花木兰温热的呼吸。他想推开她,却又觉得不忍,眼前的女子卸下铠甲后,褪去了战场上的凌厉,此刻带着醉意的依赖与大胆,像易碎的珍宝,让他舍不得打破这份突如其来的柔软;想回应,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从未想过在这个时空留下情感羁绊,更不敢想象自己若接受这份心意,未来离开时会给她带来怎样的伤害。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将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氛围,渲染得愈发浓烈。花木兰的唇柔软而温热,带着淡淡的酒香,轻轻贴着他的唇瓣,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却像有电流顺着唇瓣蔓延至全身,让陈宇的指尖都微微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花木兰的身体突然轻轻一颤,环在陈宇脖颈上的手渐渐松开,头也缓缓靠向床榻,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她竟在醉酒中睡着了。

陈宇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心中沉甸甸的。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坐在床沿,目光落在花木兰的脸上。她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上,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衬得她原本英气的脸庞多了几分娇憨。

这张脸不算倾国倾城,却耐看得很,平日里穿着铠甲时,是统领亲兵、冲锋陷阵的女将;卸下铠甲后,也有女子的细腻与温柔。陈宇看着看着,心中突然明了:花木兰对自己的心意,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的醉酒冲动,而是这些年陪伴在侧、日积月累的依赖与爱慕。朝夕相处间,她的目光总在不经意间追随着自己,她的关心总藏在细微的举动里。

可这份心意,却让陈宇感到无比为难。他抬手轻轻拂过花木兰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心中满是无奈。他本就是穿越而来的异乡人,花木兰更是他通过系统召唤而来的 “伙伴”,而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完成系统任务,平定乱世,然后回到自己原本的时空,回到父母身边。

可系统早已告知,时空回溯后,他会失去在这个时空的所有记忆,包括与这些文臣武将的交集,包括这份突如其来的心意。就算平定天下需要二三十年,就算他能在这个时空停留许久,最终还是要离开,还是会忘记这一切。他若是此刻接受了花木兰的心意,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场短暂的欢喜,最终只会留下无尽的伤痛。“对不起……” 陈宇轻声呢喃,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我不能辜负你,更不能伤害你。”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悸动,伸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花木兰的脸颊,指尖带着不舍,却又带着坚定 ,他不能给她承诺,便不能轻易回应这份心意。

陈宇起身走到房门口,轻轻拉开一条缝隙,对着守在门外的亲兵低声吩咐:“去寻李先生,让他按解酒的方子熬一碗醒酒汤来,记得加几粒红枣中和苦味,动作轻些,莫要吵醒里面的人。”

“是,主公。” 亲兵躬身应下,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陈宇重新回到房间,走到桌案前。案上放着花木兰的纸笔,砚台里还有未干的墨汁 —— 想来是她平日里处理亲兵事务时用的。他拿起毛笔,蘸了些墨,犹豫了片刻,才在竹纸上缓缓写下几行字:“醒后若头疼,便喝碗中醒酒汤,是按李先生的方子熬的,可解醉酒。本侯需去前院处理政务,待忙完便来寻你,勿念。”

写完后,他仔细看了看,又在落款处添了一个简单的 “宇” 字,才将竹纸折叠好,放在桌案中央。做完这一切,他又走到床榻边,静静地看着花木兰的睡颜,直到门外传来亲兵轻细的脚步声,才转身接过亲兵手中的醒酒汤,将陶碗放在竹纸上方压好。

“好生守着,莫让旁人进来打扰。” 陈宇对亲兵叮嘱了一句,才轻轻带上房门,转身离开。阳光依旧温暖,可他的脚步却比来时沉重了许多,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滋味,像打翻了的蜜水,甜中带着苦涩。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花木兰房间窗棂洒在床榻边的地毯上,花木兰悠悠转醒,刚睁开眼,便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醉酒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散去。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撑起身子坐起身,目光第一时间扫过房间,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与早晨那股浓烈的酒气截然不同。

“呼……” 花木兰暗自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试图回忆昨晚的事。可记忆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前半段还清晰记得和主公、霍将军他们一起酿酒,自己抢着喝了头酒;后半段却模糊不清,只隐约残留着被人搀扶的触感,还有…… 还有一个温热柔软的瞬间?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唇瓣,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自己环着主公的脖颈,扬起头,吻上了他的唇。那一瞬间的温热触感、带着酒香的呼吸,还有主公僵住的神情,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

“啊!” 花木兰低呼一声,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双手猛地捂住脸,整个人都缩到了床角。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自己是主公的下属,是领兵打仗的女将,怎么能对主公如此轻浮?万一主公觉得自己不知廉耻,讨厌自己怎么办?万一主公因此不再信任自己,把自己调离身边怎么办?

