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瑶抬眼看向爷爷，正色道：“他是一名奇修，不仅拥有极强的商业头脑，能在短时间内把仙尊直聘做到如此规模，而且年纪轻轻，就拥有了近乎合体境的修为！”
“近乎合体境？”
苏大长老瞳孔骤缩，脸上的疑虑瞬间被震惊取代。
他上前一步，紧紧盯着苏清瑶：“你确定？合体境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踏入这个境界，就算是正式迈入了大修的行列，放眼整个灵鸿行省，合体境也是极为稀少的存在。”
毕竟就算是他们有着千年底蕴的天衍宗，也就只有不超过十名合体境修士。
他实在难以相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总修，竟有如此高的修为。
苏清瑶用力点头，将前日刚刚从灵台市回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
“爷爷，前日我与张去然刚下飞舟时，贾明师兄曾暗中对张去然出手，用炼虚境后期的灵压试探他。”
“可张去然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轻松化解了贾师兄的灵压，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
“贾师兄说，就算是同境界的炼虚境修士，也得费些力气才能应对他的灵压，由此可见，张去然的修为至少是合体境初期，甚至可能更高！”
苏大长老沉默了，他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合体境修为、强大的商业头脑、能垄断一市劳务修市场的公司.......
这些标签叠加在一个年轻修身上，实在太过神奇。
他忽然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看向苏清瑶：“你觉得，这个张去然可信吗？”
“这借条交易，咱们能答应吗？”
苏清瑶挺直身体，语气坚定地说道：“爷爷，我觉得可信！”
“而且仙尊直聘潜力巨大，就算拿不到灵石，换成股份也未必是坏事。”
“更重要的是，这是咱们处理这批灵药的最好机会，一旦错过，损失的可就不止几十亿灵石了！”
苏大长老看着孙女坚定的眼神，心中渐渐有了决定。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没想到灵台市竟藏着这样的奇修.......罢了，就按你说的办，明日你邀请那张去然到宗门来敲定契约细节。”
苏大长老随后又扶着长须笑说道：“爷爷也好看一看，能让我们孙女如此感兴趣的奇修，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爷爷......”
苏清瑶见状，不由羞涩的跺了跺脚，最后还吐槽爷爷老不正经的。
.........
.........
翌日清晨，天衍居的晨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毯上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斑。
张去然缓缓睁开眼，只觉得浑身有些酸软。
昨夜两名极品美修的夜床服务虽让他享受一时，却也耗去不少精力。
他撑着身子坐起身，看着身旁空无一人的床铺，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禁低声呢喃着，“果然，美修的存在，就是创业修仙途上的绊脚石，只会慢慢腐蚀道心........”
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件独属于他的特殊衣装，慢条斯理地穿上。
指尖系着衣扣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能清晰地察觉到，楼外街角的两棵灵槐树下，各藏着一名修士。
两修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修为虽不算顶尖，却也达到了炼虚境。
“暗鸿帮的修士倒是挺勤快，这就派修士来盯着了........”
张去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盘算。
现在动手虽然能轻松解决这两个小修，但难免会打草惊蛇，影响后续的交易。
不如先忍一忍，等仙尊直聘的业务扩展到灵鸿市，到时候再将暗鸿帮连根拔起。
这就叫做“修死债消”，一劳永逸。
他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灵麦烟，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让他多少恢复了一些精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敲门声。
“张总，您醒了吗？小的给您送早餐和上午灵茶来了。”
是天衍居经理修王进的声音。
张去然收起思绪，走过去打开房门。
只见王进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
身后还跟着一名侍女，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灵茶。
“张总，这是后厨刚做好的灵粥和灵果，还有刚沏好的云雾灵茶，您慢用。”
王进将食盒放在桌上，一边帮张去然摆好碗筷，一边笑着说道：“对了张总，苏小姐马上就要到了，她特意吩咐小的跟您说一声，是来迎接您到天衍宗去做客的。”
说这话时，王进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羡慕。
他在天衍居工作多年，见过不少权贵修士，却从未见过有修士能让苏大小姐如此上心。
不仅三番两次亲自到访，如今更是直接邀请到天衍宗宗门，这待遇可不是一般贵宾能有的。
看来张总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得到苏大小姐这般看重........
王进心中暗自感叹，看向张去然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敬畏。
张去然听后，心中了然，看来是那批灵药的事情有了着落。
打欠条收购几十亿的灵药，这等少有的提议都能被天衍宗接受，足以说明苏清瑶在宗门内的地位不一般。
至少比青云宗的林岳更有话语权，林岳在青云宗可未必能推动这样的决策。
“多谢王经理告知，我知道了。”
张去然笑着点头，拿起玉勺舀了一口灵粥。
粥里加入了千年灵米和雪莲籽，入口清甜，还带着浓郁的灵力，瞬间缓解了身体的疲惫。
王进见他没有再多问，便识趣地说道：“张总您慢用，小的就不打扰了，苏小姐到了，小的再过来通知您。”
说罢，便躬身退了出去。
张去然一边喝着灵粥，一边端起灵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云雾灵茶的清香在口中散开，让他的精神愈发清醒。
他靠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脑海中开始盘算着前往天衍宗的注意事项。
天衍宗的负责修既然同意了这笔交易，定然会亲自见他，到时候免不了要一番周旋。
不过他也不惧，反正他现在有的是底气。
不多时，灵茶刚喝到一半，门外便传来王进的声音：“张总，苏小姐到了。”
张去然放下茶杯，整理了一下衣袍，起身走到门口。
打开门便见苏清瑶站在走廊上，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灵鹤图案，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挽起，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张总，让你久等了，今日特意来接你到天衍宗做客，爷爷他们已经在宗门等候了。”
苏清瑶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张去然微微颔首，语气客气地说道：“劳烦苏股修亲自迎接，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张总客气了，您是天衍宗的贵客，自然该有这样的待遇。”
苏清瑶侧身做出邀请的姿势，“咱们现在就出发吧，早去早回，还能赶上宗门的午膳。”