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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蛰伏!必须伪装得天衣无缝!

江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颠簸的车厢里开始了新一轮的、更为艰难的部署。回家的路,成了他演练的舞台。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对江涛而言,是人生中最漫长、最煎熬的七天。每一天都像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他努力扮演着一个“刚从大学回家休整”的儿子角色。

他帮着母亲李秀云在院子里摘菜、喂鸡。阳光灼热,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脚下的泥土里。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邻里间的家长里短,说着对儿子身体的担忧。江涛一边心不在焉地应和着,一边用眼角警惕地留意着院门外经过的每一个行人,生怕某个知晓了惊天秘密的人。他帮着父亲江建国去屋后的菜园里浇水、除草。泥土的腥气混合着草木的清香,本该让人心旷神怡,可江涛却只觉得闷热难当。他沉默地挥动着锄头,听着父亲偶尔关于庄稼收成或镇上杂事的只言片语。父亲深沉的目光偶尔落在他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让江涛心头一紧,只能把头埋得更低,动作更加卖力,用身体的劳累来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尽量待在家里,减少出门的次数。即使出去,也只在家门口附近透透气,绝不去镇上人多的地方。他担心碰到熟人问起火车上的事,更担心遭遇那万分之一的、来自县城的“不速之客”。每一次敲门声响起,都让他如同惊弓之鸟,心脏骤然收缩。

他强迫自己按时吃饭,尽管味同嚼蜡。他强迫自己晚上躺在床上,尽管彻夜难眠,黑暗中只有彩票的轮廓在脑海中灼灼发光,巨大的秘密和即将到来的未知行动,如同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甚至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拿出藏好的旧词典,取出那张彩票,对着昏暗的月光,一遍遍确认那串数字——03, 08, 10, 12, 15, 24 03——仿佛只有这种近乎自虐的确认,才能给他一丝虚幻的安全感。然后,即将掌控财富带来的隐秘悸动,在他心中激烈交战。

七天,在极度的煎熬和伪装中,终于捱到了尽头。第七天的晚饭后,当厨房里传来母亲收拾碗筷的叮当声,父亲坐在桌旁沉默地抽着烟时,江涛知道,摊牌的时刻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

“爸,妈,”他放下筷子,看向父母,“有个事儿跟你们商量下。”

李秀云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江建国也抬起了头,烟头的火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明灭不定。

“啥事儿?”李秀云问道,眼神里带着惯有的关切。

“是这样,”江涛清了清嗓子,语速刻意放得平稳,“我去年在电脑城打工认识的那个老板,就是带我做兼职的那个张老板,他昨天打电话到镇上的小卖部了(这是他提前想好的借口,说在外面用公用电话打回来留的口信)。他说他店里暑假特别忙,人手严重不够,问我能不能提前过去帮忙。包住,一个月给2000块基本工资,如果销售做得好,还有提成!” 他刻意强调了2000这个数字,这对于当时小镇的收入水平来说,无疑是极具诱惑力的。

“2000块?!” 李秀云果然惊呼出声,脸上瞬间写满了惊喜和难以置信,“这么多啊?涛啊,你可别被人骗了!”江建国也放下了烟卷,眉头微皱:“暑假工?不是刚回来没几天?这么急?”

“爸,妈,人家生意好,缺人很正常。” 江涛连忙解释,语气带着一丝急切,像是生怕机会溜走,“张老板人挺好的,去年就很照顾我。而且他说了,活不累,就是组装电脑,招呼顾客,学的东西也多。我想着,”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懂事”,“家里供我上大学不容易。这暑假工要是做得好,一个月2000,加上提成,可能更多,一个暑假下来,再加上下学期我打算继续去给高中生做家教(这是他为后续不再要家里钱埋下的伏笔),还有学校应该能评上奖学金……这样算下来,我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应该……应该就能自己解决了。”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却像一块巨石投入了父母的心湖。

李秀云愣住了,随即眼眶迅速泛红,声音都带上了哽咽:“涛啊…你…你这孩子…家里再难,供你读书那是应该的!爸妈还没老到干不动!你那么辛苦干啥……”

“妈,”江涛打断母亲,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是辛苦,我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行!我都这么大了,总不能一直靠家里。再说了,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能学东西,又能赚钱,等开学了再回学校上课,两不耽误。” 他刻意将“学东西”和“赚钱”联系起来,让这个借口显得更合理。

他看向一直沉默的父亲:“爸,你说呢?我觉得这是个锻炼的好机会。而且,张老板那边催得急,最好这两天就过去。”

堂屋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只有吊扇依旧在头顶嗡嗡作响,搅动着沉闷的空气。

江建国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浓白的烟雾。他黝黑的脸庞在烟雾中显得有些模糊,但那道审视的目光却穿透烟雾,落在儿子脸上。那目光锐利、沉稳,仿佛能看透人心深处隐藏的东西。江涛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连呼吸都屏住了几分。他在父亲的目光下,感觉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似乎无所遁形。他强撑着,努力维持着脸上那副急切又带着点年轻人闯劲的表情。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江建国将烟头在脚下碾灭,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去广州?”

“嗯,羊城电脑城。” 江涛赶紧回答。

“……也好,就在读书的地方。” 江建国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份量,“男孩子,是该出去闯闯。见见世面,吃点苦头,才知道生活不易。”

他没有追问老板的具体信息,也没有质疑为什么这么急。这种信任或者说放手,反而让江涛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

“老江!”李秀云显然急了,她更担心儿子的身体和安全,“妈!”江涛连忙安抚,“我都去过一次了,跟我们学校就几公里!熟门熟路的!张老板那人真的可靠!而且包住,就在电脑城附近,安全着呢!我到了就打电话回来报平安!”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李秀云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丈夫不容置疑的表情,最终也只能红着眼睛叹了口气:“唉…你这孩子…从小就主意大…那…那你可得千万小心!吃住别太省!身体最要紧!钱不够了跟妈说!听到没?”