一连串的担忧涌上心头,花木兰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懊恼地晃了晃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平日里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花木兰,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姑娘,满脑子都是慌乱与无措。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桌案。桌案上放着一个陶碗,碗口还冒着淡淡的热气,碗下压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竹纸。花木兰心中一动,连忙起身,几乎是小跑着冲到桌前,小心翼翼地拿起竹纸展开。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笔锋利落却带着几分温和:“醒后若头疼,便喝碗中醒酒汤,是按李先生给的方子熬的,可解醉酒。本侯需去前院处理政务,待忙完便来寻你,勿念。”

落款是一个简单的 “宇” 字,字迹力透纸背,却处处透着细心。花木兰捧着竹纸,指尖轻轻摩挲着字迹,心中的慌乱与懊恼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她低头看向碗中的醒酒汤,汤面上还飘着几粒红枣,显然是特意为了中和苦味放的。

“主公……” 花木兰轻声呢喃,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脸颊的红晕也褪去了几分,只剩下淡淡的粉色。原来主公没有生气,还特意为自己熬了醒酒汤,留下字条安抚自己。她端起陶碗,小口喝着温热的醒酒汤,甘甜的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连醉酒后的头疼都缓解了不少。

她将竹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衣袋里,仿佛珍藏着什么稀世珍宝。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忙碌的亲兵,花木兰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主公忙完政务,自己一定要向他道歉,解释清楚早上是因为醉酒才失了分寸。至于那份藏在心底的心意…… 或许暂时不必说破,只要能留在主公身边,为他效力,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亲兵的声音响起:“木兰将军,主公让小的来问您,醒酒汤是否喝了?若身体无碍,晚膳时还请去前厅一同用餐。”

“知道了,替我谢过主公。” 花木兰连忙应声,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快。她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脸颊微红却眼神明亮的自己,轻轻拍了拍脸颊,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 或许,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她深吸一口气,抚平衣袍上的褶皱,快步朝着前厅走去。廊下的晚风带着春日的暖意,吹得她鬓边的碎发轻轻飘动,心中的忐忑与期待交织在一起,脚步也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刚推开前厅的门,喧闹的谈笑声便扑面而来。花木兰抬眼望去,只见霍去病正单手撑着桌案,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显然也是醉酒初醒的状态;于谦坐在一旁,手中捧着茶杯,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厅外,带着几分意犹未尽,显然还在回味早晨陈宇酿的那坛烈酒;项羽则大马金刀地坐在桌案另一侧,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显然也对那 “能让人一碗就醉” 的酒生出了兴趣;薛仁贵端着一碗温热的茶水,安静地坐在角落,听着众人谈话,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管仲则坐在刘伯温身旁,面前摊着一卷竹简,指尖轻轻点着简上的字迹,显然是刚处理完政务便赶来赴宴,虽未参与早晨的酿酒,却也融入了这热闹的氛围中,偶尔与刘伯温低声交谈几句,眉宇间透着沉稳;而刘伯温摇着羽扇,目光在陈宇与众人之间流转,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而陈宇,正坐在首位,指尖轻叩着桌面,目光在众人身上流转,见花木兰进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随即站起身来。

显然,众人都在等她。花木兰的脸颊微微一红,连忙走上前,对着众人抱了抱拳,声音带着几分歉意:“抱歉,醉酒误事了,让诸位久等,还请见谅。”

“哈哈,木兰将军客气什么!” 霍去病率先开口,大笑着摆了摆手,“上午那酒太过霸道,别说你了,就连我都有些晕乎乎的,若不是主公让人送了醒酒汤,怕是现在还起不来呢!” 他说着,还故意揉了揉额头,一副余醉未醒的样子,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项羽也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豪爽:“不过是迟了片刻。倒是那酒,主公居然收起来了,我和薛将军都还未品尝,实在有些不甘,等下次主公新酿,定要让末将也一同尝尝,我要也要和木兰将军喝上几碗!”

花木兰闻言,脸颊更红了,连忙说道:“项将军说笑了,我那点酒量,哪里是您的对手。”

管仲放下手中的竹简,笑着补充道:“方才我还与伯温先生说,主公竟有这般酿酒巧思,能酿出度数如此之高的酒,若是日后战事大捷,用此酒犒赏三军,定能鼓舞士气。只是方才听诸位说此酒耗粮甚多,倒也需酌情酿制才是。”

刘伯温也摇着羽扇附和:“管仲先生所言极是。好了,都别打趣木兰将军了。主公特意让人备了清淡的菜肴,就是怕诸位醉酒未醒,伤了肠胃。木兰将军快坐下吧,再等下去,菜都要凉了。”

陈宇也适时开口,目光落在花木兰身上,语气温和:“快坐吧,醒酒汤喝了吗?头还疼不疼?”

