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扫了一圈，没看到杨密，便笑着问：
“你们都在啊？密姐呢？”
胖迪正剥着橘子，闻言急忙摆手解释：
“密姐在金陵呢，《战狼》马上要上映，她得盯着那边的宣传，最快也得三四天才能回魔都。”
姜明了然点头，招呼众人入座。
晚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冒着白烟，众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尤其妍妍，说起负责光刻机事务时的种种，眉飞色舞，引得其他几人满眼羡慕，时不时插句话问东问西，气氛热闹得很。
吃过饭，大家窝在沙发上闲聊。
妲己忽然了你不少忙，你打算怎么回报我们呀？”
妍妍想也没想，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
现在二级研究所的名声都打出去了，国际上谁不知道华夏有个麒麟娱乐，握着最先进的光刻机技术？
就这名声，足够我们麒麟娱乐争霸国际市场了！”
她说得底气十足，小脸上满是骄傲。
妲己笑着点头，正想接话，却瞥见姜明躺在沙发另一头，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沙发垫，明显没在听她们说话。
众女渐渐安静下来，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妲己款款走过去坐下，伸手轻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声音温柔得像水：
“姜明，
看你情绪不高，有什么事说出来，
没准我们能帮上忙呢？”
姜明回过神，伸手将她拉到身边，顺势把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长长叹了口气：
“这事你们怕是帮不上。
逗音那两家国际资本，明显有人在背后搞动作——不管是不是他们本意，已经碰了我的底线。
直接踢出去吧，得有合理由头，‘国际间谍’这帽子，逗音背不起；不动声色处理，又找不到妥当的法子。”
他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笑声彻底歇了。
众女你看我，我看你，都没再说话，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就在这沉默的气氛里，
姜明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他伸手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江老二字格外醒目，他几乎没有犹豫，指尖一划接了起来。
“姜明，”
电话那头，江老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事情有结果了，但眼下的局面对你们公司不太有利，你得先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姜明的心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坠着沉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壳，指腹抵着冰凉的边缘，缓缓开口：
“江老，您说吧，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扛住。”
江老在那头顿了顿，才缓缓说道：
“摩根和瑞银这两家的底子本就不干净。
这次，他们总共安插了十几个人，最终成功混进逗音和麒麟娱乐的有6个。
剩下的人来源太杂，我们已经以间谍罪把抓到的都扣下了，
但对瑞银和摩根暂时还没动——一方面是顾及你的公司，另一方面，确实证据还不够确凿。”
姜明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攥紧，指节泛出青白，
他压着嗓子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江老，我就想知道，
这事是摩根和瑞银总公司的意思，
还是……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电流的轻微杂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江老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带着几分审慎：
“目前能确定的是，这事是瑞银、摩根驻华夏地区的负责人搞的鬼，总公司那边暂时还没动静。
但我们也不敢保证，这会不会是对方故意放出的烟雾弹，想让我们放松警惕。”
得知情况，他心里反而踏实了些，像是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他思索片刻，牙关轻咬，语气斩钉截铁：
“江老，我的意思是‘宁杀错，不放过’。
一个逗音公司，就算赔进去我也认，但这种事绝不能开先例，不然以后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哈哈、、、、”
电话里突然传出江老爽朗的笑声，那笑声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欣慰，
“好！姜明，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我在这儿给你保证，逗音绝不会出乱子。
不过接下来，你让叶凡那小子去出个差，最好‘消失’一个月再说。”
姜明一听就明白了——那个所谓的“调查团”怕是又要找上门了。
他当即笑道：
“放心吧江老，这事我来安排，保证办妥。”
挂了电话，姜明脸上重新绽开笑容，先前的沉郁一扫而空。
众女见他眉眼舒展，也跟着松了口气，客厅里的气氛又活络起来。
姜明没有耽搁，立刻拨通了叶凡的电话。
此时的叶凡正在逗音公司加班，这几天公司里人心惶惶，他本就烦躁得厉害，
看到来电显示是姜明，几乎是秒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姜明，你可别给我添堵了，
最好是带了好消息来。”
听着叶凡直言不讳的抱怨，姜明反而笑了：
“放心，绝对是好消息。
给你放一个月假，这一个月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要是能趁这功夫找个老婆回来，我还额外给你发奖金——所有费用，公司全报。”
叶凡被这莫名其妙的话搅得更火了，对着电话就吼了起来：
“姜明，你他娘的没毛病吧？
这两天公司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底下人个个人心惶惶，我都快压不住了，你还在这跟我开玩笑！
没事我挂了！”
“哟，叶凡你还来脾气了？”
姜明也来了点劲，语气拔高了几分，
“我能这么说，自然是事情有了眉目。但这事牵扯到国际间谍，谁沾上边都没好下场，才让你‘消失’一个月避避风头，
你还不乐意？
行，你要是不想走，就待在公司等着被缠上吧！”
叶凡瞬间愣住了，电话那头的呼吸都停滞了半秒。
他随即压低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
“姜、姜明，
你的意思是……上面会派人来处理，
我们不用掺和？”
“不然你以为呢？”
姜明没好气地回了句，
“就你那点能耐，还想处理间谍？
真把人逼急了，给你捅两刀都有可能，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