“知道了妈!”江涛连忙点头,心中的愧疚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说服了父母,接下来的两天,江涛陷入了另一种忙碌而焦灼的状态。他帮着母亲把家里不多的几件夏季衣服仔细洗了一遍,又翻箱倒柜找出自己去年去广州时穿过的、还算体面的t恤和长裤,叠得整整齐齐。李秀云则像要把整个家当都塞进行李一样,拼命地往他那个半旧的帆布背包里塞东西——自家腌的咸菜、晒的菜干、一小罐猪油、煮熟的鸡蛋、还有她硬塞进来的两百块钱……

“妈!真不用带这么多!太重了!那边什么都有!” 江涛无奈地阻止着。

“有什么有!外面买不要钱啊?这都是家里现成的!带着!鸡蛋路上吃!咸菜下饭!” 李秀云不容分说,固执地把东西压实。

江涛只能由着她。他知道,这是母亲笨拙却最深沉的爱意表达。每一样东西,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背包上,更压在他的心上。

出发的时间定在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空气中还带着夜露的清凉。江涛背上那个被母亲塞得满满当当、异常沉重的帆布背包。里面除了衣物和母亲的爱,在背包最内侧一个极其隐秘的夹层里,用厚厚的塑料袋和纸巾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是那张价值五百万的彩票。

江建国执意要送儿子去镇上的车站。

父子俩沉默地走在清晨寂静的巷子里。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荡,惊起了路边草丛里早起的虫鸣。江涛低着头,盯着父亲脚上那双沾着泥点的旧解放鞋。愧疚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他欺骗了父母,为了一个巨大的、不能言说的秘密。

快到车站时,江建国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从洗得发白的旧工装裤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一卷用橡皮筋捆扎、皱皱巴巴的钞票。最大面额是五十,更多的是十块、五块,甚至还有几张一块的。他用力地将这卷钱塞到了江涛手里。

“拿着。”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穷家富路。出门在外,身上多带点钱,心里踏实。”

那卷钱带着父亲的体温,沉甸甸地躺在江涛掌心。他不用数也知道,这恐怕是家里仅剩的、为数不多的现金了。可能有三百,也可能更多。这钱里,凝结着父母在田地里挥洒的汗水,在集市上为一分一毫斤斤计较的辛酸。他只觉得这卷钱烫手无比!

“爸!我真不用!我有钱!我……”

“拿着!”江建国打断他,语气加重了些,带着父亲特有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关切,“你妈给你的是你妈的,这是我给你的!到了地方,该吃吃,该喝喝,别亏待自己。真要遇到难处……别硬撑,给家里捎个信。” 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地看着儿子,“记住,家,永远在这儿。”

家,永远在这儿。

这朴实无华的几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江涛的心坎上!他猛地低下头,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眼眶里翻涌的酸涩决堤。他攥紧了那卷带着父亲体温的钱,仿佛攥着一份无声的、如山般沉重的托付。

“嗯!爸,我知道了!” 他用力地点头,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哽咽。

开往广州的长途大巴喘着粗气驶入了简陋的镇汽车站。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江涛在父亲深沉而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登上了车。他选择了靠窗的位置,隔着布满灰尘和油污的车窗玻璃,向站台上那个伫立着的、微佝着背的身影用力挥了挥手。

车子启动,缓缓驶离。父亲的身影在视野中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小镇熟悉的景物在窗外飞速倒退:低矮的房屋、袅袅的炊烟、熟悉的杂货铺、那家他不敢再去的镇彩票店、流淌的小河、绿油油的稻田……这是他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是他疲惫灵魂的港湾。

然而,此刻,他正离它远去。

巨大的孤独感和肩负着双重秘密的沉重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吞没。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贴身的裤兜,彩票那坚硬的触感传来,提醒着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他又摸了摸牛仔裤后兜,那里放着父亲给的那一卷钱,还有母亲塞的饭钱。最后,他的手探入衣领,紧紧握住了那枚贴在胸口的小熊挂饰。

彩票、带着体温的纸币、冰凉的塑料小熊。

这三样东西,如同三个沉重的砝码,压在他年轻的肩膀上,也压在他前行的道路上。

大巴车颠簸着,驶上了通往省城的国道。道路两旁是无尽的田野和连绵的山丘,在晨光中铺展向未知的远方。车内充斥着各种混合的气味:汽油、劣质皮革、汗味、还有乘客携带的各种食物的气味。邻座的大叔已经开始打盹,发出轻微的鼾声。车厢前面的小电视正播放着嘈杂的港台武打片,画面闪烁不定。

江涛将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闭上眼睛。故乡的轮廓已然消失,前方等待他的,是繁华喧嚣、机遇与陷阱并存的省会羊城。在那里,他将独自一人,去面对那笔足以改变命运的巨款,去处理那个烫手的山芋。他需要找到那个省福彩中心,需要戴上帽子口罩伪装自己,需要面对冰冷的程序和可能存在的窥探目光……

这一切,都充满了未知的风险和挑战。

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翻腾,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舟。前路是福是祸?他无从知晓。他只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独自一人,背负着谎言、愧疚、巨额的财富和深藏的秘密,在这条无法回头的路上,硬着头皮走下去。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变换,阳光逐渐变得炙热,透过车窗,在他年轻却写满疲惫与决绝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大巴车如同一个移动的囚笼,载着他,也载着他无法预知的未来,朝着南方那座巨大的、充满欲望与机会的城市,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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