“谢主公关心,醒酒汤喝了,头也不疼了。” 花木兰连忙应声,在陈宇左手边的空位上坐下,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主公并没有因为早上的事生气,反而还这般关心自己。

于谦放下茶杯,笑着说道:“主公心思缜密,知晓我们这些人贪杯,特意让人熬了醒酒汤,还备了这些清淡的菜,真是体恤下属。”

“诸位皆是我麾下重臣,自然要好好照料。” 陈宇笑了笑,拿起筷子,“好了,都动筷吧,别客气。”

众人纷纷拿起筷子,开始用餐。席间,霍去病仍在眉飞色舞地回味早晨的烈酒,项羽时不时接话,两人竟约好下次要比一比酒量;于谦一边品尝菜肴,一边与管仲讨论凉州春耕的进度,言语间满是对农事的关切;薛仁贵话不多,却总在陈宇提及军务时,适时补充几句练兵的细节;花木兰则显得有些拘谨,偶尔夹起一块糕点,目光却不自觉地跟着陈宇的动作流转,直到陈宇递来一杯温水,才红着脸小声道谢。

一顿饭吃得热闹又融洽,待撤去碗筷,陈宇提议去后院凉亭小坐,众人欣然应允。春日的晚风带着花香,吹得凉亭外的柳枝轻轻摇曳,亲兵早已在亭中摆好茶水,氤氲的水汽驱散了餐后的困倦。

众人刚在石凳上坐定,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纪纲身披风尘,衣袍上还沾着赶路的尘土,快步奔进庭院,手中高举着一卷明黄色的绢帛,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主公!许昌急发诏令!”

凉亭内的气氛瞬间一静,众人皆愣住了。于谦刚端起茶杯,带着几分迷糊问道:“什么诏令?许昌许久未与我凉州传讯,怎会突然发诏令来?”

纪纲快步走到亭中,双手将绢帛奉上,躬身说道:“回诸位大人,是献帝亲下的诏令!诏令中拜曹操为护国大将军,赐持节钺、行皇命,还授予天子剑、准乘天子座驾,命其号令天下诸侯,讨伐篡逆称帝的袁术!曹操已将此诏令转送凉州,让主公接令行事。”

陈宇接过绢帛,展开细看。明黄绢帛上字迹工整,盖着汉献帝的玉玺印鉴,内容与纪纲所言一致,字里行间满是对袁术 “僭越称帝” 的愤慨,以及对曹操 “讨伐逆贼” 的倚重。他缓缓合上绢帛,点头说道:“袁术在寿春称帝,公然践踏汉室威严,简直没把大汉天子放在眼中,曹操借天子之名讨伐他,本就是必然之事。诸位且说说,对这封诏令该如何应对?”

管仲最先开口,他放下手中茶盏,语气沉稳:“在下以为,仍该按原计划行事。袁术与曹操相争,对我凉州而言,反倒是‘坐山观虎斗’的好时机。我们远在西陲,中原诸侯打生打死,正好给了我们休养生息、稳固根基的时间,何必卷入其中?更何况,曹操此人多疑,我们若贸然出兵,未必能得他信任,反而可能被他利用,得不偿失。”

两人话音刚落,刘伯温便轻摇羽扇,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同的见解:“管仲先生所言,固然是为凉州安稳着想,可依在下之见,这封诏令,反倒是主公笼络人心、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陈宇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身体微微前倾:“哦?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出兵讨伐袁术?”

“正是。” 刘伯温收起羽扇,目光扫过众人,语气笃定,“如今汉室虽衰败,可在百姓心中,仍是天下正统。主公的‘靖安侯’爵位,本就是汉室所封,若能遵天子诏令讨伐逆贼,便是‘师出有名’,既能向天下人彰显主公对汉室的忠诚,又能赢得民心 —— 要知道,如今诸侯多为私利争斗,主公此举,定能让天下有识之士刮目相看,日后行事,也会事半功倍。”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更重要的是,主公可借此机会,让凉州的威名传至中原。此前主公一统凉州,虽在西陲有声望,可中原诸侯未必放在眼里;若能率军参与讨袁,哪怕只是小试牛刀,也能让他们见识到凉州的实力,为日后入主中原埋下伏笔。”

陈宇指尖轻轻敲击石桌,心中已然动摇。刘伯温的话,恰好戳中了他的顾虑,若一味固守凉州,虽能安稳,却也会错失扩张影响力的机会,毕竟他的最终目标,是平定整个乱世。

“先生说得有道理。” 陈宇颔首,语气带着几分思索,“只是若出兵,需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粮草调配、兵力部署,还有…… 曹操的态度。”

刘伯温仿佛早已料到他的顾虑,立刻接话:“主公放心。此次中原诸侯,怕是无几人会应召出兵。袁绍正忙着攻打公孙瓒,无暇他顾;刘备刚在徐州站稳脚跟,不愿轻易树敌;其他小诸侯要么依附他人,要么畏惧袁术势力,多半会选择观望。如此一来,曹操便是孤立无援,急需盟友相助。”

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若主公此时发兵,不仅能解曹操的燃眉之急,还能借此与他加深联系 —— 此前主公与曹操已有交情,此次再联手讨袁,双方的信任会更进一步。日后若曹操与其他诸侯相争,主公也能借这份交情,获得更多便利。更重要的是,出兵讨袁,未必需要倾巢而出,只需派一支精锐前往,既能彰显诚意,又不会影响凉州的休养生息,可谓一举多得。”

凉亭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管仲虽仍有顾虑,却也不得不承认,刘伯温的分析句句在理。陈宇看着手中的诏令,又看了看亭外的夜色,心中渐渐有了决断说道:“那就奉召出兵!”

话音刚落,陈宇转头看向凉亭外候命的霍去病、项羽、薛仁贵三人,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语气也严肃了几分:霍去病,项羽,薛仁贵听令,你三人各统帅一万精锐铁骑。霍去病,任先锋,率先出发,扫清沿途可能出现的盗匪与散兵,为大军开路;项羽,你统领中军,不仅要保护粮草运输,稳住主力阵型;薛仁贵,你率部负责两翼防御。即刻起,便去点齐兵马粮草,明日清晨在襄武城外集结,不得有误!”

“遵命!” 三人从见陈宇如此严肃的模样,齐齐躬身应下,没有丝毫犹豫。霍去病眼中瞬间闪过兴奋的光,自平定凉州后,他已许久未率军出征,对战场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项羽也带着几分跃跃欲试,手按腰间霸王枪,仿佛已能预见战场上的厮杀;薛仁贵则沉稳地点头,转身便与两人一同快步离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凉亭外,显然是要立刻投入到备战中,连片刻都不愿耽搁。

待三人离开,陈宇才缓缓转过身,看向仍坐在原地的管仲,语气放缓了许多,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歉意:“我知道先生的谋划与计策,全是为了凉州的安稳,为了我能少些风险。可袁术称帝,毕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若我们此时坐视不理,虽能暂保凉州安稳,却会失去‘尊奉汉室’的民心;且曹操此刻孤立无援,我们若出兵相助,既能加深双方信任,也能借此次机会让中原诸侯见识凉州的实力,这步棋,看似冒险,实则是为凉州日后入主中原铺路。”

管仲看着陈宇眼中的坚定,又听他言辞恳切,明白再劝无益。他直起身,拱手说道:“主公既然已有决断,且考量周全,我便不再多言。属下会与于大人一同打理凉州内政,确保粮草供给。”

陈宇松了口气,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目光落在刘伯温身上:“伯温先生,这次你便随我一同出征,军中的谋划与应变,还需仰仗先生;凉州的政务,就交给于谦与管仲先生打理,军事上则交给岳飞与杨再兴,守住凉州应无问题,我放心。”

“尊主公令!”刘伯温,管仲,于谦三人拱手齐声应下。

安排完这些,陈宇才缓缓回头,目光落在一直静静站在自己身后的花木兰身上。自始至终,花木兰都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垂在身侧,指尖紧紧攥着衣袍的边角,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却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 她既怕主公出征途中遭遇危险,又盼着能随主公一同前往,在身边护他周全。

陈宇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已清楚花木兰的心意,却因 “穿越者” 的身份不敢给她承诺,本想让她留在相对安全的凉州,既能让她避开战事风险,也能让花木兰冷静一番,梳理这份复杂的情感。可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与坚定,那股想要守护自己的心意几乎要溢出来,终究还是不忍将她留下。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放柔了几分:“木兰将军,你率亲兵卫随我同行,负责我的安全护卫 —— 有你在身边,我也安心。”

花木兰眼中瞬间亮起光芒,像是黑夜中燃起了星辰,她猛地直起身,快步上前一步,躬身应道:“末将领命!定护主公周全,纵是粉身碎骨,也绝不让主公受半分伤害!”

凉亭外的晚风依旧轻柔,可襄武城却已悄然动了起来。街道上,亲兵们手持令牌往来穿梭,急促的脚步声与指令声交织在一起;军营中,嘹亮的号角声划破暮色,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开始有序地集结训练;粮仓与武器库的大门缓缓敞开,满载粮草与兵器的马车在亲兵的护送下,源源不断地驶向城外的集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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